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由不得你

五嶽之上,李清瑟的醫術飛漲,每日清晨固定習武之後便是研習醫術,而下午則是爲她的專屬試驗品診病時間,雷打不動。

如今的李清瑟雖不能說用針如神,卻也不會發生之前那種將人紮成篩子的事了,而她好容易找到個好玩具,自然也不願其他人插手,治好治賴,都是她自己的事。

山上的秋日很短,落葉紛飛的時節才經歷沒多久,溫度便急速冷了下來,天空陰沉沉,憋着第一場雪。

室內點燃着火盆,溫暖如春,有一身材修長的男子赤身裸體,唯有一條雪白內褲遮羞,平躺在牀上,閉着眼,神態很是淡定,彷彿正赤身裸體在女子面前之人不是他一般。

他身上的幾大穴位插着銀針,不光身上,連四肢主要經脈也是如此。經脈斷了便是毀了,按理說很難修復,但既然造血骨髓可以用內力激活,既然臉上皮膚細胞可以激活重生,那李清瑟覺得在原理上,這經脈可以用同樣方法重生。

此時,李清瑟便是按照自己的假象一步步實驗。

如今清瑟已經對暖的容貌有了一點點免疫力,不會像之前那般看見便被耀瞎雙眼,看見便十分自卑。如今她不自卑,反而垂涎!每一次看見這張臉都要花癡很久,而每天診病,李清瑟最大的障礙就是如何如何從花癡中認真下來,用專業性的眼光來看待暖。

這個不能怪她,畢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誰敢拍着胸脯說自己不好色?反正李清瑟不敢。

今日的治療結束,清瑟將銀針一根根拔掉,暖也不言語,睜開眼準備拿衣服穿。

暖也是個有趣的人,雖然有着絕美容貌,卻從沒因自己容貌自傲,平日裡十分低調,能不出現在衆人面前邊堅決不出,就老老實實呆在自己房間內。

李清瑟將針拔了下來插入鹿皮針囊中,一把搶下暖準備穿得衣服,在後者的驚訝中,她微眯起美眸。“暖,你想將自己身上得疤痕都治好嗎?”

暖如遠岱般的眉頭動了一下,加大手上的力氣將衣服往回拽。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的。”李清瑟賊賊地笑,一個用力將暖的衣服拽了過來,遠遠扔了出去,直接無視暖氣憤的抗議。“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都這麼美!”

暖聽見她得話,面色更青。

她知道暖對容貌絲毫不在意,好在他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她欺負定了他。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先是看到了他的容貌,如今又很像見他身上皮膚也完好如初。

“就這麼定了,你先洗個澡,我這就幫你把身上的疤痕都治好。”清瑟面上有着懸壺濟世的慷慨,心中卻如同猥瑣色狼一般搓着手。

暖自然不願,他猛烈搖頭,一張美顏鐵青,他只想要恢復經脈!

清瑟眉頭一挑,“抗議無效。”

暖猛地向牀內退去,一雙眼惡狠狠地瞪着李清瑟,那眸子中滿是血紅之感,很有威懾力,可惜,如今的李清瑟已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看見他滿是殺氣的眸子,她再一次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就連想殺人都這麼美。”

咯吱,咯吱,是咬牙的聲音,因爲極大的氣憤和恨意,暖將口中的牙咬得直響。

“暖,千萬別把牙咬壞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法在古代研究出烤瓷牙,牙壞了可是一輩子的,骨骼和細胞不同,用內力刺激也無法再生。”李清瑟好心提醒,內力很神奇,卻也不是萬能的。

暖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將憤怒和無力狠狠嚥了下去,而後猛地一睜眼,手腳靈活地跳下了牀,跑到桌子旁拿起李清瑟平日用來開藥方的紙張,狠狠磨了幾下硯臺,而後用毛筆使勁戳了兩下硯臺,奮筆疾書。

李清瑟一愣,這人原來會寫字?刻意隱瞞?

暖寫完便將那張紙甩給李清瑟,匆忙跑到門旁撿起自己衣服穿了起來。

清瑟拿紙一看,大吃一驚,因爲,這紙張之上字體,蒼勁有力,狂妄邪肆,沒有固定筆體卻勝過筆體,若是她未見暖這個人,她定然會覺得他是一代梟雄而非一名美貌驚人的男人。

人都說一個人筆體與那人性格相一致,那這種情況……

睜大雙眼的瑟兒摸了摸自己下巴,很快便得到結論——看來這句話不準,對,一定不準,這麼美得如同二維世界裡的人,怎麼能寫出這種狂妄的字。

在她自欺欺人的猜想同時,暖已經把衣服穿好,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帶着警惕。

清瑟皺眉,對方很美,她固然是有憐香惜玉之心,但對方也不是她男人,她實在沒那麼多耐心哄着,“你今天真是奇怪,平時我在你身上練針,即便是扎錯穴位你也不吭一聲,我用什麼奇怪的治法,你都應允,這次爲什麼明知成功你還拒絕?”

暖也絲毫不讓步,抓起筆繼續奮筆疾書,扔給李清瑟。

——“我要治經脈,不想治身上疤痕”!

“靠,你想治什麼就治什麼?你當我是誰?大夫?就算是大夫你的診費在哪?我吃飽撐的天天在你身上費力氣做白工還得聽你的,我說你這位公子,之前你隱瞞自己會寫字,這個又怎麼解釋?”清瑟覺得這人實在好笑,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求她,真不知他的自信自負從何而來。

暖咬牙,繼續寫,扔給李清瑟。

——“你拿我做試驗品,難道不敢承認?”

清瑟看着手上的紙一挑眉,“對啊,我承認我拿你做試驗品,我救你治你肯定有我想要的,而你接受我的治療就得對我百依百順,禮尚往來的事還有什麼可疑問?我給你治療經脈,你從現在開始乖乖聽我的,願意就留下,不願意就滾,我李清瑟還真不是沒了你沒法活。”

“……”暖無法可說,因爲極度憤恨,將手中毛筆生生折斷。

清瑟見他軟了,斜眼白了他一眼。“暖,人生在世,若是想得到什麼首先便要付出什麼,你可以稱之爲能量守恆定律,你從前的身份,我不會逼着你問,但如今你像留下,就得讓本姑娘開心,懂嗎?”當看到暖絕美的臉時,忍不住又花癡了一下。

暖一雙眼微微眯着,帶着淡粉色盈光猶如花瓣般的脣微微上揚。又寫了一張紙條扔給她——“難道你就不怕,我從前的身份?”

清瑟看着這帶着極度威脅的話語,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如銀鈴般在房間內洋溢,“我怕?暖,如今你在這公主府也兩個月了,知曉我的身份了吧,以我現在的身份,又有誰可怕?”那話語,滿是猖狂。

暖微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知曉她說的沒錯,她確實沒什麼需要怕的。

“治好了我身上傷疤,你又想怎樣?將我據爲己有?”又一張紙條扔給李清瑟。

清瑟看到後噗嗤一笑,原來他怕得是這個。“放心吧,我男人夠多了,堅決不自找麻煩了,不過……”當看到他那絕美的臉,她又反悔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玩玩的,是不?”不能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暖只覺得後背毛骨悚然。

爭執的結果,李清瑟贏,叫人打了熱水,暖被洗得乾乾淨淨重新又躺回了那間手術室。

“脫了吧。”清瑟道。

暖身子一僵,猛力搖頭。

“脫了吧,反正以前也看過。”清瑟耐心勸導,手抓住了白色衣料。

暖也狠狠抓着自己單薄的褻褲,鐵青着一張臉死活不肯脫,更拼命搖頭,那表情異常堅定。

清瑟一攤手,“暖,不是我好你的色,你之前褻褲都是我幫你穿的,你身上長什麼樣兒我也早就看到,我現在不是想看你的鳥所以脫你的褲子,是這褻褲太過肥大,很乾擾我治療你腿上的傷疤。”

暖一隻手緊緊抓着自己褻褲,另一隻手指了指身上疤痕而後擺了擺。那意思是——我不治腿上的疤痕。

清瑟不高興了,“別廢話,老孃的耐心是有限的,之前商量好的事,由不得你。”說着,便欲搶下手中白色肥大褻褲。

最終,在暖的一再抗議下,李清瑟也不由得讓步了,這暖真是的,竟然要以死相逼!

兩人最後達成了共識,各退一步。

明亮的室內滿是濃重的酒精味,因爲李清瑟堅持獨自診病,凌尼不在她身側而是在杏林堂,東傾月也被劉疏林借走不知做設呢,今天的主治大夫和護士便只有李清瑟一人。

鋒利的剪刀綻放冰冷的光芒,在李清瑟的小手上,碩大的剪刀有些嚇人,而暖則是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因爲李清瑟正一手抓着他褻褲邊緣,另一隻手拿着碩大剪刀在他腿旁晃悠。

剪刀的冰涼碰到腿上,明顯見到暖修長大腿上得汗毛站立得整齊。

清瑟噗嗤一笑,“別怕,我不會傷到你不該傷得地方,我只是想把你褻褲肥大的褲腿減掉罷了,別怕別怕。”

不怕就怪了!

暖暗暗咬牙,儘量忍住渾身戰慄,心中暗想,這輩子遇到李清瑟,他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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