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國,東京,
元老派重臣西園寺公望私邸。
幾名穿着和服的侍女輕輕的推開屏風,隨後恭敬的奉着酒茶進入室內,跪在桌邊上着精緻的菜餚,穿着一襲黑色和服的西園寺公望伸出右手向外擺了一下,侍恭順的退了出去。
田中親自爲眼前到訪的西園寺公望是清奉上一杯酒,眼前西園寺在政界的地位,讓田中這個後生小輩亦只有能持晚輩禮,而正是眼前的西園寺等元老派的反對,使得帝國至今在開戰問題上舉旗不定,正因如此
舉起酒一口喝下的西園寺的語氣顯得有些凝重,目前的國內就像日俄戰爭之前一樣,已經變成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點燃。
“田中君,我希望您能說句心裡話,如果真的開戰的話,帝國陸軍能不能擊敗中國陸軍?我們有沒多少把握可以打贏這場戰爭!”
自山本權兵衛內閣後,直接策劃“逼宮”事件的陸軍就,開始無法無天、爲所欲爲了。而自甲午、日俄兩場戰爭的勝利,給國民帶來的夢想和幻覺,以及戰後處理帶來的失望和憤慨,主流知識界的墮落,伴隨着擴張主義的極度膨脹。到現在爲止,還有最後一道防波堤政治在阻擋着最壞事態的發生。
去年山縣的去世,讓陸軍失去了最後的鉗制,中國崛起後的威脅、田中的上臺、國內實業的戰後衰退、關東州的存棄,諸多的問題摻雜在一起,使得國民已經完全傾向用戰爭用戰爭解決中國問題。
儘管西園寺公望雖然在心底有自由主義思想,但自己卻無力對抗時代風潮,即便在心中進行着抵抗,但在現實當中也不得不隨波逐流。
猛喝了一口酒的田中沉默了近一分鐘後。
“贏或輸?和明治三十七年一樣!五五之數。有可能勢均力敵。也可能是六四之數!”
作爲軍人田中清楚地知道支那陸軍八年地進步。其遠比帝國陸軍更爲現代化。而其又開始推行義務兵役已有三年。這一切都註定一但戰起。必將是一次曠日持久地酣戰。
田中地回答讓西園寺心頭一顫。又是一次以國運相賭。
“帝國能賭得起嗎?萬一敗了呢?”
“那萬一要是勝了呢?”
田中脫口反問。未帶一絲猶豫不決。
如果勝了,帝國可以徹底擊碎支那的復興之夢,再一次確認帝國在亞洲領導者地地位!而且帝國同進可以獲得難以想象的鉅額賠款,九年來,支那已經積聚了太多的財富。
“閣下,如果支那照這幾年的情況發展下去,他們會越來越強大,支那的工業增長每年是以15%的速度增長,每年的僅增長值即相當於帝國的工業值,有了經濟的支持,支那海軍地擴軍速度亦將遠遠的把帝國甩在身後,支那向帝國承諾,只造兩艘大型戰列艦,但國家的間的那種口頭上的承諾,可以相信嗎?現在他們之所以停止建造新的袖珍艦,實際上是爲吸引美國戰艦技術之後,進一步擴充實力做準備,這些天,支那國民已經向海軍捐出75元,這些錢足夠建造二十五艦大型戰艦!西園君!我們現在還佔領着臺灣、沖繩!支那人會放棄這些地方嗎?帝國可以放棄嗎?一但等到支那人完成一切準備工作之後,將會有超過百萬支那軍撲向朝鮮、支那海軍亦會赴向臺灣和帝國本土!到時候……”
聯想起未來田中地話頓了一下。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對未來的恐懼,在出任內閣首相後之所以堅持對華持強硬態度,根源就在於對中國發展的恐懼,正是這種發自心底的恐懼使得田中堅持必須趁還有勝算的時候,和中國開戰!以國運賭之!就像明治三十七年對俄開戰前一樣。
“……到時候,就連忙什麼戰爭和勝算都不用談了!要得話……就只有趁現在!信奉民族主義地支那總理前年爲什麼會接受原敬的條件,甚至鼓吹日支友好!他的目的就是爲了爭取時間!那怕再拖一天!帝國都多一分失敗的可能!”
田中側彎着腰直視着面前地西園寺。
“現在!”西園寺一愣,微擡着眼看了一下眼前似有些狂熱的田中義一。
“今天不動手,他日就沒有機會了!”側傾着身子
原本挺直腰端坐在桌前西園寺聽到田中地話,像被抽盡力氣一般腰猛的彎了下去,頭也微垂了下去。
“可……可是要打一場沒有勝算地仗啊!”
田中義一眉頭緊皺的從桌上揣起酒杯,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對我們來說,我們從來沒想過殺到西北或京城城下,和支那人簽定城下之盟!獲得全面地勝利!以有限的國力取得最大的效果,在陸地上和支那人打成平手,同時利用海軍現在的絕對優勢,徹底粉碎支那人試圖進軍海洋的夢想,支那海軍的真正重建不過僅只有5年,沒有二十年之功根本不可能建立一支海軍,用海上的勝利和陸地上的僵局,迫使支那人正視事實,承認帝國在亞洲的海上霸權,對我們而言,勝利只有一種,我們也只能打這種仗。”
原本似被抽盡力氣的西園寺狂的一桌子,同時手指着田中!
“
…”
“閣下!”田中朝前一伸腰雙手扶着桌子打斷了西園寺的質問。
“只要晚一天開戰,我軍就越不利!這將使我們的將士白流更多的血!閣下!現在是您決定的時候了!……田中已經做好流血的準備!如果必要的時候,不僅帝國軍隊會衝鋒陷陣,田中甚至會請天皇陛下親臨前線!閣下!請您三思!爲了帝國,請您和元老派的重臣……不要再反對了!如果……如果現在的不打的話,我能斷言我軍將無法再戰!拜託了!”
聲音一頓,田中將矮桌朝內側一推,移動膝蓋幾乎是貼着西園寺面前,扶着西園寺的肩膀輕吼道。
賭博!
帝國已經賭贏了兩次,而這一次能賭贏嗎?田中義一不知道,但卻明白一點,如果今天不賭的話,再等十年、甚至於只需要再等幾年,帝國連最後一搏地機會都沒有了,爲了帝國的未來,只能在還有賭本的時候賭上一次。
像伊藤君以及其它明治諸臣一般!爲了帝國的未來國運……進行一次豪賭!
田中地話讓西園寺沉默許久,內心作着激烈掙扎的西園寺最後拍了拍田中按在膝上的手。
“田中!……如果全面開戰的話,赤石山脈的赤軍如何解決?”
此時的西園寺已經被田中說服了,但西園寺卻不得不考慮另一個問題,明治三十七年的軍事冒險,當時帝國舉國一致,而現在……在日本的腹地存在着一支叛亂武裝。
從大正七年,至今已經五年,儘管在大正八年至大正十年,帝國陸軍出動數個師團重兵圍剿的赤軍,在付出巨大地傷亡後,雖然佔領了“紅三月谷地”並消滅了赤軍的主力,而且帝國亦對外宣稱已經“赤匪已被消滅”,而那不過是愚民的說法而已。
作爲元老派的重臣,西園寺自然知道,赤軍的主力雖被重創,但其殘部仍然在赤石山脈等地活動,更是與國內多次針對陸軍高層的刺殺案有關係,赤軍並沒有被消滅,只是轉變了鬥爭地方式而已。
一但對支作戰,駐於赤石山脈的兩個師團兵力勢必調至前線,介時一但的赤軍重新集結已分散力量,到時帝國恐會陷入內憂外患之中。
“閣下!赤軍並不帝國的主要威脅,現在的赤軍已經不再是四年前那支擁有近四萬軍隊的武裝部隊,幾年來陸軍對其進行地沉重打擊,已經將其重創,而原敬推行的赤化分子特赦政策令大量赤軍士兵走出山脈投降,赤軍的兵力不超過千人,更早已陷入缺槍少彈的困局,即便是其重新集結,亦無法對帝國造成實質威脅!但支那……卻足以威脅到帝國的根基!”
赤軍是整個帝國地恥辱他們的行爲已經背叛了帝國,正因如此田中才會在出任首相,對投誠出山地赤色分子進行清算,但田中卻不得不承認,正是原敬的特赦使得赤軍陷入幾近瓦解地境地,現在的赤軍已經無力再發動大規模地叛亂。
大正12年2月1,西方情人節。
“巡視”臺灣併爲御用紳士辜顯榮等人以及前臺籍“皇軍”授勳剛剛返回日本的皇太子裕仁親王,在返回東京後,立即召見了首相田中。由於大正天皇患有腦病,精神狀態非常糟,曾經在國會議事堂將詔書卷起來當望遠鏡,因此自大正十年後便由其子皇太子裕仁親王攝政。
“在御前會議前,我想聽聽愛卿的意見!請愛卿直言!”
穿着白色和服的戴着副眼鏡的裕仁望着窗外雪花,語氣顯得很是恭順,顯然沒有他的祖父明治的那種威嚴。
對於已經攝政的兩年之久的裕仁而言,此時“巡視”臺灣,最大的感觸莫過於臺灣目前的震盪,隨着支那的逐步強大,加以歐戰在臺大量徵兵,造成臺灣的不穩,幾年來臺灣一直盛傳着支那政府會出兵收復臺灣的謠言,民間反日情緒正在醞釀,自己此行與其說是“巡視”到不如說是“安撫”。
“請親王殿下明鑑!國難將至!如果……”
躬身垂首立於裕仁親王面前的田中義一微擡起了頭,用餘光注意着面前親王殿下的神情變化,當其聽到“國難將至”四字時顯然爲之動容。
“如果我們還像現在這般,只尋求小小的安康的話,總有一天,已經完成準備的支那人一定會向朝鮮、臺灣、沖繩……甚至帝國本土進攻!到時將危及帝國的生存!在這時候只有忠勇愛國臣子羣起一戰,方能維持國威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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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義一的聲音顯得有些激憤,每一句話如警鐘一般的敲在裕仁的耳邊。
“之前的交涉,僅限於帝國與支那政府間的交涉,眼下我想親自以父皇地義致電支那總理和他溝通一下,爲了不使兩國人民陷入戰爭之中,只有這個選擇了!”
對於22歲的裕仁而言,或許他年青,但並不意識着他不明白現在中日之間的國力的差距,無論是經濟或是科技,日本已經遠遠落後於支那。
親王殿下地決定讓田中一驚,忙以九十度的鞠躬彎下腰來。
“殿下!請恕我直言,殿下的仁愛之心世人皆知,但現在形勢非常緊迫,我想……帝國已經沒空做那種
再拖下去,已經事關帝國於世間存廢!我們必須抱決心,完成艱鉅的事業!”
裕仁看着彎下腰的田中沉默着,但同時不停的微微點着頭。日本經歷了了從列強嘴中的羊轉身一變爲嘴裡咬着獵物的狼地轉變,如果在自己的手中,日本淪爲他國嘴中的獵物,裕仁無法承受這一切。
實業大道,這個街道名對於大多數國人而言並不陌生,中國只有一條實業大道,即西北市的實業大道,街道兩側是中國最繁華所在,筆直的實業道起自市火車站,筆直的實業大道以火車站廣場爲基點向南8公里後,意外地出現一個向北伸去的折點,以這一折點爲中心,分佈着共和國會廈、共和廣場(西北廣場)、總理府等共和國最重的行政機構,而在折點南端則是一片被高大的圍牆圈起的“綠地”,這裡是西北有名的“公司區”。
佔地面積平方公里地“公司區”對於西北而言是一個榮譽之處,西北、甚至現在中國的一切都是起自這裡,西北公司的發源之地,幾年前因公司的發展,大量的工廠遷出了這裡,儘管隨後地近九年中,整個西北都進入大規模的城市建設時期,但是這裡卻意外地沉寂了下來,慢慢這裡完全隱於一片鬱鬱蔥蔥綠蔭之中,高大的樹木甚至於掩去其間地散佈的廠房。
如果不是在因爲地那扇位於實業大路邊的大門處,仍可見“西北通用機械公司”的那面銅牌,以及大門外穿着公司時代黑色保安隊制服的門衛,這裡幾乎早已淡忘在人們的記憶之中。只有最早來到這裡曾經在其中工作的西北人依稀記得其間的模樣。
自最後一家工廠遷走之後,再也沒有人進入這裡,“公司區”只是一個記憶,整個公司區都是當今共和中國國務院總理的私人財產,不對外開放!其中保安隊亦是總理的私人衛隊,在很多人看來總理之所以保留這裡,或許是因爲那份對公司的舊情使然。
這天一大清早就有先後有十餘架YZ-11型運輸機先後降落於“公司區”內的小機場,隨後十幾輛窗戶上掛着白色窗簾的公共汽車,把從各地乘專機秘密返回西北的國防陸軍和海軍以及海軍高級軍官們,送到了西“公司區”的一處閒置的樓房內。
在那裡按照他們的軍銜和職位給安置在單人房間或雙人標準間,他們一放下手的行李,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然後在身着黑色制服的衛兵的指引進入了一條地下通道,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被緊急招是因爲什麼,甚至於很多人連自己置身之地都感覺有些陌生。
不過一些老保安隊出身的將軍,卻在一下飛機時,就按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對於這裡他們並不陌生,畢竟他們曾在這裡工作、生活過。在地下通道內,那些衛兵又再一次檢查覈對了這些將軍們剛剛領到尚未熟悉的“臨時特別通行證”,這又在地下通道內耽搞好一陣子工夫,人太多啦。
直到十餘分鐘之後,一衆將官一起到達了一處地下大廳,置身於國防陸軍和國防海軍以及國防空軍的高級指揮官堆中的穆白,看着眼前的這個大廳,穆白突然心生一種親近感,對於這裡穆白並不陌生,甚至於自己還曾參加過這裡的修建,這處大廳是老公司的一座地下倉庫,距離地面尚不到三米。
在看到周圍老保安隊出身的將領時,穆白熱情的和他們打着招呼,但卻刻意的和吳滿屯保持着距離,兩人之間的親戚關係必須要避嫌,這是軍內的規定。而更多的將軍則是圍着大廳內地那座若大的沙盤,在看到上面的地形時,這些國防海陸空軍的將軍同時一愣,開始意識到爲什麼會來這裡。
這時,司馬從一旁邊地另一個入口進入了會場。
當司馬從邊門走出來,被走在後面兩三步的參謀部的將軍們簇擁着,沿着長長的鋪着紅呢子的桌子走着的時候,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雷鳴般的鼓掌聲和椅子向後翻轉的碰撞聲混成了一片。
可是,出乎人們意料地是,主持會議的不是總理,而是蔡鍔上將。他的旁邊坐着陸軍部總長兼國防軍參謀總長蔡鍔上將,在國防軍中並沒有元帥軍銜,儘管國防軍擁兵130~餘萬,但陸軍上將卻僅只有他一人。
作在大廳邊緣第二排的穆白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老闆,只見老闆坐在前方旁邊最遠的一排上,可是過了幾分鐘,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捲菸來,站起來,開始在參謀部地將軍們的背後慢吞吞地走來走去。他穿依然是那件,大家常在報紙上看到黑色的中山裝,他的右手夾着一支香菸,靜悄悄地前前後後來回走動,有時在排中自己那隻遙遠的座位上坐一會兒。
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他一般然後又站起身來,以便繼續他那緩慢的、安詳地走動。司馬不時打斷髮言人的話,向他們提出幾個問題,或着作一些簡短的插話。
地下大廳裡一片寂靜,可是,當斯大林放慢他那本來已很慢的寂靜無聲的腳步,目不轉睛地端詳着那些參謀部發言人,或者稍微擡擡夾着香菸地手的時候,臺下地一片寂靜
更加顯著,因爲大家都明白,他要說些什麼了。這上的人就不由自主地沉默下來,向司馬地那一邊轉過身去。
會議秘密進行了好幾天。從頭一天開始,會議就帶有劇烈的爭論性質。各部隊首長們一個接一個登上講臺發言,他們地姓名是穆白並不陌生,儘管身處西藏,但穆白仍保持着對內地國防軍人事變動的關注,儘管他們的模樣大都非常陌生,此時穆白才意識自己已經遠離這一切已經很多長時間了。
所有發言的人都一致指出,國防軍擁有可靠的武裝,無論是陸海空軍全體官兵員,甚至是步兵的單兵素質亦非常過硬,幾年來,儘管戰爭結束,國防軍組建後,各部隊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了訓練上。
幾乎所有的人都強調一點,“目前國防軍65個師,幾年來一直處於戰備狀態,可隨時投入作戰!充足的物資儲備即不通過動員亦可供國防軍武裝185個動員師,同時可以提供擴軍所需足夠的軍官!”總之,國防軍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馬打斷了將軍們的發言。
“告訴我!我們能贏這場戰爭嗎?”
蔡鍔、王公亮等人都沉默了,儘管國防軍作好了戰爭,但能夠徹底擊敗日本贏得戰爭的勝利嗎?整個大廳裡頓時一片鴉雀無聲的肅靜,這些將軍們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入了三個人,海軍部部長程壁光、北洋艦隊司令官沈鴻烈、南洋艦隊司令官凌霄。
海軍是國防軍中最薄弱的力量,僅只擁有六艘定遠級袖珍艦的南北洋艦隊,能夠擊敗強大的日本海軍嗎?不能擊敗日本海軍,他們既然是在陸地上取得勝利,一路打到釜山又有可能取得勝利嗎?陸軍再強大也不可能游泳游到日本去。
被衆人的視線燒灼的無法坐立的程壁光,這時站了起來雙手扶着沙盤臺案。
“能!”
海軍部隊長程壁光的輕吼聲甚至的在大廳內引起了些許迴音。
在吼出這一個字後,程壁光感覺輕鬆了許多,多少年來,打敗日本海軍、一雪甲午之恥,這不正是自己和中國海軍的夢想嗎?現在這個夢即將開始了,但結局是什麼!
“海軍有戰鬥至最後一人一船的決心!一但艦隊出港迎戰!海軍既戰鬥至最後一人,亦絕不後退半步!我亦會隨艦參戰!”
程壁光的聲音顯得有些悲壯,這不是在說海軍能擊敗日本海軍,而是在說海軍願意傾力一戰!但海戰是依靠這種義無反顧的戰鬥意志可以左右勝利的嗎?
程壁光的發言讓鄭培林一顫,在看到總理將目光投向自己時,鄭培林站了起來,空軍不能僅將目光放在“讓日本島燃燒”的目標上,必須要服從整個國家的需要,海軍想打贏這一戰,離不開空軍!
“總理,空軍可以投入全部的轟炸機,將對日本的空襲目標改爲日本各個海軍基地,盡一切可能擊將日本海軍戰艦擊毀於港內!空軍的遠程轟炸機可以進行適當的改造,用於投擲高空水平轟炸的重磅穿甲炸彈,每擊傷或重創一艘日本戰艦,海軍就會減輕一分壓力!空軍將不惜一切代價爲海軍決戰贏得勝算!”
H-17遠程轟炸機在國防軍中屬於絕密,可以說除了空軍以及總理之外,幾乎鮮有人知道其的存在,因爲大型轟炸機的並不適合對海上目標的轟炸,海軍在裝備數十架裝備有“神眼”轟炸機瞄準器H-2轟炸機後,因並不適用最終還是甩手轉給了空軍。
司馬點了點頭,再一次點了一根菸,然後轉身朝着牆邊大地圖旁走去。
“諸位!你們看一下地圖!遼東關島、臺灣、澎湖列島、琉球羣島、庫頁島,日本人現在還佔領着這些屬於我們的國土!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一切可能爭取到至少五年的緩衝時間,到時候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贏得這場戰爭!但……日本人並沒有給我們時間讓我們去做充分的準備,他們選擇用戰爭來打斷我們的發展。將軍們!你們告訴我,這一仗我們打不打!”
話音方落,司馬狠狠的一拍牆上地圖,掃視了一眼大廳內的這些將軍。
“打!”整齊的喝吼聲從一百六十餘名將軍以及參謀人員的嗓子眼裡吼了出來。
“打!很容易!只需要簽發一道作戰命令,國防軍便可以向遼東挺進!但是你們要明白一點,這場戰爭一但打響,必將事關我共和中國未來百年之國運!國家之興衰成敗,均繫於此戰!打贏了!我們將真正擠身成爲世界強國之林!但……若是打敗了!只怕到時候我們甚至……”
儘管總理的聲音很平淡,但所有人都聽出了總理言間的擔憂,這一次國防軍所面對的不是虛弱、非正規的蘇俄紅軍,而是一支現代化的經過歐戰洗禮的日本軍隊,他們的戰鬥意志、戰術水平、武器裝備均不是蘇俄紅軍所能相比。
“我命令!”
這時司馬的話峰一轉。
“唰!”大廳內的將軍們同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