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初起的朝陽還未驅散喀山的晨霧時隆隆的炮聲撕破寂靜的清晨在一個完全被炮彈擊毀的鎮子內隨處黑色、綠色的身影這些人是近衛軍以及護國軍的官兵俄式有檐軍帽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斷垣殘壁間冒着些許炊煙俄國士兵的喊叫聲以及女人的嘻笑聲在鎮子裡響徹着。
在鎮子的中央幾處處未被完全被炮彈炸燬的房屋外站着幾名頭戴鋼盔持槍警戒的戰士這是配合俄軍作戰的邊防軍突擊部隊的住所村子裡一些俄國女人經過屋外時總會朝着屋外的那些中國兵飄着媚眼和那些粗魯的近衛軍的士兵不同這些中國兵通常不會強*奸女人如果和他們上牀的話還可以得到食物或者少量的金錢。這些“紳士”自然受到戰地村落的那些俄國女人的歡迎。
從每名戰士身上就能看到作爲征服者來到俄羅斯的邊防軍地情況。戰士會拿走自己想拿的但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強*奸、打劫、掠奪一路燒殺、流血來到喀山。儘管他們並不遵重俄國人的財產徵用房屋過夜從不作任何補償。但至少當他們走後俄國人搬回來時現自己地家還算是無恙當然他們會現自己會少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會幾周後出現在西北或是中國任何一個省的某一個西北軍軍屬的房間內。
殘破的房間內瀰漫着濃重酒臭味昨夜戰士們在這所破房地地窖內找到了幾十瓶伏特加那些在戰士看來已經沒有主人的伏特加被戰士們和一些俄羅斯女人分享了。儘管按照軍令在戰地嚴禁飲酒。但是在這裡撕殺了一個半月後即便是鐵人都需要放鬆。
“哦!”
剛從睡袋中穿出來戰士打了一個酒嗝。剛睡醒地戰士朝屋內看了一眼已經不見那些女人的身影屋內只有幾個戰友在那正穿着攜具。
醒來的戰士檢查了一下衣袋果然不出所料剛的十五塊軍代券的戰地津貼只剩下十三塊了。軍代券是兩個月前開始使用地一種軍代貨幣用於支付在俄邊防軍的軍餉以及戰地津貼。當然是由西北儲備銀行作保其幣值與西儲幣相等。
“操!那個臭婊子拿走了兩塊錢!該死地!”
收拾好裝備的上等兵用力的拍了一下正在懊惱中的戰友罵了句然後提着飯盒朝屋外走去。
“***!昨就告訴過你小心點!你不長記性的!趕緊去吃飯吧!”
在俄國作戰的戰士們很喜歡這些喀山的肌膚呈現健康的麥色的金、碣地俄國女人甚至於很多戰士覺得這些混雜着韃靼血統地喀山女人是俄羅斯最漂亮女人這些俄國女人比他們的想象更好交往而且身材也非常棒正因爲如此即便是有紀律規定但是戰士們仍然樂此不疲地追逐着這些女人。\///當然免不了用
聽着街道上傳來的成陣的靴聲和雞飛狗跳的聲音。正吃着飯的戰士連忙跑到窗邊朝外看去是近衛軍的部隊路過鎮子。這是三天來第幾支路過的部隊大家已經記不清了。在這些俄國兵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剛抵達喀山時的笑容反而帶着濃濃的疲憊感打了四十多天只要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疲憊和厭倦。
“哥幾個要不要打賭這個師最多明天就會回來!到時頂多還剩一半人!”
依在窗邊的戰士扭頭問道身邊的戰友儘管語氣帶着調笑的味道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殘酷在這個村子休整的三天他們已經見過太多早上去晚上被打殘後撤回來的俄國部隊儘管在投入整整兩個師的邊防軍精銳後喀山近四十公里的東側外圍陣地已經突破
早在十三天前邊防軍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攻進的喀山城。但是喀山城區卻成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的銅豌豆任恁邊防軍、近衛軍、護國軍進攻都無法安全佔領這不過241平方公里城市。
白天的被中俄聯軍攻克的城區到了夜晚又會被紅軍收復喀山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任由近衛軍、護國軍狂風暴雨般進攻仍屹立伏爾加河東岸阻擋着近衛軍前進的道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此時邊防軍投入在歐俄地區的兩個步兵師均以休整之名把部隊收縮回了伊熱夫斯克除了炮兵之外僅只在喀山象徵性的留下了六個獨立營五千多人用於要點突擊、搜索。
市郊的卡贊卡河是紅白俄軍爭據地這裡是一片被遺忘的地區現在的戰鬥集中在城區至於郊區早已雙方的將軍們遺忘儘管偶爾在河道兩岸的灌木叢、田野中不時會生小規模的衝突。
但在大多數時候這裡都是安全的正因爲如此邊防軍的突擊分隊在完成任務後會選擇從這裡返回營地相比隨時可能有冷槍襲來的城區這裡反而更爲安全儘管同樣需要儘量小心。
在灌林和朝霧的掩護下中提着衝鋒槍的許慶祥聽到河道里傳來的水花聲連忙拍拍身邊地戰友向分隊的其它戰友打了個手勢。依在河邊的灌木後。透過樹葉微擺地縫隙裡窺見一片白花花的身影即便是隔着薄霧也可以看出她們漂亮的身材曲線的輪廓。
只見對岸地女兵們煮衣服的鍋就在離岸不遠處可以想象冒着煙地鍋內一定漂着蝨子。
“姑娘們。--……*%
對岸隱約傳來的聲音許慶祥僅能聽懂一句姑娘們。然後就看見一個漂亮的俄國女人一躍入水時翻起的腳板。如水菖蒲般搖曳的絲被水流輕擺恰與水波相諧和。眼前看到地這一切。讓許慶祥一時無所適從趴在灌木叢後着僵。/\像被某種邪魔吸附住了很難想象這些俄國女人竟然在這種天氣下跳到河裡洗澡她們忘記這是在戰場上嗎?
“隊長是紅軍的娘們在洗澡呢!”
“那白花花地嫩身子要是能壓上去啊!嘖嘖……”
許慶祥身邊的幾個戰友舔舔嘴脣輕聲說道。大家的眼裡都放出了些許異樣的光彩。
“隊長她們就八個人。要不我帶幾個兄弟過去咱們把她們給俘虜算了……反正在這裡又不會有人知道!”
隊副王致林雙眼放光的看着在河道暢遊着俄國女人聲音中帶着些許蠱惑的味道輕聲勸着許慶祥在城裡拼了兩天的命現在也是時候放鬆放鬆了。
這裡是敵我割據區除了少量的滲透或警戒部隊根本就是一個無人地帶在這裡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看着河道里那幾條隱約可現的白花花地美人魚許慶祥在心中猶豫着。
許慶祥朝左右地戰友看了眼這些在廢墟里戰鬥兩天一夜的兄弟們大都面帶企望之色。
“隊長。俄國人自己都做。更何況是咱們再說這也是咱們佔領軍地特權不是!”
見隊長仍在猶豫王致林連忙勸道。
“佔領軍的特權!”
許慶祥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對於這個名詞許慶祥並不陌生至少在報紙上看到過那些日本兵在遠東沒少行駛所謂的“佔領軍特權。”
看着河道里的那些白花花的胴體再看看身邊的戰友許慶祥衝着王至致林點點頭。
“小心些!儘量不要傷人!你帶幾個潛過去其它人警戒!”
一得到許可王致林就連忙招呼來八個兄弟輕聲佈署了一下戰術然後九個人在灌木叢的掩護下貓着腰朝兩側跑去而留下來的人則拿着武器警戒的瞄準着河岸以防生意外。
幾分鐘後原本在河道里暢遊的八名紅軍女兵們突然驚叫着在水裡撲騰她們試圖朝岸上游然後卻被水下的人狠狠的拖着隨後從水中突然躍出數人每人用手臂卡着一個女兵拼命的朝岸上游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突擊分隊的戰士接受的捕俘訓練被戰士用在了這上面不一會河道里的八名女兵幾乎都未來得急反抗就被戰士們拖到了對岸。
許慶祥看着其中像是指揮員的女後人她抱着胸口怒瞪着自己微紅有臉蛋旁的鬢角上仍然帶着水滴“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她一隻手鬆鬆地擋在胸前高喊道乳溝裡水汪汪的粉嫩的肩膀上閃爍的水珠。看着眼前的敵人眼中透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被俘獲的渾身赤裸的女兵蹲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雙臂驚恐的望着的這些敵人想到部隊宣傳那些被俘女兵的下場所有的女兵都絕望了。
看着躍躍躍欲試的戰友許慶祥轉身朝一旁走去同時落下了一句話。\
“注意別傷到人!”
在一棵樹旁警戒的許慶祥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那個女兵看着自己的滿帶恨意的眼神還有不遠處傳出的女兵的不太清楚的叫喊聲顯然她們的嘴被堵住了。聽着吱嘸不清的叫喊聲許慶祥的腦中浮現過去在軍校時卡拉尼克教員曾說過的話來。
“戰爭之中總是伴隨着種種暴力行爲虐俘、強*奸、屠殺這一切暴行對於任何一支軍隊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作爲紳士的我們需要竭力避免這一切暴行地生……但!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設想而已!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永遠不要把暴行施於同胞之身!這些只是佔領軍的特權!而不是軍人地特權!”
幾十分鐘一切都結束了。見灌木叢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而戰士們也都面帶笑聲的走了出來面色有些凝重的許慶祥便走了過去在灌木從中。那幾名被俘的女兵渾身赤裸地躺在草叢中許慶祥再一次把目光投入面帶恨意的那個指揮員模樣地女兵。
面帶恨意的女兵用有些生硬的漢語問道。
“爲什麼!”
她會說中文?對於這個現許慶祥非常驚訝。幾乎用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她。
“這是佔領軍的特權!”許慶祥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冒出這句話來或許只有這句話才能掩飾一切吧!至少這句話可以減輕些許慶祥心中地負罪感。
“……喀山已經不再是一座城市!他是一種精神!一個象徵!是俄羅斯民族的絕不像入侵者屈服地精神!象徵着俄羅斯民族永不屈服的意志!在這裡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帝國主義入侵者和他們的走狗死在光榮的紅軍戰士的槍口下今天在彼得格勒又有數萬名的年青人在喀山的戰鬥英雄的感召下志願加入光榮的俄羅斯紅軍!他們要求到喀山去。狠狠地教訓阿列克謝地奴才和無恥的中國入侵者……”
在幾如廢墟地喀山城內外的喇叭中不斷傳出漏*點揚溢的聲音四十三天來喀山的廣播是守衛衛這裡的俄羅斯紅軍官兵的精神支柱。尤其是聽到那些戰鬥英雄的名字之後戰士們爲會自己認識或見過某一位英雄感到驕傲托洛茨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榜樣的力量使得原本已經幾近絕望的紅軍士兵看到另外一條生路。
佈滿瓦礫的街道、樓房的斷垣殘壁、被焚燬的汽車、馬車滿地的屍體如果人間還有地獄的話無疑喀山就是地獄的人間版本剛一破曉如雷鳴的般的炮聲便響了起來爆炸聲幾乎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響徹着。其間伴隨着密集的槍聲。在喀山城區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前方、後方、敵區我區之分。任何地方都可能遭到攻擊而成爲戰場。
“快!快!”
一支紅軍小分隊在斷垣殘壁間穿行着提着繳獲的衝鋒槍瓦良謝斯基不時朝左右打量着。生怕的突然冒出的一隊白匪一但遭遇白匪他們手中的衝鋒槍會像收割機一樣收割大家的性命。政治委員的動員、鼓動讓戰士們重新煥戰鬥意志但是武器的差距卻不是政治委員能夠彌補的幸好白匪手中的衝鋒槍並不多否則……
“嘸……”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嘯聲原本提着武器在斷垣殘壁中穿行的紅軍戰士們的臉上立即露出驚恐之色半個月來自從那種以大
角底事實在讓如地獄魔獸般的尖嘯聲俯衝向陣地的“禿鷲機”出現在喀山天空之後那惡夢般的尖嘯聲就成了每個紅軍士兵的惡夢。
“臥倒禿鷲機!臥倒。”
提着衝鋒槍的瓦良謝斯基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推倒身邊的戰士趴在地上。
“轟”的一聲外面傳來一聲巨響屋內的衆人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然後爆炸揚起的碎石和塵煙涌進廢墟內。
“該死的禿鷲機!大家快走!”
隔着塵煙看着被完全炸垮的一座大樓瓦良謝斯基吐出嘴中的灰土咒罵着空中的飛機同時招呼着仍然面帶些許驚色的士兵朝前走。
瓦良謝斯基帶領着自己的分隊一直穿過四座大樓後在街口處鑽進了一處未被炸垮的下水道喀山的城市下水道系統是由法國設計師設計始建於189o年代那些中國入侵者和他們的走狗攻入城區後縱橫交錯的下水道就成了紅軍分隊動突襲的道路。
在漆黑一團的下水道內穿行的瓦良謝斯基感覺着下水道拱頂地震動這是那些“禿鷲機”投擲的重磅炸彈或者是中國人的重型臼炮轟爆時帶來地晃動。
“上帝一定是中國人!”
想到中國在歐戰前還是任人宰割的弱國而現在他們的軍隊竟然在俄羅斯橫行而他們精良的裝備更是前所未見。瓦良謝斯基在心中不禁如此感嘆着。
在陰暗地下水道內甚至見不到老鼠老鼠也被連日來的炮擊嚇地不敢出窩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伴着水格欄透進的光線傳來一陣中國話瓦良謝斯基揮手示意分隊停止前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透過碎瓦礫掩蓋了一多半的下水格欄。瓦良謝斯基看到五六米外指揮員模樣的中國軍人正在呼喊着什麼。
“火力伍掩護步槍伍左翼、突擊伍右翼……”
瓦良謝斯基把衝鋒槍遞給身後地戰士。接過步槍拉動槍栓爲步槍上膛按照司令制定的作戰計劃打死一箇中國侵略者比打死十個白匪軍更有效這些中國人才是這場戰爭地總策劃必須要把中國人打怕。他們纔會撤軍。
據着步槍瓦良謝斯基瞄準着那名地面上一無所知的中國“軍官”同時亦不望堅着耳朵聽着隱約傳來的炮彈的嘯聲。等待開槍的機會。
“要在爆炸時開槍!”
這是瓦良謝斯基從狙擊隊的狙擊手那得到的經驗這是狙擊隊的狙擊手用生命換來的經驗狙擊隊。
“轟……砰!”
幾乎是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瓦良謝斯基扣動了扳機那個正在佈置部隊地中國軍官瞬間摔倒在地隨即地面傳來陣陣吼叫聲。\
“快!快走!”
確定擊中目標後瓦良謝斯基連忙奔命朝前跑去未敢做任何遲疑不決在分隊跑出十幾秒後下水道內傳出了接連不斷地爆炸聲緊接着是一陣密集的衝鋒槍掃射聲。不過從槍聲判斷。瓦良謝斯基知道對方並不確定自己地方向。
生在喀山的一切對中國而言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儘管在中國每一個省、每一個城市幾乎每天都會舉行“爲俄國前線募捐”的活動。但對於大多數中國人而言他們眼中這場旨在恢復國家尊嚴、地位的戰爭距離他們仍然太遙遠此時在西北通往京城的公路、鐵路邊上演的“大進軍”上吸引了整個中國甚至整個世界的注意力。
西北的青年學生動的這場大進軍卻跌破了全中國的眼珠。
“……這絕不是一次軍事進軍!它是國民的意志、國民的力量的體驗他同樣亦是國民的覺醒!他的目的不是爲了推翻一個政權而是以國民的意志迫使那些老爺們正視國民的選擇、國民的呼聲當正規的渠道被封鎖、被打壓的時候!國民中最精英羣體選擇用另一種方式去出自己的呼聲他們並不願意用槍炮去說話!但如果那引起老爺們選擇用武力的時候國民中的最精英絕不吝於用自己的和老爺們的血去爲中國的民主自由之樹澆澆水!在這裡筆者鄭重出呼籲:任何向國民最精英者開槍之人即爲國民之公敵!”
幾乎在同時時間九月十九日也就是西北五年青少年學生起大進軍之後的第二天《西北時報》、《西北實業報》、《大公報》等國內數十家主流報紙在頭版刊載了這篇《國民的覺醒》的文章文中毫不猶豫的扣了幾頂大帽子西北的學生成了“國民最精英”而膽敢阻攔開槍者則成了“國民公敵!”。
“現代政治宣傳的藝術在於他有時往往比槍炮更具威力!”西北政治宣傳體系中最核心的內容在這時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在隨後的幾天之中國內各社會團體、南北數十個省督軍、省長紛紛通電全國同樣引用了那句“任何向國民最精英者開槍之人即爲國民之公敵!”尤其是西南各省的督軍們甚至喊出了“傷一名學生西南即出兵以維正義”。
從西北出的學生生在進行了五天的長途行軍後他們腳上的水泡早已是挑了再挑盡管隊伍看似很整齊。但是幾乎每一個人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地看起來非常吃力。而在各個縱隊邊卻有一些看起來精神十足地青少年。他們走去路來腰板挺得直直的同時高舉着“**中學”旗幟這些的三天來新加入地縱隊他們來途中經過城市的中學。
每當“青年近衛軍”在經過某一個城鎮的時候。除了受到從地方官員到地方民衆的列隊歡迎之外以及孩子們跟在同學們地身旁。用其顯得有些稚嫩的嗓音唱着那些戰歌和接受人們地掌聲和鮮花之外都會少則數十人多則數百人的青年加入這支“國民最精英”的縱隊。
“每一步都要放穩、放平。掌握好從腳跟到腳掌的要領只有整個腳掌着地。纔不容易打泡……”
劉家祥在腦中不停的重複着在出前教官交待同時讓自己儘可能以“最標準”地姿勢邁着步子以防止腳上打泡看着身邊的不遠處那些西北三校地縱隊裡的“大哥”們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模樣看着他們吱牙裂嘴的模樣有過同樣經歷的劉家祥知道腳掌佈滿水泡行軍的痛苦。
“我們是民族的最精英我們是共和中國的棟樑處變不驚莊敬自強……”
聽着從大縱隊傳來的歌聲儘管對這歌並不熟悉。劉家祥和身邊的同學們仍然跟着唱了起來。這歌是在行軍的第三天西大音樂系地同學臨時譜創長途地行軍。總是激人們的靈感。
“意志堅定百鍊成鋼那管它腐朽之氣濃那管它逆流在激盪同學們同學們起來起來起來一切靠自己一切仗自強有我在中國定富強有我在中國定興旺……”
在公路上地汽車上的記者們聽着學生們的歌聲不斷的用相機記錄下這個行軍場面幾乎是西北三校的五萬青年喊着“進軍京城”的口號離開西北的同時從西北到京城的報社就派出了大量的記者乘車跟隨報道他們的大進軍隨着時間的推移三天來已經近百家報社派出了自己的記錄公路上除了私人或報社的轎車外還有一些多家小報社一起租用的大客車或卡車。
在行軍縱隊中穿行的黃山伐連拍下隊列中看似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些少年同樣穿着軍裝、扛着那種體育步槍他們肩上的雄鷹徽章和縱隊間的紅底雄鷹旗吸引着黃山伐這些少年就是所謂的“司馬的孩子”雛鷹營裡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孤兒。
“這個同學你去京城幹什麼?”
在縱隊邊跑着一邊拿着筆準備記得這個少年的講話。
“悍衛國家的自由與正義!不讓國家淪爲暴君的玩物。”
少年在回答時眼中帶着些許狡黠的目光在結束了第一天的行軍之後在晚上休息之前邊防軍派來的新聞官告訴所有人大家早已統一了口徑。去京城是爲了國家的自由與正義不讓國家淪爲暴君的玩物。
“那你們在出去時爲什麼喊着要在京城迎接司馬的檢閱!”
話剛出口黃山伐便有些後悔了在少年的眼中他果然的看到有些憤怒這些少年不是普通的學生他們還有一個身份“司馬的孩子”吃着司馬的飯、穿着司馬的衣、讀着司馬的書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司馬的提供的自然不可會接受自己用那種“不敬”的言語稱呼他。
“你應該用先生!”
少年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眼身邊的這個記者然後加擺脫了這個蠢記者。
跟着縱伍跑了半個多鐘頭基本上除了看到那些學生們身上的那種“誠實、進步以及對自由、平等、正義的追求外”黃山伐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作爲一個三流小報的記者黃山伐最需要的是足夠吸引人眼珠的新聞。
“師傅還有多久到懷來!”
一跳上和其它十幾家小報社合租的客車黃山伐便如此問道開着車的司機看着車頭上插着的五色國旗和鐵血旗還有駕駛位旁的步槍黃山伐搖了搖頭。
“西北人都他孃的瘋了!竟然想靠這些學生拿下……”
這時不過處鐵路上的一輛列車讓黃山伐瞪大了眼睛是……是裝甲列車!那修長、粗重的炮管無疑讓人們表露着他的威力對於裝甲列車黃山伐曾在戰地畫報上看到過邊防軍在俄羅斯投入了十餘列裝甲列車而現在……他們竟把裝甲列車派來了。
這時如浪潮般的歡呼聲在鐵路兩側的曠野上響起了來那些學生衝着鐵路上的火車拼命揮舞着手中的帽子興奮的呼喊着。
“萬歲!青年近衛軍號!”
“青年近衛軍號!萬歲!”
剛跳上車已經累的快走不動黃山伐看着鐵路那個鳴響汽笛的裝甲列車連忙跳下了汽車朝東側的鐵路跑去與此同時公路上的汽車紛紛都停了下來數十名記者一邊朝着興奮的學生拍着照一邊拼命的朝裝甲列車跑去以便拍到最清楚的照片尤其是車身上的金色車名“青年近衛軍號”。
“嘟……”
裝甲列車的汽笛聲和學生們的歡呼聲在山谷間的曠野中響徹着那列塗着綠、黃、碣、黑不規則色塊的裝甲列車成爲了學生們的追棒的目標在裝甲列車前推動着三節平板貨車。興奮的學生們拼着命的追趕着這列“青年近衛軍號”追上的學生則跳上列車前後的平板貨車上將寫着“青年近衛軍”的戰旗插在列車上這些戰旗是經過宣化時由宣化榮軍會贈送。
“這些學生!”
車廂內的林子峰透過射孔看到在鐵路兩側拼命追趕的學生搖頭感嘆着裝甲列車裡的戰士有的已經打開了車頂的天窗站到了車頂外和那些學生一起興奮的叫喊着西北衛戍區的裝甲列車隊是根據參謀部的命令配合學生們的這次大進軍青年近衛軍號只是打頭陣而已在後面還有六輛。
“嗡……”
這時興奮的學生聽到空中的傳來的轟鳴聲當曠野上的學生、記者以及裝甲列車上的戰士們朝空中望去的時候原本宣鬧的曠野隨之一靜所有人瞪大着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空中的飛機不!是那撲天蓋地的、幾乎遮雲蔽日的機羣。
“這……這得有多……多少飛機!”
空中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飛機轟鳴聲和那烏雲蓋日般的機羣讓黃山伐只感覺到後背一涼同時感覺一陣驚悸萬一……這些飛機上帶的是毒氣彈……
“這……這是一個大新聞!”
黃山伐突然意識到自己掌握了一個天大的新聞。
“千架飛機攜帶千噸毒氣彈!直撲京城!”
有什麼比這個新聞更能吸引人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