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的追出門外,許美菱有心想要將自己的女兒來回來,但是洛雪雁只是向自己的父母大聲喊了句,說自己一定會沒事的,讓洛英男和許美菱不要爲她擔心,然後,洛雪雁便立即鑽進警車,從此不敢再看那已哭成淚人的母親。
洛雪雁上了警車之後,擔心橫生變故的張亞明,便立即示意自己的手下馬上開車,很快,幾輛警車便在洛家人和蔣天養等人的注視下,急速的絕塵而去。
“你爲什麼不拉住她?你不知道以雪雁的身體,進了警察局能有好結果麼?”在追跑中不慎跌倒在地上的許美菱,扭頭望着仍然站在那裡沒動的洛英男,當即趴在地上厲聲問道。
ωωω▪ ttκa n▪ CO 聽到自己太太的喝問,洛英男倒也沒有解釋,只是顫抖着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立即給自己的長僱律師打去電話,看着洛雪雁先前離去的那副表情,洛英南就心知肚明,洛雪雁應該是不想給洪星社團帶來麻煩,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從小生就了一幅倔強脾氣。
而梅言芳和夏可馨兩人,則是急忙跑上前去,將地上的許美菱輕輕攙扶起來,同時圍在左右兩邊不停的輕聲安慰着。
“天養,帶領洪星社團所有的兄弟,全都前去警局站着,我倒要看看那兩個混蛋小子究竟想要怎麼樣?”這時,一直沒開聲的海伯,望着警車遠去的方向,頓時眼帶殺意的冷聲說道,先前他始終站在一旁冷眼觀看,就是想要從中找出關鍵點,想來想去海伯最後認爲,這事只有向家華和陳文軒那兩個混蛋有嫌疑,畢竟上次他家老爺出殯的那天,這兩個小子就曾聯手企圖算計過洪星社團。
但是,讓海伯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想出解決的辦法,洛雪雁那丫頭就站了出來,自願跟着張亞明等人回警局,而且態度堅決到洛英男和許美菱都沒能攔下。
洛雪雁年紀輕輕的不懂事,可是人老成精的海伯自然知道,人不去警局還好,這一去了警局裡面,事情解決起來就要麻煩多了。
眼下,感覺被動無比的海伯,只得讓蔣天養帶人先去警局,給港島警芳一點壓力,然後自己再和洛英男兵分兩路,四處尋找關係從中化解此事。
“好的,海伯,我這就帶他們過去。”聽到海伯的吩咐,蔣天養便立即點了點頭,隨即朝手下揮了揮手,蔣天養就準備立即帶人離去。
這時,望着準備離去的蔣天養,一向表現柔弱的夏可馨,一邊匆匆掏出口袋裡的電話,一邊朝蔣天養大聲喊道:“天養,你現在有多少人帶多少人過去,記住,縱然不能將雪雁救出來,也一定要確保她毫髮無損,就算衝擊港島警局,你都不要擔心有事,一切都會有人替你擔着,我敢保證,如果雪雁在港島警局出現半點意外,這裡,必將血流成河。”
說完,夏可馨便在蔣天養以及洛家人的疑惑注視中,匆匆邁步走到一邊,同時急速的按下一串數字。
“快去啊,還愣着幹什麼?相信可馨說的,快點去警局保護雪雁,否則事情會比她說的更嚴重。”望着還呆楞在那裡的蔣天養,梅言芳立即厲聲呵斥了一句,臉上同時露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凝重。
“哦,走。”朝梅言芳急忙點了點頭,隨即又朝身邊的那羣手下揮了揮手,蔣天養便立即開着車子,咆哮着消失在衆人的實現之中。
等蔣天養帶人急速離去之後,望着仍在哭泣中的許美菱,梅言芳急忙朝她輕聲說道:“阿姨,您先別擔心,可馨剛剛沒說錯,誰敢動雪雁一根毫毛,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聽到梅言芳的這話,許美菱頓時擡起頭來,疑惑的望着眼前的梅言芳,又轉頭望了望正在低聲打着電話的夏可馨,她不知道眼前這兩個女孩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底氣,竟敢放出這等豪言。
站在一旁正在通過手中電話,四處求助的洛英男,望着身旁的兩個年輕丫頭,同樣感覺疑惑萬分,張亞明身後站着的‘大老闆’,他可是有着相當的瞭解,可以說在港島是真正一手遮天的人物,她們這兩個年輕小丫頭,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點,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海伯對眼前這兩人的說法,不但沒有立即喝止,反而是露出一臉深以爲然的神色呢?
不過,即便心中有着這樣的疑惑,洛英男也沒開口多說什麼,畢竟在眼前這個關頭,多一份希望總不是壞事,所以他在繼續四處求助的情況下,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打擊這兩個丫頭的積極性。
與此同時,在深海人民醫院,從柳嘯天的重症病房裡,緩緩走出一箇中年美婦,後面緊跟着的,正是奉了師命趕到深海的蕭豔霞,中年美婦的臉上雖然滿是疲憊的神色,但是嘴角卻是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師傅,嘯天他怎麼樣?”在這中年美婦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一直守在門口的白若冰,便立即衝上前去,急聲朝眼前的中年美婦問道。
眼前這中年美婦,正是趕來深海沒多久的南宮芸,自從趕到深海人民醫院之後,南宮芸和溫宛芝等人匆匆打了聲招呼,便立即帶這蕭豔霞一頭衝進柳嘯天的病房,一忙就是幾個小時過去。
現在,白若冰的心裡很緊張,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雖然蕭豔霞的診斷結果,讓白若冰看到了幾分希望,但是如果自己的師傅出手,仍然還是這個結果的話,白若冰真會崩潰,看着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柳嘯天,白若冰的心裡如同刀割,她不想看到柳嘯天老怎麼躺在牀上,白若冰急切想要看到他那張笑臉,聽到柳嘯天的聲音。
看着白若冰的急切模樣,南宮芸頓時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己眼前這個徒弟,無論對什麼事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惟獨就是在柳嘯天的事情上,白若冰就從來沒有淡然處之過。
隨即,看着越來越緊張的白若冰,南宮芸立即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柳嘯天,同時朝眼前的白若冰笑着說道:“你放心,這小子三天之內要是不醒來,師傅就將他的屁股拍腫。”
“師傅,您太好了。”聽到南宮芸這麼一說,白若冰頓時壓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雙手緊緊的抱住跟前的南宮芸,同時嬌聲朝她大喊了一句。
南宮芸的這話,溫宛芝和周淑儀,以及範思雨等人,自然也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於是,全都帶着滿臉的激動表情,淚眼朦朧的望着眼前的南宮芸。
這時,溫宛芝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隨即便立即衝上來緊握住南宮芸的雙手,同時衝着她連連說道:“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的兒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纔好。”
“呵呵,其實你不必這樣的,嘯天這孩子是我看着他長大的,雖然你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他在我的眼裡,何嘗又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所以,這些都是我這老婆子應該做的,又何來感謝之言呢?”對於溫宛芝的連連感謝,南宮芸立即微笑的搖了搖頭,在她的眼裡看來,只要柳嘯天能早點安然醒來,無論要她南宮芸付出什麼,她都沒有二話好說。
趁着南宮芸和溫宛芝兩人在談話的時候,白若冰,範思雨,彭語嫣,趙雨桐,柳芊芊,以及黃月嬌等人,立即貓腰閃過南宮芸和溫宛芝以及周淑儀的身邊,急急忙忙的鑽進了柳嘯天的病房,然後望着仍然躺在病牀上的柳嘯天,衆女的眼裡頓時紛紛流下兩行清淚,不過相比以前的擔憂而言,這次的淚水卻是喜悅的淚水,因爲南宮芸剛剛說得很清楚,柳嘯天一定會在三天之內醒來。
這次被柳嘯天救回來的劉詩怡,聽到這個好消息之後,則是疾步走到一個角落裡,失聲痛哭起來,直到這個時候,劉詩怡心中的那塊石頭,纔算是放下了大半。
這時,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柳嘯天的身上,幾乎沒人注意到現在痛哭中的劉詩怡,唯有先前一直站在劉詩怡身邊的沈夢煙,在劉詩怡哭着跑出來的那一刻,便立即神色複雜的跟了上來,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安慰着眼前的劉詩怡。
要說誰現在最懂劉詩怡心中的苦楚,那麼只有眼前和劉詩怡有着相同經歷的沈夢煙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劉詩怡對柳嘯天有着一種更爲親密的感情,而沈夢煙有的只是感激和愧疚。
自從得知柳嘯天出事之後,包刮柳嘯天被山口雅子帶回深海,這些天沒有誰會比劉詩怡的壓力還大,柳嘯天爲了救她義無返顧的踏上島國,也正是因爲救她而出現意外,如果柳嘯天真的不能醒來的時候,劉詩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柳嘯天的親人,以及像彭語嫣她們這些姐妹交代。
幸好,白若冰的師妹師傅及時趕來,出手爲大家帶來了好消息,否則劉詩怡真會考慮,自己是不是要以死謝罪,因爲她已經無法承受得住,心中那種極其痛苦的折磨。
先前,看帶白若冰她們衝進柳嘯天的病房,劉詩怡其實也很想進去,哪怕只是站在牀頭看上一眼,劉詩怡就會心滿意足,畢竟自己這麼些年也愛的很苦,畢竟柳嘯天大半是因爲她,才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可是,正是因爲想到後面這一點,劉詩怡又立即強壓下了心中那個念頭,心頭揹着沉重包袱的劉詩怡,覺得自己實在不好意思站在白若冰和範思雨等人的面前,或者也可以說劉詩怡覺得自己無顏去面對柳嘯天,雖然他現在仍然昏迷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