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澤口中突然溢出的血,常寶寶大吃一驚。
“徐澤!”常寶寶吃了一驚,剛要過去扶住徐澤,被易匡恆一把抓住。
“不要過去,小心有詐!”易匡恆不相信徐澤會這麼輕易的選擇自殺,畢竟外面設置了那麼多的機關,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多出來的。
因爲被拉住,常寶寶沒有再上前,只是看着徐澤嘴角的血越來越多,慢慢的淌了下去……徐澤看着被易匡恆拉住的常寶寶,眼神溫柔下去,費力的笑了笑:“寶寶,不要哭,這是我最好的結局,死亡對於我,是種解脫,與你作對是我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如果我可以選擇,我一定會選擇一直在你的身邊定位。寶寶,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徐澤的聲音越來越輕,頭慢慢的低了下去,眼角上的淚水順着臉龐滑落下去,滴在了那片血跡上……
易匡恆拉着常寶寶看着徐澤死去,臉上始終是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雖然理解,但仍是不能相信。“難道他設置的那些機關都是防備楚珺灝的?不然沒道理設置了機關然後就自殺啊。”
常寶寶看着徐澤就這麼倒了下去,愣愣的走上前去,看着徐澤那漸漸冰涼的身體,胸口像堵了團棉花一般,難以喘息。
“徐澤……”
迴應她的再不是那個帶着玩味的聲音,那個人已經遠離。
“寶寶!”易匡恆見着常寶寶的難過,知道她是真的拿了徐澤做朋友,情緒突然低落了許多:“如果哪天我離開,我不希望你難過。”
常寶寶心裡對着徐澤道別,根本沒有聽清易匡恆在說些什麼。突然,常寶寶像想起什麼似得,突然站起身來,飛快的拉着易匡恆往邊上一拽。
因爲易匡恆一直在警惕着,只是暫時的失神,在常寶寶撲過來的時候便警惕起來,幸好兩人反應都是極快,在一瞬間便閃開了。
在常寶寶撲向易匡恆的同時,徐澤的身體飛快的脹大,就在徐澤身體爆炸的一剎那,兩人很是默契的閃開,一時間,以徐澤倒下身周滿是暗紅色的血跡,被暗紅色血跡沾染的所有物品,都在以看得見速度在被腐蝕着。
易匡恆驚慌的檢查着常寶寶身上有沒有沾染,確認常寶寶沒什麼事之後冷冷的看了看那片血跡。“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易匡恆後悔自己沒有動手結果了他,能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寶寶,寶寶竟然還能與他做朋友,易匡恆甚至有些氣起來。
“不對,應該是他吞食的毒藥被人換了,徐澤確實可憐,一直是被人利用的對象,我現在甚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皇后的兒子,或者那只是皇后爲了利用他而編出的身份。”常寶寶突然悲哀起來,徐澤最後竟然連屍首都不能留下。
“你就那麼肯定?”
“肯定,我想起來那次冷言來救我,就是被一個女子引去的,想來應該是皇后的人,皇后的身份我一直搞不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知道其實朝堂上還有好多是她的人,皇上雖然不說,但是那麼多的妃嬪都是死於皇后之手,如果說皇帝昏庸一點不知情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說他是因爲給過皇后一個承諾,我雖然相信有的男人會忠於承諾,但就一個帝王來說,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她害死,我不相信他還會真的無動於衷。再退一步說,就算皇上真的只是忠於承諾,但是我相信皇后應該不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信心,一次次的挑釁皇上的底線,能夠讓她這麼肆無忌憚的,一定是她有所恃。”常寶寶故意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易匡恆在聽常寶寶說肯定的時候,眼神一直瞄向門外,再聽着常寶寶聲調突然的升高,易匡恆很是心領神會,輕輕的走到門邊,指尖上青色的火苗閃動。常寶寶一邊丟給他讚賞的眼神,一邊高聲說着,果然應了常寶寶的猜測,伴着門外一陣清脆的掌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恐怕你的聰明也只能止於此了。”
常寶寶看着易匡恆順着門縫找準那個女人的位置,一邊裝作輕鬆的笑了起來:“呵呵,是嗎?這麼有把握嗎?不過你們總是這麼躲着人總不是個事吧?”
“呦,怎麼?想把握引進去嗎?我知道,你的同伴是個妖孽,我可不想和主子一樣死的那麼慘。”女子很是警惕。
“是嗎?恐怕你算錯了,我即使不出去,你也會和你的主子的死法一樣!”易匡恆冷言出聲,指尖的火焰射出,竟真的從門縫之間彈射出去,準確無比的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說也奇怪,那火焰像是竄進那女人的身體裡一樣,縱使那個女人滿地翻滾,那團火焰始終在那個女人身上,不增不減。
“別費力掙扎了,你不是說我是妖孽嗎?妖孽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這團火焰我想叫它燃起它就能燃起,說叫它滅掉就能滅掉,不過你既然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這火該怎麼滅。”易匡恆慢慢的說着,拉着常寶寶一步步的從屋子裡跺出來,冷冷的看着地上翻滾的女人。
這時候那個女人看着易匡恆的眼神已經是看着鬼魅一般驚恐,那是她完全不能想象的境界,看着易匡恆和常寶寶慢慢的接近自己,那個女人驚恐的後退,看着易匡恆的感覺就像看着閻王在步步接近自己,身上那團火焰更是索命的鎖鏈一般。
常寶寶暗贊易匡恆,本來還想跟他說別弄死她,不然就不好知道皇后的身份了,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事了,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分明是嚇壞了,恐怕自己現在問她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告訴自己。
“厲害。”悄悄給易匡恆豎了拇指,易匡恆眼中很快閃過一抹笑意,待看向那個女人的眼神迅速恢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