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帶着滿腔的怒火,急匆匆的走下樓,瞬間就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中間。剛剛她還發布命令,叫手下的姐妹們注意點,沒想轉眼她就看到,大廳裡面鬧轟轟的。
正當琴姐面帶怒色,準備下樓察看情況時,她辦公室裡的內線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聽到這陣鈴聲,琴姐當即心情一沉,不用去接她也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懷着忐忑的心情,琴姐隨即拿起電話,將話筒附在自己的耳邊。
還好,電話裡的人,並沒有厲聲責怪什麼,只是要琴姐立即下去看看情況,摸清下鬧事之人的底細。
琴姐掛斷電話後,當即微微鬆了口氣。隨後,琴姐又是臉色一冷,帶着絲絲殺氣,疾步來到一樓大廳。
雙眼盯着身前的兩人,換上一副職業化的笑容,琴姐立即嬌聲問道:“怎麼回事?”
“琴姐,我…”一個漂亮的服務員,手捂着自己的左臉,看着微笑中的琴姐,欲言又止。
“你是誰?這裡的負責人?”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人,盯着嬌豔的琴姐,雙眼閃過一道精芒,厲聲反問道。
“我是‘天嬌’夜總會的總經理,請問先生貴姓?另外我們的服務員,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麼,讓您發這麼大的脾氣。?”笑呵呵的看着中年人,琴姐的眼睛掃過身邊的女服務員,最後,又將視線落回中年人的身上。
“呵呵,你來得正好。”聽到琴姐報出身份,中年人當即冷笑兩聲,掃視着周圍的人羣,隨即大聲說道:“我想請問下,你們這裡的服務態度,怎麼會那麼差?不過就是想讓她,陪我喝杯酒麼?不喝也就算了,孃的,居然還開口罵人,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麼?”
聽到中年人這麼一說,那名女服務員,當即嚇得花容失色。指着對面的中年人,女服務員急忙低聲說道:“不是,梅姐,是他……”
“果然如此。”看到女服務員臉上鮮紅的指印,琴姐輕輕點點頭,當即揮手阻止她的解釋,遞給她一個瞭然的眼神。剛纔她看到女服務員的神態,她就大概猜出事情的起因了。隨即,琴姐微笑的看着中年人,眼角深處閃過一道鄙夷的神色。
不過,爲了夜總會的生意着想,琴姐只得壓下心裡的不快,指着身邊的女服務員,朝中年人微笑的說道:“先生,真的不好意思。這位服務員,只是夜總會裡的尋常服務員,是不進行陪酒服務的。如果您需要陪酒小姐,我們可以爲您安排。今天,是本夜總會開業的第一天,等下您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以此表示我們的歉意,您看怎麼樣?”
琴姐的這一番話,並沒有贏得中年人的理解,眼睛盯着身前的女服務員,中年人當即傲慢的說道:“錢,我有的是,不需要你們的免單。不過我想問的是,既然不是陪酒的,她跑過來推銷酒水做什麼?我們出來消費,圖的就是個樂子,都像她這樣,以後誰還來這裡消費?大家說是不是?”
中年人說到這裡,故意掃視了邊上人羣一眼,當即引得邊上圍觀的人羣,互相圍在一起,低頭議論紛紛起來。得到大家的支持後,中年人更加得意起來,望着琴姐的雙眼裡,充滿了挑釁的神色。
看到眼前的場面有些失控,琴姐的雙眉微微一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露痕跡的朝角落裡掃了一眼,隨後,琴姐笑呵呵的看着中年人,輕聲問道:“那請問先生,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您的原諒?”
“呵呵,只要她過來,一口乾了這杯酒,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指着那名女服務員,中年人端過一杯白酒,笑呵呵的說道。
看着中年人手裡那杯高度數的烈酒,女服務員當即嚇得臉色蒼白,雙眼期盼的望着琴姐,女服務員不自覺的退後兩步。
“先生,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了。這杯58度的烈酒,別說一個女孩子,就是一個大男人一口乾掉,恐怕也有點夠嗆,能換個條件麼?”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琴姐苦笑的搖搖頭,望着眼前的中年人,低聲說道。
聽到琴姐這麼一說,中年人當即聳聳肩,攤開自己的雙手,朝琴姐笑道:“那我就沒辦法了,既然你們就這態度,我還是趁早換個地方,去別家尋找歡樂了。”
伸出晶瑩的玉手,琴姐揉揉自己的額頭,朝中年人嬌聲說道:“要不這樣,我來替她喝,怎麼樣?”
“不用,我就要她喝。我這人恩怨分明得很,誰罵了我,就得找誰要道歉。”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琴姐的眼前晃了晃,中年人撇了一眼女服務員,蠻橫的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我喝。”看到中年人一再刁難,女服務員強忍着心裡的委屈,當即走到中年人的面前,伸手準備接過那杯白酒,卻被斜着伸了來的一隻玉手給攔下。
女服務員回過頭,疑惑的望着琴姐,輕聲說道:“琴姐,是我惹下來的事,就讓我喝了這杯酒,打消客人的怒火吧。”
“你回去,這沒你的事。”微微瞪了女服務員一眼,琴姐當即冷聲喝道。接着,琴姐又看着中年人,帶着歉意說道:“先生,實在對不起。正如我先前所說,這服務員不是陪酒小姐,所以她真的不會喝酒。如果真讓她喝了這杯,估計她柔弱的身體會抗不住。身爲這家夜總會的負責人,我必須要爲這裡員工的身體做考慮,希望您能理解。”
“我理解不了,也不準備理解,所以我選擇走人換地方。”聽到琴姐的表態,中年人立即大手一揮,看着面前的琴姐,當即大聲喝到。
隨後,中年人便立即轉過身去,朝身邊圍觀的人羣喊道:“走,朋友們,我帶大家去別的地方找樂子去,我請客。”
經中年人這麼一呼喊,當即有不少人,緊跟在他的身後,朝‘天嬌’夜總會的門外走去。然而,琴姐卻在中年人轉身的那一刻,及時的捕捉到了,中年人眼角的那有一抹得意神色。看着中年人的背影,琴姐接連冷笑兩聲,卻也沒做出任何的阻攔,任由他們朝門外走去。
中年人帶着身後的人羣,快步來到夜總會的門口,隨即卻被幾個黑衣大漢給攔了下來。其中一個大漢疾步走到琴姐的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黑衣大漢的彙報,琴姐緊皺的眉頭,隨即四散開來,臉上的那抹冷笑,也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替而代之的是,如同春天般的微笑。
“怎麼回事?你們這裡服務態度不好,我們換地方,你們還準備強留麼?”看到有人阻攔,中年人急忙回過頭來,憤怒的望着琴姐,當即發出一聲低吼。
看到眼前這一幕,圍觀的人羣裡面,頓時熱鬧起來。幾乎所有的顧客,都帶着鄙夷的眼神,朝着琴姐指指點點。而且,朝中年人方向走去的客人,也隨之增加了許多。
沒有理會顧客們鄙夷的眼神,琴姐慢慢的走到中年人的面前,當即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撩了下自己的長髮,琴姐盯着眼前的中年人,嬌聲說道:“汪大經理,知道本店今天開業,特意過來認識一下的麼?不過,你這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聽到琴姐這話,中年人立即臉色大變,朝着後面疾退兩步,額頭上隱隱有汗水冒出。
“汪明魁,對面‘帝豪’夜總會的幕後總經理,知道‘天嬌’夜總會在今天開業,特意過來串串門,順便幫我們‘捧捧場’,我說的對麼,汪大經理?”伸出兩根纖纖玉指,梳理着耳邊的那一縷長髮,琴姐側頭望着中年人,笑眯眯的問道。
聽到琴姐的這一番話,那名女服務員,立即驚訝的擡起頭,雙眼緊盯着門口的中年人,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隨後,女服務員的雙眼一紅,一直強忍着的淚水,當即唰唰唰的流了下來。
“呃。”看到琴姐將自己的資料,說得如此詳細,中年人知道沒辦法做抵賴,只得老老實實的承認下來。望着眼前嬌豔動人的琴姐,汪明魁當即換上一副笑臉,訕笑的說道:“呵呵,是過來捧場的,順便開了個玩笑。”
聽到汪明魁的回答,圍觀的人羣頓時發出一片“噓”聲,回想起剛剛的種種,衆人哪裡還不明白,汪明魁這哪裡是來捧場的,直接的就是來砸場子的。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放在哪個行當都合適。人家的夜總會原本開得好好的,突然來了個人,在你的對面開了家同樣的夜總會,你除了心生怨氣之外,哪裡還能帶着萬分熱情,屁顛屁顛的跑去捧場?
當然,圍觀的人羣,雖然能夠理解汪明魁的心情,但是對於汪明魁的做法,卻還是有些不恥。於是,一個個的看着汪明魁,臉上頓時露一絲鄙視的笑容。特別是先前跟着汪明魁,準備抽身走人的那些顧客,望着汪明魁的雙眼裡,更是冒着絲絲怒火。
他們都在心裡暗自埋怨,自己不該輕易聽信汪明魁的話,不分青紅皁白的抽身走人。以至於到了現在,臉面都丟到外婆家去了。
想到這裡,那些跟在汪明魁身後的人,當即帶着一臉的羞愧,急急忙忙的撤了回來。朝那名女服務員,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後,全都低着頭站在一邊,靜等着事情的後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