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倩有些不太‘懂事’讓林子南上了牀,但是人家羞恥之心還是有的,所以林子南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這讓林子南有些小失落。
當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一切安然無恙,楊謙的傷勢也沒有惡化。所以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林子南又遭到楊明的一陣鄙視。
不過讓衆人猝不及防的事發生了,楊謙眼不能視口不能說,頭上卻長了一朵牡丹,開得極爲妖豔。
這叫衆人一個傻眼,還好楊謙其它一切正常,只是吃飯的時候是直接叫夥計送到房裡。
林子南心裡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那就是楊謙他們此次出門目的。
楊倩不知道,她只是楊謙用來掩人耳目的,楊明是個跟班,更不可能知道。但是楊謙不能說話,林子南也不能乾着急。
事情還沒解決,但是路還得趕。所以林子南也沒逗留,直接騎着馬,仍然是他在後保護幾人,往長安趕去。
已經連着趕路兩天,林子南還是沒有想到給楊謙解毒的辦法,楊倩和楊明終於着急了,楊明更是毫不客氣的說林子南是酸木瓜,華而不實,不,是不華也不實。
停下休息,楊明馬上接着諷刺林子南,因爲楊謙頭上的牡丹越來越豔,這個時候林子南終於看出端倪了。
牡丹花是靠着楊謙的氣血生長,讓楊謙精氣神在不斷下降,三天,也只剩一天了,一天之後,楊謙就會被徹底吸乾氣血而枯萎。
林子南在不停想着解決的辦法,腦子裡閃過幾百個想法,但是全都被他一一否定。
坐在一具乾枯的青岡樹上,看着地上爬來爬去忙着搬家的螞蟻,林子南喃喃道:“要下雨了嗎?”
這時候不知從哪裡爬來一隻蹩腳蜈蚣,衝入螞蟻羣中不斷吞噬弱小的螞蟻。
林子南一拍大腿,有注意了。倒把一旁正在暗暗發牢騷的楊明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楊倩在,這幾天他都要揍林子南好幾頓或者被林子南揍好幾頓。
“我就知道會有辦法!”林子南大喜,對正滿眼怒火看着自己的楊明全然不顧,直接說道:“給我找一些花棉蟲,我有辦法了。”
聽到有辦法可以救少爺,楊明雖然很不想理睬林子南,但還是拔腿跑開去找花棉蟲了。
楊倩知道哥哥有救,也是十分高興,雖然這幾天她一直看起來開開心心的,但是自己的親人受傷了,誰會不在乎。
不過她還是朝着林子南吐了吐舌頭,調皮的道:“你真笨,這麼多天才想出辦法,要是我哥出了問題我肯定第一個不放過你,誰叫你還睡過我了!”還揚了揚粉拳向林子南表示不滿。
姑娘家真不懂矜持,這樣的話怎麼能亂說,要是做了就承認了,關鍵是人家沒有做呢,就這麼說人家,真討厭。林子南像個小媳婦似的白了楊倩一眼,然後鑽進車廂察看楊謙的情況。
不多時,楊明就回來了,手裡拿着用樹葉製成的小盒子,裡面有幾隻花棉蟲正到處爬,因爲葉子滑,小蟲子們怎麼爬怎麼掉。
林子南就在剛纔找到了一個甕,只不過很小,把楊明手中的花棉蟲放進去,林子南用一根小竹籤輕輕挑動,然後嘴裡吹着口哨,很輕,就像風颳過樹葉的時候一樣。
然後楊明看見了他認爲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花棉蟲像是瘋了着魔一樣不停亮亮扭在一起。然後不管對方有多大,竟然從頭部開始把對方的身子吞進肚子裡。
楊明呆呆望着,楊倩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子南,眼光有一瞬間異彩,隨即恢復她一貫模樣。
林子南只專注花棉蟲的吞噬情況,對別的事物都暫時不在意。
直到最後兩隻花棉蟲笨重的扭在一起,然後其中一隻吞了另一隻,變得像拉麪一樣長才算結束。
楊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對林子南的態度也稍微有些尊敬,開口問道:“林公子,花棉蟲有什麼作用,怎麼給少爺解毒,難道要給少爺吃嗎?”
林子南搖頭,把楊謙扶着坐在馬車旁邊石頭上,林子南把那條長長的花棉蟲放在楊謙頭頂的牡丹花那帶有小小觸頭卻異常美麗的花茸上,期待的道:“等着吧,這花是靠吸收氣血維持生長。”
“我想把它拔下來,但是一碰到就會流血,這花已經和楊謙的血肉連在一起了,所以我只有用這個辦法了。”林子南激動的說道。
因爲這個時候楊謙明顯氣色有了好轉,林子南繼續說道:“你們知道花棉蟲是靠什麼活着?”
楊明和楊倩同時搖頭,林子南無語,繼續解釋道:“花棉蟲是靠吃花的萼部營養活着,只要有花棉蟲的花,必死無疑!”
“牡丹花的營養是在觸頭,但是我卻不知道怎樣把這些觸頭去掉,所以我用花棉蟲,一隻花棉蟲承受不了這麼多營養,多放幾隻卻增加危險,所以我讓他們兩兩相搏,這個辦法也叫煉蠱,所有花棉蟲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這樣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楊明已經服了,這傢伙不僅僅會裝,而且人家裝的實力還不弱。
良久,楊謙臉色才變回正常,頭上的牡丹徹底枯萎,花棉蟲直接撐死,林子南運轉天龍勁探了一下楊謙的氣血流轉,發現一切恢復正常,三人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後林子南又怎麼運轉天龍經給楊謙補充氣血,順便順理經脈,惹得楊倩那滿是桃花的眼睛一隻盯着林子南看。
楊謙躺在車廂休息回覆體力,林子南繼續騎着沙裡浪悠然走馬觀花,楊明終於不再鄙視林子南。
楊倩喚了林子南一聲,林子南擡頭答應,只聽楊倩說了句:“君若有意,妾願爲妻!”
林子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趕緊抓緊繮繩,沙裡浪被他這麼一拽,擡頭踢前腿,長嘶一聲欲踏紅日,林子南要是滑下馬鞍,估計會和沙裡浪的屁股來一次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