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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來的在基地機場上忙碌着調試飛機，使得巴玉藻感覺有些疲憊不堪，太陽剛離地平線的時候，朝霞將要升起,在薄幕中陽光將要穿透前的朦朧好似迷濛的睡眼，窗外所有的一切似乎是萬籟俱寂。
於是巴玉藻便一個人離開住處來到社區附近公園之中，站在小湖邊以放鬆有些緊張的心情，深深的大吸一口帶着湖畔邊特有香氣的清新空氣，感覺舒暢極了，渾身毛孔都張開了。放眼望去,前面是碧綠而平靜的人工湖，微風起處掀起叢叢波紋。
“今天是6號機的第一次試飛表演，但願一些順利吧！”
想到今天要進行第一次公開試飛表演，巴玉藻已經放鬆的心情立即又緊崩了起來。6號機是由巴玉藻所在的中飛十六設計室設計的“試驗魚雷攻擊機6號機”，儘管在字面上試魚6號機是魚雷攻擊機，但是巴玉藻和十六設計室的所有人都明白，6號機實際上是一架全金屬結構的俯衝轟炸機，只不過在項目申請時，巴玉藻等人是以魚雷攻擊機申請立項而已。
正在公園內的林蔭道間跑着步的王助看到站在海邊似乎在想些什麼的巴玉藻，於是便跑了過去。今天是個大日子，沒有幾個人能坐得下來，實際上王助正是想借着跑步讓自己今天能顯得精神一些。
“蘊華，怎麼？不放心今天的試驗？”
見巴玉藻手中的煙已經燃了一半還沒彈去菸灰，王助便有意無意的問道，其實即便是王助自己都不放心今天的試驗，尤其是當6號機向空軍和海軍展示他真實的一面之後，還會不會繼續支持6的研製。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無法接受6號機的……”
說話時巴玉藻用左手作出了一個“八”字型，6號機在執行俯衝攻擊時有些誇張的外型纔是巴玉藻所擔心地。就像現在外國人始終無法接受西北的單翼機一樣。在他們看來高速而格鬥性能一般的F-1根本不適合空軍，西北空軍走了條歪路，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高速的單翼機纔是飛機的未來。
“呵呵！你是說那個啊！我並不覺得那是什麼問題，我現在擔心是如果他們知道試魚6的真面目，只怕到時會不會掀起什麼波瀾。畢竟咱們是用魚雷攻擊機地名義提出的立項申請。到時要是……我只擔心他們會不會停止這個項目，尤其是公司！”
從最早巴玉藻提出十六設計室研製俯衝轟炸機起。王助所擔心地問題就是當初申請立項時隱瞞。空軍早已經認定俯衝轟炸機是塊食之無味地雞肋。也沒有這方面地需求。而源自空軍地海航部隊同樣沒有要求研製俯衝轟炸機。所有地一切都是十六設計室地自作主張。今天是6號機地第一次公開試飛。露出真面目地試魚6還能得到公司和海航地經費支持嗎？
6號機是十六研究室地心血所繫。儘管現在還不甚完善。但是絕對不能停止它地研製。聽着王助地話後巴玉藻如此說道。
“那我們就試飛地結果說服他們！走！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吧！”
王助地話讓巴玉藻地作下了昨天苦思了一夜地決定。儘管這個決定或許非常冒險。但是爲了自己地飛機。巴玉藻只能選擇冒這一次險。往往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所承擔地風險越大。收穫地回報與風險往往是成正比。
西北邊防空軍地使用F-1戰鬥機在色楞格河對俄軍運輸船隊地轟炸結果。證明俯衝轟炸遠比水平轟炸更爲精確、有效。甚至於在後來地試驗中。一些優秀地飛行員駕駛着F-1戰鬥機執行俯衝轟炸任務時可以把炸彈投在1010米左右靶位內。俯衝轟炸地精度超過了所有人地想象。
在色楞格河戰鬥後。近照空軍曾對數架F-1戰鬥機進行了改造。以使其可以更好地執行俯衝轟任務。該飛機總體性能和F-1戰鬥機基本類似。但是在西伯利亞對俄作戰地實戰中用F-1戰鬥機改造地俯衝轟炸機卻損失慘重。
初期小批量生產幾十架飛機地不是在戰場上被擊落。就是在執行俯衝轟炸訓練或戰鬥時因爲拉起不及時撞到地面上，而對俯衝轟炸機的高損比，甚至於在空軍出現了一句“如果得罪了長官，那就調他去開俯衝轟炸機吧！”
空軍的技術軍官分析其原因後，認定該飛機在俯衝時速度過快易失控，而在突防時又沒有必要的裝甲保護，只要敵人有防空武器且有準備，俯衝作戰就是等同飛行員的自殺行爲。他們認爲俯衝轟炸機如果不俯衝到一千米以下，是瞄不準的。但在一千米以下。沒有任何防護的的俯衝轟炸機很容易被高射炮或者高射機槍打下來，就象打房上的麻雀一樣，更不用說敵人地戰鬥機了。根據這個報告形成一個結論，只能是：“再見吧，俯衝轟炸機！”
有了這份報告和實戰上應用上地失敗，邊防空軍技術處隨即宣佈俯衝轟炸機這個概念無法實現，並停止了全部的研究。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名飛行員或技術軍官能夠否認一個事實，俯衝轟炸機地投彈精度甚至於不亞於重炮。
在整個邊防空軍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烏爾明的大名。他曾在西伯利亞鐵路空中剿殺戰時用8枚50公斤航彈擊毀一節火車頭五節車廂的王牌飛行員。而且當時那輛火車是以40公里的速度飛馳。甚至於有人傳說，如果當時他的飛機能帶二十枚航彈。估計那列火車根本不需要假他人之手。
“你們相信嗎？只要給我一架XF-1，我就可以把250公斤重的航彈投到正在公路上以60公里的時速飛馳的轎車上！如果偏離了目標，我願意賭十塊錢！”
在空軍飛行員俱樂部中烏爾明曾經如此和別人打賭，即便是在後來他加到100圓，都沒有人願意和他打這個賭。儘管所有人都不敢肯定他能做到，但是同樣所有的飛行員都不懷疑他也許可以做到。
烏爾明口中的XF-1就是邊防空軍用F-1改造的第一款專用俯衝轟炸機，相比於F-1他僅不過是多了----機鼻望遠鏡式瞄準具而已。可在烏爾明地心中那或許是他最喜愛的飛機，當然直到XF-1被空軍除名之前，儘管烏爾明曾就此向司令部致信，要求留下自己心愛的飛機，但是結果可想而知，空軍不需要自殺式飛機。
“知道嗎？這是最完美的飛機！他在不久之後一定會主宰整個戰場！所有敵人都會在他的面前瑟瑟發抖、舉手投降。只要他們一俯衝！”
看着眼前的這架看起來毫不起眼地飛機，烏爾明對身邊的機械師說道。眼前的這架銀光閃閃的飛機在烏爾明眼中遠比任何事物更爲誘人，看他那雙眼放光的神情，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對眼前的這架飛機的迷戀。
四個月前，尚在前線作戰的烏爾明受命從第六聯隊借調回西北，協助第十六研究時進行6號機的研製與試飛，儘管當時不甚理解司令部地命令，但是烏爾明還是滿腹怨氣的收拾行李從伊爾庫茨克前線機場乘飛艇返回了西北。
當時的烏爾明並不知道，他之所以會被調回西北。實際上是因爲他地在空軍俱樂部中的那個賭約，巴玉藻需要一名瞭解俯衝轟炸的飛行員給自己提出建議，而擁有豐富的俯衝轟炸經驗堪稱其中高手的烏爾明就成了巴玉藻的首選。最重要的是烏爾明對俯衝轟炸機的迷戀會讓他使用自己的一切力量推動這種飛機地發展。所以這樣就不需要擔心保密問題，畢竟飛機立項時是以魚雷攻擊機的名義立項。
“全金屬機身、多孔機翼減速板、機鼻望遠鏡式瞄準具、大型風阻起落架、全裝甲防護座艙、機身腹部中心線可懸掛一枚500公斤重型航彈！嘖！嘖！完美！當然還有這臺雙層14氣缸的80馬力發動機！沒有這種新型發動機就沒有這架飛機！”
此時拖出機庫的飛機在陽光照耀下鋁製未漆裝的飛機閃耀着炫目的光芒，烏爾明對那些被銀光閃爍的6號機吸引來的飛行員機身腹部中心線可懸掛一枚500公斤重型炸彈炫耀着自己的寶貝。參與地這架飛機的研製的烏爾明知道，今天的這架飛機能夠達到設計要求，全靠月前通用動力推出的新型雙層14缸的780馬力發動機，沒有它就沒有現在的6號機。
早期的試魚6號機使用的剛剛定型地星九-560型發動機，儘管它是當時地西北製造功率最大的航空發動機。但是560馬力地發動機並能賦予最大起飛重量接近5噸的試魚6號機足夠的動力。
採用全金屬結構的試魚6號機，又根據烏爾明的建議加裝了厚度爲8毫米的裝甲座艙以保護飛行員。可惜結果造成飛機過重，發動機功率不足。整架飛機像一塊飛行的大鐵板。根本無法有效的俯衝。
當時原型機在試飛後，面臨是否取消着裝甲座艙減重的困局。如果取消裝甲座艙就會和XF-1一樣遭受相同的噩運，在俯衝突防時被敵軍的防空機槍打成的千創百孔，成爲一種新型的“自殺飛機”。
幸好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時，巴玉藻從曾貽經那裡得到了正在試驗中的雙層14缸的780馬力發動機，儘管當時雙層氣缸的大功率發動機仍然在試驗之中，但是巴玉藻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種功率強勁的發動機，是新型發動機挽救了6號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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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玉藻開着車一進入海冬青基地的機場時，遠遠的就能看到那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炫目的銀光的6號機。車上的巴玉藻看着在那些些被銀光閃閃地飛機吸引過去的飛行員，心中流露出了些許自豪，6號機是西北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架全金屬結構飛機，結構之堅固遠超過任何一種西北先前製造的混合結構飛機。
巴玉藻把汽車開到機庫旁便搖下車窗，大聲的喊到正在向其它飛行員炫耀着6號機的烏爾明。
“烏上尉！你到車裡來一下。”
“巴工您來了！你們等一下！”
聽到巴玉藻叫自己地烏爾明和身邊的那些剛出航校的菜鳥們打了個招呼後，便朝巴玉藻的車跑了過去。在巴玉藻的示意下烏爾明坐到了車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巴工，這位6號機之父。如果沒有的巴玉藻的膽大妄爲。恐怕就沒有這架6號機。
“巴工……你確定一定要這麼做？”
烏爾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這個看有些削瘦地巴玉藻，人們常說飛行員是西北最膽大妄爲的一羣人。但是烏爾明此時被巴玉藻的膽大妄爲給驚呆了！
不！不是膽大妄爲，而是瘋了！眼前這個睿智地設計師徹底的瘋了！
“烏上尉，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
巴玉藻反問道。
作爲飛行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人對自己技術的質疑，烏爾明非常敏感的回答道“當然不是！你知道的……”
“那不就行了！我期待着你和6號機用一場完美的表演！去說服那些對俯衝轟炸機存在偏見的空軍軍官！讓他們明白6號這纔是他們需要的！”
巴玉藻打斷了地烏爾明辯白。
瘋狂！或許吧！誰知道呢？巴玉藻只知道自己必須要用一場完美的表演，去說服所有人接受俯衝轟炸機和俯衝轟炸。這種轟炸方式能夠移用機身機動瞄準，有效提高炸彈命中率，特別適用於轟炸點狀目標和活動目標。如果飛行員足夠優秀，一兩枚炸彈就可以造成非常好的效果。
現在西北的大型轟炸機儘管非常優秀，但是卻都沒有精度高的瞄準器。大中型轟炸機以較高的高度進行水平轟炸命中率自然非常之低，而且這些飛機造價和研發代價很高，並不適合西北眼下的國防需要。
一個多小時後伴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6號機緩緩的從機庫前朝跑道滑去，此時在朝陽地照耀下閃爍着銀光的6號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人們總是會喜歡上那些看起來漂亮、閃爍着炫目光芒的事物。
“老天保佑，今天發動機可千萬不能出事！”
操縱着飛機的烏爾明聽着機頭傳來的陣陣轟鳴聲，忍不住在心中祈禱着，眼前那個遮擋了部分視線的長鼻子發動機艙，此時在烏爾明的眼中就像是一個解除保障的航彈一般。
雙層14缸發動機地馬力雖然強大，但是卻有一個不可迴避地毛病，他的氣缸散熱有問題。長時運行後極易自燃，這也是這種功率強勁地發動機至今沒有投入批量生產的原因。
接到起飛信號後，烏爾明便駕駛着6號機沿跑道滑行，在飛機即將起飛的剎那，烏爾明看到跑道盡頭的那輛黑色的轎車，心中不禁再次緊張了起來。
“嗯！他這是搞什麼？”
指揮塔樓上的一名軍官看到銀光閃爍的6號機的機腹中線竟然掛着一枚航彈，在自語的同時拿起電話向上級彙報。
作爲邊防空軍司令的鄭培林本來並沒有參觀6號機表演的計劃，今天到基地來視察被空降步兵訓練的鄭培林正好趕上這次試飛，才臨時決定觀看這場表演。畢竟那架銀光閃閃的飛機實在是太耀眼了。“是誰批准的帶彈飛行？”
從望遠鏡中看到那架絕對炫目異常的飛機中腹掛架上的那枚炸彈，鄭培林轉身問道身邊的負責驗收的一名少校軍官。
“報告長官，我們之前並沒有批准帶彈飛行，按照計劃今天只是6號機的公開試飛。”
仔細的查看了飛行計劃單之後年青的少校回答道。
此時在跑道間草坪上觀看着試飛的鄭培林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跑道的盡頭，一輛黑色的轎車被髮動了起來，然後高速朝跑道外的那片長達400米開闊草地跑去。駕駛着汽車地巴玉藻額頭上冒出了大股的汗水，當汽車從水泥跑道衝入盡頭那片開闊的草地上時，巴玉藻看了一眼自己的愛車，方向盤被一根頂着油門的鋼筋固定着。
伴着14缸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在4000米高空上飛行地烏爾明感到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在看到地面上的那輛黑色的335型汽車高速衝入草地的之後。原本有些緊張的烏爾明瞬間放鬆了下來。此時的烏爾明微微的調整了航向。
開始向着那輛衝入草地的汽車撲去。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地左橫轉後。六號機開始往下俯衝，駕駛着飛機的烏爾明接着調整了一下自己俯衝的角度，角度議開始朝紅色地臨界點逼近，60度！65度！68度！70度……
眼貼着機鼻望遠鏡式瞄準具的烏爾明同時找開了減速板。機翼上外形級爲誇張的多孔減速板隨之被打開，打開多孔減速板是爲了減速。當減速板以90度的角度撐開，可以獲得負6G的加速度，使其俯衝性能非常優越，同時可以提高轟炸精度。這是巴玉藻從資料室中淘到的所謂“無用技術”中的一項，而6號機就是集合了那些的“無用技術”於大成。
聽着空中傳來的淒厲無比地呼嘯聲，巴玉藻知道這是6號機俯衝時的呼嘯聲，在6號機的機頭冷卻進氣口裝有一個空氣驅動的發聲裝置，在俯衝時發出類似空襲警報的悽利的尖嘯聲，在炸彈還沒落下以前。已對地面的人的心理造成極大的衝擊，加強了打擊效果。按裝這種風哨是烏爾明地建議，執行過數十次攻擊任務的烏爾明知道機羣發出的刺耳的轟鳴聲音對於敵人心理上的打擊有甚至超過了航彈。
“上帝保佑！”
巴玉藻放下手中的方向盤在心中祈禱道。隨手拉開車門向着車外縱身一跳，期間沒有一絲的猶豫不決。
當六號機帶着刺耳的如地獄魔獸般的尖叫聲，機場上地人們被眼前看到地、聽到的給驚呆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那架閃爍着銀光地飛機，以幾乎垂直俯衝的角度衝向地面。
“滴、滴、滴”
在俯衝到150米的標準投彈高度的時候，紅色的警示燈亮起的同時，烏爾明已經瞄準了地面上的那輛急馳的黑色轎車前進路線，在調整了提前量後。便迅速拉下了的投彈把手，在投彈把手拉開的瞬間。機腹掛架隨之伸出，這是爲了避免大角度俯衝投彈時，航彈直接投下可能會與螺旋槳相撞的可能。掛架的前部與機身有絞鏈相連，後部連接航彈，投彈時航彈離開機身，但還和炸彈架相連，炸彈架向前下方轉動，直到和機身約成90度時纔會和炸彈脫開，從而避免了投彈時與螺旋槳相撞的可能。
儘管投彈的過程看似很複雜。但是實際上也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拉下投彈手柄的同時，烏爾明猛地拉起機頭，而丟下的六號機立刻變得輕快了許多。在一個漂亮的弧線過後，飛機開始高速的向上爬升。
“這是……”
鄭培林吃驚的看着眼前的空中的飛機的表演，所有的一切都太快了，原本在4000米大高度上的飛機，突然拉着刺耳的尖叫聲衝着地面垂直俯衝下來，在所有人都未來的急反應時。竟然投擲了一枚航彈。
“轟！”
此時從機場盡頭的那片開闊地傳出的一聲巨響。驚醒了跑道上的軍官們，所有人都愣住了。飛機上的飛行員盡然轟炸了自己的機場！
“長……長官……”
站在鄭培林身邊的那名年青的少校不可思議的直着眼前的一幕。
“還愣什麼愣！立即派憲兵調查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公里外升騰起那團硝煙，前所未有的怒意在鄭培林的心中瀰漫着。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落在西北邊防空軍機場內的第一枚炸彈，竟然是從自己的飛機上扔下來的！
“這是他們乾的？用那架俯衝轟炸機乾的？”
當司馬接到空軍司令部轉來的資料後，司馬明白所謂的6號機實際上應該是架和斯圖瓦相近的俯衝轟炸機，而不是什麼所謂的魚雷攻擊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照片，50公斤航彈在草地上留下的炸點和車輪壓出胎痕形成了明顯的的對比。
炸彈的落點距離胎痕大約就是七米左右。而在數米外的一輛被炸彈撕碎的335型轎車在那裡燃燒着。如果不是手中的照片司馬幾乎不敢相信這輛汽車當時是以50公里的速度行駛，轟炸精度如如此之高遠超出了司馬的想像，在司馬看來這個精度幾乎趕上了後世的精確制導炸彈。
“老闆，現在憲兵隊已經介入此事，是由6號機的總設計師巴玉藻提意策劃的，甚至航彈都是巴玉藻從以準備實彈測試的名義提前索要的。”
鄭培林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在鄭培林看來空軍出了這個烏龍事件，已經把空軍的臉面給丟盡了！。
西北空軍自己把的窩給炸了的新聞當天就被上了報紙上，包括那架閃爍着銀光同時發出如地獄魔獸般淒厲的尖叫聲的的飛機，所有的一切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傳遍了整個西北。儘管已經推說是飛機出現故障導致航彈滑落，但是在所有人看來，這仍然是一個笑料，自己把自己的窩炸了，在西北邊防軍中這尚屬首例。
“憲兵隊介入了？我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他們也只是想用6號機的精彩表演來說服你們而已。畢竟他們的想法是好的，雖然方式錯，不過投彈區是機場前的靜空區，也沒有什麼損失，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不過培林，你覺得這架6號機有沒有發展前途！”
聽到憲兵隊介入後司馬便開口爲這兩個膽大包天的人說起了情來。在內心裡司馬很佩服巴玉藻的大膽或瘋狂，爲了自己的飛機能夠做出這樣的冒險，這種“敬業心”雖然不敢鼓勵，但卻不得不令人佩服。
“老闆，技術處的技術人員已經檢查了6號機，全金屬結構、裝甲防護座艙、大功率發動機，這架飛機集中了現在最先進的技術於一身，當然最驚人的還是他的轟炸精度。嗯！還有那個尖叫聲，當他俯衝時發出的那種怪異的尖叫聲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作爲老保安隊出來的軍官，對於來自老闆的命令鄭培林從來不會違背，現在也是如此，即然老闆說到到此爲止，鄭培林自然會遵照老闆的意思辦，在回答老闆問到的6號機時鄭培林如烏爾明一般的完全沉浸於6號機優異的性能之中，6號機的表現同樣征服了鄭培林。
“讓人恐懼的尖叫聲？”
鄭培林的話讓司馬想起自己曾看到過的幾乎每一部介紹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記錄片都有這樣一個鏡頭：一羣象兀鷹一樣的飛機遮天蔽日而來。猛然間，它們以近乎與地面垂直的角度向下俯衝，發出尖利的怪嘯聲……它就是斯圖卡！
“或許自己應該給他些補償！”
想像着西北的“斯圖卡”帶着魔獸的尖叫聲撲向敵人的場面，司馬決定給“膽大包天”巴玉藻一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