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接把小七接了回來,最開心的當然是小貝了。
其實,小貝突然看到有一隻狗仔,很小但是很可愛,而且還是自己的種,那種興奮和激動估計只有當了老爸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小七很聽話,而且是個小女狗,不用說自然是又萌又靚。
不過現在還在喝牛奶,吃一些肉片和湯水,所以黃小虎短時間倒是有事情做了。好在能夠跟小七和小貝溝通交流,所以這種事情倒是也別有一番趣味。
有時間,黃小虎就會帶着小貝和小七開始了家訪,當然主要目標是那些獨居的老人。兩個目的,一個是關心下他們的生活,另外一個當然是爲了明年的選舉拉拉選票。
於長青大量收購土特產和藥材,而且價錢給的也不低,所以籠絡了一大批村民,當然也跟他們談好了條件。這些人都會支持於長青當村長,難怪於長青都覺得根本不需要拉票了。
黃小虎還暗地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委託錢老闆去派人調查於長青跟永達集團之間的交易,當然這種調查一時半兒出不了結果。黃小虎只是想買一個保險而已。
王建偉的老婆生了一個女兒,這件事情其實一直都深藏在黃小虎的心裡,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個女兒應該是於長青的。黃小虎考慮事情,當然要把這些問題都考慮進去,甚至想到過,如果拿到兩個人的DNA檢驗報告,會是什麼後果呢?
當然,黃小虎不會那麼去做,也沒有那麼卑鄙。想想而已,何必當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臘月了。
一般回龍村最熱鬧的時候,也就是臘月二十到正月初八這些天,因爲在外面打工或者賺錢的村民大部分都會回來過年。
新年對於中國人來說,有着一種特別的意義,尤其是象回龍村這樣的小山村。
這是一年難得全家團聚的日子,再辛苦再奔波再勞累,其實也就是爲了全家幸福團圓,有好日子過。
回龍村有着悠久的民俗,那就是山神祭,這個特殊的日子就是臘月二十二日。每年這個時候,回龍村的村民都會殺豬宰羊,獻上祭品,祭祀山神。
原本這個民俗,在早幾年規模小了很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年回龍村的山神祭視乎比往年都更加受到重視,可能今年村民們賺到了不少錢,而且似乎有財團投資大力宣傳了這個山神祭的儀式。
因爲答應了豬媽媽和豬寶寶,所以黃小虎是勸住了爹媽,今年不殺生。
估計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有很多豬啊牛啊羊啊,擔驚受怕,人類的節日一般都是這些動物家禽的忌日。
爲了把這一次的山神祭搞得高端大氣上檔次,或者說爲了更有儀式感,有集團贊助送來了三隻公牛。據說這次山神祭的高潮就是現場獻上牛首作爲貢品,這種儀式被稱爲活祭。除了公牛之外還有山羊,而且是那種硬角的老山羊。
三隻公牛提前三日就運到了回龍村,就關在一家村民的牛棚裡面。
胡曉梅因爲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民俗,所以對山神祭
還是抱有很大的期待,而且胡曉梅是新任回龍村的支書,自然也會留下來等山神祭之後,再回省城跟父母團圓。
臘月二十開始,回龍村就陸續有人回來,一年的奔波勞累,在外面打拼,終於到了年底可以回家團聚過個好年。這是很多回龍村村民的願望。
聽說這次山神祭的規模相當宏大,所以不少村民都提前趕了回來,也很想目睹山神祭的壯觀場景。
於村長作爲山神祭的組織者,當然更多的事情都直接交給了於長青來打理。估計於長青也是想借着這次山神祭,做一場好SHOW給村民看,爲明年三月份競選村長的投票做好宣傳。
臺子十九號號就開始搭建,三天之內就會搭建一個三米多高,大約兩百多個平的高臺,也就是山神祭的主席臺。
過去幾年幾乎都絕跡的燒高香,全豬宴和百鳳屏,這次都會重新出現在山神祭的儀式,甚至連豬頭山都要重新堆起來。
如果黃小虎沒有偶然獲取跟動物溝通的特殊能力,或許這次山神祭最多也就是一場民俗秀,再加上連續幾天的吃通席。看看熱鬧,大吃幾天,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黃小虎能夠跟動物溝通交流之後,似乎這一切都變了。
一想到豬頭山,那就是意味着至少要殺一兩百頭豬,把他們的頭堆成小山一樣高。
百鳳屏,估計至少要殺幾百只雞,把翅膀穿起來,形成一個大的屏風。
全豬宴當然就是整桌子全是豬,整隻的乳豬,豬頭,豬耳,豬筋肉,豬頸肉,豬腰子,豬血,豬大腸,豬尾巴和豬雜等等。
據說三隻公牛是從少民那裡專程購買的,而且被傳得神乎其神,說這三頭牛是牛神來的。
臘月二十一日,黃小虎帶着小貝和小七四處轉悠,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牛神,所以就來到了關着三頭公牛的牛棚。
黃小虎出於好奇,很想跟牛神聊聊天,因此在沒人的時候,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黃小虎的耳朵裡面開始嗡嗡作響,奇妙的聲音出現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會好嗎?”
“離開這裡的時候,就是我們被殺的時候。”
“三位牛神,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有人可以聽懂我們牛說話,奇怪。”
“我們不是牛神,只是普通的公牛。”
“你們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嗎?三位牛神。”
“不知道。”
“不清楚。”
“不關心。”
“三位牛神,你們從哪兒來啊?”
“草原。”
“山林。”
“秦川。”
“你們是從秦川那裡來的啊?可惜,我沒有辦法幫你們。”
“幫我們?”
“不錯,你們明天可能就要被殺了。”
“我們知道,結果只有一個,無論我們怎麼任勞任怨,我們也無法逃脫被宰殺的命運。”
“
明天是一個很大型的祭祀活動,所以要獻上你們的首級,祭拜山神。”
“只希望不要折磨我們,要殺便殺吧,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難道你們就沒有求生的慾望?”
“怎麼會沒有?可是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難道可以逃跑嗎?不是一樣會被另外的人屠宰殺?”
“作爲貢品,或許我們死的應該會有些尊嚴。”
“不錯,至少會風光很多,而且反正都是要死,那就乾脆壯烈一回。”
“你們真的很勇敢,很有骨氣!我以爲你們會哀求我,讓我放過你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可以如此從容大氣。”
“朋友,你能夠跟我們牛講話,已經都是神蹟了。而且明天就是我們的死期,你今天如果是專程爲我們送行,那我們也很滿足了。”
“辛辛苦苦,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這些都是本分。做牛做馬不都是這樣伺候你們人類嗎?最後還要變成你們的食物,這一切都已經註定。我們沒有什麼好反抗的,這個世界是你們人類掌控的,生殺大權也都在你們人類手中。”
“三位牛兄弟,你們讓我很慚愧,甚至讓我感到無地自容。原本我很好奇你們臨死之前會說些什麼,而且也做好了思想準備,聽你們哀求和祈禱。可是你們沒有,只是很從容面對死亡,或許你們無懼生死,但是這種勇氣真的非常可貴。”
“說了那麼多,明天你會去看我們被宰殺嗎?”
“坦白講,我不敢看,所以我不會出現。”
“爲什麼不敢看?你們人類敢做就應該敢當!”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殺戮,至少我不忍心看到。或許以後我會繼續吃牛肉,但是起碼我不會親自殺牛或者親眼看到別人宰殺。”
“既然你今天來通知我們,我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起碼讓我們走的時候,有一個認識的人,可以送我們最後一程。”
“好,我答應你們。如果我可以阻止,我一定會勸說他們放過你們。你們應該可以耕田,可以做一些雜活兒,起碼可以不被宰殺。”
“可惜你不是我們的主人,或許下輩子如果我們還是牛的話,希望能做一頭屬於你的牛。”
“下輩子?難道你們牛也相信輪迴?”
“當然相信,如果不信,會死的很痛苦。相信輪迴,就死的很安詳。”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一大早,我就會過去看看,希望我可以幫到你們。”
黃小虎臨走的時候,又多看了三頭公牛一眼,其中一隻公牛發出了哀鳴聲。黃小虎無法忘記他們的眼神,不敢多看,只能選擇儘快離去。
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宰殺動物呢?
黃小虎雖然一直都有這個疑問,但是這麼多年來人類都是這麼做的,而且現在人類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奇怪,基本上所有的動物都可能變成人類餐桌上面的食物,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一個理由就已經足夠,那即是人類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