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摸回來,絕不吃虧

綁太子!?

別說太子一愣,就連剛剛進門,正氣喘吁吁的如影也是一愣。

他看到這五公主和太子剛剛還談笑風生,怎麼說變就變?點了太子穴,綁太子,她要幹什麼?女人,果然是無法用正常思維可以理解的動物,不,是怪物!

“瑟兒……”李清睿想出聲詢問,但清瑟根本就沒搭理他,繼續對如影趾高氣昂的下命令。

“怎麼,剛剛不是說還忠心耿耿嗎?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了?”一邊說着,一邊眼睛不自覺地瞄向他上半身,那一身健碩的肌肉是李清瑟的最愛!帶着薄汗,讓每一條肌肉都顯得立體完美,雖然脫了衣服感覺肌肉分明,但穿上衣服卻覺得身材結實又修長。

不得不說,這如影武功怎樣先別說,身材不錯。

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句話,如影應該感謝她李清瑟不是好色之人,不然就利用他的“愚忠”,絕對把他吃幹抹淨當牀奴。壯男啊,一夜七次什麼的,應該不是夢。

“誰說不算?”如影微怒,比憤怒更多的是有一些窘迫,因爲公主看他身子的眼神。剛剛他裸跑回來,看到原地沒了公主的身影只有跟隨的宮女,便有些不爽,還沒等宮女將衣服遞給他,就急衝衝用輕功趕到麒麟宮,只爲證明自己的原則。

清瑟收回那略帶色情的欣賞目光,伸手推開太子,閃到一邊,以防那如影公報私仇順手讓她也掛點彩。用挑釁的目光看了眼如影,但笑不語。

如影咬牙,第一次對自己當年的選擇有了後悔之心,若是不來這大鵬國皇宮當暗衛,是不是就不會碰到這怪物五公主?

不再言語,一個閃身衝到太子面前,伸手欲點其穴,整個過程眨眼間發生,李清瑟忍不住小小驚呼,因爲她根本都沒看到如影是何時出手。

李清睿一驚,他知道如影武功高超,自己的武藝平日裡很少展露,於是京中公認最高武藝者便是二皇子李清澤,而兩年前李清澤與如影奉命比試,清澤竟在一百招內落敗,可見如影武功之強。

他將心中的疑問和慌張瞬時壓下,冷靜下來沉着迎戰。如影是個難得的對手,而習武之人最大的願望便是與高手切磋,如今無論瑟兒是何意,他都十分高興,今天,他就要見識下,傳聞中的天下第一暗衛如影武功到底有多高。

高手交鋒,風馳電掣。頃刻間,兩人便交鋒二十回合。

如影身法以快爲主,而師承雲妃的太子李清睿也以快爲尊,兩人身法飛速,簡單一掌便有無數變化,這讓沒武功的李清瑟看得雲裡霧裡,根本看不清兩人到底做了什麼。

一百零一招,太子被如影制服,點穴,抽出其腰帶將他捆綁結實不在話下。

但李清睿卻詭異的笑了,當時如影在一百招內將李清澤打敗,而與自己對了一百零一招,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武功要比李清澤好?

一聲尖叫從宮門口響起,清瑟回頭,見到那尖叫之人正是她的貼身宮女春香。

那春香戰戰兢兢地跑到清瑟面前,用纖細的身子擋住清瑟,將手中如影的黑衣服扔到地上。卯足了勁高聲喊叫。“有刺客呀,抓刺客!”

三人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清瑟,她立刻捂上春香的嘴,惡狠狠道。“喊什麼喊,哪有什麼刺客?”

如影皺眉,飛身到門前將那門關死,還好李清瑟的眼疾手快,及時將宮女的嘴捂上,不然非招來一羣人不可。

本想讚揚下李清瑟的反應敏銳,但突然想到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及高人膽大的如影沒由來的渾身一抖,趕忙將地上的黑衣撿了起來,幾下便利落套上,這纔將心放下。

“別喊了,如影綁了太子,是本宮的主意。”清瑟道。

春香渾身猛地一抖,皇后與公主有過節,她是知道的,雖不知其中到底有什麼事,但如今,難道公主要從太子下手報復皇后?她該怎麼辦?該怎麼抉擇?主子想反,她一個當奴婢的也只能跟着反!

清瑟放開了她的嘴,“別喊了,再招來人就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春香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奴婢誓死跟隨公主,無論公主作何決定,奴婢都義無反顧。”臉上滿是必死的決心,很有狼牙山五壯士臨死前的悲憤,將李清瑟生生照一愣。

“等等,春香,你這是什麼意思?”清瑟忍不住問,心中卻有一絲懷疑。

春香停止磕頭,用驚訝的眼神看向自家公主,“難道公主不是想結果了太子?”點了太子的穴,綁了太子,豈還能留太子的活口!?

如影不屑地看了李清瑟一眼,也很想知道這女人沒事發什麼瘋。得罪了太子,若是不滅口,將來後患無窮。

李清瑟苦笑不得,殺太子?別說她和李清睿沒什麼深仇大恨,就是殺,也不能衝到人家寢宮裡動手啊,果然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你們兩人都出去,守住門,誰都不許進來,春香你有一句話說對了,本宮要報仇!”說着,便陰森森的笑了。

春香渾身一抖,必死決心更爲猛烈,臉上滿是就義前的大義凌然。“公主您放心,春香一定幫您把好風!”心中想的是,做奴婢的就沒什麼自己的立場與對錯是非觀念,一切都要跟隨主子的意思!

如影冷哼一聲,身姿一動,瞬間消失,隱在暗處。

春香離開,將門關好,如同門神一般站在門外。

“瑟兒,你這是幹什麼?”見沒人了,李清睿纔開口問道。

清瑟沒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對着空蕩蕩的廳堂喊着,“如影,你給我出來!”

只覺得空中有一絲嘆息,剛剛隱身的如影又出現在清瑟面前,“不知公主有何吩咐。”短短八個字,猶如在咬緊的牙縫中擠出。

清瑟從始至終沒看太子,伸手一指他。“我搬不動他,幫我將他扛到那邊的房間。”廳堂一旁是客房,雖然這皇宮中各個宮殿客房幾乎形同虛設,但也是必備,即便是無人居住,也有宮人暗示打掃。

“瑟兒,你想幹什麼?”李清睿微微皺眉,雖然話語是質問,但還是不難聽出其中寵溺。

如影想到之前李清瑟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神,渾身狠狠一抖,用複雜又憐憫地眼神看了一眼太子,因爲剛剛交手,惺惺相惜之感還未淡去,如今對方就要被慘遭辣手摧花,他豈能不感慨?

但如影爲人的原則性極強,雖對這五公主李清瑟十分反感,但既然此時效忠她,便不能破壞自己的原則,咬牙,將此時被點穴又被幫助雙手太子抗起,走幾步到一旁的客房,飛起一腳,發泄似的將那門踢開,而後將太子放在牀榻上。

此時,如影知道了什麼叫“爲虎作倀”,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好好反思一下他的原則是對是錯。

李清睿皺眉,若是其他人敢如此,他早就想辦法了,堂堂太子,若是這麼容易被人制服,他都不知自己死多少次了,不說別人,就是那樑貴妃便日日夜夜盼他死!但若是瑟兒……只要瑟兒喜歡玩,他便陪着。

於是,李清睿很安靜。

如影看着十分“安享現狀”的太子,也是一愣,得到一個結論,這兄妹倆都是怪物!

懶得再和那怪物女人多半句嘴,如影身姿一動,便隱入暗處,臨走,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清睿。桀驁不馴的雙眸微微眯起,腦海中突然涌現當時她與桑貴妃對掌的瞬間。桑貴妃武藝高超,他雖未與其交手,但就憑她一掌將隨風擊飛可知,桑貴妃的武功並不會差他太多,但……

五公主李清瑟一掌便將使用十成功力的桑貴妃打傷,可見其內力更爲深厚,不在他之下,不,也許……五公主的功力要高於他。

眼中閃過疑問和不甘,如影隱向暗處。

李清瑟恍然大悟,終於知道“暗衛”和“侍衛”的區別了!

原來“暗衛”就是在暗處保護,“侍衛”就是在明處保護,原來如此!怪不得暗衛要比侍衛武功高,若是武功低,搞不好還沒開打呢,就暴露行蹤了。不過,秉承着學雷鋒做好事的精神,李清瑟還是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暗衛如影聽着,一會這屋兒裡要發生火爆鏡頭,少兒不宜,你若非想呆在屋裡,看見了什麼起了針眼,本宮可不負責。”

只聽噗通一聲,本在房樑隱蔽處隱好的如影就這麼活生生掉下來,直挺挺摔在地上。

“……”如影無語,滿面通紅!這五公主李清瑟真是少見多怪,他平日裡貼身保護皇上,有時晚間也要執勤,皇上與后妃圓房,他也不是沒見過,若是他想看,夜夜都能看,只不過他懶得去看罷了。

本來他覺得十分平常的一件事,到了李清瑟嘴裡,就憑空多了詭異。

只聽門扉一開一合,如影早就衝了出去,什麼保護不保護的?眼不見爲淨!就這公主,死了最好!

如影跑了,室內只餘兩人,曖昧四起。

李清睿的眉頭悄悄放開,眼中滿是笑意。“瑟兒,你這是準備玩什麼?”無論她玩什麼,他都陪。

清瑟不懷好意地笑,“你可知道,我李清瑟是記仇的?”

“?”清睿疑問,瑟兒突然說這句話,是何意?

李清瑟勾起紅豔豔的脣角,慢慢踱步到牀沿,看着牀上平躺着,滿臉無辜的太子,冷哼,“別裝可憐,裝無辜,你今天是罪有應得,以前我是傻子,你們幾人做了什麼就算了,我既往不咎,但……”清瑟頓了一下,她穿越前發生的一切,不關她的事兒,但自從她佔據了這具身體,就不允許有人猥褻她,強迫她。

之前是她沒什麼能力,在宮中任由他們三人宰割,但如今,她什麼都不怕了,她出宮了,還有自己的暗衛了,身上還有逆天內力……雖然那內力平時不靈光。但,是她崛起的時候了,之前誰得罪了她,她都是要一一報仇的。

若沒有如影的出現,也許這復仇她一時間還做不到,如今有了如影,他便從太子開刀,畢竟,她剛剛穿越來的第一天,猥褻她的人,就是太子!

他身上淡淡檀香的氣味,她永生難忘!

李清睿本來鬆開的眉頭再次皺緊,“瑟兒,之前發生之事,我們不是都談開了嗎?難道你還沒消氣?”

清瑟勃然大怒,“靠。你們真是不講理,什麼叫談開了?誰和你們談開了?你們三人做的什麼協議關我李清瑟什麼毛事,難道你們經我允許了嗎?那是流氓條款你知不知道?”

“……瑟兒,對不起。”他誠心道歉。

李清瑟的小嘴向一旁一歪,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放心,你們三人真心對我,我也不是傻子,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不過……”

“不過什麼?”李清睿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以爲只有你們三人會猥褻?今天姐姐就告訴你,被人猥褻的屈辱!”說着,便一臉壞笑,伸手摸上他的面頰。

按理說,被瑟兒碰,應該是十分幸福之事,但李清睿就覺得後背發涼,身上雞皮疙瘩驟起,他知道這是他心理上的抗拒,與對方是誰無關。“瑟兒,別鬧了,我保證以後無論做什麼都經過你允許,可以嗎?”

“你在道歉?有一句話估計你沒聽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哦不,要衙門做什麼?”清瑟嘿嘿笑着,臉上滿是日本鬼子進村時的表情,這回總算是明白爲何這羣人都喜歡勉強她了,原來強迫他人,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美人兒,你的皮膚真嫩啊。”李清瑟從小就在道上混,這種口氣學得有模有樣。

李清睿只覺得身上第一層雞皮疙瘩還沒消失,第二層已經襲來,身上狠狠打顫,“瑟兒,真的別鬧了,只要你開出條件,我一定應允你。”他有他作爲太子、作爲男人的尊嚴,現在被封了穴,綁了手,本來就覺得奇恥大辱,現在還被人如同調戲女子那般摸臉,怎麼能受得了?

清瑟可不管他這些,看着他脖子上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真想仰天大笑,李清睿、李清澤、李清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老孃怎麼一一收拾你們!

當初三人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非禮的時候是怎麼想的?現在,她就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讓他們也試試被人非禮的滋味!

“美人兒,你平時用什麼洗臉?”清瑟摸了幾下,又掐了幾下,發現他皮膚彈性出奇的好,忍不住發問。

難道因爲現代社會真是因爲重工業污染,所以空氣重金屬粉塵太多導致人們皮膚粗糙嗎?在這純天然的古代環境,一個大男人的臉都能如此嫩。雖然李清睿的皮膚不像李清玄那般雌雄難辨,男人該有的粗毛孔還是有的,但卻異常清潔,粉刺黑頭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出現,手感好得讓她忍不住一摸再摸。

李清睿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再一次升騰。“還能用什麼?清水唄。瑟兒別鬧了,你摸也摸夠了,羞辱也羞辱夠了,該消消氣了,你讓如影給我解穴,我向你敬酒賠禮還不行?”

李清瑟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平日裡睿智傾城的容顏配合這不懷好意的淫蕩笑容,此時爲她起個藝名名爲“小鳳仙兒”都不爲過。

“摸沒摸夠,得聽我的。美人兒,你這麼美好,我怎麼摸得夠啊,就是摸上一輩子也是摸不夠。”

若此時換一個姿態,他沒被封穴綁住,聽見這樣的話定然覺得十分美妙,但此時,他知道,李清瑟說這些話完全是在侮辱他,即便對方是最愛之人,但他還是接受不了。心理上的抗拒,和身體上的被迫接受,最終再次交集化爲渾身的一層雞皮疙瘩!

“如影還真是貼心,知道體諒主子,順便幫我把你腰帶解了。”

此時多虧如影出去了,若是聽到她的話,非氣得從棚頂摔下個半死不可。

爲什麼如影解開李清睿的腰帶?還不是因爲清瑟的那個命令,除了點穴,還要綁了他,哪來的繩子?自然解腰帶了。

李清睿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三色此起彼伏,往返更替,多種多樣,五顏六色。“瑟兒,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清瑟將他的衣襟如同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地剝開,不禁嘖嘖道,“我說睿,大夏天的,你怎麼穿了這麼多層?不熱嗎?”

“……”褻衣褻褲、中衣中褲、長褲、外袍、腰帶,他並未多穿,人人都如此穿。正想着,覺得身上微涼,胸膛已露了出來。

清瑟乾脆也半躺在他身側,右手慵懶着支着自己的頭,左手隨意在他身上繼續不懷好意的摸着。感受到她觸碰到的一陣陣雞皮疙瘩,她的笑容越來越妖豔。如青蔥般的嬌嫩手指在他胸前輕輕畫圈。

清睿狠狠吞了口水,此時身體心理那種排斥感逐漸消失,相反,一種陌生又熟悉的火熱在身體最深處席捲而來。喉結誇張地動了幾動,隨後便是口乾舌燥。

“瑟兒,真的……別鬧了,我知……錯了。”聲音出口,才發現多了嘶啞。

李清瑟哪肯善罷甘休,這纔多長時間?就這麼放過他還真是便宜他了!

她的手指纖細,但對於李清睿來說,比鋼鞭還可怕,她那柔荑所到之處,就如同火種一般將他身體點燃,而且,她的手……越來越往下!

清瑟用一種調戲花姑娘的笑容,在他的耳際柔媚說道,“美人兒的身體,本宮見過,幾日未見,怎麼覺得美人兒身材越來越銷魂了?”

本來已經習慣了強度的李清睿,被她的這一句話激起雞皮疙瘩無數。他皺眉不語,這種感覺,又喜歡,又反感!

只見那白嫩嫩的小手順着他身上的肌理一路向下,在他腹肌上轉了幾圈。

李清睿的雙脣緊閉,呼吸異常沉重,他知道今天清瑟是來逗弄他的,不會和他發生什麼,這時候有任何反應,豈不是讓她笑話?

若是被笑話還好,若是被她以爲自己是那種以色當先的男人,那就實在冤枉了,他愛瑟兒,並非是因爲美色。

他忍!

清瑟在現代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了,對方再怎麼英明睿智,也畢竟嫩了些。清瑟見他竟然忍住了,小手便一路向下,笑呵呵地單手解開他的繫褲子的繩帶。

“瑟兒,不行……”李清睿終還是敗了!

“有什麼不行的,裝什麼純,以前你幹了什麼事兒難道都忘了?”說着,絲毫不客氣,兩隻手指捏起他的褲子,向上一提,其內,一覽無遺。

雄偉啊!

李清睿的臉上通紅無比,做夢都沒想到他堂堂一國太子,人人稱讚百官覲見,如今竟被人控制着調戲!沒錯,就是調戲!

清瑟思考着,要不要趁機去摸上一把?

後來想想,算了,凡事都有個度,若是做得過了,反倒是不好。今天就饒了他吧,不然她就真成了色女了。李清瑟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女子,與色女無緣。

將那手中的布料放下,竟然發現其小帳篷紫得很高。

清瑟看着那物笑得甜美,相反,李清睿卻覺得自己奇恥大辱,不是恨瑟兒,而是恨自己,標榜理智的人,如今卻被慾望所征服。

李清瑟見到清睿羞愧地閉上眼睛,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羞愧,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這樣做,會不會傷到他自尊?

“罷了,今天就到此爲止了。”清瑟一聳肩,坐直了身子,轉身欲離開,但又回頭看了眼那物,最終,還是沒忍住,惡作劇的一握……

“李清瑟!”咆哮聲由內而外發出,隱在暗處的如影不屑的目光一掃內室的方向。

少頃,門扉打開,滿臉喜氣洋洋的輕鬆步法輕鬆的出來。

門外除了她的貼身宮女春香外,還有衆多宮人,皆是麒麟宮的宮人,他們都守在門外,等待太子隨時傳喚進去伺候,往日裡,宮中主子們身邊怎麼能少了人伺候,最少也是留一名太監的。

清瑟出了門,身上高貴的氣質不怒自威,衆宮人皆屏氣等待公主的吩咐。“剛剛本宮與太子博弈,太子倦了,如今已睡下了,你們最好別進去打擾,否則落下罪來,別怪本宮沒提醒。”

“是是,多謝公主提醒。”一衆人皆跪下謝恩,深信不疑。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自家太子已被人點了穴,衣服扒光了在牀上,而罪魁禍首正是面前這亭亭玉立、傾國傾城的高貴公主。

見目的已達到,清瑟心情大好,帶着春香打道回府。兩人行至一片小樹林,宮門已經近在眼前,估摸只要五分鐘便能出宮了,清瑟卻突然頓下了腳步。

春香一直心思忐忑,公主剛剛對那羣人說的話,她明白了,是爲了拖延時間。難道,太子真的……被公主……殺了!?想到這,小臉煞白一片。

李清瑟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宮女想了什麼,若是知道,非活活笑死不可。她停下腳步,是因爲有件事需要一個人做。“如影。”

隱隱覺得周圍空擋的空間有一聲嘆息。清風吹過,本無人的空地憑空出現了黑衣人,正是如影。“主子,有何吩咐?”那口氣中全無恭敬。

清瑟一挑眉,根本不在意他的恭敬與否,伸出小手,柔荑晶瑩很是美麗,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指頭,“第三關。”

如影咬牙,不知這五公主又有什麼叟點子。

“現在你速速回麒麟宮大廳旁的客房,爲太子解開繩子解穴。而你動身去麒麟宮的同時,本宮與春香繼續出宮,用剛剛的速度,由現在的位置到宮門前,如若我們到達宮門之時見不到你歸來的身影,你便直接回御書房告訴父皇,你沒通過本宮的三個考驗,不配留在本宮身邊。”清瑟的聲音清脆,語調略略慵懶,別有一番魅力。

若是其他男子聽見,定然不由得心生愛慕,但如影聽見只會再一次咬牙切齒。

“那就……”清瑟的話還沒說話,只聽“呼”的一聲,面前早已不見人影。

春香更爲忐忑,總覺得今天公主特玄乎,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公主,我們……是不是要出宮?”

清瑟微笑着點了點頭,“自然。”而後看了宮門一眼,雙眸微微眯着,閃過一道惡作劇的光芒。“春香,我們賽跑怎麼樣?”

“啊?”春香一愣。

清瑟輕笑,十分認真地看向面前大吃一驚的宮女。“我們兩人一起跑,到那宮門錢,若是你能跑贏本宮,就賞你一百兩銀子。”

春香驚訝,雖不知公主到底想幹啥,但,一百兩銀子啊!真是一筆鉅款啊!“真……真的嗎?”因爲激動,她開始有些結巴。

“本宮說話,自然是算數的,跑過本宮,就有一百兩,若是跑不過,也不會和你要銀子,如何?”

春香狠狠一點頭,“好,春香和主子您比。”心中暗暗高興,因爲她春香雖是女子,但從小體質便強於他人,疾跑什麼更是不在話下。

“好,”李清瑟也有了鬥志,伸了伸胳膊,拉了拉腿,簡單做了熱身運動。幾天沒跑步了,如今想想,還真癢得很。“開始,跑。”

隨着李清瑟的話音落地,春香爲了那一百兩銀子,也不管什麼主僕了,撒開腿就跑,而李清瑟自然也不甘落後,一邊暗暗驚歎這貌不驚人的春香是個速度型選手,一邊調整呼吸和心態疾馳。

兩人就如同兩陣清風一般向前衝,將一旁行走的宮人都弄了一愣,趕忙看她們身後,不由得驚訝——也沒人在追她們啊,爲什麼要跑。

如影的輕功很好,當他用輕功飛回之時,遙遙看到離近宮門前有兩道身影毫無形象的飛奔,腹部的真氣猛地一泄,差點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還好他反應及時,重新提起,想起之前五公主所說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最終,春香贏!

春香一到宮門,撲倒在地。心中想的是——哎呦我的媽呀,真沒看出來,公主跑的竟這麼快!平日裡很少有人腳程能趕上她,即便是男子也沒幾個能跑得過她的,但與公主賽跑,她真真感受到了壓力!可算是到了終點,若是這終點再長處哪怕僅僅一丈,她就必輸無疑。

李清瑟也累壞了,若是平日裡還好些,近幾日因爲太忙,沒時間晨練,身體素質一點點便掉了下來,如今雖未趴下,也沒好哪兒去。兩隻手撐着膝蓋,毫無形象地俯身喘氣。

“春……春香,真……真有你的,你小子跑得……真快。”清瑟讚揚着,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春香今天是超水平發揮了,使出了渾身力氣向前跑,爲啥?自然是爲那一百兩銀子!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是在地上狂奔,給足了價碼,在刀山火海上狂奔,她春香也能試上一試。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主子,您……剛剛答應的一百兩銀子,呃……算數嗎?”春香小心翼翼地問着,主子說話不算數是常事,主子想翻臉,下人自然無可奈何。看公主剛剛的速度,想必根本沒料到她那麼能跑罷,暗暗祈禱,公主能認賬。

清瑟一眼便看出春香那小心思,哈哈一笑,“自然是算話,本宮的話,從來都都是算數的。”

“公主的話,真的算數嗎?”

一句夾雜隱隱怒氣的的話語憑空出現,讓李清瑟嚇了一大跳,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如影。

做賊……心虛!

爲什麼李清瑟突然吃飽了撐的想賽跑?自然是爲了甩掉這憑空出現的暗衛。她剛剛說了,若是兩人到宮門之時看不到歸來的如影,便拒絕如影跟隨她。

如影其實也並不是非要跟着李清瑟,而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清瑟有種做賊被抓的感覺,笑得十分尷尬,“呵呵……那個如影啊……你誤會本宮了,本宮並不是奔跑着爲了甩了你,而是……突然覺得今天風和日麗,而且春香提議賽跑,本宮覺得好玩,才賽跑的,對不?春香?問你呢!”背對着如影,她狠狠向春香打眼色。

春香恍然大悟,剛剛還在納悶公主好好的爲啥非要賽跑,原來是想提前到達宮門,讓如影暗衛失約而後拒絕其跟隨,原來如此。“是啊,今天天氣好,正適合賽跑,我們老家有個習俗,賽跑有彩頭,所以剛剛奴婢還贏了一百兩銀子。”

“……”清瑟一邊讚歎春香的機靈,一邊狠狠白了她一眼——丫的小心眼,還以爲老孃能賴了你那一百兩銀子?處處提醒。

如影自然是不信她們說的話,冷冷一哼。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小人和女子,這五公主李清瑟一人便佔全了!

他到現在還震驚剛剛在麒麟宮看到的那一幕……太過慘烈了!太子竟然被……竟然被……

同樣作爲男人,他都覺得不忍觀看!

春香自然是看到自家公主白了她的一眼,有些臉紅地低頭,確實,一百兩不是小數目,她還真怕公主賴賬,纔出此下策。

“呵呵,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便回府吧。”李清瑟笑眯眯地,當轉過身的一剎那,忍不住垮下臉來。艾瑪呀,這個如影還真像個影子,怎麼都甩不開!

……

馬車抵達慕容府的時候,已是傍晚。

李清瑟剛剛入府,管家便恭敬迎了上來。“公主,您回來了。”擡頭一看,愣了一下,因爲公主身後竟然多了一名男子,見多識廣的管家一眼便能看出這男子身懷武藝,他那腳步沉穩卻無聲。

卻有些驚訝,這男子對公主恭敬是恭敬,爲何偶爾掃向公主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恨意,就如同……殺父仇人一般?不解!

“嗯。”清瑟在前面走着,“今天府上有什麼事兒嗎?”畢竟她是這慕容府的女主子,自然得關心下日常事務。

“回公主的話,今日府上平靜無事,唯有一件事……”管家一邊跟着清瑟前行,一邊稟告,當想到那件事的時候,語音遲疑。

清瑟停下腳步,雖然與這管家相處的時日不長,卻也知道管家爲人和能力,如今讓他這麼猶豫的事,不由得好奇。“什麼事?”

管家點了點頭,輕嘆了一下,語調中滿是無奈。“回公主的話,大人犯病了。”慕容大人經常犯病,但自從公主嫁入府中,身體便稍微好轉,之前他以爲因爲大人的大婚,所以衝了喜,但如今……唉。

清瑟皺眉,“嚴重嗎?”

管家聲音漸漸有野哽咽,“一次比一次……嚴重。”這一次尤其嚴重,躺在牀上的大人已沒了力氣,全身蒼白,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就跟死人無二!

清瑟的心,猛地被人狠狠擊中,眼前恍惚了一下。

她最怕見到人死了,尤其是她身邊的人!每一次她身邊的人離世,她都難受好一陣,比看到身邊人死去更爲折磨的,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閉上雙眼,狠狠吸氣,咬了咬下脣。清瑟心中苦笑,人生在世難免一死,看開了就好了。雖然如此想,心中那種壓抑還是揮之不去。“走,我去看看。”

本來欲回靜園的李清瑟,生生改變了方向,嚮慕容幽禪所在的方向而去。

春香與如影跟隨。

如影帶着不屑的雙眸一閃,夾雜了複雜。看這樣的情況,公主與駙馬的感情還不錯,既然不錯,爲何又與太子那般曖昧不清?

驟然想起剛剛那一幕,如影面色再次鐵青。之前就聽說皇家多變態,如今他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兄妹倆搞在一起,真是……夠變態!

清瑟沒發現如影的異常,就算是發現,她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理會,她此時正急匆匆地趕往慕容幽禪所住的主屋。

炎炎夏日,門窗緊閉,剛進了這院子,便能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悲涼,是一種壯士未酬身先死的悲涼。清瑟皺眉,爲何會有如此感受!?

進了院子,春香趕忙跑到李清瑟前面,推開門率先入內,而後在門側恭敬而立,等待着主子入門。

屋內除了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慕容幽禪,伺候着的丫鬟,還有數名大夫。除了府中常駐的大夫外,令有幾名新面孔,看那面容,鶴髮童顏,一看便知應該是請來的名醫。

見李清瑟入內,正在會診的大夫們停下,伺候着的丫鬟們也趕忙上前問安。“奴婢/奴才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清瑟皺着眉,忍下心中的壓抑,輕輕上前。當看到面色蒼白如死人一般的慕容幽禪時,硬生生漏了一拍心跳。

慕容幽禪,平日裡雖然重病,但總是帶着淡淡微笑,溫潤如水,謙和君子。但如今,哪還有活人的生氣?難道……他真是大命將至!?

大部分時間,慕容幽禪都是昏迷的,如今是剛剛甦醒。他苦笑,什麼是失敗?什麼是委屈?並非不去抗爭,也並非是抗爭無效而死,而是……老天爺根本不給他機會抗爭,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爲清楚,就算是久病成醫也罷,他知道,他的生命,到頭了。

看到幾乎形同死人的慕容幽禪,李清瑟鼻頭一酸。但最終還是用理智將那女人特有的軟弱壓了下去。“給本宮講講,駙馬的病情。”

駐府的大夫上前,恭敬一拜,頭深深低着,語調低沉悲傷。“回公主的話,駙馬爺他……是氣血虧空,這之前一直靠名貴中藥維持,如今……病情復發……”後面的,他沒說,當着慕容大人的面,他真的是無法開口。

其他大夫也感慨的搖搖頭。

靠!李清瑟一時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將這羣老頭子都踢出去!他媽的,都不知道委婉一點嗎?當着病人的面,就說這病人要死了,就是他媽不病死也得嚇死!

她此時開始懷念現代醫院的作法了,都找病人的親屬說病情,對病人都是說假病,例如癌症就說成重感冒,最起碼也不能讓病人放下求生的慾望。

“本宮不想聽這個,你們說,這病,怎麼治癒?我只想聽治癒的方法!”清瑟怒。

衆大夫一愣,都沒說話,因爲不知該怎麼回答。

氣氛一時間僵持,春香想了一下,膽戰心驚地小聲建議。“主子,要不要……請御醫?”在她們宮女們的眼中,御醫如同神一樣存在。

清瑟搖頭。“得了吧,御醫們的宗旨都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讓御醫來,都不如讓赤腳大夫來呢,這幾位看氣質便是名醫,難道你們幾位也沒什麼好建議?”

躺在牀上的慕容幽禪很冷靜,自己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如今能撐到現在已很不容易,全憑這幾名名醫,所以面對即將的死亡,他很淡然。也許這便是他的命,母妃的死,他的怨,便因這生命走到盡頭而終止吧。

不過……聽見李清瑟對御醫的評價,慕容不由得心中笑了出來。五公主,果然是奇女子。公主說的沒錯,御醫確實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從他們給他所開的藥方上便能看出,全是補藥。

一旁的大夫眼中充滿了讚賞,因爲御醫已被人神聖化了,世人都覺得御醫是天下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但他們卻知,用御醫來養生還好,治病,還是算了吧。

“回公主的話,駙馬的身子弱並未是病,而是從胎中帶來,氣血雙虧,只能補,不能治。”其中一名大夫向前一拜,認真回答。

李清瑟算是明白了,他們確實認真醫治了,但確實沒什麼辦法。不能說中醫如此,而是說這畢竟是落後的古代,哪能和現代醫學想必,若是在現代,只要進行一次全身檢查,化驗血液,就能將身體裡缺失的微量元素找到。

缺失!?

隨意想起的一個詞語如同警鐘般在李清瑟的腦海中敲響,若是說找不到病症那多半就是微量元素的缺失!

可惜,她只讀了兩年的醫大,如今想來悔不當初!當時有那麼好的機會爲何不珍惜?真是應了那句話——書到用時方恨晚!

她走到慕容幽禪的牀前,卻發現,他在對她淡淡的笑,那笑容包涵了一切,是對死亡的淡然,她只覺得心裡壓抑得難受!

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而後努力回憶在現代醫大那兩年學到的少得可憐的知識,也懶得再去問那些大夫。“幽禪,我記得上回你和我說過,你平時乏力、頭暈和心悸,是嗎?”

慕容微笑着,微微點了點頭。心情突然大好,他能看出公主是真的着急,在他臨死之時有人能真心關心他,這感覺很奇妙。

“頭痛、眩暈、萎靡、暈厥、失眠、多夢、耳鳴、眼花,記憶力減退,這些,你佔了幾條?”清瑟問,語氣無比嚴肅。

慕容微笑,“都有一些。”

清瑟眯了眯眼睛,“沒有明顯病症,多半是微量元素缺失,這些症狀很有可能是缺鉀、缺鋅,或者說是貧血……”

清瑟一愣,如想到什麼似的,衝到慕容面前,伸手扒開他的眼簾,眼簾雪白一片。恍然大悟,結合之前大夫們說的“氣血兩虛”、“氣血虧空”和沒有任何病因的咳嗽,李清瑟坐了一個大膽判斷,“搞不好就是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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