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燕爺家的公主滿月宴舉行了兩場,因爲邀請的人數太多,沒有那麼大的場地,燕爺爲了“照顧”部分賓客,所以特地分成兩場。一場在擺宴“絕地”舉行,到場的全是億萬富豪級別的人物,不論出生,有這個身價就行。
自然,燕爺的大成本可也是有回報的,他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燕大寶小盆友也屈尊露面,那紅包肯定就不是單純的紅包了,有人受不知名人士啓發,送了個紅色的大包,裡面堆滿了現金外幣,有人用燕大爺提供的那個紅包裝了薄薄的一張紙,那是支票。
賠本的生意傻子才做,燕大爺在錢上面從來都是人精,再說了,“絕地”場地提供是李晉揚送給燕大寶的見面禮,酒宴上的飯菜酒水是穆曦送給乾哥哥的喜得貴女的賀禮,說白了燕大爺就是打開錢包讓人丟,他一毛錢都沒花。
展小憐在燕大寶的滿月宴上沒露面,她一個都不認識,也不可能讓人家看到,本來展小憐就從來沒承認過和燕回有什麼瓜葛,現在頂多是兩人生了個孩子。對展小憐來說,燕迴帶着燕大寶這樣那樣的也正常,他是孩子父親,他有這個權利。
燕回自己不抱燕大寶,就配了個專門的訓練過的保姆抱着,燕大爺到處顯擺他漂亮的人神共憤的閨女,誰看到必須誇幾句,要不然燕大爺就不高興,再說了,生日宴都來了,誰還能不誇獎啊?
燕大寶長的是真的好,特別是那雙眼,睫毛長的離譜,很像展小憐的睫毛,閉起來的時候,那完全是一把小扇子。皮膚粉嫩嫩的奶白,身上是小寶寶特有的奶香味,反正穆曦一看到燕大寶,抱住了就沒撒手,盯着燕回問:“哥!哥!能不能給我家小包子或者是小饅頭當媳婦啊?”
燕回一聽,大怒:“爺的燕大寶憑什麼給你家那兩個臭小子當媳婦?爺家的燕大寶爺以後給她挑男人!誰敢勾搭燕大寶,爺就把他剁成肉醬!”
穆曦扭頭看向李晉揚:“老公,我哥怎麼這樣啊?我們家小包子和小饅頭長的可帥了!”
燕回有了燕大寶,其他小孩在他老人家眼裡,那都成了狗屎,只有燕大寶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必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像燕爺一樣是個萬人迷。
李晉揚直嘆氣:“曦曦,孩子才兩個月,現在就說那些是不是太早了?”
穆曦睜大眼睛強調:“不早!以後男多女少,男孩都娶不到媳婦,我要提前幫小包子和小饅頭預定一個媳婦,要不然以後娶不到媳婦怎麼辦啊?”
李晉揚伸手扶額:“……”娶不到媳婦的男人確實有,但是不代表就是他們家的啊,真正娶不到媳婦的,大多是那些沒錢沒權沒本事的男人,看看那些條件好,多少女人往上扎啊?李晉揚就沒擔心過他家兩小子娶不到媳婦。
可穆曦就不,人穆曦很有先見之明,萬一以後一百個男人一個女人怎麼辦?誰知道小包子和小饅頭就一定能娶到媳婦了?
燕大爺生氣的讓保姆把燕大寶抱回去,繼續帶給下一個人顯擺他的寶貝燕大寶,等一圈顯擺完了,燕大寶也睡着了。
第一場滿月宴結束,展小憐一直在後面的車裡等着,等人把燕大寶抱回來以後,她直接抱着孩子先回去了,費小寶坐在展小憐旁邊,看着展小憐手裡的抱着的妹妹,好奇的問了句:“媽咪,妹妹今天過生日嗎?爲什麼妹妹沒有戴帽子?”
費小寶說的帽子是小孩子過生日戴的那個東西,他以前過生日的時候就戴過。展小憐笑着親了下他的腦門:“今天是妹妹從媽咪肚子裡出來的第三十天,所以要慶祝一下,不算妹妹的生日,所以不用戴帽子啊。”
費小寶眨巴了兩下眼睛:“媽咪,小寶從媽咪肚子裡出來的第三十天,媽咪也有慶祝嗎?”
展小憐微笑着點頭:“有啊,是媽咪和小寶的爸爸還有很多好朋友一起慶祝的啊,就像今天好多人來跟妹妹慶祝一樣。”
費小寶頓時興高采烈的踢騰着小腿,說:“小寶和妹妹是一樣的。”
展小憐頓了一下,然後她微笑:“對,在媽咪心裡,小寶和妹妹是一樣的,都是媽咪是寶貝,小寶還要保護媽咪和妹妹,還是媽咪和妹妹的勇士呢。”
費小寶點頭:“嗯,小寶厲害。”
展小憐帶着費小寶和燕大寶回家,讓人抱燕大寶上樓去睡覺,費小寶自己在外面玩,展小憐去洗臉,擡頭朝鏡子裡一看,小臉圓鼓鼓的,肚皮上的肉還沒下去,她左右看看,哎喲,這胖的,都不能看了,反正現在也不餵奶,展小憐琢磨着是不是該減肥了呀。
展 小憐和孩子回家以後,燕回還在“絕地”呢,沒人敢灌燕大爺的酒,就只能趁着這個大好的機會結交一些朋友,本來這種場合吃飯喝酒都是假的,認識人脈纔是最重 要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有人嫌燕爺霸道,但是更多的人是想借這個機會進到這個場子裡,平時可不是有人能隨便就見到那麼富豪級的人物的。
進場的除了富豪,還有些特殊身份的人也在,那就是官場上的人物,蔣笙是官場的上賓,只是他爲人低調,爲了避嫌,只是在露了下臉抱了下燕大寶,給燕大寶遞了個紅包,然後就在隨從的陪同下匆匆走了,這場奢華的場合確實不適合一市之長出現,所以他真的只是走過場。
蔣老頭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這種場合蔣笙都小心翼翼的,蔣老頭自然更加不能出現。
燕 回得了個女兒,蔣老頭很早就知道,只是他真是一直沒機會過去,就連包好的紅包見面禮都沒辦法給,展小憐就是不待見他,燕回就是不讓人進見家門,蔣老頭能怎 麼辦?蔣老頭做夢都在夢着他的小孫女長的什麼樣,可惜到現在就是沒見過,有人給他看了照片,照片哪有人來的直接,蔣老頭摸着照片就不撒手,這是子歸的孩子 呀,就是這名起的不大好,叫什麼不好,非要叫大寶,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人家做抹臉霜的廣告呢。
蔣老頭人沒出現,這心裡急的抓肝撓肺的,他就是想看看孩子呀。
蔣 老頭年紀都這麼大了,今年就要退休,這年紀大了的人就盼着能有孩子逗樂逗樂,以前覺得吧,子歸那麼多女人,怎麼着也不用擔心孩子的事,結果,弄來弄去兜兜 轉轉,還是落在那女人的身上。蔣老頭雖然不願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子歸的性格真的像鏡子,執着、堅持,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一直想着能不能給他扭過來,如 今蔣老頭已經完全看清了,他小的時候管不了,成年以後他就更加管不了了。
燕回纔不管這個人怎麼想那個人怎麼想呢,燕大爺如今可謂春風得意,有女萬事興,心情好了,有些事辦起來也就容易了,以前跟人家合作的東西,因爲燕大爺心情不好一直擱置,如今對方看到燕大寶,一副驚爲天人的表情,把燕大寶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事情立馬就成了。
燕大爺就是喜歡聽人家誇他家燕大寶。
這擺宴的滿月宴結束了,燕爺開始張羅青城的滿月宴,那些第一次進不來“絕地”的人託關係找人的想進去,這次進去的人比較雜,但是除了混世的,其中經商的人更多,且身價不菲,只是和在“絕地”的那些富豪級別的人,這些家財萬貫的人就顯得降檔次。
燕大寶首次出現在青城,燕回這一次的心情似乎比上一次更好,總覺得這是燕大爺的家裡,燕大寶本來就應該在青城的。
這 雷震這幫人第一次看的燕大寶,幾乎所有人都往一塊擠,想看看燕爺的公主到底長的什麼樣。保姆和一羣保鏢抱着燕大寶在房間裡等着燕爺通知出去會客,雷震在門 口親自守陣,左三層右三層的保鏢,看着陣勢特別誇張。只是這幫見識了燕爺安保的保鏢們早已習以爲常,燕爺從來都是這樣的愛惜小命。
雷 震左右看看,然後轉身進屋,燕大寶躺在精緻的嬰兒牀裡睡的跟小豬似的,小拳頭握的緊緊的,吧唧了兩下小嘴,繼續睡,雷震其實看不出孩子長的到底怎麼樣,特 別是這麼小孩子的情況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孩子長的像燕回,不能說臉上沒有像展小姐的地方,只是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像燕回的地 方太多,就衝着燕回那張臉,就能看出這孩子以後絕對是個美人。
雷震一直盯着燕大寶看,說實話,雷震心裡還是挺激動的,他跟了燕回 這麼年,雖說燕回脾氣陰晴不定,捱打被踢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雷震只得,燕回近身的這些人,燕回還真是沒虧待過。本來出來混的事,不是衝勢就是衝錢,這兩樣 燕回都佔全了,所以能做到燕回身邊的,那也算是到頂了,除非,這人有本事做掉燕回當老大,可誰都知道,就算有人真的做掉了燕回,那這個人也沒有接手燕回這 麼攤子的本事,到哪裡找一個比燕回背景更強的人?
雷震看着安靜的燕大寶,三個保姆在旁邊很緊張,雷震長的人高馬大特別強壯,保姆就怕這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這小公主可是燕爺的寶貝疙瘩,要是有個閃失她們估計全得陪葬。
燕 大寶就像知道有人看她似的,睡了一會,突然哼唧了兩聲,然後睜開眼睛,茫茫然的看着這個模糊不清的世界,張開小嘴,開始大哭起來,小傢伙哭的嗷嗷的,不遺 餘力,就跟誰打了她似的,“嗚哇嗚哇”哭個不停,保姆瞬間行動起來,有人忙着熱牛奶,有人忙着拿尿不溼,其中一個小心的抱起燕大寶:“小小姐是不是餓了? 來來來,我們來喝奶奶啦……”
雷震剛燕大寶一聲給嚇的退到了門後面,當初雷過客家那小子小的時候他就沒不敢碰,覺得太小了,害怕,如今看到粉雕玉琢的燕大寶,這可是燕爺的小心肝寶貝,雷震更加不敢碰了。燕大寶一哭,雷震就被嚇到了門口,然後小心的挪到了外面,繼續守着。
門裡燕大寶的哭聲隨着她咕嘰咕嘰喝牛奶的聲音小下來,雷震不由自主鬆了口氣,卿犬站在門口,冷着臉,擡着下巴看着裡面那個小東西,突然問了雷震一句:“你都開始幹這事了?”
雷震一愣:“什麼事?”
卿犬勾了勾脣角,擡擡下巴指了裡面:“淪落到護着個小孩了。”
雷震往門上一靠,看着正在喝牛奶的燕大寶,說:“你覺得燕爺要是知道我沒乖乖給他寶貝疙瘩站崗,他能不宰了我?”
卿犬嗤笑一聲,擡腳朝着裡面走去:“算了,來都來了,我來看看我們燕爺的寶貝疙瘩到底長的什麼樣。”說着,卿犬擡腳走了進去。
雷震還是靠在門上看着裡面,卿犬走進去,擡着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燕大寶,視線在燕大寶肉呼呼的小臉上從上掃到了下。
燕 大寶一口氣把大半瓶牛奶直接喝了下去,然後吧唧了兩下小嘴,睜開黑黝黝毛茸茸的大眼睛,看了卿犬一眼,卿犬今天裡面穿了件紅白的襯衫,色彩相對來說還新鮮 一點,燕大寶睜着大眼睛,盯着卿犬的衣服看,卿犬斜着眼睛看着這個小丫頭,然後試探着往旁邊挪了挪,燕大寶的小腦袋立刻跟着他的身影扭動,卿犬又試着走回 來,發現燕大寶的小腦袋跟着他的衣服又扭了過去,然後裂開小嘴,笑的聲音脆嘎嘎的。
卿犬勉強同意暫時喜歡這個小丫頭,看在燕爺的份上,看在燕大寶肉呼呼的小臉,卿犬嫌棄的覺得這小丫頭胖的就跟她媽以前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的緣故還是天生這樣,反正燕大寶就是胖乎乎的,卿犬勉強認同這小嬰兒很可愛。
雷震驚奇的看着卿犬在裡面的動作,就跟故意似的一會走到這,一會走到那,然後回頭盯着燕大寶看,心裡還琢磨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他以前不是最討厭小孩?覺得小孩煩人,又哭又鬧的說什麼都不聽,結果他現在還在逗弄燕大寶呢。
燕回過來帶燕大寶出去會客的時候,就看到卿犬懷裡抱着燕大寶,保姆正跟他說怎麼樣抱孩子什麼的呢,燕回大怒,“卿犬!你個死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是不想勾引爺的燕大寶?”
雷震:“……”
看看燕大寶,又看看卿犬,這卿犬要是現在結婚生兒子,讓他兒子勾引燕大寶還差不多。
卿犬懷裡抱着燕大寶,回頭看了燕回一眼,擡腳走到燕回面前,繃着臉,伸手把燕大寶往燕回懷裡塞,嘴裡說了句:“爺,接着你女兒!還給你!”
燕回本能的伸手,直接把燕大寶捧在手裡,燕大寶剛剛睡醒,又喝了一大瓶牛奶,心情好的不得了,咧嘴粉紅色的可愛小嘴,笑的手舞足蹈的。
燕回愣在原地。
手裡有一個神奇的小生命,小小的身體,溫暖的身體,肉呼呼軟綿綿的躺在燕回的手心,燕回僵着身體捧着燕大寶,身體一動不動,半響,他小心翼翼的縮回手,學着平時展小憐抱孩子的動作,用一隻胳膊把燕大寶捧在手裡,緊緊的帖子他自己的身體。
燕大寶的小手揮舞着,時不時的碰到了燕回的身體,燕回的全身都因爲她輕輕的碰觸而顯得僵硬,他一隻手捧着燕大寶,保持着一個固定的動作擡腳往外走,眼睛緊緊的盯着燕大寶,生怕她一不小心有大動作摔跤。
燕回一直這樣捧着燕大寶,然後走進了生日宴的會場。
人聲鼎沸,司儀在燕回捧着燕大寶進場的一瞬間,開始演說,直接把全場的氣氛調動起來,燕大寶本來就是滿月宴的明星,如今她被燕回親自抱了出來,場內的人自然就激動。
燕大寶精神抖擻,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圍,雖然什麼也看不清,燕回一直僵着身體,周圍的保鏢裡外兩層的護着,挨個送給人家砍:“快看!爺的燕大寶!”
有人好奇:“爺,燕大寶是公主的名?”
燕大爺得瑟,難道擡頭看向那人:“這名怎麼樣?”
那人本來就是小人物,好不容易託關係進來的,就是趁着熱鬧問一句,沒想到燕爺會打理他,結果燕回還真搭理了,人家孩子的名都起了,那肯定是覺得好才起的呀,這人立刻伸出大拇指應道:“這名起的好,燕爺家的千金,可不是就是個大寶貝?”
燕回當時就高興了,“算你有眼光,爺就知道燕大寶是絕世好名!”然後又低聲嘀咕:“就那女人沒審美,竟然不承認燕大寶是絕世好名……”
回頭那人那家小公司就成了燕爺一個項目的指定供應商,眨眼小公司變成了大公司,就跟魚躍龍門似的成了龍。
青城的滿月宴過後,燕回愣是帶着燕大寶在青城多住兩天,把燕大寶介紹給“夜宮”裡的蔡美人,皇朝裡的總經理,還把青城各個地方的負責人都喊過來得瑟了一下,最後才帶着燕大寶回擺宴。
結果,燕回在青城跟人家得瑟顯擺的時候,展小憐沒帶好燕大寶,乾脆自己帶着費小寶回家了,費小寶每天開開心心的上學放學,展小憐已經請人制定了一系列的減肥的計劃。
展小憐說減肥就減肥,爲了能快速的恢復體重,還專門請了個健身教練,健身教練是位很有魅力的帥氣混血兒,一直都是穆曦的御用形體教練。
聽說展小憐在找健身教練,穆曦大方的把人借給展小憐了,拍着展小憐的肩膀笑嘻嘻的說:“膠帶,這人就先借給你用了,不用客氣,儘管拿去用吧,等你減掉肉肉了,再還給我。”
展小憐壞笑着湊到穆曦耳邊:“傻妞,這教練長的這麼帥,你們家李晉揚沒吃過醋?”
穆曦眨巴了兩下眼睛,說:“沒有呀,他從來沒說過呢。”
展小憐驚奇:“沒道理啊,他怎麼會讓你跟帥哥單獨相處?”
穆曦繼續眨巴眼睛:“什麼呀,李晉揚都是跟我一起鍛鍊的。”
展小憐:“……”難怪沒有吃過醋,原來李晉揚是親身上陣看着呢,有老公看着,絕對不會出問題。
燕迴帶着燕大寶回來以後沒看到展小憐,一問,人家說展小姐在頂樓健身房,那健身房是展小憐剛來的時候就讓建的,結果建好了一直沒用,如今爲了減肥,這幾天一直都在上面,牆上還貼了詳細的減肥計劃,每天什麼時候做什麼運動,吃什麼水果。
燕回聽說展小憐在上面鍛鍊,嗤笑一聲,燕大寶都生出來了,胖就胖唄,還減肉呢。
燕大寶睡着了,燕回就往樓上晃,想去打擊一下那瘋女人,結果燕回還沒走到上面,就聽到上面傳出一陣笑聲,笑聲裡有男有女。
燕回的腦子瞬間就充了血,兩個大步一跨走到了樓梯上面,然後就看到展小憐倒躺在做仰臥起坐,頭髮隨隨便便的挽起,穿着健身的運動服,倒躺在那裡,嘴裡撒嬌似的嚷嚷:“雷蒙!我真的起不來了!今天就到這裡行不行?”
雷蒙搖頭:“不,不行,我對您負責,必須要求您按照制度的計劃實施,否則穆小姐會說我對您沒有用心,拜託展小姐,請你再堅持一下。”
展小憐滿頭是汗,累的直喘粗氣,然後一邊嗷嗷叫着一邊把身體擡了起來,“啊!救命——”
就差一點就起來了,展小憐大聲嚷嚷着,雷蒙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一託,展小憐就差那麼一點力氣,直接被他那一託順利完成了最後一個仰臥起坐。
燕回大步過來,直接一腳把雷蒙踢翻在地上,伸手抓起旁邊的一個啞鈴朝着雷蒙就砸了過去,雷蒙一呆,畢竟是經常鍛鍊身體,年輕又身強力壯,快速的躲開,“先生……”
展小憐本來還說最總算完成了今天的計劃,結果剛坐起來就看到燕回沖進來不要命的打人,她急忙爬起來一把拉着燕回,衝着他氣急敗壞的吼道:“燕回!你幹什麼?!”
燕回陰着臉,伸手就把她推開,擡手一抹,從鞋幫裡抽出一把刀朝着雷蒙再次走了過去。
本 來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雷蒙還說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晚上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結果突然闖進一個瘋子,什麼話沒說就打人,而且一看打人的架勢就是那種亡命 徒不要命似的,完全不顧及會不會打死人,拿起練臂力的輕啞鈴對着他的腦袋就砸了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不定現在腦袋就開花了。
展小憐愣了一下,一看他都拔刀了,立刻衝過去,伸手抱住燕回的腰,趴在他背上說了句,委委屈屈的開口:“怎麼了呀?這位是傻妞借給我的健身教練呀,你好好的衝過來打人,我怎麼跟傻妞交待啊?好好的……你別生氣行不行呀?”
燕回手裡握着刀,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蒙,展小憐抱着他不撒手,“燕回,燕回……我都等你好幾天了,你一直不回來,剛回來就跟我生氣,你不想過了是不是?不想過我帶着小寶走就行了,給你騰地方還不成?好好的……”
燕回猛的伸手,一邊把展小憐拖到自己面前,咬着牙開口:“你敢走試試?!看爺不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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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憐立刻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親了一口:“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好好的回來就打人幹什麼?”
燕回指着雷蒙:“爺要剁了他的手!”
展 小憐扭頭看了眼雷蒙,好好的帥哥一眨眼就變的臉上都流血了,她撇嘴,斜眼看着燕回:“你剁了他的手,我要怎麼跟傻妞交待?人家好心好意借人給我,結果這樣 了,怎麼辦?”說着,展小憐伸手把燕回手裡的刀拿下來,不讓他握着,“這麼大的人,整天動刀動槍的像什麼樣子啊?你也不怕你女兒以後也跟你學會了……”
燕回還是冷着臉,陰測測的盯着驚魂未定的雷蒙,展小憐回頭對雷蒙說了句:“雷蒙,今天辛苦你了,您可以回去了,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雷蒙那真是連滾帶爬離開的,碰到瘋子了,明天還要不要來啊?
雷蒙一走,展小憐就鬆開手,伸手把紮成辮子的頭髮解了下來,什麼話沒說,擡腳朝着樓下走去。
燕回一伸手就把展小憐拉住,往懷裡一抓,禁錮住,嘴裡惡狠狠的說了句:“再讓爺看到你跟那個野男人親親我我的,看爺怎麼收拾他!”說完,燕回伸手一推,把展小憐推開,繃着臉,直接下樓。
展小憐站在原地,伸手掐腰,翻着白眼擡頭看天,然後趕緊追上去,在半道上把燕回拉住:“我剛剛解釋了,那是傻妞借給我的健身教練,有些肢體接觸是必要的,比如我擡手擡的位置不到位……”
燕回猛的一拍樓梯扶手,盯着展小憐,暴躁的吼了一句:“爺管他媽是誰,碰了就不行!”
展小憐呼氣,認真的看着他說:“燕回,你這是無理取鬧!”
燕回冷笑:“不管!爺說不行就不行!”
展小憐呼出一口氣,扭頭看向樓下,費小寶和展爸展媽正擡頭看上來,展小憐對他們笑了笑,還跟費小寶揮了揮手,費小寶見了,重新蹲下來繼續玩自己的。
展小憐攤攤手:“算了!隨便你。”然後撥開燕回的手下樓。
燕回握拳,對着樓梯扶手的欄杆踹了一腳。
冷戰由此開始。
當天晚上,展小憐直接把燕回的枕頭給扔出臥室,愛去哪去哪,別往哪個她眼前湊。
燕回對着門踹:“開門!你這個瘋女人!你給爺開門!你憑什麼把爺的東西扔出來?”
展小憐直接躺牀上睡覺,半夜起來喝水,習慣性的伸手推身邊的燕回,結果一伸手發現是空的,展小憐伸手開燈,慢慢的坐了起來,自己站起來去倒了一杯水喝了,然後上牀繼續睡。
展小憐屋裡的動靜讓一直在門外的燕回精神高度緊張,他在深更半夜打了個電話,直接在展小憐住宅的周圍佈置了保鏢,生怕她突然收拾東西離開擺宴,爲了防止萬一,燕回這兩天一直把費小寶和燕大寶帶在身邊。
第二天一早,展小憐起牀,她抓着頭髮拉開門,發現小幽縮成一團蹲在門口,她一出來,小幽就跟小老鼠似的蹲在地上快速的挪進了展小憐的房間,一眨眼不知道跑哪了。
展小憐洗漱完以後回來,在臥室裡到處找小幽,“小幽?小幽你出來了是不是?”對着展媽問了句:“媽,有沒有看到小幽出來?”
展媽隨口說了句:“她剛剛還在門口呢,不知道啊,是不是跑去那躲起來了?”
展小憐抓頭,沒找到小幽,展小憐自動默認她是出來自己跑去玩了,本來小幽的存在感就不強,跑哪了躲起來最正常不過了。
展小憐跟燕回不說話,吃早飯的時候各自吃各自的,展小憐吃完了放下碗筷,站起來跟展爸說了句:“爸,你待會送小寶上幼兒園去吧,我有事出去趟。”
展爸點點頭:“行。你去忙吧,彆着急。”
燕回警惕的擡頭看着展小憐的背影,快速的放下手裡的東西,擡腳跟了出去。
展小憐坐到車裡,給了司機一個地址,說了句:“去這家醫院。”
雷蒙給展小憐打了電話,說今天不過來了,他要去看臉上的傷,這傷是燕回弄出來的,還是展小憐的家裡,展小憐肯定要去看望一下,這還不知道穆曦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燕回的車跟在後面,緊緊的跟着,展小憐托腮看着窗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燕回說白了就是吃醋,展小憐一直覺得這人的佔有慾過強,也容易吃醋,只是沒想到他已經到了扭曲變態的程度,展小憐伸手抓頭,也不對,她應該很早就知道這人一切都是扭曲的。
要說跟外面的男人沒有一丁點的接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什麼人敢保證這輩子不和別人接觸?燕回的意思很明顯,誰碰她一下都不行,誰碰了,他就要砍了人家的手腳,哪有這樣的啊?
燕回的車緊緊的跟着,直到在一個醫院門口停了下來,燕回坐在車裡,看着展小憐下車,司機先下車跑去買了一捧康乃馨遞給展小憐,看着她拿着那束花邁步走進了醫院。
燕回狠命的踹着車裡能踹的一切,惡狠狠又氣急敗壞,然後伸手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展小憐去看望了雷蒙,鑑於她和燕回的關係,展小憐自然要爲燕回的行爲向雷蒙道歉,並且安排了兩個人專門在醫院照顧,等安排好了,展小憐才起身走了出來,走出醫院的門,擡眼就看到燕回靠在她車的後門位置,一臉“看吧看吧,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
展小憐看向一邊,嘴裡呼出一口氣,擡腳走了過去,伸手去拉燕回的身體,想把他拉開上車。
結果燕回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拉開車門,直接把她塞進去,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司機一看,什麼話沒說,趕緊連滾帶爬的下車跑遠了,這氣氛一看就不對啊!
展小憐在車裡坐好,扭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燕回伸手,強行把她的身體掰過來看向自己,指控:“爺他媽就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爺他媽就知道你就是瞧不起爺,想找那那種小白臉玩……”
展小憐被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死過去,直接衝着他罵了句:“你有病吧?!”
燕回不管,繼續指控,“你憑什麼瞧不起爺?你他媽孩子給爺生了,你現在是爺老婆,你憑什麼瞧不爺?燕大寶那就是人證物證,你憑什麼嫌棄爺了?”
展小憐咬牙,“我就是瞧不起你怎麼了?生孩子又怎麼了?這世上生了孩子的女人多着呢,生個孩子就不得了?那結婚的還都離婚了呢,何況是我們倆?我真是受夠你了,我就是嫌棄了,我煩死你了!我這樣說,你滿意了是不是?!”
燕 回陰着臉,突然一伸手,強行把展小憐按在懷裡,“不滿意!爺聽了一點不高興!爺的老婆憑什麼讓那些亂七八糟的賤男人碰?你憑什麼趁着爺不在就跟那小白臉有 說有笑的?你跟爺在一塊的時候都不是這樣的,憑什麼你跟他就要那樣?……”他不顧展小憐推他的手,狠狠的扣着展小憐的肩膀,嘴裡說道:“爺他媽一點都不高 興!爺就想把那東西砍成八十塊解恨,爺安媽好不容易纔把你這瘋女人帶回來了,憑什麼便宜了那些東西?”
展小憐逐漸安靜下來,安靜 的趴在燕回的懷裡,半響,她伸手摟住他的腰,輕聲說了句:“你都看到了,我現在都這麼胖了,人家哪會看上我?你不是一直說,除了你,還有誰會看上我?更何 況我現在都胖成這樣了……就像你說的,孩子都生了,難不成我還要燕大寶再換個爹?”展小憐把頭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他肩膀上,說:“我不喜歡你不分青紅皁 白就亂髮脾氣的態度,也不喜歡你因爲自己不高興就亂打人,那是我家裡,我爸、我媽、還有小寶都在,我能跟我的健身教練做什麼?你一上來就打人,本來沒什 麼,你一打,就好像我真的跟人家做了什麼似的……”
“那你還說是爺錯了?”燕回大怒,然後擰着眉頭認真想了想,大度的說:“算了,爺不跟你這瘋女人一般見識,算你識相,爺就不跟你計較了!”
展 小憐還在趴在他肩膀上,繼續摟着他的腰,嘴裡說道:“燕回,我跟黑大叔說過,我這輩子不會結第二次婚,我依然堅持,所以,我不會隨便找一個男人做這樣那樣 的事。可是,你來了……燕回,我現在能堅持的就是這個,又怎麼會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呢?你看輕了我,也看輕了你自己,不是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不 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會自動分成三六九等,你不用因爲你心裡有一個既定的模式,所以就認定所有的女人都不可信……”
燕回沉默着,一直沒有開口。
展小憐靠在他懷裡,輕輕說道:“所以燕回,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放棄我,我不喜歡這種被人懷疑的感覺……”
車裡一片沉默,突然,燕回不耐煩的開口:“算了算了,爺都說算了!回家回家!”
展小憐擡頭:“你是真不生氣還是假不生氣呀?”
燕回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爺是什麼人,當然真不生氣!過兩天你就把那個什麼蒙的喊回家教你減肉,爺剛剛摸着你滿身的肥肉,就想到了豬,爺還是喜歡有點曲線的……”
話沒說完,展小憐已經一改剛剛的小鳥依人,拿起手裡的包對着他就是一通打,然後怒氣衝衝的對着外面吼了句:“司機人呢?開車回家!”
雷蒙教練果然重新回來了,然後展小憐就發現每天在她健身的階段,燕回都會帶着費小寶和燕大寶出現在健身房,美其名曰看媽媽減肉肉,便於費小寶強身健體,方便燕大寶以後減肥用。
展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