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景秀麗的京城什剎海的西南角,有一條靜謐悠長、綠柳蔭蔭的街巷。
在這條街巷之中,座落着一座王府,它就是那個後世人口中“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恭親王府。恭親王府的前身原爲清代乾隆朝權臣和的第宅和嘉慶皇帝的弟弟永的府邸。咸豐元年,即1851年,清末重要政治人物恭親王奕成爲這所宅子的第三代主人,改名恭王府,恭王府之名由此沿用至今。而這座王府現在的主人就是恭親王的孫子人稱“小恭王”的溥偉。
“媽的!擱七年前王爺我誅他們九族!不!誅他們十族!”
伴着一陣清脆的瓷器摔碎的聲音,“多福軒”外的丫環們聽到王爺的一陣怒罵聲,自從兩天前,長白煤行的那老爺滿面血的護着被打的王爺回到王府後,就經常可以聽到王爺的罵吼聲。
“王爺,現在不比過去了,這口氣咱們得忍着啊!”
頭上纏着繃帶那樑勳如此勸到正處於盛怒中的溥偉。
“那羣小人!實在是可氣至極,欺人太甚!,孃的!竟然讓我登報向受傷學生道歉以平息民憤!還讓我賠五萬的醫藥費!爺要是有那麼多銀子,至於把王府裡的祖宗留下的玩意賣出那麼多嗎?要賠禮也得是那幫子學生,要賠錢也得是他們!咱們這兩天死傷了這麼多人,就他孃的這麼算了!這羣混帳東西,早晚王爺我得誅他們九族!這羣混帳的白眼狼,都忘記當年是咱們旗人賞給他們的官,才讓他們有了今天!”
溥偉有些憤憤不平的大聲嚷道,不過雖然這麼嚷着他還知道一個事情,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也僅是過過嘴癮罷了。
溥偉之所以如此生氣原因很簡單,就在半個多鐘頭之前。國務院那邊從天津找來了華世奎,提出了國務院那邊開的善後條件,一聽到他們的那個什麼善後條件,溥偉就禁不住火大,當時就連轟帶趕的把那個華世奎趕出了王府,絲毫不念其系忠於清室的舊臣的情份。
“王爺。何必與那幫子小人置氣。爺您不妨先順着他們,當年要不是有太祖爺地忍辱負重,那有得咱們旗人入主中原數百年!這事咱們得重長計議,咱們現在得先把眼前這一關挺過去,現在他們那些漢人官民相護不顧得咱們旗人的死活,爭下去到時吃虧的還是咱們,誰讓現在不是咱們旗人做的天下!”
見王爺這副激動的模樣那樑勳開口急勸道。儘管說話時那樑勳還可以感覺到額上還有些抽痛,不過相比自己得到的回報來說,那樑勳認爲這一切無疑是值得地。現在是時候再後面再推他們一把了。
“順着他們!你說地輕巧!不說上登報賠禮道歉要丟多大地份兒。單就是那賠給他們地五萬元地醫藥費從那拿你想過嗎?”
那樑勳說地道理溥偉怎麼可能會不明白。現在旗人管你是王爺還是貝勒在北方政府面前就是孫子。他給你面子時叫你聲王爺。不給你面子時。你就是條落水狗。誰想收拾你就收拾你。
這幾年王府早都沒了進項。一直都是在做吃山空。幾年來先是和善耆弄地“滿蒙獨立運動”。又重建已被解散地宗社黨。還在遼東一帶召納土匪。秘密組織“勤王軍”。爲復辟清室。王府地那點底子早已經被掏空了。
登報賠禮丟份兒不是大事。這旗人地份早都丟盡了。連八大胡同裡都弄出了格格婊子。可這又讓賠錢。這錢從那來!王府里根本就拿不出這麼一筆錢來。
“有我溥偉在。大清帝國就不會滅亡!”
曾經地雄心壯志、豪言壯語都敵不過這個錢字!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這個道理溥偉這幾年可謂是深有體會。
“!哎!想當初……咱們旗人什麼時候混到這份上!要是擱在過去……哎!可惜了咱們的大清國啊!現在擱這些漢人眼裡面,咱們也就是一羣漏刀地罷了!”
那樑勳有些感慨的說道,眼裡帶着些許對過去的留戀。而其中的真真假假,恐怕也只有那樑勳自己一個人明白。
“王爺!這是咱們旗人的事。小的認捐一萬元!”
感慨後的那樑勳主動的認下了三萬元。疾風知勁草,板蕩見忠臣,該表現的時候就要表現出來,但是這個表現要表現地恰到好處才行,現在還沒到吹風點火的時候。
“主任,那三百二十五名學生回來後,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吳敬恆在說話的時候直看着面前的司馬,在得知三百二十五學生被西北警察局派人從京城接回後,吳敬恆就趕到了司馬的辦公室,想爲那些學生說情。
“稚暉先生。你認爲呢?”
司馬反問道眼前的吳敬恆。早在京城發生針對旗人和滿遺的刺殺事件和其後的槍擊事件後。全國報紙廣播等社會輿論一致對那些愛國青年表示同情和支持,對漏刀的旗人”和漢奸可是切齒地痛恨。謂其是死有餘辜,那些不知名的愛國青年是替天行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主任你能夠考慮到那些年青人所爲系出自於激憤和愛國之心,如果可以的話讓法院判輕一些,我知道西北的司法獨立,但是我們必須要考慮到那些學生的未來!他們是爲了國家和民族才那麼做的,這不正是你一直教導他們要做的事情嗎?”
作爲西北教育部部長,吳敬恆必須要爲自己的學生負責,在吳敬恆看來即便是那些學生有錯,也是有情可原地。畢竟年青人地性格本就有些衝動,而且熱血青年其情可憫,該從輕發落。
“稚暉先生,不會有任何審判!如果有審判的話,我們必須尊重司法裁定,絕不能干預司法。槍擊事件並不是發生在西北,而京師警察廳也未發文通告。將他們接回只是爲了避免他們在京城陷入危險之中。”
吳敬恆地求情是在司馬的意料之中。從這個消息在西北的高層中傳開之後,吳敬恆並不是第一個來找司馬求情的人。他們地理由只有一個,那些學生的行動是愛國之心使然,並不是爲了一已私憤。
即便是像吳稚暉這樣的老先生都如此爲那些學生求情,司馬不禁有些茫然,當愛國熱情壓倒一切的時候。殺人放火只要是冠以愛國的名義,就會得到人們的無償地支持,當這種狂熱取代理知的之後,會發什麼?司馬不願意去想,腦中反而浮現了一句後世一些人的辯白。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愛國有罪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是無罪的?”
“主任,既然沒有審判的話,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聽到不會有審判吳稚暉的心便放了下來,但仍然不無擔心的問道。
“但是!稚暉先生你要知道錯誤就是錯誤。他們的行爲已經超過了規則許可地範圍之內,雖然不會有法庭的審判,但是懲罰是不可避免的。我已經決定將他們派去新疆出任事務官員,讓他們在邊疆省用爲祖國服務地方式充抵他們的過失。”
司馬有些無奈的告訴了吳敬恆自己對那些學生的安排,他們再留在西北已經不合適了儘管司馬不喜他們的行爲,即便是司馬本人並不喜歡那些旗人和滿遺,但是仍然地無法接受學生們的這種超越了規則的行爲。
而司馬更爲害怕的是這些事情一但開了先河,併成爲一種慣例的話,或許距離毀滅也就不遠了。司馬並沒有爲那些人討公道地想法,而只是想對青年人中開始盛行激進派給以警告。但是在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旗幟下,即便是司馬自己也只能選擇沉默。裝做這件從未發生過。
全國、全西北都支持那些愛國的熱血青年,如果公開審判的話,只會讓他們成爲英雄,甚至於青年人效仿的榜樣,就像上海的那幾個青年一樣。司馬只能選擇把他們送走,以送到邊遠地區工作,代替牢獄的懲罰。有一個地區無疑非常適合他們。“或許那裡更適合這些青年吧!”
懲罰是不可避免的,對於這一點吳敬恆當然明白,這種“處罰”或許是最輕鬆的處罰了。
跟着帶他們回去地警察上了火車後。於德林等人依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未來是什麼,他們在來的時候曾經做過無數種設想,但是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京城。
於德林朝車廂內看了一眼,這節車廂裡坐着的乘客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年青人,在其中於德林看到不少熟人,大家彼此用眼神打着招呼,在車廂口站着幾名警察,這些警察是西北警察局派來接他們回去的
沒有手銬、沒有逮捕。這些警察只是平靜的傳達着命令。公署要求他們立即返回西北。之前發生地一切讓於德林等人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英雄,但是看着那些面無表情地警察,不禁開始對未來充滿了疑惑。
“警官,回西北後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們這些人。”
“我們只是奉令帶你們回去!”
坐在於德林對面身着便衣的警察平靜地回答道,然後接着看自己的報紙,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學生是否會逃走,之所以如此,實際上源於局裡的命令。“你們接他們回來的時候,不能帶有任何個人情緒,無論是你們是贊同他們也好,反對他們也罷,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帶他們回來!不準和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有所接觸!”
這時候,列車長手裡拿着哨子走過。緊接着響起了最後一遍鈴聲和哨子聲,從站臺上送行的人羣隔着窗戶和他們揮手告別。於德林看着緩離站臺的火車,對身邊的吳光宇發出有些無奈的微笑。
對於他們而言,京城的一切都結束了!而此時於德林等年青人仍然沉浸在對未知的未來的迷茫之中。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未來已經在被擬定了,在不久之後將他們將會成爲新疆地事物官員,對他們而言這或許是一種懲罰,又或者是一種磨礪。司馬相信他們可以更好的去執行治疆新政。
“我外貝加爾集團第十一師、第十二師在俄羅斯友軍的配合下已攻克聖葉卡捷琳堡城區,現除城區中少數殘餘敵軍仍在負隅頑抗外。整個城市已經基本被我軍佔領,聖葉卡捷琳堡的攻克,意味着俄羅斯歐洲地區的大門已經向我們的盟軍俄羅斯皇家近衛軍敞開,而我軍仍將繼續履行盟友地義務……”
這時即便是車廂揚聲器內播報着的最新戰報都未能吸引於德林等人的注意,一個月來自從西北軍直接投入聖葉卡捷琳堡的戰鬥後,那裡的戰鬥早已不再是什麼新聞了。
這是一個血色黃昏。雲海中透出幾道夕陽的餘暉,晚霞呈現出一種有些病態的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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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的悶罐火車鏗鏗鏘鏘由西向東威風凜凜地壓了過來,臨近車站時,鳴起了響徹天地的汽笛。車頭上噴着黑煙,紅漆刷過地車輪間吐着白霧,咣噹咣噹的巨響壓得地面膽顫心驚。
沿途的樹木在列車地呼嘯聲中迎風倒伏,路基上星星點點的野花,被撲面而來的白霧淹沒了,只有鐵路兩側土崖上盛開着核桃般長滿大小紅花的野共。在逐漸敗落了碧葉的枝幹上怒放。殘淡的落日在西南方向,血紅的殘霞映耀着車外河道,給碧波盪漾的河水潑了一盆胭脂。使淺藍的水面溢光流彩。這是一列從上烏金斯克駛來地列車,車上滿載着從上烏金斯克調派來的補充部隊,他們即將補充在聖葉卡捷琳堡遭受了嚴重損失的邊防軍第十一師以及第十二師。
沿途一座沒有被炮火炸燬的教堂,仍然響着祈禱的鐘聲。在死亡與眼淚瀰漫的十字架上,數只純白的飛鳥嘰嘰喳喳,尋覓着投林的歸路。一位白髮黑衣的老牧師捧着《聖經》,站在落滿煙塵地講經臺上,用沙啞的聲音對一羣前來禮拜的男女信徒說:
“耶和華站在山上,大聲曉諭: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做假證陷害他人。不可貪戀他人的妻子,也不可貪圖他人的房屋、田地、奴僕、牛、驢、以及其它一切的所有……。這些話是耶和華從火中、從雲中、從黑暗中大聲曉諭人們的……”
滿面皺紋的老牧師講完經,低垂着白髮蒼蒼的頭顱,低語道:“主啊,萬能地上帝,只有你,唯有你。才能拯救這些迷途地羔羊。阿門!”
說完,用僵硬的手指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而這時從數公里外傳來地炮聲,讓老牧師的淚水流了下來,幾個月來,老牧師已經見到了太多的撕殺,聖葉卡捷琳娜早已在俄羅斯人自己的撕殺之中變成了廢墟。
暮色之中,街邊的招角處閃現出一羣身影,這是第十一師三十一團的三營的九連的戰鬥。儘管大量的赤衛軍已經向邊防軍投降。但是仍然有少部分的赤衛軍負隅頑抗,他們的任務就是搜索殘敵。
“爲什麼他們不像過去一樣撤退?非要選擇抵抗到底?”
提着衝鋒槍在已經廢墟行街道中走着的安明磊。身爲連長的他看到了滿眼戰爭的廢墟。這座被炮火燒焦的城市,雜草在風中顫慄,被炮火炸塌的樓房、教堂,到處是一片殘垣斷壁。在籠罩着悲慘氛圍的血色黃昏,丟棄在街道和瓦礫間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一陣陣刺鼻的,令人作嘔的腐屍氣味,隨着一縷縷晚風撲窗而來。
“二十九天,這些赤俄在這裡抵抗了我們整整二十九天!即便是他們現在失敗了,他們也應該可以感到欣慰了。”
看着不遠處的一棵斷樹上掛着的屍塊,安明磊分不清那是誰的屍塊,是自己的人還是俄國人,這是安明磊參加的戰鬥中最爲漫長而殘酷的,過去西北軍的戰鬥往往是非常短暫的,從未來遭受到像現在這般頑強的抵抗。
二連地九十多名官兵分別沿街道的左右兩側交錯掩而行,在斷垣殘壁的廢墟之中搜索殘敵是一項非常危險的任務,街道兩邊的斷垣殘壁之中可能隱藏着未投降的敵人,他們隨時可能襲擊搜索分隊。
這時從一處被炸塌地樓房之中傳出一陣女人的怒罵聲和尖叫聲。女人的怒罵和尖叫讓安明磊皺了皺眉,同時心中的警惕也隨之放鬆了,能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就說明這裡出現了俄羅斯皇家近衛軍或護國軍的士兵。
在赤衛軍中有相當數量的女兵,其中大多數是在聖葉卡捷琳娜被強徵入伍的本地人。按照皇家近衛軍或護國軍的習慣,男俘虜一般會在城外被處決。而女俘通常會遭受強姦。女人地尖叫對於搜索隊而言意味着安全。
放鬆警惕的戰士們經過那處樓房的時候,戰士們用好奇和男人地眼光打量着殘壁內發生的一切,他們無意阻止護國軍的暴行,畢竟這是俄國人自己的事情。再說也沒有必要爲了這些事情破壞和護國軍之間的信任。
只見幾名護國軍的士兵把一位身材苗條,金髮碧眼的俄羅斯姑娘搡來搡去,面對這幾名士兵的暴虐,那個俄姑娘進行了不屈的反抗。她地這一舉動,激怒了護國軍的士兵,他們一齊動手。瞬間就剝光了那個俄國姑娘單薄的夏衣,然後揪住她的一頭金髮,往裸體上倒伏特加。她剛想反抗的時候,一個護國軍的士兵便用皮帶使勁的抽打着她。
那個女人的慘叫聲讓外面的戰士們不禁皺了皺眉。濃列地酒味在空氣中裡瀰漫,連站在街道上的戰士們,也能聞到刺鼻的伏特加的酒味。這個可憐的姑娘,在護國軍士兵的淫威面前屈服了,她流着眼淚,靜靜的躺在地上的一張破毛毯上。
她兩隻漂亮的乳房隨着她地呼吸而活潑跳躍着,這個身材適中,形狀很好。肩胛渾圓,肌膚白嫩,女人味實足。她地身體呈現着優美的陰柔曲線,腰和屁股地搭配恰到好處,手和腳的形狀特別優美。應該說,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此時周圍大口喝着伏特加酒的護國軍士兵們則發出肆意的淫笑,一些士兵開始解着自己的腰帶。
這時屋內的已經喝醉的一個俄羅斯士兵看到屋外經過的邊防軍的戰士,立即面帶着喜色的嚷嚷着,然後打着招呼示意邊防軍的戰士進來。其目的自然無需多言。
“哎!兄弟們!看夠了吧!趕緊……!”
看到這一幕的安明磊立即大聲招呼着,可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前胸猛的一堅,眼前一切瞬間變得模糊起來,隨既向後倒了下去,幾乎在安明磊倒下去的同時,原本放鬆警惕的官兵們聽到了一聲槍響,於立即本能的尋找着隱蔽物,同時漫無目標的朝四周射擊。
一時之間衝鋒槍、輕機槍、步槍的槍聲籠罩着整個街道……
儘管內心並不願意承認。但是朱爾典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中國已經發生了鉅變,而英國、法國、美國政府已經先後根據中國的變化。調整了對待中國的態度,甚至在法國、美國本土都已經出現了提升與中國外交等級的聲音,而且美國國會則正在考慮將公使級升格爲大使級。
“這裡或許就是一切的根源吧!”
作爲一個老牌的中國通,對於中國和中國人朱爾典可謂是再瞭解不過,在朱爾典看來就是車外的這個西北的出現改變了中國,原本朱爾典甚至於悲觀的認爲元世凱死後,中國一定會陷入大規模的內戰之中,但是結果卻出乎了朱爾典的意料,內戰不僅沒有爆發,甚至於連府院衝突、南北對峙都在西北的調和下慢慢的趨於緩和,現在在中國已經看不到內戰的陰雲。
“誰能想到,大英帝國會需要中國的幫助呢?”
看着車外有些熟悉但更讓人覺得陌生的西北,朱爾典不禁有些感慨萬千。這一次來西北是爲了請求西北幫忙的。
“司馬主任,現在的突劂斯坦是德國最大的貿易伙伴,每個月都有數十萬糧食、棉花、稀有礦物源源不斷的經裡海轉由高加索、黑海被輸入到德國和他的盟國,這些物資緩解了德國國內的糧食危機,有了這些物資德國還可以繼續戰鬥下去。我們試圖通過談判讓突劂斯坦的土著人拒絕與德國之間的貿易但是被他們的拒絕了。而我們的在波斯的軍事行動同樣宣告失敗,現在突劂斯坦的特使在德國受到德國政府的追捧,德國正在盡一切努力鼓動其加入同盟國,成爲同盟國的一員,在突劂斯坦,數千名德國顧問正在幫助他們訓練軍隊、修建鐵路建立軍工廠,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突劂斯坦對貴國的新疆可謂是躍躍欲試,一但其解除了北方以及南方的威脅,很有可能會入侵貴國的新疆地區。”
在說話的時候朱爾典仔細觀察着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讓朱爾典失望的是司馬對於這些並沒有任何興趣,甚至於對自己提到自由軍團會威脅新疆同樣不感興趣。
“朱爾典公使,現在突劂斯坦並不是作爲一個獨立的國家存在,加入同盟國?至少就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渺茫。至於新疆?邊防軍在新疆有三個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隨可以向新疆派出十個師、二十個師,甚至更多部隊,我們有能力和信心擊敗任何企圖入侵我國的侵略者。當然我們非常感謝貴國的情報通告,對此我們非常感激。”
儘管已經清楚的朱爾典此行的目的,但是司馬仍然用過去的官方式的態度回答了朱爾典,朱爾典來西北之前,從英國那邊就已經傳回了情報,英國政府希望已經身是協約國成員國的中國履行自己的義務,派出軍隊進攻突劂斯坦。
眼前的這個朱爾典曾經向北方政府提出了交涉,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段祺瑞根本不可能答應派出自己的寶貴的模範師到數千公里外的突劂斯坦打仗,於是以“新疆系屬西北邊防公署轄屬,中央不益介入”爲由,把一切推到了西北的身上,儘管英國人給出的條件是中國可以收回新疆在清代被佔領失地。
看着一副沒有任何興趣的司馬,朱爾典未做猶豫的拋出了由英國政府同意的方案,朱爾典相信眼前的這個對於歷史榮譽偏愛到極點的年青人,絕對沒有拒絕它的理由。
“司馬主任,我們相信英勇的西北邊防軍一定可以擊敗殘暴的自由軍團,對此我們從不懷疑。也正是因爲對於邊防軍的信任,我國政府纔會希望貴軍在適當的時機進軍突劂斯坦,以切斷德國人的物資來源,儘早結束戰爭。我不知道司馬主任是否還記得一個事實,就是在歷史上突劂斯坦那裡曾經屬於你們的!甚至早在一千多年前,那裡就是你們的。嗯!唐代的安西都護府就是管轄的那片區域。不知道司馬主任是否對重置安西都護府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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