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王站的突然遇刺,狂獅幫在桂西省的這個分堂,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王戰的副手,分堂副堂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馬上平息手下幫衆的驚慌情緒,但是卻顯得是那麼的有心無力。
明目張膽的打上門來,衆目睽睽之下將王戰一劍刺死,影的這份身手和膽識,頓時讓這些狂師幫成員,想起剛纔的片段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和這樣的對手爲敵,基本是在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是以,不少狂獅幫的成員立即四下逃散,眼下他們堂主已然被殺,此刻再不趁機離開,等會逍遙門的大批人馬趕到,他們要想再抽身離開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此刻,這些四下逃散的狂獅幫成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遠離此地,遠離江湖,遠離是非,狂獅幫再也不是他們快樂逍遙的安樂窩,留在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逍遙門的人剁了腦袋,他們只有立馬退出江湖,或許才能換得下半生的平安。
看着眼前這些四下逃散的幫衆,分堂副堂主頓時氣得大罵了一聲孬種,隨後,萬般無奈的他,只得揮起手中的砍刀,親手剁了幾個抱頭亂竄的手下成員,這纔將混亂的局勢慢慢穩定下來。
眼前這些人已經心生退意,留下來也沒多少用,於是這個分堂的副堂主,只得用這種鐵血手段來震懾,否則軍心一亂,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然,有心生退意的人,同時也有被堂主之死激發心中恨意的人,而且這些人還佔據了大多數,應該說王戰生前對手下成員真心不錯,不然也不會爲了那兩名死去的兄弟,特別仇視逍遙門,所以看到王戰被刺死在自已等人的面前,大多數狂獅幫的成員頓時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逍遙門討回公道。
隨即,這些心生恨意的狂獅幫成員,當即在他們副堂主的帶領下,先是將王戰的屍體擡進分堂議事大廳,同時對堂口四周的警戒點,重新做出更爲細緻的安排。
帶着極度沉重的心情,那名副堂主盯着王戰的屍體凝視了許久,隨即發出一聲輕嘆,眼前這名副堂主就在琢磨着,該怎麼將眼前的變故,向上級開口彙報。
然而,正當這名副堂主想好措辭,準備向上級彙報王戰被刺的經過時,議事大廳門處突然又響起一陣廝殺聲,於是,轉身望着議事大廳的門口,眼前這名副堂主便立即帶着一臉的疑惑,準備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正在這時,一名手下兄弟卻是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然後不等這位副堂主的喝問,那名衝進來的手下成員,便立即滿面驚恐的喊道:“副…副堂主,他們…他們…打…打…打過來了。”
“誰打過來了?”聽到手下這句語焉不詳的彙報,狂獅幫此處分堂的堂主,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即,一邊朝手下成員發出一聲低喝,一邊邁步朝門外走去,他知道,就手下成員此刻的狀態,估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自己出去看看究竟,爲什麼會讓手下成員如此驚慌。
“逍遙門的人打過來了。”望着自已堂口副堂主的背影,那名衝進來彙報情況的狂獅幫成員,在聲音顫抖的說出這麼一句之後,頓時如同一堆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
其實不等手下成員剛纔的回覆,已經走到門口的那名副堂主,就已然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隨之,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起來,因爲堂口前面那片廣闊的廣場上,兩幫人馬正在激烈的廝殺着,一方是他們這邊堂下的兄弟,一方則是正如先前那名手下所說,正是他們即將要征伐的對手逍遙門。
逍遙門這次前來的人數並不多,充其量不過也就兩三千人馬,相比他們堂口七八千之衆的成員,在人數方面逍遙門明顯處於劣勢,何況因爲王戰先前的戰前動員,他們這個堂口的人馬,還有不少兄弟正在附近。
這樣一來,雙方加起來萬多人馬,而且,他們這個堂口原本安排在附近的兄弟們,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在眼前這堂口前面的廣場上,以及兩邊的寬闊馬路上,頓時擠得水泄不通,讓狂獅幫這名副堂主感到有些疑惑的是,逍遙門爲什麼會來得如此之快。
本來,他們在此集結人馬,是準備揮師直撲廣南,將逍遙門的老窩一舉端掉,現在倒好,自己這些兄弟們還沒撲過去,他們的堂主就已經被逍遙門的人刺死,而且對方反過來先殺到了他們的堂口,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可是,讓狂獅幫這名副堂主感到相當震驚的是,在人數上處於明顯劣勢的逍遙門成員,其氣勢卻反而佔據着絕對上風。只見他們揮舞着手中寒光閃閃的砍刀,當即朝他們這邊兄弟的頭上頻繁砍落,以致於根本沒有多少招架之力,如果一定要狂獅幫這名副堂主,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逍遙門衆多成員的氣勢,那麼只能是氣勢如虹,猛虎入羊羣。
並且,逍遙門衆多成員此刻擺出來的攻擊陣勢,也讓狂獅幫這名副堂主的心情,頓時變得越來越沉重,只見他們此刻並不是成三角尖刀的攻擊隊型,反而是以狂獅幫在桂西的這個堂口爲直線目標,呈半包圍的態勢展開廝殺,其意圖相當明顯,那就是要將此處分堂的人馬一口吞掉。
最讓狂獅幫這名副堂主頭皮發炸的是,越過眼前這些激戰的人羣,在逍遙門陣營後方還站着一對年輕男女,而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雖然不認識這兩個神色淡然的年輕男女,但是他卻相當清楚,這兩名年輕男女纔是最爲恐怖的存在,因爲這兩人實在太過容易分辨。
雙手揹負在身後,傲然注視着場中的年輕人,憑藉着他那頭標誌性的銀色白髮,此人不消說自然是逍遙門的門主柳嘯天。
而站在柳嘯天身邊的那名年輕女子,容貌真心美得令人窒息,但是狂獅幫這名副堂主,卻是在看過第一眼之後,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因爲這名美得如同天仙一般的年輕女子,在狂獅幫衆人的眼裡卻有着‘白髮魔女’的稱號。
記得當初狂獅幫在贛西省萬多精英成員,硬生生被白若冰一劍震散軍心,從而使得狂獅幫的萬多精英潰敗而逃,繼而將贛西省的全部地盤拱手送出,也正是因爲那一戰,白若冰那超出常識的冰霜劍法,頓時在狂獅幫衆人之中口口相傳,而且越傳越神乎其神,可以說,在狂獅幫衆人的眼裡,白若冰或許比柳嘯天更讓他們感到畏懼。
可是,即便再怎麼畏懼,眼前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此刻也只得立即提起手中的砍刀,硬着頭皮朝對面的逍遙門成員砍去,同時,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苦嘆,幾大‘巨頭’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這裡,逍遙門的人也實在太看得起他們這個分堂了。
先是柳嘯天身邊的影,突然現身將他們的堂主一劍刺死,然後不等他們回過神來,甚至連他們堂主遇刺身亡的消息都還沒傳出去,逍遙門的門主柳嘯天,連同在狂獅幫衆多成員口中有着‘白髮魔女’之稱的白若冰,又帶領着大批人手殺到,這儼然就是一幅不將他們這個堂口連根拔起,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啊!
只是,讓狂獅幫這名副堂主感到萬分憋屈的是,當他剛剛揮舞着手中的砍刀,縱身衝到隊伍的最前線,準備親手剁下幾個逍遙門成員的腦袋,藉此提高手下兄弟們的士氣,從而改變眼前這場戰鬥的結局時,逍遙門的人羣中突然竄出一名年輕人,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猛的劈出一刀。
“襠……”幾點刺眼的火星閃現,緊接着則是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兩人對砍萬一刀之後,雙方的刀刃上都赫然出現一個拇指寬的缺口。
“閣下好身手。”感覺着虎口之間的麻木,狂獅幫這名副堂主當即望着眼前的對手,連忙沉聲發出一句感嘆,緊接着,冷眼盯着自己的對手,眼前這名狂獅幫在桂西分堂的副堂主,當即冷聲喝道:“速速報上名來,以免成爲我刀下無名幽魂。”
“大言不慚,逍遙門總堂主沈星河的腦袋就在你眼前,有本事儘管來拿。”聽到眼前這名副堂主的低喝,站在他對面揮刀相向的年輕人,當即冷冷一笑,隨即輕輕晃動了一下脖子,當即朝對手遞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麻煩……”聽到沈星河的冷聲回答,眼前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當即在心中暗自發出一聲苦嘆,先前他只發現了柳嘯天和白若冰,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倒是真沒看見,眼下聽到沈星河自報家門,這名狂獅幫的副堂主才猛然意識到,又是一名逍遙門的高層出現,並且還是以身作則的衝鋒在最前面。
到現在,眼前這名副堂主總算知道,逍遙門的士氣爲什麼會如此高漲,因爲有着柳嘯天這位靈魂人物親自督陣,以及白若冰這個魔女在旁鎮場,再加上沈星河這個總堂主親自進行浴血廝殺,逍遙門的那些成員能不像打了雞血一樣,悶頭朝前面衝?
而反觀自己這邊,剛剛經歷了堂主的突然被刺,加上先前某些成員四下逃散事件,他們這邊的士氣可謂是毛都不剩,是以,接下來的這場戰鬥,對於狂獅幫來說,真心可謂是極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