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首舞曲停了下來,場中的兩位主角,也在衆人意猶未盡的回味中,停下了自己的舞步。
趙雨桐整個人愣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直接就像一木頭雕刻一樣,呆呆的看着柳嘯天。
“雨桐。跳完了。”柳嘯天看着趙雨桐,輕聲的提醒到。
“哦,是嗎?”趙雨桐被柳嘯天這麼一提醒,才突然回過神來。幽幽的再次看了柳嘯天一眼,趙雨桐低聲呢喃的說到:“是啊,跳完了,你也該離去了。”
“你說什麼?丫頭。”伸手拍了下趙雨桐的腦袋,柳嘯天疑惑的問到。沒想到自己換了首歡快的舞曲,卻仍沒能調整這丫頭的情緒。
“不是嗎?”擡頭盯着柳嘯天,趙雨桐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紅。隨即,她又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哽咽着說到:“我爸公司的研究成果,已經上交給政府部門了。我的安全也不再是個問題了,你的認爲不也是到此結束嗎?”
“呵呵,是啊,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還好,總算沒讓趙叔失望。”柳嘯天笑着說到,任務完成,身上的擔子就輕了許多,心裡也算鬆了口氣。
聽到這話,趙雨桐頓時笑了,笑得很悽美,很心酸。
趙震南看着自己女兒的笑容,心裡像刀扎一樣的痛。可他卻又無力去改變什麼,只得坐在那裡,苦笑的直搖頭。
黃玉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到:“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的話嗎?年輕人的事,就由他們自己來解決,你別瞎*那心。”
“那不就對了?你任務完成後,不也就意味着,你將要離開紅樹山莊嗎?”趙雨桐竭斯底裡的叫了起來,叫聲也吸引着大家的視線,不明白剛剛還跳得好好的兩人,怎麼就突然吵起來了。
只有範思雨和孫小蝶等知道內情的人,朝着場中的兩人,微微的嘆了口氣,苦澀的笑了笑。
“我沒說我任務完成了,就要離開紅樹山莊啊。”柳嘯天苦笑的搖搖頭,弄了半天,原來這丫頭擔心的是這個。
柳嘯天的話,頓時把趙雨桐震得愣在那裡,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在瞎猜。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柳嘯天,趙雨桐的淚水慢慢的流了下來。
突然,她撲進柳嘯天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哭得那麼的哀怨,那麼的傷心。她要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憋在心裡的所有委屈,都盡情的發泄出來。 wωω•TTκan•CO
“好拉,丫頭,我暫時還沒想過離開紅樹山莊。你知道的,深海的房子很貴,有免費的別墅我不住,你當我傻啊?”等趙雨桐的哭聲慢慢停息,柳嘯天輕拍着她的香肩,笑着調侃到。
趙雨桐急忙擡起頭,看着柳嘯天認真的說道:“只要你願意,你想住多久都行。還有,你爲什麼不早說,害得人家……”
說到這,趙雨桐的聲音越來越低,嬌羞的再次撲進柳嘯天的懷裡,埋着頭伸手使勁的掐着柳嘯天的腰間。
“丫頭,該切蛋糕了,你這樣,會讓客人笑話的。”柳嘯天輕聲在趙雨桐的耳邊說了句。
趙雨桐這才反應過來,想到大廳裡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剛剛的醜態,趙雨桐羞怒之下,對着柳嘯天的右腳,狠狠的跺了一腳,嬌嗔道:“都怨你。”
說完就朝自己的父親跑去,一頭栽進趙震南的懷裡。
“哈哈,雲開霧散了,趙兄,該爲我們的壽星,送上祝福了。”黃玉龍看着趙震南,哈哈大笑起來。
於是,在趙震南的主持下。很快一個近人高的蛋糕,就被服務生推了過來。上面整整齊齊的插着二十根紅色的蠟燭。
柳嘯天走上前,將二十根蠟燭一一點燃,朝趙雨桐微微一笑。“丫頭,先許願吧。”
趙雨桐走到蛋糕前面,對着那跳動着的火焰,閉上自己的雙眼,雙手和十,虔誠的許下自己的願望。
“雨桐姐,許的什麼願?”孫小蝶拉着趙雨桐,好奇的問到。
“保密。”趙雨桐微微一笑,丟給孫小蝶一個後腦勺。
孫小蝶撅着紅嘟嘟的小嘴,低聲埋怨着。“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就不說,對我還保密。”
柳嘯天儼然成了司儀,接着朝趙雨桐笑道:“吹蠟燭吧。”
“你幫我。”趙雨桐翹着自己的紅脣,嬌聲說道。
“恩。”柳嘯天點點頭,便和趙雨桐一起將蛋糕上的蠟燭吹滅。
等衆人再一次,向趙雨桐送上祝福後,趙震南便招呼衆位賓客,盡情的狂喝海飲起來。
不過,讓柳嘯天感覺奇怪的是,範思雨在整個宴會中間,從沒喝過一滴酒。問她爲什麼,範思雨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身體不舒服,不想喝酒。
一聽範思雨身體不舒服,柳嘯天連忙問她要不要緊,就準備拉着她去醫院檢查下。
卻被站在一旁的彭語嫣瞪了一眼,嬌聲喝到:“女人的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彭語嫣說完,還和範思雨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會心的笑了。
“呃。”柳嘯天討了個沒趣,就端着酒杯,找着他的一幫兄弟們,暢談人生去了。
等柳嘯天走後,彭語嫣低聲朝範思雨問到:“你真不準備告訴他?”
“他現在很忙,等他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何況,這纔剛剛開始,還早着呢。”範思雨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幸福的微笑着。
離範思雨不遠的地方,範利軍無意聽到剛剛兩人的對話,若有所思的低着頭,表情越來越凝重。
“老二,這裡這麼多單身美女,你也主動去接觸下啊,說不定桃花運一來,你解放的日子就到了。”柳嘯天走到樊剛的面前,笑着打趣道。
樊剛尷尬的笑了笑,搖搖頭說道:“隨緣,這事強求不來的。”
“就是,二哥,說真的,咱們409就剩你這一個王老五了,做小弟的看着心急啊”楊明奇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也連忙湊了過來。
“行了,你們別打趣我了,麪包房子會有的,女朋友還怕沒有?”
聽到樊剛這麼一說,柳嘯天便不再多言,轉頭看着江波,笑着說到:“你小子行啊,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呵呵,慚愧,慚愧。”江波撓了下自己的頭髮,紅着臉笑到。
“老大,我跟你說,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宿舍聽到那聲震天的怒吼不?”說起這個,楊明奇帶勁得很。
伸手推開江波捂過來的爪子,楊明奇指着遠處女人堆裡的歐陽曉梅,朝柳嘯天繼續說道:“那就是三嫂,你是沒看到哇,那天我和二哥回到宿舍,三哥那慘樣。嘖,嘖,嘖。我都形容不出來。”
“哦,怎麼個慘法?”柳嘯天樂了,好奇的問道。
樊剛想起這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乾咳兩下,笑着說到:“總之一句話,就是沒個人樣。老三在曉梅的關照下,差點製造出了個新人種——青紫人種。”
江波鬱悶的看着樊剛,憤憤不平的說到:“老二,你竟然如此詆譭我。虧我還準備教你幾招,讓你早日脫離但身呢。現在,門都沒有。”
“得了吧,你能有啥好招?捱揍的招?”楊明奇一臉鄙視的看着江波,口裡繼續損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算了,我今天不說幾招,你們還真當我盡會吹牛。”江波高昂着頭,得意洋洋的介紹起自己的經驗來。
“第一招,死纏亂打。別管她如何拒絕,你得天天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對你有個深刻的印象。”
“第二招,若即若離。等她對你有了一定的印象時,一定要注意,立即抽身遠離,讓她整天患得患失的,無形中加深她對你的印象。”
“第三招,激情突擊。女孩子一般都害羞,你得主動出擊,時不時擁抱下,親吻下,加深感情。所謂沒有肉體的摩擦,哪有愛情的火花,沒有激情的熱吻,哪有牀上的亂滾。說的就是這個理,懂不?”
江波說得正帶勁,全然沒注意到,眼前聽衆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還在那裡胡吹海侃。
楊明奇第一個站起來,喏喏的說到:“我去下洗手間。”說完,撒腿就跑,那速度整個都快趕上,百米短跑運動員的速度了。
樊剛什麼話也沒說,站起來跑得遠遠的,擡眼望着天花板,表示不認識此人。
柳嘯天看着對面幾道帶着殺意的眼神,苦笑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一隻小手從後面伸了過來,揪着江波的耳朵,來了個360度大旋轉。
“想不到啊,江波,你竟然還這麼有才華。”歐陽曉梅冷笑的看着江波,眼睛裡的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請問你的第四招呢?是不是上牀過後,就甩了?”
“曉梅,你別多想,這不是幾個兄弟在一起,吹吹牛嗎?別當真啊。”江波急忙說着好話,儘可能的打消歐陽曉梅的成見。
“滾,怪不得這幾天,你老黏糊我呢。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招啊,以後我手都不會讓你碰一下。”歐陽曉梅說着眼睛都紅了,看樣子真傷心了,扭頭朝外面跑去。
尷尬的朝衆人笑了笑,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江波嚇得招呼都沒打聲,就立即追了上去。
彭語嫣和範思雨走到柳嘯天的身邊,低聲嚴令,要他立即將剛剛的聊天記錄,從腦海裡抹去。看來在兩女的眼裡,江波已被列爲極度危險的人物。
於是,在接下來的整個宴會中,彭語嫣和範思雨一直陪在柳嘯天的身邊,全程監控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受此無妄之災的柳嘯天,無奈之下,只得在自己的心裡暗歎——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