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寧山總督府二樓會議室,此時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在偶爾的交頭接耳的輕談聲中,只能聽到冷氣機轉動時發出的些許輕微的噪音。
儘管冷氣機將會議室內的溫度降至1度,但是這些西裝革履的五國外交官們,額頭總是帶着些許汗跡,長達3米的條桌,英、法、美三國特使和隨員與日本首席談判代表本野外相同坐一邊,而與他們對坐的則是的共和中國外交部部長顧維鈞和談判團的五名隨員。
如果有記者拍下這裡的照片,一定可以從坐位的分立感覺到其中傳達的一些信息,儘管英、美、法三國先前承諾,將公道的主持這次中日兩國間的和談,但是任何國際觀察家都明白,這不過是口頭的宣言而已,三國將偏坦日本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之所以英、法、美三國會直接介入談判,實際是日本人要求的,以防止雙方因差距過大,而導致談判破裂,而中國之所以不反對的原因非常簡單,這次談判是爲了時間,而不是爲了取得什麼成果。
傾聽着四國偶爾的輕聲交流意見,顧維鈞依然保持着五天來一如既往的微笑,這場談判爲顧維鈞贏得了“中國最有紳士風度外交官”的美榮譽,不過他的這種微笑在英、美、法、日四國特使以及談判代表看來,卻是惡魔般的微笑。五天來他帶着這種笑容,不動聲色的堅持着自己的底線,而且舉出無數例證反駁日本種種“詭辯”,堅持着中國提出的十一條媾和方案。
“……將琉球羣島以及小笠原羣.島交予中國,是一個涉及到日本最根本利益的問題,而且也是一個有關日本國家安全的問題,將兩羣島割讓給中國,在日本國民的感情難以接受,況且這兩個羣島從來不曾而亦不可能威脅的中國和危及遠東的和平。所以在這一點,我國不會讓出讓步!”
現在的本野已經全然不見顧維.鈞三次訪日商談歸還關東州時那種傲氣,從開戰至今日本海軍主力盡失,陸軍至今未取得那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在旅順關東派遣軍固守的七座築壘高地,已經了五座被中國軍隊攻克,僅僅只剩下兩座高地,關東派遣軍的全軍覆滅或許只是未來兩天的事情,而在朝鮮中國軍隊早已經突破了江漢防線,大半個朝鮮已經落入中國之手,殘酷的現實讓本野再也提不起所謂的大日本帝國的榮耀和威風。
儘管本野曾發電試圖告訴國.內,只要和約不簽定琉球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以琉球十三個新建師團的戰鬥力根本不可能保證那裡不被中國人佔領,但是國內卻非常強硬,除了臺灣以及朝鮮之外,日本絕不會割讓一寸領土。
“那麼日本全權拒絕討論此事?”
顧維鈞直起腰身反問着眼前的本野,儘管言中沒.有威脅之意,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話中之話。
“與其割地賠款,受盡屈辱,日本帝國寧可五千萬玉.碎!”
與顧維鈞對視着的本野聲音中帶着些許悲壯.之意,日本帝國可以徹底戰敗,但絕不能在未戰敗之時,就接受中國人的全盤方案,儘管幾天來中國已經放棄了在日本最惠國待遇以及對日出口免徵關稅的權力,但這一切雙方最大的分歧卻是在割地和賠款。
日本不會賠一.分錢、割一寸地,中國不會少一分錢、少一塊地,雙方利益巨大的差異導致談判在此時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希望中國可以本着和解的精神,認真研究日本提出的媾和方案,在割地以及賠款問題做出適當的修正,以維護亞洲的永久和平!”
見談判又一次因爲割地問題陷入了僵局,班布里斯看着顧維鈞適時的作着斡旋,幾天的談判令班布里斯對眼前的這位中國外交部長有了深刻的認識,幾天來班布里斯不時拿着他和本野相比,發現日本至少還需要再派出兩人才能與之抗衡。
“運用我全部的每一分影響力去達到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在日本徹底崩潰或被染成紅色發生革命之前,結束這場已經影響到整個世界的戰爭!”
哈定總統曾在談判前信誓旦旦的對自己如此說到,而他也正在這麼做着,從談判開始至今他先後給中國總理髮去了三十六份電報,與其暢談亞洲和平以及如果日本變成紅色日本對中國和世界和平的威脅,但是那位柴米不進的中國總理,儘管在回電時表現的如同每一箇中國人一般,非常謙遜,而且用盡種種美好的詞藻來描述其對和平的嚮往。YHZW 網 站 。
但儘管在這位總理的信中充滿了對和平讚美和期望,可是在信中卻沒一絲一毫提到對日讓步的信息,甚至於那些信還成爲中國人的一個宣傳工具,中國人選擇在報紙公開總理回信。在美國原本因這場戰爭對中國產生些許懷疑的美國人,因爲他在信中對和平讚美和期望以及文字間流露出的悲世憫人的詞彙,讓很多美國人讚歎,他的三十六封回信中引用了多達71首短詩,無不是描述着戰爭的痛苦、對美好和平的嚮往,
“能用那些美麗的詞藻嚮往着和平的人,可能會是瘋子威廉嗎?”
信中那些描述着戰爭的痛苦與對和平的嚮往的短詩,引起了深受歐戰創傷的美國人的共鳴,在美國甚至於一些商人希望出版這些短詩。而更爲重要的是,通過這些短詩和信中對歷史的描述,很多美國人都認爲中國和日本之間的戰爭,中國是正義的一面,他們是在收復被外國人佔領的國土,而不是在擴張,至於小笠原羣島以及太平洋德國屬地,自然被選擇性的無視了。
但儘管如此,哈定總統還是拉了華爾街的那些金融巨頭們,聯合向中國施壓,幾年來中國很多企業從美國獲得了超過35億美元的貸款,在他們手中還握着超過6億美元的中國政府債務,有時候這些是最強硬的武器。
“美、英、法等國的金融市場一想到這場戰爭要打到勝利爲止,就不願意再向中國提供任何的鉅額資金……”
在班布里斯看來,金融界的施壓是有效的,中國的四年國家工作發展計劃已經超額完成,他們正在規劃一個規模更大的第二個四年工業發展計劃,但是他們需要來自美國的貸款,第一個四年計劃之所以能夠完成,實際正是得益於充足的資金保障。也正因爲如此,中國人才會做出了一些適當的讓步,儘管這些微弱的讓步幾乎是不值一提的,但至少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戰前中國所要求的,似爲韓國的獨立和保障中國領土完整,現在看了這些要求的條件,與戰前主張,似有大相徑庭之處,而且更爲變本加厲不是嗎?。”
在氣氛緩和下來的時候,本野用一種嘲弄的口吻說了一句,本野的言外之意非常清楚,中國在戰前尋找的戰爭藉口,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說是爲了保全國家領土完整,但是實際卻是爲了擴張。
中日之間的這場戰爭,日本不僅僅輸在戰場,甚至就是在世界各國輿論面前同樣慘遭失敗,儘管日本現在承受着遠超過世人想象的轟炸,近百萬國民在中國人的大規模轟炸之中死亡或身受重創,但是各國主流輿論卻站到了中國的一邊,戰爭是日本人挑動的,中國只不過是爲了保衛自己的國家。
“一個國家在自衛的同時需要承擔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收復我國失地是我國防軍的義務,不論臺灣或是朝鮮亦或是琉球都是處於日本佔領下的我國或我國藩屬國領土。當一個國家強大的時候,他自然需要承擔身爲世界強國的責任,就像貴國在歐戰後託管德屬太平洋部分屬一般,現在這種義務只不過轉到中國的身而已,你說是嗎?安東尼特使!”
本野的嘲諷並未讓顧維鈞臉流露出什麼神色,在這個講究叢林法則的時代,向來是弱肉強食,現在只不過是中國從綿羊變成了豺狼而已,那麼就理應去嘶咬屬於自己的獵物。隨後把話轉嫁到的另一個老牌豺狼英國的身。
見問題被推到自己的身安東尼一愣,心中一陣警惕,
“我想在這裡談論戰爭的責任或許並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在割地和賠償面,貴國和日本之間的存在着巨大的分歧,不如我們討論第十點,限制日本海陸軍軍備。炎黃中文網站 。”
幾天來中國的十一點方案,在這種談判和討論之中,已經被成踢除了兩點,如果雙方分歧較大的時候,總會有一國提出暫時跳過,正因如此,每一次談判結束之後,新聞界總會獲得“今天談判氛圍好,中日兩國已就一些問題達成共識,遠東和平指日可待”的信息,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目前日本僅只有7艘遭受重創的主力戰艦,而且時時面臨着中國空軍的轟炸……我國政府可以答應在未來的數年中,不準備繼續擴充海軍力量,亦答案在最近的將來不準備擁有可觀的軍事力量……”
本野的話聲未落,就被顧維鈞隨口打斷。
“本野外相,貴國的這種回答太過於模糊,我國政府需要貴國做出明確的期限,具體的海軍艦船噸位數量及陸軍師團數量。”
在限制日本海軍軍備,海軍部所能接受的數字是4:1,陸軍部能接受的是保持11個師團,而空軍則希望日本只保留不超過00架飛機,日本的回答過於模糊。
“在軍備,我想作爲自主的國家,我國有權決定具體數量,這一點不需要中國的擔憂,以中國目前的軍事力量,這種擔心也是不必要的。我國會在戰後似定出具體方案,介時將根據國際外交原則通知各國,以表示我國和平之意。”
即便是中國人不提出限制軍備,一但戰爭結束之後,經濟以及工業遭受嚴重損失的日本同樣會限制軍備,這是國內已經取得的共識,但是中國要求明確具體數字的做法卻是陸軍以及海軍所不能接受的。陸海軍大臣已經多次發電給本野,要求本野堅持這一原則底線。
聽到本野的回答後,顧維的身體向後一傾,似笑非笑的望着本野。
“以閣下的態度,似乎您成了戰勝國的代表了!”
德國在巴黎尚需要接受軍備限制,更何況日本!限制日本軍備是必須達到的目標。
“顧部長,非常遺嘆,現在在這裡沒有戰勝國,因此也就沒有戰敗國!”
本野幾乎是立即用一種近乎於傲慢的神態,回答了顧維鈞的問題,日本並沒有戰敗,至少現在還沒有到任人的地步。
“以閣下的看法,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兩國必須在要戰場決一勝負,角逐出戰敗國後,貴國纔有可能接受的我國本着和平好意願所提出的媾和條件是嗎?”
話音一落,顧維鈞但直視着本野等待着他的回答,自己已經將談判拖了五天,軍隊要求的時間已經基本達到了,現在差不多也是掀牌的時候了,此時顧維鈞注視着本野的視線中帶着些許堅定之色,他在等待着本野給自己的答案,會議室內的溫度驟然又下降了數度。
天氣對軍事活動來說是一柄“雙刃劍”,不同天氣條件對軍事活動的影響往往不同,在中國古代史,有的戰役因爲以少勝多而著名,有的因爲慘烈而著名,還有的僅僅因爲參戰雙方在歷史的知名而著名。漢高祖與匈奴的白登之圍時的霧,西漢末年新朝王莽軍隊與綠林農民起義軍之間昆陽之戰的雨,三國時期赤壁之戰的風,再到國姓爺收復臺灣時鹿耳門之戰的潮等等,拿破崙在歐洲遭遇的寒流,中外軍事史一次又一次戰例歷史告訴每一個軍事家,天氣甚至可以決定戰爭的成敗,自有戰爭以來,天氣就與戰爭結下了不解之緣。
過去有句話叫“兵馬未行,糧草先行”,而這一次卻是“硝煙未起,氣象先行”在氣象領域這個特殊的戰場,曾在天氣吃過虧的國防軍比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更爲重視,爲了保障海軍未來在黃海、太平洋海區的作戰需要,國防海軍早在一年前就開始着手在這些海軍建立龐大的氣象觀測網,除了派出漁船僞裝的氣象船外,建立氣象站同樣是必不要可的。
朝陽從東面的海平線緩緩的升起,東海洋麪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帶着濃濃海腥味的海風吹捷着沉睡於大海中的一處荒島,這裡就是釣魚島,是由釣魚島、黃尾島、赤尾島、南小島、北小島等島嶼組成的釣魚島列島的主島,總面積只有大約7平方公里。這些島既無淡水,又沒有大塊的平地,周邊風浪很大,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生活。
朝陽升起後,島放出數個白色的氣球,氣球隨即升至空中。幾名如野人一般的人趴在觀察儀目鏡後,在觀測着氣球的同時,不斷在記錄本記錄着數據,而更多的“野人”則在操弄着其它設備,任何都無法想象,在這個看似並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卻存在着一箇中國海軍的秘密氣象站,而且這個氣象站已經投入使用長達近一年之久。
工作數小時後,海軍135氣象站站長曹懷正爬到半山腰的“家”,將的數據遞給了無線電員。
“把這些數據發回基地!”
秘密氣象站的生活是艱苦的,爲了保密,除了氣象站所有的設備都需要進行僞裝之外,島還不能建立供人居住的房屋,氣象站裡的十餘名工作人員,只能棲身於隱於雜草中人工開鑿的30多平方米的山洞之中,潮溼的山洞、惡劣的生活環境並不是曹懷正等人所需要面對的最大的困難。
最大的困難是食物釣魚島看似乎面積不小,可這裡既沒有淡水也沒有食物,所有的一切只能夠潛艇部隊在訓練時向島秘密運送物資,有限的淡水、大量的水果、魚、肉類罐頭和米是他們所能得到的補給,沒有淡水就不能洗澡,只能在洗臉時用毛巾擦一下身子,衣服永遠也沒有辦法清洗,半年下來,氣象站裡的十五名工作人員全然變成了野人一般。
“海軍氣象人員和官兵們,你們肩負着極其重要的使命。你們要在釣魚島建立一個秘密氣象站,把臺灣地區重要的氣象資料報告給我,我指揮下的艦隊將根據這些資料選擇有利的戰機和海域,打擊日本海軍……”
近一年前離開基地時,司令官的叮囑似乎還在曹懷正的耳邊時常浮現。
想到曹懷正用刺刀在石壁爲一個正字加了最後一筆。
“295天!”
今天是曹懷正來到這裡第295天,最可怕的不是惡劣的生活條件,生活的的艱苦、工作的繁重都可以忍受,最難熬得要數孤獨寂寞。擡頭是天,低頭是海,白天你看他,晚看星星,腳下海浪涌,兩耳滿濤聲。十五人該說的話早在島後的百天之後,就已經差不多全說完了,現在大家除了工作之外,基本很難聊幾句,話說完了,就無話可說了。
釣魚島氣象站的重點是不容質疑的,艦隊突襲日本海軍基地所選擇的時間,正是根據釣魚島氣象站提供的氣象數據作出的調整,而現在釣魚島氣象站變得更加重要,這裡的氣象數據決定着亞洲歷史規模最大的一次登陸行動的成敗。
當中國的外交官員在新加坡以雙方差距太大,而拒絕與“沒有絲毫誠意”的日本舉行會晤後,中國軍隊一定會武力收復臺灣,這個問題對於日本和世界而言都是確定無疑的,但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令此時國防軍頗費心思的是登陸時間的確定,因爲登陸的時間受到諸多氣象因素的限制。
經過對歷次登陸戰的氣象因素和臺灣海峽的天氣、地形以及敵情等情況的分析,國防軍參謀部認爲登陸行動開始後的三天必須具備這樣的天氣條件,海岸風速不能大於每小時24公里,海面風速不能大於每小時32公里,雲高應在900米以,要有下弦月亮。
也就是說要選擇月亮出得較晚的日子,因爲轟炸機、傘兵、運載步兵的滑翔機等在出發直至接近目標時,需要黑夜的掩護,但在採取行動時又需要有月亮的照明,以便尋找和確認目標,黎明時分,當登陸部隊接近海灘時,潮水要落,這樣纔可能發現日軍設置在海灘的障礙物,而且,在同一天的黃昏,當第二批部隊登陸時,也需要低潮。
在這些氣象條件中,最受限制的是月亮和潮水。一月之中,能滿足潮水需求的只有六天,且分散在相間半月的兩段時間裡;能滿足月亮要求的僅有三天。可見,登陸日期的選擇範圍是十分有限的。
共和十二年三月至四月的大部分日子天氣都非常好,海軍和陸軍爲最後的登陸作着各種準備,此時國防軍參謀部爲登陸臺灣選擇了三個日子,5月2日、3日、4日。這三天都符合國防軍對潮水和月亮的需求。
從這個時間作出之後,更多更詳細的氣象資料從各個觀測點源源不斷的彙集到了三沙灣海軍氣象總部,在這裡國防軍的氣象總部通過對未來幾天天氣形勢的分析,認爲所確定的登陸日前後,天氣不會有大的變動。
登陸臺灣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在海灣面積多達百平方公里的三沙灣,聚集了近兩百艘戰艦、登陸船以及徵用商船,已經進行數月艱苦的登陸訓練的第三集團軍主力早在一週前就停止了正常訓練,爲即將到來的戰鬥積蓄着體力。
第三集團軍的士兵和車輛被從基地林地內的野戰營地移到了等待的戰艦。印有象徵國防軍的五色星標記的坦克和卡車,隆隆駛向港口登陳登陸艦艇,士兵們裝備齊全地列隊穿過海軍基地的街道。向三沙灣內多處港口和簡易碼頭進發。
在士兵們列隊行進的時候,空氣中開始瀰漫着一股巨大的興奮感,基地內的人們走出房屋,站在道路兩旁,向行進的士兵歡呼、招手、喊叫。儘管沒有人確切地知道這些士兵要去哪裡,甚至連這些士兵自己也不知道,是臺灣還是琉球?沒有人知道具體的地點。三沙灣海軍基地完全進入戒嚴,禁止任何船隻、人員進出。
到5月1日,所有的進攻部隊,海軍陸戰隊第一師以及第三集團軍裝甲第三師、步兵第五師、第十三師,大約有7萬多官兵,都已經完成了登船了。在船,軍官們再次收到情報簡令,這次用的是他們將要前往的海灘地區的地圖和空中照片,但安全控制仍然十分嚴格,他們還是不知道要去的地方的名字。
在船艙的帆布牀,那些躍躍欲試的士兵們整理武器和儲備,在一種不斷增長的緊張狀態中等待着,此時每一個人對“出發”這個字眼極爲敏感。而此時一些航程最遠的戰船和封鎖用船舶以及物資運輸船,甚至在各省海岸警備隊的護送下已經從浙江和廣東遙遠的港口出發了。
遠在西北市國防部地下指揮中心的司馬,聽到蔡鍔彙報艦隊和部隊已經做好準備之後,表情先是一陣凝重,隨後又是一陣興奮。
“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收復臺灣!沒有任何人!任何國家也不能阻止我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走到沙盤前的司馬彎腰扶着沙盤的邊緣,雙眼望着臺灣的沙盤,這場或許是人類史規模最大的一次登陸行動已經進行了最後的倒計時。
臺灣!這個地方讓司馬魂牽夢縈數十年,現在終於收復在望了。每一個大陸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臺灣夢,他們夢想着有朝一日能夠踏臺灣的土地,這個夢司馬數了三十四年,現在終於快了要實現了!
“鬆坡,天氣沒問題!”
想到歷史諾曼底登前的些許變故,司馬扭頭朝一旁的蔡鍔望去。
爲了查找1923年5月初臺灣海峽的天氣資料,司馬幾乎用盡了各種方式,甚至包括查閱地方誌,但是當時中國的海洋氣象資料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甚至就是在日本和臺灣也沒有查到23年的詳細的臺灣海峽氣象資料,而這個時代的天氣預報並不是準確,準確的來說更接近於天氣猜報。
“根據國防軍氣象總部的彙集各氣象站、船以及氣象飛機的數據後,彙總做出的預測,氣象總部認爲,未來三天是5月份最適合登陸的時間,參謀……”
“萬歲!”
就在這時作戰室方的通訊平臺處,突然傳出一個無線電通訊兵的呼喊聲,他顯然忘記了軍紀,在呼喊的同時站了起來,手中揮舞着一張白紙,這又有數名通訊兵站了起來,他們的臉大都帶着笑容。
“萬歲!”剎那間興奮的吼聲在作戰室內響了起來,這些士兵和參謀完全不顧軍紀的約束,在興奮的呼喊的同時,一名見習參謀從近兩米高的臺階跳了下來。
“總理、部長……旅順!旅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