“哎呀,我不能說……”友情和愛情開始在腦子裡打架,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出賣安安,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季慕斯逐漸挨近的俊臉甚至讓她此刻無法呼吸完全。
“告訴我!”如果他猜得沒錯,那人應該是丫頭的老公纔對,可是在未經證實前,他不能肯定。
被季慕斯逼迫的退無可退,反正那人也很可惡,司徒蜜兒看着季慕斯忽然兇狠起來的雙眸,豁了出去:“哎呀,安安肚子裡的寶寶就是那個人的啦!”
果然是,憤怒從心氣,他的小妹給他懷着孩子,他竟然就這樣挎着一個女人招搖而過。有錢了不起,竟這樣對待他的妹妹。
鬆開了抓着司徒蜜兒的手,季慕斯起身便朝宗政澈和白語彤那邊走了過去。
季慕斯怒氣衝衝的走到宗政澈的那桌,不顧別人的驚呼,在宗政澈毫無反抗的瞬間,從座位上將他拽起,伸手就朝他給了一拳。
對面的白語彤,看到忽然有個男人過來湊了宗政澈,嚇的白語彤臉都白了,雙手握成拳頭一直在打顫:“你…你幹什麼呢!“
司徒蜜兒不知道季慕斯要幹什麼,看着他是向那邊走去,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直到他竟然給了宗政澈一拳,司徒蜜兒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心裡直呼,那一拳,真是帥呆了。
而這一幕,也剛好被從廁所剛出來的喬安安看見,現場一片混亂,喬安安第一時間衝了過去,緊緊的拉住季慕斯就要揍上的拳頭,緊張的說道:“學長,不可以,不可以。”
怕他的掙扎會傷到懷孕的安安,季慕斯只好停手,還將安安拉到了自己身後,他氣喘吁吁的看着同樣氣喘吁吁的宗政澈:“你老婆懷着寶寶,已經五個月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男人!”
本來就被打的莫名其妙,一聽別人提到了老婆,在看一眼打他男人,可不就是前幾天從他家走出來的那個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男人應該叫季穆斯吧!比賽那天可是出盡了風頭。
往下一掃,看到喬安安拉着季穆斯的手,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充斥了宗政澈的胸口,她這是唱的哪一齣?她以爲她還是宗政太太嗎?大庭廣衆之下,讓姦夫來質問他?誰給了她這樣的資格!
“喬安安,你特媽的到底以的什麼資格在這裡給我撒野,到底是誰給你的資格!”指着喬安安,宗政澈便是一頓怒吼。
她竟然敢這樣拉着這個男人站在他面前,宗政澈兩眼噴火的指着季穆斯大吼道:“這個男人是誰?你的新姘頭嗎?我還真得看的起來了喬安安,你懷着孕都能給我搞三搞四,佩服啊。還能讓他來給你出頭?喬安安,你告訴我!你到底特媽的以什麼資格來這裡的!“
“你給我說!”憤怒已經完全侵蝕了他所有的思維,宗政澈像發了狂的獅子,指着喬安安大罵特罵:“你這種貪錢又下賤的女人,到底是的以的什麼資格來這裡的!”
“難道你帶着他回家胡搞好不過癮,還要站在這裡丟人現眼的唱一出好戲纔算好過?”那晚在別墅外,他本就已經氣急了,只是後來因爲喬安安的關係並沒有發作。
今天他們倆就站在這裡,還敢指責他,他宗政澈只有蔑視別人的時候,何曾讓別人這樣對待過。
上前一步,一把將把喬安安從季穆斯的保護網下拽了出來,他緊緊的嘞着她的手腕,眼神犀利:“你不是說的非常義正言辭麼!不是不屑於我麼?不是恨不得搬出宗政家都行麼!那你告訴我,今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安安已經被這種架勢完全給嚇着了,本來心裡就不好受,看到宗政澈這樣毫無忌諱的站在哪裡罵她,逼迫她,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對!她沒有資格,她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她只不過是個貪錢的女人,她只不過是個簽了協議隨時都要走人的女人罷了。
不對,她現在都沒有那個資格,她簽了離婚協議,她現在什麼都不是,只是個生孩子的女人罷了。
淚譁然而下,如決堤的瀑布,喬安安雙手捂着胸口,看着宗政澈在說不出什麼硬氣的話,只是哭,像是今天她要把所有的淚水都哭完似的。
夠了!夠了,她的心真的好痛,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着一樣,喘不過起來。難受極了。在他眼裡,她就是個這樣的女人!
季慕斯看着這樣的安安也是一陣心痛,上前一步,將喬安安撤回到了他的懷抱,瞪着宗政澈,身上原有的溫文爾雅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散發出來的戾氣形成的氣場也不輸於宗政澈。
“宗政澈!你最好收回你那些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懷中的安安哭的瑟瑟發抖,如不是怕傷了她,他今天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恨的看着宗政澈,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宗政澈恐怕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哼!你又是什麼東西!”宗政澈看着季穆斯抱着喬安安,早已經失去常人的理智:“她肚子裡懷着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我不要她,她也是我宗政澈的女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放肆!”
“宗政澈!”再好的脾氣,在看到他自己的妹妹在這裡受盡欺負的時候,季穆斯也開始火大了,放開安安就想要去把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滅了算了。
只是安安一直緊緊的抓着他,斷斷續續的說着:“季學長…不要…。不要…”
“他這麼對你,你還要爲他着想嗎?”看着喬安安哭的如此,季穆斯心裡難過極了。
“要不…不要…”除了這句話,喬安安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
同時,宗政澈也看着喬安安,也許他沒有發現,此刻他的目光中除了怒火還有一種難言的心疼。
到底是哪裡除了錯誤,爲什麼總是在看到喬安安哭泣的時候會難過,可是今天她竟然敢帶着這個男人來這裡,他真是氣極了。她又是憑什麼!
白語彤一直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切,聰明如她,一直保持着沉默,而各人的神色卻都盡收眼底。
宗政澈的憤怒不光是因爲喬安安身邊那個男人的一拳,而是喬安安此刻在那個男人懷裡。
就如上次比賽,喬安安一哭,宗政澈就會身體緊蹦,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只要面對這樣的喬安安,宗政澈就會失常。
眼神中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心疼更是讓她惱火,這就是跟她發誓說只愛她一個人的宗政澈?
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可是他的憤怒,他的失常,他的眼神卻又恰恰暴露了他的心裡。前幾天從私家偵探那裡得知,就在她去法國的兩天,他曾經回過他和喬安安住的別墅,而且逗留的時間也不短。
這個事實不得不讓白語彤敲響了警鐘,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哭着的喬安安,宗政澈那句‘她肚子裡懷着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我不要她,她也是我宗政澈的女人。’也更深刻的刻在了她的心裡。
順着喬安安梨花帶雨的小臉往下看,微微凸起的肚子此刻顯得那麼礙眼,哪裡是宗政澈的孩子,更是宗政家的長孫,第一次,白語彤對她自己的信心動搖了。
她可以去蔑視或者忽視任何女人,因爲她對她的魅力一向都很有信心,可是她卻不能不去重視一個懷孕的女人。
每個大家族都很在乎血脈,而且宗政老爺子那麼喜歡喬安安,她可以不用管,但是她的肚子絕對是宗政家最大命脈。
微眯起雙目看向了喬安安,眼神複雜,白語彤只知道,她想要的從來都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司徒蜜兒看着安安淚如雨下,一副痛苦的樣子,心裡難過極了。但是心裡更生氣,安安怎麼能不去反駁,還不讓季學長動手,真是!
士可殺不可辱,司徒蜜兒再也忍不下去了,衝到了喬安安和宗政澈的中間,對着宗政澈就是一頓猛噴:“宗政澈,你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安安現在便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如不是你,她現在不會變成沒有靈魂的女人,如不是你,她何須天天挺着大肚子到處奔波。“
“你這個狗日的男人還挎着一個女人在這裡招搖,你又是什麼身份的人,乾的是什麼身份的事兒,你跟那些在外面的男人有什麼區別。老婆還沒生完孩子,你就外面偷腥!我倒是讓這全市的人評評理,到底是誰不對!”
“在家懷孕的妻子不對,還是整天掛着美女的到處晃悠的男人不對!也讓着全城的人明白明白,你這個宗政家的掌門人,帝皇的總裁到底是誰給你了這樣的權力!”
司徒蜜兒瞪着宗政澈的目光兇巴巴的,可是卻沒有住口的意思:“你這個混蛋,你這個人渣,我告你,我今天就做個潑婦,你平時就是這麼對待安安的是不是!我今天一定要給他十倍,不,一百倍的討回來!你這個混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