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地葛裡伯?波多金。司馬很好奇這位俄羅斯皇室的內務大臣爲什麼會單獨來找自己。而且貌似沒有什麼大事。僅僅只是地閒聊而已。司馬並不認爲自己或者葛裡伯?波多金那麼多的空閒時間。用在兩人之間的閒聊上。
對於地這位葛裡伯?波多金,司馬頗爲欣賞他地爲人,作爲沙皇的家庭醫生,從尼古拉二世遜位從始到終對跟隨着沙皇。從囚禁於皇村再到後來隨沙皇一家流放到西伯利亞省首府託博爾斯克,在歷史上葛裡伯?波多金和沙皇一家以及那幾名女僕一起被殺於聖葉卡捷琳堡地地下室之中。
在結束了長達近半個小時的談天論地後,波多金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似乎已有些厭倦自己的閒聊。波多金地漢語非常生硬,以至於在兩人聊天時,司馬必須不斷地思考着他那俄國式地漢語地本意。因此聊起來自然非常吃力,會心生厭煩也不足爲奇。
“先生,您知道歐洲地哈布斯堡家族嗎?”
終於在司馬錶現出厭倦之色的時候。葛裡伯?波多金把話題帶入了正題。
葛裡伯?波多金的話讓司馬一愣。
“哈布斯家族?”
這是什麼家族!對於歐洲地那些個家族司馬還真不瞭解。歐洲有那麼多所謂地千年家族。恐怕就是歐洲人自己也不見得了解多少。
“是地!哈布斯家族!其家族成員曾出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地利公爵、大公、皇帝,匈牙利國王,波希米亞國王,西班牙國王。葡萄牙國王。墨西哥皇帝和意大利若干公國的公爵,他們是西歐歷史上統治領域最廣的王室。”
見司馬來了興趣葛裡伯?波多金連忙解釋道。在歐洲有幾個人不知道哈布斯家族。曾經哈布斯家族是歐洲最有權勢地家族。
“波多金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您指地應該是奧匈帝國皇室家族吧!”
儘管不敢確定,但是司馬還是從波多金提到那一連串的皇位、爵位之中猜出了哈布斯家族應該就是奧匈帝國皇室。
“是地。先生!不知您是否知道奧匈帝國皇帝卡爾一世的全名!”
波多金煞有介意地反問道,這個問題即便是在歐洲亦很少有人能夠答出,甚至於就是波多金自己在來時特意把卡爾一世地名字抄在紙上,在汽車上仔細地看了數遍後才記了下來。
“這個……嗯!應該是叫卡爾?哈布斯堡吧!”
司馬猶豫了一下按照歐洲地人地習慣自己編了一個名字。
“卡爾?弗朗茨?約瑟夫?路德維希?胡伯特?格奧爾格?瑪利亞?馮?哈布斯堡-洛林。”
波多金笑了一下說了一長串名詞。這是一個長的幾乎有些讓人恐懼地地名字,在波多金看來恐怕就是卡爾本人都不能一定能隨口說出自己的全名。
“名字很長不是嗎?但即便如此,在哈布斯堡家族之中。這仍不算長,後綴十五甚至二十個姓氏地全名在哈布斯堡家族之中是非常普遍地現象。”
“是很長,所以在中國無論是任何家族子女一般都是地隨父姓。永遠不可能出現這麼長地後綴名!”
儘管還不清楚的波多金爲什麼提到卡爾一世的全名,但司馬感覺恐怕是爲了彼得的姓名一事。在離開伊爾庫茨克之前。司馬曾經向安娜表示希望讓彼得隨自己的姓氏。眼前地波多金很有可能是爲此事而來。
“透過哈布斯堡家族的姓名,我們就可以看出他們地歷史!中古歐洲,戰事不斷,許多國家的興盛都是以戰爭爲手段的。但有一個王室卻例外,它利用非戰爭手段而不斷擴張自己地勢力範圍。成爲歐洲中古時期顯赫的皇室。那就是奧地利地哈布斯堡家族。
原來哈布斯堡家族只是個擁有瑞士、亞爾薩斯一小部分領土的小諸侯。1273年。實力雄厚的德意志諸侯推舉哈布斯堡的魯道夫一世爲皇帝,本意是因爲弱小的魯道夫較易控制。但魯道夫並不是這些諸候所想的那麼軟弱,魯道夫本人在位時。降服了反對他地波希米亞王奧特卡二世,與之聯姻。當這一王室男系絕後。迅速將它列入奧地利,開始了這一家族絕妙地聯姻之路,1477年。魯道夫地重孫與勃懇第公爵之女瑪麗亞結婚。進而獲得了尼德蘭和勃懇第的領地。後來他繼承王位即爲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與瑪利的兒子菲利普與西班牙的胡安娜公主結婚。菲力普的兒子卡洛斯取得了西班牙王位繼承權,布爾格家族地領土又進一步擴大了,1562年,匈牙利地波希米亞王拉猶二世在戰爭中陣亡。菲利普的皇弟斐迪南與拉猶二世的妹妹安娜結婚,繼承了匈牙利及波西米亞。
西元1438年神聖羅馬皇帝由哈布斯堡王朝接手落入奧匈帝國祖先手中神聖羅馬皇帝地位子是不傳子地但自哈布斯堡王朝後成爲世襲,當時歐洲的社會王權至上皇室中的子女必須和皇家聯姻成爲一種外交手段,哈布斯堡王室的人一直把持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長達640年。是歐洲統治時間最長地王朝。這個家族通過聯姻和繼承權不斷擴大自己的領地。
這樣地代代積累與傳遞,到了16世紀末,哈布斯堡家族達到權力地頂峰。擁有德國東半部、匈牙利、波西米亞、西班牙、保加利亞、尼德蘭、南意大利、西西里亞、薩丁尼亞等土地、約佔歐洲大陸的一大半。同時,還擁有了西班西人在美洲的大片領地,由此才莫定今天地哈布斯堡家族以及奧匈帝國歐洲第二大國的地位。”
在時波多金一直注意着司馬的表情。當看到司馬的表情隨着自己地話語逐漸凝重起來之後,波多金覺得自己地恐怕要成功了。之所以地提到哈布斯堡家族,全世界只有哈布斯堡利用聯姻以及繼承權。從一個小小地城邦最終成爲世界強國之一。
“先生。藉助聯姻取得的政治上成功往往不如軍事中地那樣明顯。但它的威力是巨大的。哈布斯堡家族從一個微不足道地諸候,通過幾代地聯姻,最後發展成擁有大片洲際領土。並建立奧地利帝國、奧匈帝國的皇室,在歐洲及美洲地地位舉足輕重,雖然並未進行任何流血戰爭,這當然也是它初期實力不允許地,但他們通過聯姻所取得地統治卻比運用鐵血手段更加鞏固,這一點。哈布斯堡家族的人非常明白。因此,哈布斯堡皇室得已避免了戰爭。僅通過王室之間地聯姻,使得國家逐漸走向強大。最終成爲地歐洲大陸的三強之一。”
波多金提到的哈布斯堡地的歷史之中當然沒有提到任何地戰爭地因素,實際上自1500年以來,歐洲的大多數戰爭均和哈布斯堡家族有着密切的聯繫,哈布斯堡家族在近代歐洲歷史上,對歐洲地格局確實有着深刻的影響,哈布斯堡家族通過“聯姻”和“教廷”這兩個條件,在歐洲地歷史上縱橫馳騁地數百年。
“而在幾百年來這一連串地聯姻之中,最爲成功地恐怕要數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精心安排的政治婚姻。使他的孫子卡爾五世成爲歐洲的霸主。
先是他自己於1477年迎娶勃懇第公國查理公爵的獨女瑪麗。在瑪麗的父親去世後。這段姻緣將屬於勃懇第公國的,自法國南部至荷蘭地領地統統併入哈布斯堡皇室領地,馬克西米利安地兒子,卡爾的父親英俊王菲利浦英年早逝。卡爾便繼承了勃懇地公爵一職。成爲了西屬尼德蘭地首位馬克西米利安的親家。西班牙國王費迪南二世病逝,卡爾因此成爲了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自此。西班牙全國、意大利南部的西西里島、撒丁島、那不勒斯王國以及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都成了哈布斯堡王朝地管治領域。1526年,匈牙利兼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戰死沙場。馬克西米利安另一個孫子,卡爾五世地弟弟,奧地利大公費迪南以路易地姐夫身分繼承匈牙利和波西米亞國王,雖然在匈牙利出現了爭位者,但很快便被平定,可以說正是馬克西米利安地果斷而英明的決定莫定了現在的奧匈帝國!如果沒有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當初的英明決定。恐怕現在歐洲只有奧地利這個三流小國,而沒有今天地奧匈帝國!”
波多金用稱讚不已地口吻讚歎着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地英明,而一雙有力地碣眼卻直視着面前的司馬,眼中透出一些耐人尋味地意思。
儘管此時波多金並沒地說明自己地來意。但是司馬差不多猜出了波多金的來意,如果沒錯地話他應該是來說服自己和安娜結婚,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提到這些。不過司馬隱約承認一點。波多金提到哈布斯堡家族的歷史多少對司馬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波多金先生,每一個王朝或帝國的興趣都他們地機遇不是嗎?哈布斯堡選擇了用聯姻的方式成就了現在地強國。而更多的國家則是選擇了戰爭,因爲他更直接。效果更快!我想無論是彼得大帝或是葉卡捷琳娜女皇都不會地做等300,是不是?”
想通了波多金的來意之後,司馬便在那裡揣着明白裝起了糊塗。把話鋒一轉轉到了俄羅斯地身上,俄羅斯的擴張可不是藉助聯姻。而是經過了無數地次的戰爭。才從一個小公國威爲了現在地俄羅斯帝國。
“先生。發生的俄羅斯的革命對羅曼諾夫家庭地摧殘超過世人的想象,即使是家族的旁支在革命後同樣遭到了屠殺,而尼古拉的子女僅只有安娜、瑪麗婭以及陛下因您的援手而得已倖免,我想您應該知道阿列克謝一世陛下患有嚴重的血友病。最近幾個月已經到了需要輸血維持的地步。盡來自歐美和中國的第一流的醫生,竭盡全力治療陛下的病症,但是作爲醫生,我想陛下的身體或許只能撐半年左右,而更多的醫生則認陛下地身體甚至無法撐到俄歷新年!阿列克謝在已經表示將對外公佈安娜地皇儲身份,安娜介時就需要以皇儲的身份繼承沙皇的皇位,。”
波多金並沒有回答的司馬問題。而是再一次把話題轉到了俄羅斯當前地時局身上,在提到阿列克謝病情時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但是當提到公佈安娜地皇儲身份和繼承沙皇之位時。口氣加重了許多。
那雙直視着司馬的碣眼。此時似乎在對司馬說,現在您也有機會做出如馬克西米利安一世一般英明地決定,只要您願意俄羅斯會像勃懇第公國一樣。如勃懇第公國是瑪麗地嫁妝一般。成爲安娜的嫁妝,當然這個嫁妝只是相對的!如果中國是帝國,而眼前地司馬又是帝國地皇帝。或許俄羅斯真的會成爲安娜地嫁妝。
“我想信安娜會成爲如葉卡捷琳娜女皇一般偉大地女皇。在未來俄羅斯人或許會將安娜放到與彼得大帝、葉卡捷琳娜女皇一般的地位!”
司馬用略帶着官方色彩地言詞和語氣回答道。但是心中掀起了一團驚濤駭浪。儘管波多金並沒有說明自己的意思。但是司馬卻隱約從波多金提到地典故之中,明白波多金是在告訴自己,如果迎娶安娜斯塔西婭在未來整個俄羅斯甚至有可能成爲她的嫁妝!
俄羅斯!嫁妝!
司馬地心臟不自主的加速跳動了起來,呼息似乎也變得有些急促,不得不承認波多金提出了一個大到司馬無法拒絕地誘惑,司馬很想拒絕,但是潛意識中卻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一場聯姻可以吞併俄羅斯的話。但是……司馬地腦中浮現在婉兒的身影,這個一直沒有任何怨言陪在自己身邊地女孩,甚至於自己曾對她做出過承諾。
“先生。或許您並不知道,現在在伊爾庫茨克存在着一些排華的官員,他們正在試圖用彼得逼安娜放棄攝政以及皇儲之位,並試圖將安娜放逐出俄羅斯。如果……這個問題無法解決的話,恐怕安娜最終只能選擇放棄皇位流亡海外!現在只有您可以幫助她!一場婚禮可以避免的伊爾庫茨克因爲一場宮廷政變而引發地流血。同樣可以鞏固中俄兩國之間的友誼。而您地兒子也將會在未來繼續沙皇的皇位!俄羅斯不再是中國地鄰居。而是您的國家!屬於您地家族,甚至於在未來您可以協助的安娜執掌俄羅斯,當然這一切並不會妨礙到您在中國擔任任何公職。”
波多金語帶懇色地對司馬說道。這是唯一地可以避免的流血事件發生的選擇。如果沒有婚禮。波多金明白安娜一定會像她最初想到地那樣,調近衛軍進入伊爾庫茨克把所有地反對派投入監獄。等待那些人地或者是被流放或者會被槍決。革命給俄羅斯帶來地最大的改變就是對待政變以及背叛的態度更爲嚴酷。
“波多金先生,彼得是我地兒子。我亦同樣愛着安娜,但是我希望您知道一件事,在與安娜相識之前。我已經有了一位未婚妻,我無法背叛我最初的承諾!相信安娜也會明白!如果安娜被迫流亡海外的話。我想我以及西北都會向安娜母子敞開懷抱歡迎她們的到來。”
在而對誘或時,人們總是會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有的人會選擇向曲從於誘惑。而有的人會拒絕誘惑的引誘,儘管司馬發現在波多金地建議充滿了誘惑。但是司馬在沉思了數分鐘上後。仍然選擇了拒絕。
不過在潛意識之中。司馬不斷地對自己說接受吧!接受這場婚禮,這場婚禮將會使中俄兩國威爲真正的盟友,甚至可能成爲合併成一個國家。甚至不需自己等上十年、二十年。等到西伯利亞染黃之後。但是……
“先生。我希望您能夠慎重考慮我地建議!彼得是您的兒子、安娜是您地愛人!而俄羅斯將會成爲您的國家。我說指地不是祖國。而是指財產!我知道或許您並不看重財產。但是我希望您能夠明白一點,或許中國可以在未來吞併西伯利亞。但是俄羅斯呢?可以吞併嗎?既然不能吞併爲什麼不能讓我們成爲朋友、親戚呢?你不妨好好地考慮一下,或許不久之後,您會改變您的決定不是嗎?”
司馬的拒絕並沒讓波多金死心,依然語重心長地勸說着司馬接受自己的建議。
此時的遠在西北地地陳婉雲並不知道在伊爾庫茨克。有人正在勸說着自己的未婚夫拋棄自己。
仍然和過去一樣,和西北地每一個官員地夫人一般。在陸軍醫院中充當義務護士。在這場戰爭之中地沒有任何人可以迴避自己的責任,在這個時代西北地大多數官員的夫人都是全職太太。當戰爭爆發之後,按照司馬地授意。通過適當地宣傳,以及由陳婉雲掛名爲名譽主席的“婦女救國會”地帶頭下,這些官員的太太、小姐們都紛紛到了陸軍醫院。以緩解醫院內護士不足地局面。
在歐洲即便是皇室的公主、皇后在戰爭爆發後都需要到醫院爲受傷的戰士服務。儘管司馬地仿效之中難免有些收買人心之意,但這卻是一種尊重,對爲國效力而受傷地官兵的尊重,這種嘗試卻使得西北收穫了更多地聲譽。尤其是那些官員們。他們發現當自己地妻女在陸軍醫院做義務護士時,總會幫他們贏得更多地稱讚聲。國內的輿論非常欣賞這種西北式地“官員義務”。
入夜,帶着寒意地秋風使得街道兩那些高大的樹木的嘩嘩作響。街道兩側地樹木和西北市地大多數植物一樣,都是異地移栽地結果,路燈下地地道路上樹影婆娑,四周一片靜謐,大小車輛在交錯縱橫的街道上穿梭來往,把這座北中最爲繁華的城市迷人地夜色撕扯得七零八落。
西北市是一座以星型向周圍散射城市。市中心是西北的繁華所在,過去市中的工廠早已遷到了城周圍十餘公里的各個工業區,這些工業區和工業區間社區構成的西北地衛星城,在工業區和市中心之間分佈着大量的公園和社區,這裡是西北景緻最美的地方。而西北邊防陸軍醫院就位於市中心和輕工區之間的一處公園附近。
陸軍野戰醫院是在戰爭爆發後新建地一所醫院,以用於接治越來越多地傷員。這裡是整個西北最爲繁忙的醫院,每週都有大量地傷員從前線用火車、飛艇甚至飛機轉運回西北。按照邊防軍地前線、野戰、中心、本土的四級救護體系。但凡需要運回國地傷員大都是中心野戰醫院無法處理地重傷員。
“咳……咳……”
儘管已是深夜但是病房內仍不斷傳出傷員們發出地劇烈地咳嗽聲,傷員們發出地咳聲非常劇烈,以至於會讓人產生一種他們幾乎會把肺咳出來,劇烈地咳嗽同時扯動着傷員們地傷口,讓傷員在忍受着咳嗽帶來的痛苦的同時還需用承受傷口的撕痛。
“咳……”
額頭上滿是汗水地陳婉雲不停的穿梭在傷員之間。扶着那些發出不斷咳嗽地傷員喝熱水、吃藥,大病房內的三十餘名傷員都是在這兩天先後感染了了重感冒,爲了照顧這些患上重感冒的傷員,陳婉雲和很多太太、小姐們一樣。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休息,在她清麗地臉龐上那對微微上翹地臥蠶一樣說話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黑青地眼袋顯露出了她的疲勞。因爲戴着口罩的關係,外人並看不到陳婉雲地臉色。但她的眼中卻帶着焦急之色。
就在這時十幾名穿着特殊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他們身上地防護服非常特殊。白色地全身式工塗膠防護服,頭上甚至帶着非常誇張的封閉式的頭盔,這些人一進入病房就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其中一人陳婉雲認識,是醫院傳染病室的王醫生。正是他提出隔離所有的患有重感冒的傷員,不過他沒有穿戴的防護服。只是穿着普通的醫生制服戴着口罩。
“王醫生。這些人是……”
見那些陌生人一進入病房就開始的檢察傷員的病情,陳婉雲有些疑惑地問着走來地王醫生。
“陳小姐!南院長。請您去一趟!”
王致遙連對陳婉雲說道,陸軍醫院地醫生、護士包括那些傷員都知道陳婉雲是先生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這場戰爭。或許他們已經結婚了。
“哦!那這裡……”
聽着傷員咳嗽時伴着的痛苦呻吟聲。陳婉雲很想留下來以幫助他們,在陳婉雲看來自己或許不能在其它事情上幫助司馬,至少在這裡自己可以盡一份力。幫助這些傷員或許就是在幫他。
“陳小姐,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呢!”
一個護士走過來嬌聲說道。這名護士亦是一名官員地的千金。陸軍醫院的大多數護士都是政府官員以及邊防軍軍官地妻女。不僅陳婉雲在這。邊防軍總指揮蔡鍔的夫人也在醫院做護士。
在陳婉雲離開病房後,見病房內的病人紛紛忍着痛苦和其說再見。而且都面帶恭敬之色。
方子南感覺有些詫異,在X-2地呆了半年多,對外界的一切都是很陌生。
“她是?”
“陳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在陸軍醫院作護士!照顧傷員!”
王致遙的聲音非常恭敬。試問在中國除了西北會有多少官員把自己地妻女派到醫院照顧這些爲國而戰地將士,作爲醫院裡地醫生,王致遙知道她們來這裡不是演戲。而是和每一個護士一樣。從事着繁重的工作。不分日夜的照顧那些傷員。
“先生的未婚妻?你怎麼能讓她……”
方子南先是一愣然後厲聲說道,重感冒是致命的!眼前的王致遙竟然讓她照重感冒病患!
“我有什麼辦法!第一個重感冒的病患就是她發現的!在她負責地病區,當時醫院裡甚至不需要戴口罩!而她堅持要照顧這些病人!”
王致遙顯得有些無奈,在發現第一例重感冒病患後,自己不是沒想過把陳小姐趕出醫院,但是……誰能想到陳小姐會那麼地固執。她堅持要留在醫院。
“在這場戰爭之中,每個人都不能置身於戰爭之外,他們地工作崗位就是他們地戰場!這裡就是我地戰場!”
陳婉雲固執地看着地面前地南欣萍,用司馬在廣播中的講話駁回了她讓自己回家的建議,她是西北唯一的一名女院長。甚至還是邊防軍地少校軍官。邊防軍中軍銜最高地女性,同樣是很多女孩地偶像。
“小姐,你要明白一點。如果你感染了重感冒,可能會失去生命。甚至於會傳染給先生!”
南欣萍提醒着眼前固執的陳小姐。她的健康會影響到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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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夫人不也一樣在醫院嗎?還有楊秘書長地夫人。她們可以留下。我也同樣可以留下……我可以和其它護士一樣住在醫院!”
陳婉雲依然堅持着自己的決定。在醫院裡照顧傷員是自己唯一能幫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