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片片鱗光,遼闊的海面上看,海水藍的發暗一望無際。從空中鳥瞰大海,深藍色的海面上偶爾點綴着一些白色的浮冰,這些生嚴冬的海岸附近的浮冰在春天到來後,被海水送到大海開始慢慢消融,這片被日本羣島將其和太平洋隔開的海域,在1815年俄國航海家AJv克魯森斯特思將其命名爲“日本海”,而在中國的地圖上,這片海域卻有着另一外名稱“鯨海”。
“轟……”
一陣轟炸機的轟鳴聲打破了海空的沉寂,從外往去,人們一定會驚訝的看到這架龐大的轟炸機,此時正在勉力飛行着,機翼上的四臺發動機,僅有兩臺仍在轉動,轟炸機的機翼和機身上,隨處可以看到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孔洞。
“一、二、三!”
凌亂滿是血污的機艙內,穿着防寒皮衣的華用力的按着的躺在艙板上的鄭友明的胸膛,爲自己的戰友做着人工呼吸。
“醒過來!快給我過來!”
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的華大聲咆哮着。
一直蹲旁邊的張永進看着的脣間已經涌出血的鄭友明,用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
“金華!好了,你已經勁力了!”
“一、二、三……一、二、三……”
戰友地勸說並沒讓額上滿是汗水華地放棄努力。沾滿鮮血地雙手仍然用力地爲戰友做着心臟起搏。
“給我醒過來。我應過你父親。一定要把你帶回家地!我答應過地……我要帶你回家地……”
隨着華雙手用力施壓。在艙板上早已經死去地鄭友明地脣間隨着他地按擊向外流着血沫。手上沒有停止動作地華喃喃哭泣着。似乎金華此時同樣明白朋友已經離自己而去。
張永進仍想勸他尾炮塔機槍射手陳孝廉拍了拍張永進。
“讓他……再試吧!他們……”
陳孝廉搖搖頭輕嘆了口氣。看着仍不放棄地華。聯隊裡大都知道金華和鄭友明是老鄉兼把兄弟。兩人甚至在幼年時就早已認識。而現在……
在東京上空執行轟炸時,一發高炮發射的榴霰彈在153號的正下方爆炸,飛機受到重創,儘管損失了一臺發動機,但仍然堅持了下來,而在旋轉機槍塔內的鄭友明就沒有這麼好運,一枚霰彈從他的腿臀穿透了他的腹腔。
“我答應過的……我答應……”
終於在又努力十多分鐘之後手血紅的華靠着機艙重重的坐了下去,絲毫不顧忌屁股下遍佈機艙的127毫米機槍的空彈殼,只是抱着頭無力的喃喃着。
“好球!”
足球被踢入兩個空彈箱隔出的球門瞬間在跑道間草坪兩側圍觀的地勤人員立即興奮的大聲叫喊着,相比於民間的英式足球賽,國防軍內的足球更具有野性和對抗,相比之下比賽時的異常兇狠的拼搶,總是讓這些的年青的士兵爲癡醉。
而最初在西北軍時代,在軍隊內推廣足球運動,所爲的不過是發泄一下官兵過剩的精力,同時以這種娛樂活動的方式,達到鍛鍊士兵的體力和毅力的目的而其強烈的競爭性同樣被軍官們欣賞。
因足球運動的對抗性以及球員之間的團隊精神,再加上規則簡單、易學,對場地的要求不高,得以在國防軍內得到推廣,因此早在幾年前足球就成爲了國防軍官兵業餘時間最常見的娛樂活動演習時,部隊與部隊間經常舉行球賽,在球場上一決勝負。如果不是因爲軍事法禁止部隊出現文藝性質的團隊些軍官甚至有意組建職業球隊。
穿着襯衫渾身是汗的地勤兵準備發球時,他突然放下了腿首朝着空中望去,空中傳來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後遠空出現在一些黑點。
“瞧!快看!他們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
原本沉浸於激烈的比賽所帶來的激情高漲中的醫務兵們,幾乎是第一時間朝着不遠的急救車奔去,機場上同時響起的地勤人員的興奮的呼喊聲,他們興奮的看着天空。
此時北中國島海軍機場,這座濱海省最大的機場上的四公里長的跑道盡頭,頓時擠滿了從室內、室外聞訊而出的空軍官兵。
“終於回來了!”
站在指揮塔樓外的空軍司令在看到空中返航的“蹂躪者”轟炸機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儘管早知道他們返航的時間,但直到現在看到返航的轟炸機前,鄭培林依然提着心吊着膽。
“一架、兩架……十五架、十六架……三十四架……”
站在塔樓上指揮室內的一位軍官舉着望遠鏡數着返航飛機的數目,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一些轟炸機身上觸目驚心的孔洞,看到着那些傷口,他可以想象轟炸機羣在日本的上空遭遇到了什麼。
隨着在空中的轟炸機依次降落,站在跑道間草坪或跑道盡頭的人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被燻黑的機腹、機翼,看着這些,人們不禁發出陣陣驚呼聲。
“你們看!那些飛機的機身都燻黑了!”
隨着最後一架轟炸機的降落,機場上原本興奮的空軍官兵,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笑容,算上先前受傷返航的轟炸機,出動的機羣有十五架轟炸機沒能返航。
“又飛回一架!天!他的機鼻被打掉了一半!只有兩臺發動機在轉!”
就在人們面帶悽容幾近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眼尖的戰士指着空中一個高着樹哨的黑影大聲叫喊道,地面的地勤人員驚訝的看着一架搖搖晃晃堅持返航的轟炸機,緩緩開始在機場上降落,早已等候的救護車立即朝着轟炸機降落的位置衝了過去。
“有十四架轟炸機沒能飛回來!”
鄭培林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身邊的軍官,空軍在戰爭剛一開始就損失了二十八名飛行員,一百一十二名機組成員此慘重的損失,或許是空軍成立之後的第一次。
“我的聯隊有三架沒飛回來!”
一個看起來像是聯隊指揮官的軍官這時插進來,語中
許悲意,此時他已經摘去了頭上的軍帽,說話時仰望似乎仍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立即搶修飛機,明天我們還要接着轟炸日本!”
面無表情的的鄭培林在交待了一句後,轉身沿着的塔樓的旋梯朝下走去,損失或大,但轟炸絕不能停止。
東京
烈焰仍在雄雄燃燒着,整個東京天空完全被的烈焰映成火紅,濃密的黑煙遮擋了天空中的陽光歷了三波次轟炸機羣轟炸的東京此時已經成爲煉獄的代名詞,即便是在遠離火海的使館區,灼人的熱浪帶來的熱空氣,讓各國使館內的外交人員感覺到有些窒息。
此時轟炸已經束,防空警報早已經不在發出刺耳的尖嘯,從使館防空洞或地下室走出來的各國外交官們,大都是圍着沾毛巾,站在使館的窗前望着在望着陷入黑暗和火紅的東京的天空,他們被眼前的東京驚呆了們沒有想到僅僅不過是幾個小時,曾經繁華的東京已經在烈焰中化爲了灰燼。
“上帝啊!”
即便是曾親身經歷過的“漢大轟炸”德國大使馬休斯勞斯德望着通紅被濃煙籠罩的天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窗口朝外望去,街道上滿了逃難的人們中不乏一些被高溫灼傷傷員,這些人有很多都是從的轟炸區僥倖逃過來的。
即便是丁筆下的《神曲》煉獄篇或許也不及眼前馬休斯所看到的東京,站在窗前休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窗外傳來的的熱浪,看着對面中國公使館的樓上依然飄揚的五色旗休斯一時無言。
“這是犯罪!這是犯罪!”
同樣站在窗口的的林德利喃喃自着,英國大使館的門前隨處可以看到那些渾身滿是燒傷的日本平民些從燃燒區逃出的平民的衣服都被上千度的高溫烤焦進而自燃,這些幸運兒甚至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逃出那個地獄,而此時這些幸運兒們,卻躺在大街上發出嘶心裂肺的哀嚎,林德利甚至看到一些人或許因爲無法忍受渾身燒傷的平民的嚎叫聲,而用磚頭或木棒將期砸死。
“天!還會燒到什時候?還會死多少人嗎?”
站在窗前林德利看着烈火的東京痛苦的喃喃着,作爲一名職業外交官,林德利已經在第一時間將中日宣戰,中國轟炸機轟炸東京的消息通知了國內,而現在林德利卻親眼看到了地獄,現在的東京已經成爲了地獄。
“要通知國內立即制止中國人的這種暴行!”
身爲英國大使的林德利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必須要制止這種人類史上最殘忍的暴行,在戰爭剛一爆發,中國空軍就對東京實施了毀滅性的轟炸,將大半個東京變成了一片火海,這絕對不是可原諒的暴行。
幾個小時後,隨着消防隊員的努力,順風方向邊緣區大火在燃盡了這一區域大多數可燃物後,終於被撲滅了,站在中國產的消防車兩側的消防員們,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大部分建築物蕩然無存,早已經在烈焰中列成了灰燼,街道也同樣已無法辨識,只剩下東倒西歪的水泥柱和鋼筋混凝土的殘垣斷壁,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那些已經碳化的屍體,那些死屍至今仍然保持着臨死前的掙扎。
“加騰!如果沒錯的話,這一帶應該有一個防空洞!”
穿着石棉的製造橘色的防火消防服的由島,拿着的手中的地圖,在消防車後走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他的雙腿不自主的顫抖着,入眼所看到所有的房屋都變得像融化的糖塊一樣,化爲街道兩側的灰燼。一個池塘內的水幾乎完全都蒸發掉了,無數燒焦的屍體遍佈乾涸的河牀。屍體呈各種姿勢蜷縮着。空氣中瀰漫着燒焦的臭味。
空氣中那燒焦的臭味讓的他感覺有些噁心,但更多的卻是悲痛欲絕,出身下的由島很多親人都居住在烈焰的中心他們是否活了下來,由島心中未存一絲希望,即便是這一帶的大火已經熄滅,但仍然可以感覺到空中至少在60以上的高溫,東京的這場大火,不知道還會燒到什麼時候。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啊!”
順着哭聲望去,由島看到一個並不熟悉的消防員跪抱着一個碳狀的嬰孩大小的物體,在那裡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在旁邊的是一個躺趴在地上全身被燒焦的屍體,那具屍體仍然保持着奔跑時的姿勢小腿向上全縮着。
“或許是他的親人吧!”看到這一幕,由島在心中想着,但到自己的親人由島心神不禁一黯。
“快!快!這裡有一個防空洞!”就在這時傳來的一聲歡喜的叫喊聲,所有人都從消防車上跳了下去,朝着那處剛剛發現的防空洞跑去。
防空洞的門被一截斷倒的混凝土柱擋住了,顯然是混凝土內的鋼筋因高溫變軟後發生了坍塌。衝到防空洞前看到消防隊員不顧一切的用手擡着堵着防空洞入口滾燙的磚塊後,身爲小隊長的由島立即指揮了起來。
“快!快把車開來!把這截混凝土柱用鋼繩拉走!朝防空洞的入口噴水,他們在裡面一定熱壞了!”
營救是快速的,僅僅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堵着入口的磚塊和混凝土柱就被清空了,高壓水槍衝出的水冷卻了滾燙的鐵門瓦間走下防空洞的由島注意到,地面上的水上帶着些許油跡。
“怎麼會有油?”
由島對水面上的油跡感覺有些迷惑,當由島走到防空洞的鐵門前,即將拉開鐵門時,那些消防隊員連忙開始祈禱着以救出的一些生還者,那怕就是……
右手握住鐵門把手的時候,由島的鼻子嗅到一股輕微的但卻有些怪異的香氣充滿燒焦屍體惡臭的空氣中,這種香氣盡管很輕微但卻非常特別。
一心救人的由島並沒有多想只是重重的拉開了防空洞的鐵門,在鐵門“咯吱、咯吱”被拉開的瞬間防空洞內涌出撲鼻的香氣,不禁讓在場的人流出了口水。
太香了!
是什麼這麼香?爲什麼這麼想
拉開鐵門,朝防空洞內看了一眼後,由島的臉色一變,先是一驚隨即變得煞白,然後猛的扶住了牆,聞着空氣中瀰漫開來誘人的香味。
“嘔!”
扶着着勉強站住的由島立即吐了出來。
“隊……嘔!”
看到小隊長的異樣後,加騰連忙走了下來,剛朝防空洞內看了一眼,同樣跟着嘔吐,此時從防空洞內傳子香味越堪,以至於連遠處的的消防隊員聞到後,都吞了吞口水。
走下來的消防;員在看到防空洞內的場面後,同樣也跟着吐了出來,他們看到的不是防空洞,而是……烤箱!一個龐大的北京烤鴨的烤箱!
在防空洞內橫七豎八躺着個挨一個的屍體,不知道爲什麼大都脫去了衣服,他們身皮膚已經變成了那種焦黃色,上面泛着奇異的油光,在一些空隙中,甚至還漂着厚厚的油脂。空氣中的香味正是這些變成烤鴨的人散發出來的。
72大道,1842號和中國外交部大樓。1842號,這是外交部大樓門牌號,這個號碼對於外交部而言有着特殊的意義,1842年,僞清和英國人簽字了《南京條約》,這是國恥之始,外交部的這個門牌號,提醒着在其中辦公的每一名外交官《勿忘國恥》。
幾乎是在前後兩輛懸持着英國的字旗和美國的星條旗的轎車駛入了外交部大樓前,美國公使柯蘭和英國公使麻克雷一前一後,幾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乘電梯以前往位於八樓的總長辦公室。
在電梯外等着顧維鈞在電梯打開的時候,就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柯蘭公使、麻克雷公使,非常歉,未能親自迎接您們,實是今天從早晨就一直在處理公事,這不剛從國務院趕回來們二位就到了……”
帶憤慨之色的麻克雷幾乎是不顧外交禮節的打斷了顧給鈞的話語。
“顧總長,對東京的轟炸是人類史上最殘暴、最無恥的一幕!我代表英國政府向貴國提出正式的書面抗議,我國政府要求貴國立即停止這種針對平民的殘暴轟炸!停止針對平民的屠殺!”
從林德利那裡得到東京的遭受轟炸的慘狀之後,麻克雷被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整個東京已經完全毀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轟炸之中,無數平民葬身火海之中,化爲焦炭,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去阻止這種罪行。
“顧總長,哈定總統抗議貴國在東京針對平民進行的轟炸行爲,同時就貴國在轟炸中使用燃燒彈一事提出嚴重抗議!一個文明國家絕不能對另一文明國家發動如此殘暴的戰爭!”
相比於麻克雷的毫不留情蘭的抗議無疑仍保留着一絲客氣,儘管同情東京人的遭遇,但在另一個方面國內現在正因中日兩國突然爆發的戰爭進行着爭論,哈定總統只是要求自己表達美國政府對此事的關注,至於抗議完全是出自於人道主義。
相比於東京的烈火,柯蘭更感興趣的是中國弱小的海軍是如何完成清晨的那場奇襲,幾乎一戰交日本海軍的主力盡數摧毀,白宮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哈定總統甚至興奮的叫喊了出來。
他們的抗議並沒有出乎顧維鈞的意料,實際上顧維鈞先前在國務院,就是和總理商談這一問題。
“麻克雷公使、柯蘭公使於英美兩國在這一事件中所表現出的人道主義精神,我國感到由衷的欽佩和敬仰!”
顧維鈞的話一出口,無論是麻克雷或是柯蘭都覺得有些耳熟,這兩句話,他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對於在轟炸東京時,對平民造成的誤傷,我國政府表示萬分的遺嘆戰爭對於平民的造成的傷亡同樣是無法避免的,我國政府以及人民同情在轟炸中死傷的日本平民是我們卻清楚的知道是什麼讓東京遭到轟炸,如果說到兇手的話想日本政府纔是真正的兇手,是他們將無辜的日本平民牽入戰火之中。”
“……”
此時無論是麻克雷或是柯蘭呈呆滯狀,聽着顧維鈞用帶着劍橋發音的回答,這兩位職業外交一時間儘管無法接上話來,是抗議?或是沉默這是一個問題。
此時他們早已經回憶起了他們爲什麼會覺得顧維鈞的話有些耳熟,實際上,在三年前,英美法三國外交部以及協約國聯軍司令部,用同樣的話語回答過中國政府。那是在中國政府就協約國對漢堡實施的轟炸造成數萬平民死傷提出抗議後。
而眼前的顧維鈞不過僅僅只是把其中的名詞改成了“日本”而已,然後原樣奉還給了自己。
麻克雷和柯蘭的呆滯讓的顧維鈞心頭一快,這時顧維鈞纔算明白爲什麼在共和十年漢堡大轟炸後,總理會要求外交部以官方的名義向英美法提出抗議,要求他們停止對德國城市的無差別轟炸,今天自己把他們回答幾乎原樣不動的奉還給了他們。
“當日本人在烈焰下毀滅的時候,我不會爲之流一滴眼淚,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命運!”
顧維鈞想起在國務院時總理未帶一絲感情的話語,戰爭是何其的相似,爲了勝利,任何一個參戰國都會不惜手段,今天的中國不過是重複着昨天他們的手段而已,如果說是兇手的話,那麼一個兇手有什麼資格指責另一個兇手,更何況我們是在保家衛國!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面上盡顯焦切之色。或許因爲過於焦急的原因,以至於都忘記了保密守則。
“總長,駐日公使館廖公使急電!”
“……”顧維鈞接過電報一看臉色隨即一變,沉默了下來,然後看了看眼前的柯蘭和麻克雷,揮起了手中的電報。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文明國家!難道圍攻公使館是文明國家所爲嗎?”
東京,六木使館區,提着槍日軍士兵正奮力的撞擊使館鐵門。上千名的滿面煙塵、面帶怒容的東京市民興奮的咆哮着,一些日人手中提着不知道從那裡找到的刀乎準備和這些陸軍一起進入的公使館。
“殺光支那人!”
握着衝鋒槍聽着的使館外
咆哮聲,和大門被撞擊時發出的喀吱聲,陳戈的立即栓,從空軍轟炸東京後,陳戈就猜測這些小日本一定會報復,於是便要求衛隊從槍櫃內取槍,準備做誓死一搏。
“長官!開槍吧!”
廖恩壽搖搖頭斷然拒絕了陳戈的提議,儘管兩國已經宣戰,但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反抗,自己需要爲公使館內的23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負責這是公使的責任。
“不!我們是外交人員!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開槍,會置整個公使館內所有工作人員以危境!”
這時指揮消毀的公使館內檔案資料的方雲走了過來到大廳內被陳戈喊來並分發了武器的使館工作人員以及陸戰隊隊員。
“陳上尉!放下你的武器!”
作爲駐日武官,方雲是使護衛隊六名海軍陸戰隊的最高長官,聽到方雲的命令後,儘管心中有百般不願仍然選擇了放下武器,根據《維也那外交公約》,兩國宣戰後,兩國外交人員將會進行交換撤離,但如果一但開槍的話,性質就會發生轉變方可以名正方順的殺死公使館內所有人。
“長官,所的機密資料已經消毀,密碼機已經完全破壞。您是否還有電報發回國家,如果……”
“罷了!消毀電報機吧!”廖恩壽揮揮手到,此時那些日本兵已經攔開了大門衝入了使館。
“是!”方雲衝身的一名陸戰隊員示意一下,數秒後,從地下機密室中傳出一聲爆炸聲。
看着已經衝入使館的日軍壽整整身上的禮服,共和外交官絕不能做縮頭烏龜。
“門!”
大門剛一被打開有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日軍衝入了大館館內,端着步槍指着眼前的這些可惡的支那人。
“這裡是中國公使館們武裝侵入,是違反國際公法的!”
廖恩壽用日語向帶着的軍官提出抗議。
日軍軍官沒有理會廖恩壽的抗議,只是向前走上幾步,然後揮了起手。
“啪!”
捱了一巴掌廖恩壽,伸出雙臂攔住身後的陳戈等人,直視着眼前的日本軍官。
“這裡是中國公使,根據《維也那外交公約》的……”
沒等眼前的中國公使把話說話,日本軍官大聲打斷了廖恩壽的話。
“你們的魔鬼!不佩享受公約保護!”
此時衝入公使館的上百名日本兵,已經提着槍開始的對公使館進行搜查,同時喝令的使館交出自衛槍械。
“噝!”
伴着一聲綢布被撕破的聲,廖恩壽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日軍將國旗撕毀了。
“土匪!不準撕我國旗!我將……”
日本兵不等廖恩壽說完,就用槍托將廖恩壽打翻在地,又將署內3名工作人員用繩子捆綁了起,隨後拉到院內場地,剛一被拉到院內就遭受到已經擠滿了院落的平民的毆打,其間還有一些日本人用刀亂戳亂砍。
被捆着的陳戈猛的站起來,用頭撞倒一個日本人,隨後狠狠的用膝蓋衝着躺在地上的那人脖頸,狠狠的砸了過去,地上的那個人的喉管頓時被壓斷了,口中吐出血沫,
“畜牲!今天你們他媽的就殺了爺,趕明空軍再燒一次東京!”
還未來得急的再收拾一個,陳戈就感覺腦代遭到了重擊,頓時倒在地上。
“通通住手!”
一槍托把那個中人打暈在地的軍曹大聲喝斥道,原本激動的日本平民隨即朝後退去,院內的33捆綁在地的使館工作人員,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
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支那人,軍曹走到帶隊的福邊少佐面前。
“長官!現在我們是否把他帶回去!”
他們是近衛師團的士兵,奉命進入中國公使館逮捕中國公使館的工作人員。
“帶回去?交給外交部門的那些軟骨頭,然後讓他們安然返回支那嗎?你看看我們的東京被他們炸成了什麼樣子!殺死他們!”
廖恩壽在聽到福邊的的話後,便將他的話大聲翻譯了出來。
“諸位日本兵要槍斃我們。我們沒法,赴死可也。”
但廖恩壽顯然是把這些日本兵當成了文明人,而忽視了他們野獸的一面。這時一個日本兵跑上來,先用刺刀將廖恩壽的耳朵割掉,吃痛的廖恩壽大叫一聲隨後大聲咒罵着。
“日本人殺我,日本人對我如同古代奴隸社會對待俘虜一樣。”
這些日本兵又轉過臉去殺其他被捆綁的外交官,又回來將廖恩壽的鼻子割下。日本兵並不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報復,手段可謂是前所未有之殘酷,在周圍日本人的歡呼聲中,被捆綁起來的23中國外交人員渾身血肉模糊,其狀之慘,令人毛骨悚然。
廖恩壽被削下鼻子,割去雙耳,挖去雙目後,頭和胸前被鮮血染紅。在極度痛楚中,他仍大聲怒斥眼前的的禽獸。
“日軍決意殺害我們,惟此國恥,戰場可雪!你們這羣畜牲,中國人可殺不可辱!”
站在一旁的福邊見廖恩壽渾身血污仍罵聲不絕,便獰笑一聲走上前去,將指揮刀從面側插進廖恩壽的嘴裡,便勁旋了兩圈,廖恩壽的舌頭被)掉了。
“統統拉出去槍斃!”
福邊揮動着帶血的刀,下達了槍斃的命令。
站在窗前的馬休斯緊握着拳頭看着對面中國公使館內上演的慘劇,如果說在看到東京的慘狀之後馬休斯心中充滿同情的話,那麼現在看到公使館院內上演這一幕人間慘劇,馬休斯所感到卻是無比的憤怒。
“我想我們需要這一切,立即通知中國人!但願你們做好了迎接中國人怒火的準備!”
“先生,或許會有更多的日本城市會爲這羣矮子的愚蠢行爲付出代價!”
站在一旁的曼斯坦靜靜的說道,同時在心中把日本從文明國家中劃去,能夠做出這種禽獸行爲的國家算得上是文明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