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財,右眼跳挨。”
雖然司馬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打從小時起,只要自己的右眼一跳,就肯定會碰到什麼不順心的,就像當年高考那天一樣,右眼一跳,結果帶進考場的兩支水筆,一隻滾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了,另一支根本就因爲之前的考試用的已經寫不出幾個字了,幸好最後問同學借了支筆,要不司馬恐怕哭都沒眼淚。
今個自打從司馬覺得的右眼一跳,心下就開始緊張起來,“撲通、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雖然不知道今個又會碰到什麼倒黴的事,但是司馬總覺得今天有些對方不太正常,但是一時卻根本想不起來那些地方不正常。
“錢沒丟、也沒有搶包的,難不成有人要扔自己黑磚?不會啊!就是上次在KtV算起來也是自己吃虧啊!怎麼着要扔黑磚也是我扔他黑磚不是。”
司馬邊走邊想着自己會碰到什麼事,因爲心裡想着的原因,司馬很快便靠近了人行道內側走着,誰知道會不會像幾年前那樣救護車在人行道上撞了十來米才停下。
“頭!他可能發現了什麼,你看他不時朝四周觀察。我們現在要不要動手?”
馬路對面停着的一輛汽車內,一個男人拿着望遠鏡看着路對面的目標對後坐上的人說到。
“今天先跟跟,要是發現有什麼不正常就動手。告訴小張他們不要跟的太緊了,免得打草驚蛇,到時把線斷了。”
一回到租住的地方,一進臥室的司馬就連忙把窗簾拉上,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司馬看到路邊那一對男女正趴在一輛剛停好的轎車的車窗前在說着什麼,司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要是問現在司馬最害怕什麼?
當然是時空異常點的秘密被人發現,尤其是被權力機關發現。而剛纔在回來的路上,因爲司馬右眼不停的在跳的緣故,司馬因爲擔心什麼,不時的朝四周觀察着,以防別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就在這麼觀察的時候,司馬看到在自己身後十來米的地方,總是跟着一對男女,他們就這樣保持着十來米的距離,跟着司馬過了了幾條街以後,司馬才意識到有問題,司馬故意進路邊的服裝店裡裝作看衣服的時候,這對男女就會在服裝店附近停下,站在路邊像是在說着什麼。
反覆幾次下來,司馬確定自己被人跟蹤了,至於被什麼人跟蹤司馬一時半會還不太清楚,但是司馬估計百分之百的是權力機關出來的,否則誰會沒事派一男一女僞裝成一對戀人跟蹤自己。
原本打算,今個買過筆記本電腦後,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個晚飯,然後編個到國外呆一些日子的理由,晚上到倉庫,等到時空異常點開啓後,再返回西元一九一五的空間。
但是現在自己被人跟蹤,顯然不能直接回家,要是在家裡這些人動起手來,驚着父母怎麼辦?司馬最後只能回到自己租住的這間住處,可是它距離自己的倉庫竟然只有十幾米,狡兔三窟,可輪到自己時竟然只有一個窩,司馬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多弄幾個窩,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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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叫司馬,今年二十六歲,年前是**局的機關工作人員,年前因機關機構改革考試末通過而下崗。三日前在KtV與人發生爭執被打傷,後傷人者**在派出所舉報其是小城最大的毒販。抱着應可信其有的原則,我們對其展開全面偵察,發現其在過去的幾個月中銀行存款從萬元增加到億元,曾多次在市裡各個回收銀收購點出售大量的回收銀,但按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嫌疑人並未從事提取回收銀行業。同時在近期中嫌疑人曾委託京城保利拍賣公司拍賣數件元代、明代、清代古董瓷器,總拍價超過1。5億元。雖然經過排查我們並未能掌握嫌疑人與毒品之間的聯繫,但是從嫌疑人近半年來突然暴富來看,嫌疑人資產來源有相當大的嫌疑,現在局裡已經成立專案組,對其進行調查,如果推測的不錯,嫌疑人雖然與毒品案無關,但應該同地下古董走私有一定的關係。……”
在小城公安局的會議室裡,一心相要破大案、顯成績的新任局長,在聽取了刑警隊隊長的彙報後,當即拍板成立專案組,在新任局長看來,如果能偵破此案,恐怕現在涉案金額至少在1。5億元以上,估計將會是目前全國最大的一起古董走私案,這麼天大的案子,當然不能就此放過。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在短短半年內從只有萬把多大毛的窮光蛋,一下變成身家上億的大款,恐怕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會懷疑其財產來源,當然如果沒有人巧立名目舉報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一但有人將其財產來源和犯罪活動掛上鉤的話,那這個人麻煩就大了。
更何況那個人還非常精明,直接舉報司馬是小城最大的毒販,而小城警察那怕對任何興報都會忽視,但是對毒品犯罪舉報,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一調查起來其鉅額財產的來源不明,就成爲了司馬身上的一個致命傷。
看着仍然停在樓外公路邊的汽車,司馬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有麻煩了,他們顯然是想盯死自己,對於他們掌握了什麼信息,司馬無從得知,但是就眼下看,他們應該沒有掌握什麼東西。否則的話,按司馬對這些人的瞭解,估計他們早就動手了。
“他們到底是想要什麼?”
司馬的眉頭皺做一團,想着這些人跟蹤自己到度是爲了什麼,他們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是小城公安局?”
這時正好看到兩隊人換班的司馬,發現去接替那對男女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過去曾有過一面之交,是小城公安局刑警隊的。
“難道說他們發現了時空異常點?”
剛一這麼想,司馬立即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顯然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司馬有些慶幸的是,現在倉庫在深藍貿易公司的名下。而深藍貿易公司是當初自己委託一家上海的會計所在美國註冊的一家公司的在華子公司。只要那些人不深入調查的話,應該很難挖出深藍貿易和自己的真正關係。
有時候,做人謹小慎微些,最終總會得到一些回報,眼下就是這樣,小城公安局現在還真的沒有查到深藍貿易以及倉庫和司馬之間的聯繫,但是誰敢保證隨着時間,小城公安局會不會一步步的深挖下去,到時如果查出來,一切都晚了。
躲在臥室裡的司馬扔掉手裡的菸頭,又接着點着一根菸,司馬就這要坐在地板上,依靠着牀沿,已經苦思冥了幾個小時,仍然沒有想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按照國內公安局的習慣,如果一但開始調查那個人,除非是最後證明他是清白的,否則十有八九會一口氣調查到底直到盯死他、咬死他。除非有辦法讓小城公安局停止調查,否則恐怕最後自己的所有老底都會讓他們查個底朝天,最讓擔心的就是他們會不會查到深藍貿易和他下面的倉庫,這纔是司馬最擔心的事情。
但是在國內,作爲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有什麼辦法能讓公安局停止對自己的調查?這樣的事恐怕不是一個普通平頭百姓能夠辦到的。如果司馬有一個身居高位的父親,恐怕這是很輕鬆就能解決的問題,但問題司馬沒有。所以這件事只能自己解決。
“你現在身上最大的致命傷,就是鉅額財產來源不明。我估計這纔是小城公安要盯死你的原因,我敢打保票,很有可能是別人假別的名目舉報你,然後再加上你的鉅額財產來源有問題,小城公安纔要盯死你。只要你能想個辦法把你的財產來源解釋清楚。小城公安那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盯着你。”
這時候那裡還敢用什麼手機之類,司馬爲了安全只能跑到街頭用公共電話去聽自己唯一一個做律師的朋友給自己一個見意,雖然峰子不太清楚原因,但是聽司馬解釋了一下後,根據自己的專業常識,只能從專業的角度上認定司馬的財產來源有問題。司馬要是想讓小城公安鬆口,就只能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合法。
說着容易,幾個月的時間弄到一億多,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要是能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合法。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多因爲鉅額財產來源不明進去的了。
掛過電話後,司馬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拿起紙筆算了一下,自己絕大多數的財產都是通過近來的幾次委託京城保利,進行的幾次瓷器拍賣得到的。只有一小部分,大約只有千把萬的是通過出售白銀和黃金套得。
也就是說司馬自己若是想讓小城公安放過自己一馬,就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證明自己手裡的那些個瓷器來源必須是合法的。只要證明那些個瓷器的合法性。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的合法性。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司馬證明那幾件拍賣出去的瓷器是自己合法取得的,這個瓷器的真實來源,當然是司馬千方百計想要隱瞞的,但是如果沒辦法說明這些瓷器的來源。恐怕最後小城公安還是會咬着它不放,除非是司馬能證明,這些瓷器來源的合法性。
做爲一個窮光蛋的司馬,顯然不可能通過個人收買的方式,買到那幾件價值都在千萬元以上的瓷器。如果說那幾件玩意都是通過撿漏的方式,在攤上撿到的,未免也有點兒太假了,恐怕說給誰聽誰都不會信,更何況是現在要盯死司馬的小城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