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這座城市在一定意義上,可以用三國演義來形容他,根據《朴茨茅斯條約》日本取得了俄國手中的長春到旅大的鐵路權和鐵路附屬地,自此長春以北由沙俄管理,長春以南歸日本經營。日本在距寬城子車站2公里外,修築臨時長春站。自此,寬城子車站成爲俄國中東鐵路寬軌鐵道終點站,長春成爲兩個帝國對峙分界處
日本、俄國各佔據着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區,也就是兩塊依託火車站建成的鐵路附屬地,而至於中國則控制着長春商埠地,應該用半控制來形容,這種所謂的控制實際上是因爲日俄兩國都不願意對方的勢力範圍擴大,進而產生的一種妥協而已。
在有意或刻意的情況下,三國在長春這座城市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日本想斯毀十年前的秘密協議,向北滿擴張勢力,而俄國人堅決而果斷的阻止着日本人的企圖,多年來一直如此,隨着霍爾瓦特在哈爾濱簽署了投降協議書,將中東鐵路以及附屬移交給西北邊防公署,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當平衡被打破之後,對抗無可避免的在長春上演了,在長春寬城站附屬地和日本滿鐵長春站附屬地的連接處,就上演着日軍和中國軍隊的對抗。在這個充滿俄式風格的附屬地內,兩國軍隊揮槍相對的上演着一場武裝對峙。而長春的市民們則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着這支穿着綠色軍裝,頭帶着模樣怪異的鋼帽的部隊,整個長春城都傳遍了,這些西北軍是神兵天降,幾柱香地功夫。就坐着飛機從西北飛到了長春。來這裡就是爲了扛東洋小鼻子地。
“怎麼着,小鬼子!要不要試試爺們的刺刀!再看!爺弄死你!”
在尼古拉大道上臨時構建的鐵絲網後,挺着步槍亮着刺刀的一名教導團搜索營的戰士目中帶着藐視地對眼前咫尺的日本兵嚷着,神情中帶着挑釁的味道,儘管看起來可謂是非常之囂張。但是雙腿微弓腳成丁字型,作着準備準備拼刺地資態。
西北軍和中國所有的軍隊最大的不同點,就是西北軍對外國列強的軍隊從不恐懼。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心理上的壓力。反而有一種躍躍欲試一決高下的心理。正是這種心態決定了西北軍在和列強軍隊作戰時,充滿着自信,而擊敗俄軍後,更是讓這種自信得到了鞏固,過去是得益於宣傳,而現在是發自於內心的自信,因爾在西北軍中普遍存在着列強不過如此的想法。
而自從保安隊時代起,司馬就在保安隊中宣揚着仇日情緒,兩年多下來。仇日情緒在西北軍中是自上而下的。過去這些東洋鬼子只不過是存在於宣傳資料和圖片上,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真人,那有不可勁地挑釁對方地道理,然後好收拾收拾這幫小鬼子。
鐵絲網這邊的日本兵望着眼前的這個高出自己一頭多,拿着自動槍的挑釁的西北軍士兵,喃喃着想說些什麼,看那神情同樣是惱怒不已,但是仍然只是端着步槍,隔着鐵絲網對峙着。
“好咧!是個爺們!讓這些小鬼子見識見識咱中國軍人的威風!”
在一旁圍觀的民衆見平日裡囂張至極的小鬼子這會竟然了。於是便興奮的嚷着。看着西北軍地目光,那是那個尊敬啊!沒辦法。這打從清末起,國人地軍隊啥時候對洋鬼子硬過,這些從天上來的天兵天將個個都是帶種地爺們。
過去在人們印象中,中國軍隊自打清末起,都是那種衣着破爛,裝備破舊的,士兵沒有精神的形象,什麼時候見過像現在這種威武不凡的官兵,再加上其表面出的前所未的強硬,在時間內就贏得了長春民衆的民心。
“爺們,別把人家欺負太狠了,要不然人家笑話咱欺負奶孩!”
圍觀的人羣望着那邊矮壯的日本兵,和這邊的高大威武的西北軍官兵,便戲謔的轟笑着,那神情、那笑聲透着無比的快意,這平日裡小鬼子可沒少欺負咱們中國人,這會有西北軍在這撐着腰,那能不過過嘴癮泄泄平日裡積下的火。
教導師的官兵大都來自河北、河南、山東,他們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七二以上,平日裡良好的伙食和高強度的訓練,讓教導師的官兵個個看來非常強壯,而對峙的日本兵個頭普遍只有一米五左右。而此此時的對峙顯得有些滑稽,就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也難怪老百姓們會這麼說。
“這應該是支那西北邊防軍中的精銳部隊了吧!體格強健、武器精良,不過才四十多名士兵,擁有三架輕機槍、一架重機槍,步槍手裝備着最新式未知型號的應爲自動步槍。== ==武器精良之外,官兵也擁有不亞於帝國皇軍的戰鬥意志和求戰欲。”
而就在雙方對峙的同時,松本少佐則利用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仔細的觀察着這支有些從未接觸過的支那軍隊,同時用一種讚歎不已的口吻稱讚着這支陌生的支那軍隊,可以近距離觀察這支有些神秘的支那軍隊,讓松本覺得這種對峙是值得的。
最近幾個月陸軍參謀本部被支那的西北軍,在後貝加爾表現出的越來越強的戰鬥力給震驚了,爲了瞭解這支軍隊,陸軍參謀本部利用一切機會和渠道去了解這支軍隊,甚至於向上烏金斯克派出了觀察員,但一直以來都有如霧裡看花一般。因爲西北邊防陸軍並沒有對上烏金斯克展開進攻的關係,所以派到上烏金斯克的日軍觀察員除了感受到邊防軍經日軍要強大的炮兵火力之外,就是對西北邊防空軍的轟炸感觸頗多,無數次的彙報之中,都強調一點,必須要建立一支強大地空軍。否則未來日本不可能贏得中日戰爭。甚至於斷言只要中國人有飛機,就可以擊敗日本。
儘管日本陸軍參謀本部通過一切可能地渠道,收集到的關於西北邊防軍的情報並不多,但是仍然讓基堅信在支那,唯西北是未來日本的敵人。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在陸地上擊敗日本陸軍的軍隊,所以,收集這個敵人地情報。就成爲了陸軍參謀本部的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而作爲關東軍長春站鐵道守備隊隊長地松本,自然知道參謀本部的這個命令,像現在這個可以近距離接觸西北邊防軍精銳的機會,松本當然不會錯過。甚至於松本還徵召了幾名照相師,以拍得一些這支軍隊的照片,以供情報機構分析其裝備、士兵素質等等。
“松本君,請你不要只是稱讚他們!我想問您!你認爲如果我們現在以長春站鐵道守備隊以及憲兵隊,是否可以攻下寬城站附屬地!”
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給了中國人時間的原田福岡,在聽着松本少佐對這支支那軍隊的稱讚。皺着眉頭開口問道。滿鐵和帝國向北滿擴張的最好的機會。竟然因爲自己地愚蠢而功虧一簣,念及此原田怎麼可能原諒自己,正因爲如此纔會提出這樣問題。如果可以地話,一次冒險……或許……應該沒有問題吧!
“原田君!長春鐵路守備隊和憲兵隊的兵力相加,雖然接近一個大隊,但是我們卻沒有一架機槍,而眼前的這幾十名支那士兵就擁有三架輕機槍、一架重機槍,而在每一個街口,支那軍隊至少佈設了兩個輕機槍射位。擁有兩架輕機槍。在沒有重武器支援前提下,衝擊擁有大量機槍和半自動步槍的支那軍隊的防禦工事。是讓士兵去送死!我們沒有任何可能攻下寬城站附屬地,如果您早二十分路讓我們強行進攻附屬地,根本不會有現在的這些問題!”
松本毫不猶豫的用事實打消了原田意圖冒險的意圖,作爲一名軍人,松本不像大多數和自己同齡的同事一樣冒進,對於現在地鐵路守備隊和眼前地這支西北軍精銳部隊之間的差距,通過這兩個小時地觀察,松本已經有所瞭解。
這支軍隊和支那軍隊不同,大多數支那軍隊,即便是給他們最精良的武器,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戰鬥的慾望,只需要一次刺刀衝鋒,就能把他們擊潰,但是眼前的這支軍隊,從接管了這裡,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戰鬥慾望,不斷的挑釁着和其對峙的鐵路守備隊,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松本相信他們一定非常樂意和自己一戰,而如果發生衝突的話,對於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松本可以推測一二。
更何況都督府那邊絕對不會坐視衝突發生,如果都督府願意採取軍事行動解決問題的話,那麼恐怕他們就不會在再初要求守備隊和領事配合原田福岡這個滿鐵長春事物所所長行動,而應該以守備隊和領事爲首。
“松本少佐,都督府電報!”
就在這時通迅兵中跑過來行報告道,隨後從身側的文件包中拿出了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
“……命令部隊從各對峙街口撤退,撤回軍營!”
松本看着手中的這份電報,電報的內容並沒有出乎松本的意外。這份關東州都督府的命令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結束對峙,撤回軍營!”
在西北軍官兵和圍觀的長春的市民的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人們看到了原本和西北軍對峙的日軍官兵提槍列隊撤了回去,原本緊張的氣氛爲之一鬆,長春似乎是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但是人們知道,以後就在會這座城市上演最爲激烈的對抗。::
位於日本殖民地關東州的大連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是1906年,日本政府設置了一個特殊的機構,它表面上是一個鐵路經營公司,但卻足於政治、軍事、情報等領域;它名義上是一個半官方的企業,卻擁有極爲顯赫的權勢。這個機構在歷史上,在近40年的時間裡,滿鐵公司始終活躍於日本侵略中國行動的最前沿。
“……我們錯過了這次擴張北滿地機會實在是可惜至極,全部是因爲政府上下地瞻前顧後致使這次錯失良機!實在是可惜至極!中國人動手太快了!”
喝了一杯清酒後國澤新兵衛哀嘆道。一想到在長春行動的失敗。如此良機竟然這麼白白錯過,任何人都會覺得可惜,更何況對於國澤新兵衛而言,長春行動如果成功的話,將滿鐵的勢力擴張到北滿。實現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擴張成爲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是自滿鐵成立以來,歷任社長的希望。那麼自己地地位就可以得到鞏固,而反對自己出任滿鐵理事長的呼聲即可得到平息,可惜……
而造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二十分鐘!原田福岡在接到命令後,竟然愚蠢地給了俄國人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而就是這半小時,給了中國人足夠的時間,想到原田福岡的愚蠢,國澤新兵衛限不得食其骨,但是此時卻不得不爲其掩飾。因爲原田是自己上任後。任命的第一名事物所所長。
“理事長,現在我們已錯過了這次機會,後悔已經晚了,這次長春事件,因爲事發緊急,無論是中村都督或是政府都是措手不及。都現在當物之急是我們需要考慮,西北這個對日本充滿敵意的中國勢力進入北滿後的應對之策。”
聽到理事長的話後,身爲滿鐵調查部部長的野村太郎開口說道,對於國澤新兵衛理事長在這裡尋找客觀理由爲自己開脫地原因。野村非常清楚是爲什麼。原因就是因爲理事長一位之爭。剛一上任即發生如此嚴重地失誤,必定會給國內反對其出任這一職位的政治勢力以藉口。
滿鐵並不是一家普通的商業公司。正如滿鐵的第一任總裁後藤新平曾說過:“當初設立南滿鐵路股份公司,蓋出於不把滿鐵看成一個經營的鐵路事業,而欲使之成爲帝國殖民政策或我帝國發展的先鋒隊。”
他擔負着政治、經濟、文化侵略三重任務的特殊機構。附屬地的最高行政機構“滿鐵總社”設總裁,統管整個附屬地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教育等事物。自然地其理事長之職尤爲重要。作爲滿鐵地最高行政長官,滿鐵的社長需日本天皇敕裁。
自從兩個月前,前任社長中村雄次郎,在政府爲實行滿洲一元化統治,作出由關東都督統轄滿鐵地決定後,辭去滿鐵總裁,就任關東都督後,將滿鐵總裁一職改爲理事長,由國澤新兵衛擔任滿鐵理事長一職總理會社業務。
滿鐵社長或理事長一職,一直都是各派政治力量鬥爭的晴雨表,歷任社長都有着自己的政治背景。正因爲如此,剛剛擔任此職的國澤新兵衛,顯然需要找到種種理由爲自己開脫,以應對其他政治力量以此爲藉口令其辭職。不過在野村看來,國澤是有些過慮了。
“應對之策?政府有可能會採取軍事措施挽回這一切嗎?”
聽到野村太郎的話國澤新兵衛有些嘲諷的說道,如果政府有那個決心使用軍事措施的話,恐怕早都利用軍事行動解決當前國內發生的經濟危機,造成目前國內經濟危機的正是目前中國的西北公司,還有得到空前發展起來的中國實業界,可惜,帝國高層根本不願意藉助軍事手段解決這些問題。
“軍事措施?國澤君!不要忘記,現在政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國內的經濟危機會幫助你渡過這一關,寬城附屬地……那裡太小了!不要忘記連中村都督在下達命令時,也是讓會社待機行動,而不是讓守備獨立行動!沒有人願意打仗,也沒有人願意讓事態進一步惡化!這一次實際上,中村都督在試探索西北,如果他們強硬的話,我們就退回來,如果他們退讓的話,那麼寬城附屬地在他們手中和同樣在支那人手中的長春商埠又有什麼區別呢?只不過,他們的強硬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而已。”
野村太郎喝了一口茶後,半閉着眼睛開口說道,和國澤新兵衛身陷棋局中不同,國澤現在考慮最多的是其它政治勢力是否會利用這一事件迫使其辭職,所以暫時沒能看到這些。等他冷靜下來自然會意識到。寬城附屬地更多的只是一種試探而已。說話時野村也不得不羨慕起西北的好運。
而且無論是中村都督不會這麼做。政府同樣也不會同意採用軍事手段,政府不會冒着全面戰爭的風險,爲寬城附屬地採取軍事行動,西北和支那不同,他們是不會退讓地。對俄國人是如此,對日本同樣也是如此。
帝國高層非常希望西北擴大對俄戰爭,無論他們勝也罷、敗也罷。西北地銳氣都會毀於這場戰爭,俄羅斯太大了,時間會消耗掉西北的一切優勢。一個疲憊不堪的西北是不足爲懼的!而且現在的政府還有太多地國內問題需要解決,像對日本經濟至關重要的生絲業遭受的空前打擊。
“啊!……野村君!多謝!”
野村太郎地話如一語點醒夢中人般,這時國澤新兵衛才意識到,中村都督沒有行駛必要時的使用兵力以及事情緊迫時,以兵力便宜處置前項事宜的權力,而是讓鐵路守備隊配合會社行動,甚至於在和俄國人交涉的時候。也都是以會社爲主。想通了這些之後。國澤新兵衛立即向面前的野村道着謝,謝謝他提醒了自己,如果這時自己自亂陣腳話那麼……可能事情就真的沒有轉機了!
“支那西北軍的果決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想南滿守備隊裡的年青軍官們應該很難理解我地做法吧!從今以後,我們要在長春和支那人上演兩國對抗地場面了,但願那時他們還可以冷靜一些吧!”
在旅順關東州都督府內,穿着和服端坐在那裡的中村雄次郎品着茶,靜靜的開口對眼前的守備隊司令長官喬本權兵衛說道,中村雄次郎可以想象在自己的命令下達後。守備隊中的年青而激進的軍官們。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那些年青的軍人太過於冒進了。
“都督閣下!不過份刺激支那西北。誘使其將主力投入對俄戰事,讓俄國人消耗他們地實力,是寺內首相和陸軍參謀本部制定地計劃,那些年青人以後會明白這一切的,而且現在地日本正在慢慢陷入前所未來有經濟危機之中,我國實業界正在全力以赴擺脫經濟危機,而不是發動一場戰爭,西北在支那腹地,除非我們要打一場全面戰爭,否則我們就像俄國人一樣,被他們的轟炸機隨意轟炸。而協約國不可能接受我們全面侵戰中國,到時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是不可預知的!那些年青的軍官早晚會明白這些的。請都督放心,我已經嚴令各駐屯長官約束部隊,嚴禁挑起任何事端。”
穿着軍裝的喬本權兵衛正色說道,作爲南滿鐵路守備隊司令長官,喬本權兵衛知道爲什麼在長春選擇退讓,國內的經濟危機俞演俞烈,在這個時候即便是不顧一切發動一場全面戰爭,最終結果日本會打贏嗎?喬本並沒有看出勝利的希望,現在對於日本來說,最重要是擺脫國內當前的面對的經濟危機,尤其是生絲危機。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據《日本書記》載,公元199年日本自中國傳入蠶種,迄今已有1700年以上的歷史。自1868年到1916年的近半個世紀,是日本養蠶業和生絲業興旺發達的時期。明治維新以後,隨着海外貿易發展,爲了換取外匯,在國家的扶持下,日本的蠶繭和生絲產量迅速增長。
在19世紀世界上最大生絲出口是中國,但是1900年日本生絲年出口額達8萬公擔,而中國的年出口額5萬公擔。到1916年日本生絲出口每年超過23萬擔,生絲出口佔到其國家出口總值60%左右,生絲的出口貿易每年爲日本帶來了超過5億日元的外匯。
經過半個世紀的發展,生絲業已經成爲了是日本最重要工業之一,對日本外匯收入和現代化做出貢獻。大量的日本生絲出口到美國,爲其換取了國家所需要的外匯,隨後這些外匯又被日本用於購買軍艦、機械等等,正是這些進口的機械和軍艦強化了工業和軍事力,最終使得日本通過戰爭實現了國家的復興。可以說正是生絲的大量出口,鑄就了日本的工業和日本現在地地位。
半年前中國製造超薄絲襪大量地涌入美國市場。當第一批五十萬雙玻璃絲襪在美國超過三千家商場上架之後。僅僅不過只是幾周時間,價值千萬美元的絲襪就被搶購一空,隨後那種透明的、彈性超強的玻璃絲襪幾乎是瞬間就佔據了美國的絲襪市場。
爲了購買到這種光滑地長統襪時,美國的女士們排起了長隊,有時甚至到了瘋狂的程度。因爲數量關係,在黑市上二十五美元一雙地絲襪,被賣到了一百美元。這時美國女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雙“浪莎”絲襪。
在美國的女人們爲了這種中國製造的“浪莎”絲襪而陷入瘋狂的時候,傳統的絲襪被迅速拋棄了,受到衝擊的美國本土的絲襪業製造業,當然這種影響對於美國的影響並不大,畢竟絲襪業僅僅不過只是美國一個微不足道地產業而已。
最直接地影響是在亞洲,是在日本,在這個生絲出口佔到國家出口總值60%的國家,而且其80%的生絲出口到美國,其中又有大約30%是供應美國的用於製造絲襪。當美國的絲襪業受到衝擊後。日本的生絲出口同樣受到了衝擊,尤其是在現在,美國的絲襪工廠大部分因爲無力競爭,而被迫轉產棉襪,因而停止了從日本進口生絲,生絲出口銳減了近30%,對於日本的生絲業的打業是致命地。
自明治時代後半期長野生絲產量佔日本生絲產量地約30%,長野絕對是日本生絲業中心,半個世紀以來。長野的生絲鑄就了長野地繁榮。而今天這裡正在發生着變化,這種變化始於半年之前。當第一批中國人生產的超薄絲襪出現在美國市場的時候。
在長野縣的一家規模不小的妓寮內,喝得爛醉的山本久木抱着坐大腳上臉上塗脂抹粉妓女,將手伸入這個妓女的半敞開的和服中,肆意的在其胸部蹂躪着,因爲用力過大的緣故,妓女吃痛的輕叫着,儘管非常痛苦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以免得罪了客人,到時被老闆賣到南洋。
這些妓寮裡的妓女大都是來自農村,在這個時代的日本農村非常的貧困,農民承擔着高額的稅收和地主的地租,迫於生活許多農民不得不把女兒賣給人販子,而這些人販子則將其賣到了妓寮之中,而當她們色衰不爲客人所喜之後,這些妓女又會被賣到南洋供那些收入非常底的割膠工泄慾,總之妓寮的老闆們會在她們身上榨取最後一丁點油水。
“八嘎!都是你們女人!爲什麼要穿中國人的絲襪!你們這些美國女人爲什麼要長腿毛!混蛋!豬玀!白癡”
在這個妓女的胸部肆意蹂躪着的時候,已經爛醉的山本久木便朝妓女的下身摸去,摸着妓女光滑的大腿山本久木大罵着,同時不斷的扭擰着懷中妓女的大腿,好像懷中的妓女是那些可恨的美國女人一般。
山本久木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專門從事對美國的生絲出口,從事了十幾年的生絲出口貿易,讓山本久木擁有了地位、金錢,擁有了曾經父輩們所夢想的一切。山本久木是山本家族的榮耀,但是那是過去。
現在因爲半年來的生絲滯銷,山本已經損失了太多的金錢,幾個月來山本只有在妓寮中才能暫時忘記生意上的煩躁,而每一次喝醉後,懷中的妓女在山本的眼中都變成了那些可恨的美國女人,正是因爲她們竟然愛上那種不是用真正的生絲織成的絲襪,才使得自己的會社不能向國外出口生絲,以至於幾個月來損失摻重。
“啊!救命!”
越想越覺得的憤怒的山本抽出的皮帶,狠狠的抽打着他眼中的“美國女人”。被山本用皮帶抽打的妓女只能大聲的哭喊着,以期望老闆能發發善心救下自己。
但是任她怎哭喊都是徒勞的,幾個月以來,幾乎每天晚上在各家妓寮裡都會上演着同樣的場面,那些生意失敗或是生意受挫的生絲商,總會在妓寮裡毆打着妓女,以發泄心中的怒火,妓院的老闆從來不會在意這些妓女的安危,如果她們被打成重傷,還可以多索上一筆錢,然後等這些妓女傷好後,如果身體上有些損失,那麼就會再把她們賣到南洋。
現在在農村有大量的破產的蠶農,他們會把自己的女兒賣到妓寮,所以妓寮不需要爲妓女的來源擔心,也許是因禍得福,在長野的生絲業受到重創的時候,妓寮的生意反而紅火了,而這種紅火正是建立在長野的生絲業受到重創,而蠶農大量破產,生活無以爲繼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