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洋市嶺南幫總部。
“啪,”從深海狼狽而回的洪無涯,臉上被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洪起雲怒視着自已唯一的兒子,暗恨他不爭氣。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洪起雲甩了洪無涯一巴掌後,又厲聲怒罵道:“畜牲,獅子摶兔,尚且用盡全力。你千里迢迢的跑去深海,就不應該如此大意。現在你將豹堂六百精英,全部葬送在深海,你叫我如何向幫裡的長老交侍?叫我怎能安心的將嶺南幫的未來交到你手上?”
看着眼前的兒子,洪起雲越想越憤怒,越想越不安。他雖然是嶺南幫的掌舵人,可這幾年來,嶺南幫的其他幾位長老,漸漸勢大。面對他洪起雲,隱然想有取而代之的傾向。
針對這種情況,洪起雲這些年以來,一直苦心經營,竭盡全力的,爲自己的兒子樹立威信。希望能在他年老的時候,平穩的將身下的座椅交給洪無涯。
可不曾想,洪無涯竟然如此不爭氣,一次又一次的狼狽而回。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用等到他洪起雲百年之後,嶺南幫的姓氏還是不是姓洪,那就很難說了。
罵歸罵,打歸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洪起雲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應該也要爲自己的孩子討點面子回來。否則,以後他洪起雲在外面說話,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想到這,洪起雲無力的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兒子先下去。然後,一個人躺坐在椅子上,思量起對付逍遙門的對策起來。
是夜,天空依舊暗淡,看不到一絲光彩。步入初冬的廣南省區,天氣也慢慢的冷了起來。北風從行人的身邊淒厲的刮過,掀起地上的一片灰塵。
這時,在深海通往福門的高速路上,十多輛大巴車排着整齊的隊列,呼嘯的朝福門方向駛去。
每輛大巴車的窗戶,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車裡坐着滿滿一車黑衣勁裝大漢,大漢們在着寒冷的冬日,沒覺得一絲寒意,反而個個熱血沸騰,眼睛裡滿是激情的色彩。所有人都昂着脖子,死勁的朝最前面的那輛大巴車望去,都爲今晚能和門主一起戰鬥而激動。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柳嘯天掀開窗簾,朝車外的夜空看了一眼,在心裡如此默唸了一句。
突然,柳嘯天看到前面座位上,一個微微有些發胖的兄弟,不時的在那左右兩手,拳掌相擊,口裡還不停的唸唸有詞。
伸手拍拍那兄弟的肩膀,驚得那兄弟急忙回頭,看到是柳嘯天,急忙低聲打了個招呼。
看着眼前的兄弟,柳嘯天微微一笑,輕聲的問到:“緊張嗎?”
聽到柳嘯天這麼一問,那兄弟微微一愣。隨即他立刻明白過來,肯定是自己剛剛的舉動,驚起了柳嘯天的注意。於是,他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說到:“不緊張,我是在心裡告訴自己,我們戰魂堂今晚,一定要比過血戰堂的那些兄弟們,我諸葛小胖絕不能輸給老周那小子,免得那混蛋老是在我面前得瑟。”
“諸葛小胖。”柳嘯天輕聲唸了一句,再看了下眼前兄弟的身材,不由得樂了。接着,他玩味的說到:“你這名字取得還真有水平。”
明白柳嘯天的話裡所指,諸葛小胖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一笑。“沒辦法,其實對於這身材和這名字,我也挺蛋疼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不能隨便更改。可這身材,我想盡辦法,它也沒能瘦下去。”
“呵呵,順其自然就好。今晚小心點,在拼命的過程中,還是要懂得保護自己。你們都是逍遙門的棟樑,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的閃失。”柳嘯天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順便叮嚀了幾句。
感動的看了柳嘯天一眼,諸葛小胖拍着自己的胸口,低聲吼到:“謝謝,門主。今晚您就看我諸葛小胖的,我一定要帶着我們戰魂堂的兄弟們,打出我們逍遙門的威風來。”
“恩,回去,我給你們擺酒慶功。”柳嘯天微微一笑,遞給諸葛小胖一個鼓勵的眼神。
“哎。”諸葛小胖點點頭,然後,就回過頭去,繼續給自己加油打氣。
福門區的福正街上,有一家名爲‘寶石’的俱樂部,是福門區最頂級的夜生活消費場所。平時這裡從晚上七點,到凌晨兩點,總是燈光閃爍,人潮如涌。
福門區的有錢人,經常每晚每晚的在這消費。裡面豪華的裝飾,漂亮的陪酒小姐,總讓那些錢多得沒地方花的闊商大款,對這裡流連往還。甚至周邊很多地區的有錢人,都不遠千里的慕名而來,在此灑下大把大把的華夏幣。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平常這時早就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寶石俱樂部,此刻卻在門外掛着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只能依稀看到裡面的大廳還亮着燈。
俱樂部裡面的大廳,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漢,看着眼前的一幫兄弟們,沉聲說到:“兄弟們,先前幫主傳來消息,少幫主昨晚在深海栽了個大跟頭,豹堂的六百多兄弟也全數折損在那裡。我們離深海最近,幫主的意思是,要我們做好準備,等他的命令一到,我們就要劍指深海逍遙門。”
聽到豹堂的六百多兄弟,盡數在深海被滅的消息,下面將近百來人頓時就炸開了鍋。身爲豹堂一份子的他們,個個嚷着現在就殺向深海,要爲兄弟們報仇。
其中有個理智點的走出人羣,望着中年漢子問到:“鄧堂主,我們的對手是什麼人?深海還能有如此勢力,能盡數滅我豹堂的六百多精英?”
中年漢子讚賞的點點頭,看着眼前的人說到:“滅我們兄弟們的,是深海的逍遙門,前身就是深海的青龍幫。不過現在的逍遙門,可不是以前的青龍幫那麼簡單。人雖不多,但戰鬥力強悍。在深海強勢崛起,一時風頭無倆。”
說到這,鄧堂主似乎是怕打擊到,自己弟兄們的信心。當即又轉過話頭說到:“不過,任他們強勢,在我鄧聞朝的眼裡,也就是一幫烏合之衆。等洪幫主的命令一到,我就帶着福門分堂的千多號弟兄們殺向深海,踩平逍遙門。兄弟們,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鄧聞朝的一番話,果然成功的挑起了,下面弟兄們的士氣。個個摩拳擦掌的,叫嚷着要鄧聞朝,現在就召集弟兄們殺向逍遙門。
“砰”的一聲,俱樂部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滿頭白髮的年輕人,慢慢的走進來,冷眼看着嶺南幫福門分堂的一幫成員,揹負着雙手傲然而立。
“兄弟,不知道到這時來這裡,所爲何事?”鄧聞朝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冷聲問到。踢門進來的人,他不會傻得認爲是來消費的。
“你們不是要找逍遙門報仇嗎?不用你們跑得那麼辛苦,我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年輕人看着鄧聞朝,淡然說到。
聽到眼前的年輕人提起逍遙門,鄧聞朝立即面色大變,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看到鄧聞朝的眼神,立即點頭退了出去。
鄧聞朝雙手緊握成拳,帶着殺意朝年輕人問道:“閣下是?”
“逍遙門門主——柳嘯天。”鄧聞朝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柳嘯天的眼睛,說出自己的身份後,朝外面暴喝一聲:“殺”
接着,就從門外蜂擁衝進近百號人,帶頭的是血戰堂的堂主周晨。逍遙門的人,再加上嶺南幫的人,頓時將俱樂部的大廳擠得人滿爲患。
沒有任何廢話,逍遙門的人一衝進來,就揮着手裡的砍刀朝嶺南幫的人砍去。嶺南幫的人慌亂之下,立即就近抄起椅子板凳等東西,架住逍遙門的攻擊。
然而,椅子板凳等東西的殺傷力實在太弱,逍遙門的弟兄們,基本無視椅子板凳的攻擊,對着嶺南幫的人揮刀就砍,一時間,嶺南幫的成員,不斷有人倒下。
不一會,從俱樂部的後門,突然衝進近兩百來人,個個手握砍刀,朝逍遙門的兄弟門砍來,先前那些手裡沒有武器的嶺南幫成員,也急忙趁機退下去,接過後面的人遞過來的砍刀,反身朝逍遙門的兄弟們砍來。
面對嶺南幫三百多人的強勢進攻,柳嘯天朝周晨使了個眼色。周晨會意的點點頭,沒有語言上的命令,用行動暗示逍遙門的兄弟們開始往外撤。
看到逍遙門的成員邊打邊朝外面撤,嶺南幫的成員就更來勁了。強勢已經成爲習慣的他們,剛剛被逍遙門的成員,打了個措手不及,早就在心裡藏了一肚子的憋屈。現在看到逍遙門的成員往外面撤,立即趕着追着朝外面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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