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玉祥心生悔意的時候,柳嘯天帶着十三太保,以及劉家大少劉鵬飛,正意氣風發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之上。
用力的揮了揮手,伍鐵峰的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今晚的這一場激烈的戰鬥,讓伍鐵峰到現在都還沒平息下來,一舉將飛狼幫連根拔起,其中就有他們的參與,這讓伍鐵峰想起來就有種想要大聲嚎叫的感覺。
突然,伍鐵峰扭頭望着柳嘯天,帶着些許的疑惑問道:“天哥,我們剛剛爲什麼不把那侯三留個活口呢,這樣挖出他幕後的指使人,不就可以知道是哪個混蛋那麼張狂了麼?”
“對啊,二哥說得對,我們剛剛確實應該留個證人的。”和伍鐵峰一樣,此刻的小七同樣也是激動得不行,幾年前的一場過結,一直像把尖刀一樣插在小七的心口,今天他跟着自己的兄弟,成功的將飛狼幫連根拔起,總算是狠狠的出了口氣,抹去心底的那道陰霾。
“唉,沒用的。”望着衆人眼裡閃過的悔意,柳嘯天急忙苦笑的搖了搖頭,緊接着,柳嘯天伸手梳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當即朝自己身邊的兄弟說道:“看侯三那股決然的神態,肯定也是個死忠份子,當然這不是重點,即便侯三骨頭再硬,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只是,他背後指使的人員,肯定會趁着我們審問侯三的空擋,一舉將所有的痕跡抹去,至少會有足夠的時間想出辦法應對。”
說着,柳嘯天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順手將它點上之後,他便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隨着那道迎風飄散的煙霧,柳嘯天繼續朝自己的兄弟說道:“丟車保帥的招式,想必他們是此中高手,既然是如此,我們又何必浪費力氣呢,再說,其實不用去調查,我也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不過,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死拼的時候,就讓他們先得瑟幾下,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們就是。”
“沒錯。”低頭沉思了片刻,彭小楓突然擡起頭來,順着柳嘯天的思路說道:“站在飛狼幫身後的黑手,肯定早已派人注意到了我們的動向,京城市警察局的人來得如此之快,就很說明這個問題,他們應該是想利用警方來阻止我們的行動,從而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棋子,可惜,他們的算盤落空了。”
“呃,那麼我們就這樣算了,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了那混蛋?”一臉呆滯的望着柳嘯天,伍鐵峰的眼裡帶着些許的失望,嘴角不停的抽搐了兩下,伍鐵峰繼續惟恐天下不亂的問道。
猛吸了兩口香菸,柳嘯天順勢吐出一道煙箭,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雙眼掃視着身邊的兄弟,柳嘯天頓時若有所指的說道:“就這樣放過他們是不可能的,我們也可以趁機讓他們鬧心一陣。”
“怎麼個鬧法?”一聽到還有節目可玩,一旁的小九立即竄了上來,眼巴巴的望着柳嘯天問道。
“大家都說說看,那幾家都有什麼產業在京城,趁着這個機會,咱們去捧捧場子。”丟掉手裡的菸頭,柳嘯天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笑呵呵的朝衆人問道。
“對,都是京城的世家成員,咱們也該去留個腳印。”雙眼射出一道亮芒,伍鐵峰的嘴角咧得像荷花一樣,當即在心裡暗暗加了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呵呵,那還等什麼,快點走啊?”一直沒說話的葉問天,卻在這時大聲吼了一句,其‘邪惡’的本質頓時表露無遺。
於是,大家湊在一起低頭商量了一陣,按照各自提供的地址,整成一條‘合理’的路線,當即簇擁着柳嘯天朝前走去。
緊接着,京城的幾大世家名下的產業,特別是那些娛樂場所,頓時被柳嘯天帶着彭小楓等人,按着事先設置好的路線,接連一路砸了過去。
而那些被砸的世家豪門,接到消息的當時,自然是雷霆大怒,可是一聽說帶頭之人是柳嘯天之後,瞬間又沒了脾氣,京城今晚的動盪局勢,都是因爲這個瘟神引起的,那座神秘的四合院裡,甚至就這事還專門發出了紅頭文件,一號首長的咆哮之音還在他們家主的耳邊迴響。
爲了盡力的撇開和這事攤上關係,他們只得打破牙齒往肚裡吞,任由柳嘯天他們折騰下去,大不了損失點錢財,否則他們一旦衝出去,那就很有可能被列入,意圖截殺軍中少將的黑名單之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們各自的家族,恐怕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當然,這些世家豪門自己不方便出面,倒也曾暗示名下產業的負責人,在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企圖通過警方來阻止這幕鬧劇。
但是,讓他們感到無比糾結的是,不知道是因爲今晚動盪的局勢,讓京城市警局無力應付,還是警局的人根本就是在躲閃柳嘯天,每每等柳嘯他們擡腳走人之後,警局的人這才滿頭汗水的跑過來,弄到最後,這些接連被砸的世家家主,乾脆讓人報警電話都別打了,任由柳嘯天他們胡砸一通,只希望他們快點收工,趁早趕去別家再砸。
然而,衆多世家之主眼裡的瘟神柳嘯天,帶着一幫兄弟們一路鬧過來,看到被砸的這些世家豪門,全都沒有什麼反應,頓時也就失去了繼續鬧下去的激情。
不過,正當柳嘯天帶着手下的兄弟,來到一家名爲‘龍翔’夜總會,準備砸完這家就立即回去的時候,情況情況突然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只見柳嘯天剛一走進去,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黃玉祥幾立即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着一羣黃家的特衛。
雙眼望着對面的柳嘯天,黃玉祥頓時恨的就想衝上去咬他兩口,先前從自己爺爺的書房裡出來的時候,黃玉祥就接到消息,得知飛狼幫被柳嘯天連根拔起,差點沒將黃玉祥氣暈過去。
飛狼幫的存在,是黃玉祥佈下的一着暗棋,對於他以後稱霸京城,有着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沒想到就這樣被柳嘯天,輕輕鬆鬆的將之毀滅。
緊接着,還沒等黃玉祥緩過氣來,便又接到黃家名下產業負責人,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這些人在電話裡,無一例外的彙報着同一個消息,他們所負責的產業,被一個白髮年輕人,領着一羣世家大少,砸得亂七八糟的,恐怕好幾天都不能正常營業了。
剛開始的時候,黃玉祥並沒有怎麼在意,反正黃家家大勢大,還不在乎那幾個閒錢,砸了也就砸了,明天稍微裝修一下,再繼續開門營業就好,另外,黃玉祥自問在這個時候和柳嘯天撞上,明顯底氣略顯不足,所以黃玉祥在憤怒的同時,也只是沉聲吩咐自己的手下,低調處理這事就行了,沒必要和這羣瘋子計較太多。
可是,等後面打來的電話慢慢增多,黃玉祥漸漸有些做不住了,如果京城的全部產業都陷入癱瘓的話,那對黃家也是個巨大的損失,於是,黃玉祥便立即坐在一旁,靜心想着解決此事的良策。
還沒等黃玉祥想出什麼好辦法,下面密集的求助電話,讓黃玉祥再也坐不住了,隨即,稍微研究了下柳嘯天一路砸來的路線,黃玉祥便立即帶着一羣家中的特衛,火急火燎的趕到‘龍翔’夜總會,親自坐鎮在樓上的包廂裡,靜靜的等着柳嘯天他們的到來。
‘龍翔’夜總會,是黃家在京城最重要的經濟支柱之一,如果‘龍翔’遭受重創的話,將會爲黃家名下產業的收益,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這也是黃玉祥爲什麼選擇坐鎮這家的重要原因。
果然,黃玉翔還沒等自己的坐熱,柳嘯天就帶着彭小楓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到這一情況,黃玉祥便立即從樓上衝了下來,準備阻止柳嘯天的‘野蠻’行爲。
“柳嘯天,你不要太過分了,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別看到別人一味的忍讓,就看成了好欺負。”雙眼死死的盯着柳嘯天,黃玉祥急忙怒聲喝道,因爲太過於激動,黃玉祥的話音頓時有些輕微的顫抖。
朝黃玉祥淡然的笑了笑,柳嘯天掃視了整個夜總會一眼,當即輕聲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把自己弄得那麼委屈,貌似我怎麼欺負了你似的。”
“你確實是在‘欺負’我,而且被你‘欺負’的還不止我一個,你這一路砸過來,到底是想怎麼樣?真當我們黃家好欺負?還是因爲你身後的這些小子的家勢,就能讓你在京城爲所欲爲?”
望着柳嘯天一臉無辜的樣子,黃玉祥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眼前的柳嘯天放倒在地,狠狠的在他臉上踩上幾腳,以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可是,黃玉祥也就是想想而已,自己是不是柳嘯天的對手,這事還得仔細掂量掂量,即便黃玉祥的實力,略微勝過柳嘯天一籌,黃玉祥也不敢這麼做,至少,在這個極其敏感的時候,黃玉祥還不敢明目張膽,而且毫無理由的對柳嘯天動手。
因爲柳嘯天今天遭遇截殺,瞬間就變成了衆人眼中的苦主,這讓柳嘯天在衆人面前,頓時搏得不少同情分。
出於人性的本能,人們在考慮是非對錯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會給予弱者一定的照顧,這也是一號首長爲什麼會在會議室裡,對黃天霸進行適當敲打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