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裝甲車、卡車組成的縱隊在公路上行駛時,路邊一具燒焦的屍體,引得幾名國防軍戰士在一旁圍觀着,望着這具的屍體,他們的臉上帶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喂!你覺得的這是女屍還是?”
“應該是女屍!”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隨着數聲嘆息,婉惜之意無需言表,作爲一個不贊同女人上戰場的國家,這支軍隊同樣的很難適應在戰場上遭遇敵人的女兵,往往猛一看到女兵時,會不禁心慈手軟,但是殘酷的戰爭卻又讓他們不得不對這些女兵開槍。
而開槍之後,卻又有幾份自惱生於他們的心間。
即便是在戰場上看到被打死的女兵或那些所謂的婦人挺身隊,他們同樣會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悲傷,女人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
“呸!你們這些帝國主義侵略者!”
清脆的唾聲在路邊響起,彎着腰的國防軍戰士惺惺摸了鼻,有些尷尬的衝身旁的戰友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巧克力裝進了口袋。
“大劉,我早說過,這些日本娘們,不會受那麼點恩惠的!”
一旁的戰友們笑喊着,在他們面前的是十幾名被俘的左臂繫着紅袖章的“赤衛軍女子挺身隊”的“女兵”這些所謂的女兵,從未受過一天的練,十六七歲的她們有的只是一腔的熱血,而且武器也太過於簡陋了。
不遠處,扔着一堆武器,有中國和日本產的小口徑練槍,同樣還一些原始的單發槍、火藥槍,甚至於還有削尖的竹槍、太刀、日本刀之類的冷兵器,這就是她們的武器。可就是用這樣的武器,這些女人卻成功的利用了國防軍官兵對女人的放鬆警惕,成功的“重創”了這支軍隊,一個星期來,數千名官兵被她們誘殺,或在放鬆警慢時,被她們用手榴彈炸死,即便是在相對安全的軍營之中,也有可能遭到身系炸藥的女挺身隊員的自殺式襲擊,爲了擊敗國防軍,她們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及,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爲武器。
“砰!砰!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水稻田中,傳來一陣陣槍聲,聽着槍聲,原本面帶倔色的女兵們的臉上露出了恐意,她們驚恐的把目光投入槍聲傳來的地方。
幾十名穿着與國防軍同樣軍裝,但是左臂卻縫着藍底紅日旗的臨時政府警備隊的官兵,正在那裡不斷的衝着數百名被反扣雙手的俘虜射擊着。
眼前的這一幕讓路邊的國防軍官兵眉頭一皺,但卻無間去制止,儘管國防軍優待俘虜,但是對於日本人的“內部事”卻不願過多的干涉。畢竟他們殺再多的人,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國防軍犯不上爲了那些赤色分子,和他們產生任何爭持。
槍聲落下後,幾名日本警備隊的軍士和士兵走了路邊,他們看着這些衣衫破舊,但卻露出的嬌嫩肌膚的女人,眼中盡是難以掩飾的。
“該死的赤婊子!”
揹着老式的六式半自動步槍的曹長衝着其中的一個女人吐了口口水,臉上盡是敵意,盡薦敵意中難掩。
但是待他一轉過身,面對圍觀的國防軍戰士們,卻露出一副獻媚的笑容,神情中盡顯卑微。
“長官,如果你們需要她們的話,可以到那邊”
嘴裡說着生硬的漢語時,他的手指向遠處的一座破舊的茅草屋,這些中人,並不像他們一樣,毫無顧忌的在任何地方放手強姦這些紅婊子,不過如果有什麼掩飾的話,他們並不見得比大家高尚許多。
拿這些紅婊子討好中人。是警備隊官兵最擅長的手段,畢竟大家都是男人,中隊受限於軍紀,但是警備隊卻不一樣,即便是過去他們身爲人民軍那支所謂的人民子弟兵時,軍紀都無法控制他們的獸慾,更何況是現在。
原本一直圍着這些女人的戰士們,聽到這生硬的漢語以及隨後有些曖昧的笑聲時,大都互視着,儘管神情中帶着猶豫,但卻又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
“長官,我們先把她們帶過去!”
說話時,那位曹長和周圍的日本兵已經趕着這十幾個女人,朝草屋走了過去,儘管那些女人的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卻從這些人的笑容中覺察出不妙來,儘管臉上帶着恐色,眼中含着淚水,但腳卻移動着,這些日本兵,並不是那些中國人,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
在那些女人離開後,原本再面相覷的戰士們,望着她們的身影猶豫了起來,猶豫一會後,不知道是誰主動的擡起了腿,跟了過去。
一個、兩介。、三個”接着三十幾名原本站在路邊的戰士們,都朝着百米外那間茅草屋走了過去,他們的臉上帶着一股躍躍欲試的亢,奮。
破舊的茅草屋中,只有幾張簡陋的榻榻米,十幾個女人驚恐的擠在一個角落裡,圍在她們面前的是一羣國防軍官兵,他們呼吸急促的看着這些女人,儘管呼吸急促,但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舉動,所有人都在等着第一個人行動起來,有時候人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同樣需要一些行動上的鼓勵。
叼着香菸的戰士從進到屋子裡之後,眼睛便一直盯着其中一個女人那半露的稚乳,他的呼吸賊鬆二總促,終千他用力咬咬牙。猛的把煙扔到腳下,軍口旋,踩滅了菸蒂。
“日他娘!不就是個日本婊子嗎?”
“好有彈性!”
話時他已經把那個女人從地上拉起來了,那個日本少女看起來年紀不大,臉色蒼白,但是努力裝出勇敢的樣子,怒目圓瞪的女人驚恐的叫喊着,但卻沒人聽得懂她在喊什麼。
有人帶了頭,立即就有人跟了過去,另一個士兵衝過去一把架住這個不停掙扎着的女人的雙臂,原本第一個站出去的戰士伸手抓住她的房,臉上盡是驚歎之色
“哇!好有彈性!”
周圍原本正猶豫不決的戰士聽到這句話,放聲大笑了起來,真是個年青人,急色啊!
“她,”
還沒等其他人喊出話來,那人便已經被小姑娘一腳踢中,
“啊!”
顯然他們的擔心是多慮了,女人的腳踢出時,那個戰士側了下身子,穿着布鞋的腳踢到了在攜行具內的彈加上,女人痛苦的尖叫一聲。
“!敢踢我!”
逃過一劫的戰士飛起一拳打在她小腹上,日本女人本來就不多的勇敢在捱上這一拳手,頓時瓦解了,接着他粗暴的扯開她的上衣,兩隻手粗暴的玩弄着一直吸引着他的那對稚乳”
當茅草屋裡傳出哭喊聲和吃痛的叫喊聲時,站在屋外的那些日本警備隊的官兵們,全不見同胞被人蹂躪的恨意或是敵意,反而是目光貪婪的看着那間茅草屋,他們的臉上難以掩飾的急欲發泄的,但此時他們卻只能乾等着。
“快點啊!”
“這些中國人怎麼這麼長時間!”
“可不是!他們弄的時間太長了!”
“你聽她們的尖叫聲,似乎變成呻吟聲了,這些中國人!”
“他們的東西比我們的大”
各種各樣的交談聲在他們的口中吐了出爲,他們並沒有對屋裡的同胞所遭受的一切感覺到惋惜,甚至於還慶幸自己能夠因此巴結到那些中國士兵,也許他們心情一高興臨走時會送給自己一些什麼東西也不一定。
“哎!”卡車上的戰士們,在經過這裡時,望着遠處站在屋外那些似放哨,又不時把眼睛投向茅草屋的日本兵,他們在忍不住一嘆時,又不禁感嘆那些人的運氣,他們清楚的知道那間茅草屋裡正在上演着什麼,像這種事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甚至於連同憲兵隊都懶得過問這種事,他們的理由非常簡單“那是日本兵介紹的妓女,軍隊又不是寺院,軍人又不是和尚,只要不是暴力行爲,又有何不可呢?”是不是暴力行爲?或許這隻有親歷者纔會清楚。
凌晨時分,一隊升直升機國防軍官兵慢慢通過鹿兒島城的街道時,出於小心戰士們不得不小心行走在這座被日軍棄守的城市,在城市的外圍的山地裡,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的承受了血的代價,才攻克山地裡的那些日軍明暗碉堡和地下工事。
在一咋小大天主教堂對面的街道上東一具西一具躺着幾百具屍體,象橫七豎八地堆着的殘缺不全的屍體,在下午時,一枚空軍的重磅炸彈落在了這裡。教堂的一堵石牆上沾滿了人肉,鵝卵石的道路上到處是鮮血。
城市裡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太多的人影,偶爾城中會傳來些許槍聲,但大多數時候,整個靜市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從城外傳來的槍炮聲,在提醒着他們,現在深入這座城市的部隊,不過只是孤軍一支。
直升機機降的部隊,在下午時分,完全對全城的控制之後。便開始朝城外進軍,部隊排成兩行,沿泥濘的道路繼續西,偶爾在行軍的途中,會遇到日軍的炮擊,炮擊讓他們他們不得不在田間散開。
直到午夜過後他們才抵出發線,到第二凌晨時,日軍才用兩個中隊的兵力發動進攻。幾乎與此同時,迫擊炮彈飛過高地,在進攻的日軍中爆炸。志村命令士兵冒着炮火小心前進。正當他們在晨曦中爬上徒坡時,那些龐大的中國坦克象覓食的猛虎一樣出現在右面公路上,所有坦克同時開炮。頃刻間就有一百多名日軍被打死。逃過一劫的日軍連忙爬進坑道以及那些間隔的掩體內,或躲在岩石後面。或許是因爲沒有後繼部隊的掩護的原因,在對山頭上揮灑了幾分鐘的彈雨後,那些坦克就轟隆隆的離開了。
注意到外間的遠離的坦克羣,田中次郎走出了狹窄的坑道,在坑道外,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甚至在他一出坑道出口時,就看到一截被炸斷的屍體,對於這一切,他似乎都已經麻木了,只是吹着集合哨,很快原本躲起來的士兵們紛紛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依然帶着恐意。
“該死的中國人!”
稍加清點後。他發現自己至少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土兵。
看着那些依然神情恐慌的士兵們,田中次郎心頭一沉。
“不耳能再完成任務了”。
他的這個念頭不過是剛冒出來,一旁的政委小田便走出來,厲聲督促着。
“指揮員同志,根據聯隊長裡的要求,我們必須要攻到那個位置!支援第三九六聯隊!”
小田的左手一指遠方的懸崖,他的右手按着支衝鋒槍,食指扣着扳機,”小二正何人有什麼異動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開※
“是的!政委同志,我明白聯隊長的命令!”
田中次郎一轉身,回頭看着排成排的下屬,臉色一厲。
“同志們,中國侵略者是有坦克飛機大炮,但是我們有革命戰士的無畏勇氣,和保衛祖國的神聖使命,只要我們堅持下去,那麼贏得戰爭勝利的一定是我們,我要求你們,爲了祖國,爲了你們的親人,放下你們的恐懼,像個革命戰士一樣。向前!福主席萬歲!日本萬歲”。
喊聲在山尖上回蕩着,不論是否發自內心,這些人都知道,他們的並沒有太多的選擇,無論是爲了祖國也好,爲了親人也罷,或是爲了保衛偉大的領袖和日本,他們都需要,”死!
幾分鐘後,田中率領部下沿一條幹洞的河牀前進。在山坡的半腰處,隨着腳下一空,他掉進一個僞裝得很好的洞口。
“不許動!不許動!”
叫喊聲在山的裡迴盪着,這時一道電筒光,讓原本驚叫的衆人以安靜了下來,是自己人。
藉着電筒的燈光,田中看到洞內屈身躲着幾十名名日本兵,是三五六聯隊的殘部,儘管他們有幾十個人,但卻只有幾條步槍,他們是被從絕壁趕下來的。
一看到進洞的是自己此,這些在山洞裡躲了一夜一天的殘兵敗將們就歡呼起來,眼睛中甚至帶着激動的淚水,尤其是看到那些接連進入洞中的士兵時,更是如此。
望着田中,谷間中佐鬆了口氣緊緊抱住了這個掉進洞的少佐。
“今後,全靠你了”
說話時谷間的臉上盡是無能爲力的神色。
“現在山上的情況怎麼”
未待田中說完,谷間就擺擺了。
“同志,我現在既不想討論戰鬥形勢,也不談敵人的部署情況!”
同時端出一杯酒來。
“也許酒比什麼都好!至於中國人?告我們能擋住他們嗎?”“你個叛徒!”
剛一進洞,就聽到這句話的小田怒視着這個失魂落魄的中佐同時端起了衝鋒槍。
“達,”
清脆的槍聲在山洞裡響了起來,原本端着酒谷間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所有都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開槍的政委,尤其是谷間率領的那些殘兵敗將。
“同志們,現在在外面的是入侵日本,想要摧毀無產階級政權的中帝國主義侵略者和他們的走狗們,那些該死的藍日,每攻下一座城市、鄉村,就會拿着名冊抓住社工黨員和我們的親人,然後處決他們,他們強姦女人、焚燒房屋、屠殺黨員。無惡不作,他們爲什麼會如此的猖狂,就是因爲像他這種!”
他手一指倒在血泊中的谷間。
“正是因爲這些叛徒在軍隊中鼓失敗情緒,使得我們光榮的人民軍,在戰場上一觸即敗,我的同志們,如果我們都像他們這樣,誰來保衛我們的祖國,誰來保衛我們的家人!不要忘記,那些白匪會屠殺掉所有的戰俘,同志們,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團結在福主席和黨中央的身邊,堅決執行領袖和黨中央的命令,發揚游擊戰爭時期的赤軍精神,徹底拖垮侵略者和他們的走狗
在小田在那裡作着宣傳鼓動時,田中次郎卻是一副忿忿的神情地離開山洞。
“那些該死的雜碎!”
聽着山洞裡不時傳出的聲音,他恨恨的在心下罵了一句,在心中甚至生出投降的念頭來,但是一擡頭,看着周圍的山山水水,臉上的神情又是一黯。
“這是我的祖國啊!”
對於社工黨,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這裡這片土地,畢竟是他的生長之地,在他看來,之所以在這裡戰鬥。並不是爲了保衛偉大的領袖和偉大的黨,而是爲了保衛自己的祖國。
“白匪”。
山洞中不時傳來的名詞,更是令他的眉頭一皺,儘管他尊重上原元帥,但是他卻看不起那些藍日,因爲那些人和侵略者一起,正在入侵日本,入侵自己的祖國。
“元帥爲什麼要引狼入室呢?”
從知道元帥的投降,他曾認爲那是元帥犧牲了自己的名譽,只會保全自己的下屬,元帥是個偉大的軍人,但是在知道元帥成爲所謂的臨時政府國防部長時,元帥在他心中的形象驟然直下,而現在,他更不明白了。
爲了早本的未來,只能如此了”
他反覆在心中思索着元帥在廣播中的話語,難道說引狼入室,就是爲了日本的未來嗎?他的眼睛投向遠處,曾經這是一片綠色的山脈,但是現在呢?卻是光禿禿的荒山,山上的樹木被砍了下來,從國外換回了機器。
閉上眼睛,想到那些食不裹腹的同胞們,還有那些在批鬥會上,被批鬥致死的人,田中的神色不時的變幻着,他迷惑了,到底什麼纔是真正的爲了日本呢?
究竟是保衛這片土地,還是像元帥一樣,他想不通。
直到傍晚,當田中帶着他的部下來到高地邊緣時,一直躲在那裡,他仍然沒有想明白什麼纔是爲了日本的未來,但是等到天一亮,雖然心中迷惑,但是他仍然率領着自己的下屬們衝着山頂發起了衝鋒,衝鋒的士兵不斷的投出手榴彈,在輕機槍火力柑消”端着明旯呆的刺刀,高的着“福牽席萬歲!”一辦丫本!保衛祖國”之類的口號衝過山樑,並乘勢衝上高地頂部。所謂頂部,其實是一塊孤零零地立在山頂上的石灰石,那裡根本就是無遮無覽。
曾經守衛在這裡的一個班的國防軍官兵,給它起了個綽號叫做“炮眼”在這裡,田中和他的下屬們消滅了守在懸崖中間的少數幾個縣防軍官兵,然後迅速散開了。藏在岩石後面或小山洞裡,形成一條兩百米的防線。他們之所以能順利取勝,一方面是由於他們的銳勁,另方面也是由於經過四天的拉鋸戰,使遇到他們的國防軍部隊的戰鬥力已有所減弱,而這個班不過只有六個人而已。
“祖國的大好河山!”
立於山頭,田中再一次思考着先前的問題,此時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這片荒蕪的荒山,儘管如此,他還是念叨出了這句話來。
“田中同志!”
這時小毋走到他的身後,他同樣看着這片山脈。
“這片大好河山,還是需要我們來守衛啊!”
“是啊!這裡是我們的祖國啊!”
田中似乎想明白了問題,無論什麼未來,現在他作的事情就是正確的,有什麼比保衛祖國更爲正確的事情呢?
四月,整個日本列島的櫻花凋零了,國防軍在九州登陸已有一個月了,國防軍的戰線已經從最初的薩摩半島擴張到熊本一帶的山區,儘管進攻緩慢,但是控制着半個九州的國防軍部隊總兵力已增至一百一十七萬,加上四十五萬日本警備隊,九州的敵我兵力對比完全被扭轉了過來,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從國防軍登陸後,一直無法和日軍打一場所希望的“訴定性的殲滅戰”以游擊隊員出身的大山木野指揮着部隊化整爲零,在山區依靠坑道堅守陣地的同時,又在淪陷區以游擊戰騷擾襲擊國防軍部隊和軍營。
而在這種情況下,整個南九州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小中華”泥濘的道路被加寬,工程兵將這些道路改造成了拍油路,以便十數萬輛已上岸的車輛通行,設立了給養點,建立了高炮陣地,在海陸軍各設施之間還架設了電話。
國防軍講理性和重科學的戰鬥方法,給受過鄙視美軍教育的日本人留下深刻印象。美軍穿着實用,彈藥食品供應源源不斷,似乎把戰爭變成一門科學,對於這一切,印象深刻的不僅是他們的敵人,包括他們的盟友同樣如此。
對於坐在防彈汽車裡的上原有澤而言,在他來宮崎縣的一路上,感受最多的恰就是國防軍將戰爭演變成一門科學的那種嚴謹的態度,但是對於這一切,他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一方面,中國人進行戰爭的方式,像那種嚴謹到戰前火力掩護,每個平方米需要多少發炮彈,夜間需要多少照明彈保證視線的做法,並不是每個國家都能學習到的,畢竟那種戰爭太過於奢侈,對於日本這個窮國來說,沒有一絲現實的可學性。
“這裡是宮崎嗎?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防彈汽車駛入宮崎,上原有澤並沒有看到一座完全被戰火毀滅的城市,儘管帶着戰爭的痕跡,但似乎和幾年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就在這時,一輛橫衝直撞的卡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看到那輛卡車上站着的人,和他們衣袖上的藍日旗,他的眉頭一皺。
“這些該死的調查委員會!”
調查委員會,實際上是原敬來到九州後搞的什麼“社工黨罪行調查委員”所謂的調查根本就是清算,與曾經發生在俄國的清算不同,這裡沒有法庭,也不會有公平的調查,調查委員會接到的命令,就是處決所有的社工黨員和他們的支持者,以徹底掃除日本所有的赤化分子。
“二十四年赤化,日本有幾個人不是社工黨的支持者!”
想到這,上原的語中盡是不滿,尤其是想到的現在部隊裡的不穩情緒,那些調查委員會,甚至不顧一些社工黨員的家人是警備隊官兵,只是一味的濫殺。
“加騰靜美,大島也、鬆島田川”
在一所政府機構的大院裡,挖好的深坑前,提着日式步槍的調查委員會委員,不斷的念着名單上的名字,如果在日本,什麼保管的最好,恐怕就是個人檔案了,尤其是在階級化、血統化之後,他們所需要的就是拿着人事檔案,就可清除掉所有的赤化分子。
隨着他的話語,一個個平民被拖到了坑前,按跪了下去,他們驚恐的看着坑中的屍體,未待他們反應過來,槍聲響了,接着又是十幾個人被拖了過來,如此一隊接一隊。
在車隊駛過那座掛着“宮崎縣社工黨罪行調查委員會”牌子的大院,聽着其中傳來的槍聲,作在前座的副官扭頭看着元帥。
“元帥,現在部隊裡的不滿情緒一天高過一天,我擔心,”
“我知道,再等等吧!至少要等九州戰事結束過之後再說!”
上原閉上了眼睛,他曾聽過那句話,上帝欲使人毀滅,必先使其瘋狂,原敬的行爲是收買了那些流亡者,可是他沒有想到,日本有六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