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的人很多,但是都很自覺的往四個角落靠,生生擠出了一個圓圈形狀的空地,燕大爺就站在那塊空出來的地方,跟他的保鏢保持着一個他暫且能容忍的距離。
燕回從電梯裡搖搖擺擺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展小憐敢說這禽獸的笑絕對不懷好意。展小憐在半空掙扎了兩下,無果,最後只能放棄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臉嫌棄的燕回,嫌棄的對象自然是她,然後緊張的“咕隆”嚥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舉起她的小爪子,結結巴巴的說:“爺……爺,真是猿糞啊。”
燕回邪笑,伸手,捏着她的半邊臉蛋使勁搖了搖:“爺說好好的怎麼這麼多肥胖細菌,原來是你這個肥妞招來的。”
展小憐覺得自己的小胖臉肯定腫的更大了,腦袋被他搖的亂晃,口水都快掉下來了:“……爺……燕爺……仔細您老的手,小心沾染上俺的肥胖細菌……要是您老一隻手腫大,那可實在是會影響了您老人家玉樹臨風俊美非凡的高貴形象……”
燕回捏完撒手,立刻有人給他遞過去毛巾擦手,展小憐心裡把這幫變態罵個半死,一羣變態,死變態,法制社會,這羣神經病都該被送牢房裡呆着。
燕回擦完手,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了聲:“對了!”所有人都瞪眼縮頭夾腚,等着燕禽獸的下一句話,燕回看着提着展小憐的兩人,湊到其中一人面前,溫柔的問:“你能不能告訴也,這妞有什麼特別之處讓你們兩個,把她送到爺面前?是外貌美豔?還是牀上功夫好?又或者有其他什麼特別之處?”
那兩人頓時一腦門的汗,他們也不知道啊,只是巧了每次展小憐出現的時候他們都在場,心裡就覺得燕爺肯定不會當沒看到,肯定要找這小肥妞麻煩,至於爲什麼,他們還真不知道,本來他們倆還覺得燕爺會誇獎,現在好了,他們倆滿頭汗,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爲什麼呀?
展小憐縮着脖子,半響主動伸手要求發言,燕回挑眉看着她,展小憐試探着提高自己的地方,小心的說:“爺,可能是俺的存在感特別強……”
燕回滿臉都寫着“這女流氓太不要臉了”的表情,半響才“哈”了一聲,原地轉個圈,對展小憐指了指,站沒站樣的上下打量了展小憐一遍,然後看稀有物品似的伸手拽了拽展小憐的小辮子:“爺知道了,這肥妞的特別之處就是臉皮厚。”
展小憐差點氣歪鼻子,她臉皮最薄了,每次被木頭哥哥訓的時候她都可乖了,他才臉皮厚,他全家都臉皮厚!
燕回放開手,又有人給他遞毛巾,然後他往後退了兩步,立刻有人給他搬了舒服的椅子過來,燕回慢悠悠的坐了下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肥妞的眼珠子,看着可真礙眼。”
燕回說着,晃了晃他滿手的戒指,對着其中一個手指上的戒指吹了吹,說:“來來,讓瞳兒準備工具,爺要親手挖了這肥妞的眼珠子做對戒指。”
展小憐小眼白一翻,差點死過去,暈暈沉沉的好不容易清醒了,扯開喉嚨聲嘶力竭的開始哭,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爺,燕爺,俺這次沒看到不該看的呀!爲毛要挖俺的眼珠子啊……俺的眼睛不好,從小花錢都治了好多回了,爺,您老要做戒指也找那種眼睛特別好的人挖呀……爺……”
燕禽獸悠閒自得,從他的戒指堆裡擡頭看了展小憐一眼,說:“誰讓爺跟你的眼珠子有緣?爺喜歡的緊呢。”
展小憐一聽,頭上的冷汗直往外冒,“爺,燕大爺,要不您老人家剁我一根手指吧!”沒了眼睛她就成殘廢了,少了根手指她好歹不影響其他正常生活啊,“燕爺,俺知道您老心地仁慈,好人好報,您老還是合法良民,法制社會裡頭您老最守法了……”
展小憐正馬屁着,就看到電梯“叮”一聲停在一樓,然後早先那個叫瞳兒女人妖妖嬈嬈的走了出來,手裡毫無意外的捧着一個托盤:“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展小憐一看,頓時被嚇的舌頭打結,馬屁都拍不出來了:“爺,爺……”
燕禽獸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然後從托盤裡拿出一個勺子樣的利器,站起來,朝着展小憐慢騰騰的靠近,展小憐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又開始掙扎了:“不要不要不要……救命!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