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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的六月攻勢早在部署階段就暴露出了嚴重問題,並不僅僅是情報問題,甚至於德軍增兵也不過僅僅只是小問題而已,最大的問題在於俄軍本身的內部問題。
在戰前第七軍團特派員電告克倫斯基:“在第十二師中,……第四十七團拒絕出發。第十三師的各團,只有第五十團差不多是全體出發的。第五十一團答應於明天出發;第四十九團並不遵命出發,第五十二團表示拒絕,並逮捕了所有軍官。”
這樣的情景幾乎是隨處可見的。對於那位特派員的報告,臨時政府答覆:“着即將第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與五十二各團解散,將煽惑官兵抗命之人交法庭懲辦。”然而,士兵們既不怕解散,也不懼法庭。
早在6月17日,總司令部參謀長報告:“北方戰線還處在發酵狀態中,敵陣親善的事情還在繼續,步兵對進攻表示反對。……西方前線情形不明。西南方前線情形略有改善……羅馬尼亞前線上,看不到特別進步,士兵不願進攻。”一個海軍軍官說道:“委員會委員日益明顯地右傾,同時他們在水兵和士兵中的威望也顯然在低落了。”
在進攻前後的6月23日至6月30日,俄軍前線開小差人數超過了10萬人。迫於軍隊士氣低落和趨於瓦解的現實,前線指揮官勃羅西洛夫將軍組織志願者成立敢死營,一些後方愛國婦女還組成了“黑色敢死驃騎兵”開赴前線。
身爲陸海軍部長的克倫斯基來到前線視察,前線司令部更是利用這一機會,請他給進攻部隊作一番鼓動工作。克倫斯基在動員會上既遇到了硬釘子也碰到了軟釘子。革命委員會領導的部隊不但不參加他的戰前動員大會,還拒絕了出戰勸說。部隊地軍紀鬆懈、軍令無威讓這位充滿信心的陸海軍部長極度沮喪。
幾天後,西線總司令鄧尼金請他到軍隊去作動員,已經對動員不抱任何希望的克倫斯基回覆了一封電報:“軍隊中進行勸說和談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與在是下命令的時候,而不是開大會勸說的時候。”
1917年7月1日,克倫斯基報告臨時政府:“今天是革命大捷之日。6月18日(西曆7月1日)。俄國的革命軍隊懷着很大熱忱,開始了對德奧軍隊進攻。”
當天,俄國西南戰線51個師共30萬人向奧匈陣地發起進攻,中路地第十一和第七兩個集團軍主攻格利納內和萊姆堡,左翼第八集團軍和右翼特別集團軍擔任助攻。進攻在數千公里長的戰線同時展開,俄軍的主攻沒有什麼大進展,剛有斬獲便馬上暴露出技術裝備嚴重不足的弱點,進攻團隊中甚至沒有機關槍。===
俄軍衝鋒的場面倒十分壯觀,衝鋒部隊舉着紅旗。漫天遍野地往前衝,遇到阻擊便停下來,有的停留在敵陣前被火力壓制住了,多數情況是退回到自己的戰壕。即使最有戰鬥力的軍團也是如此,衝鋒到炮火尚未摧毀的敵軍鐵絲網前,就毫無辦法地躺下不動了,一直到下達撤退命令時爲止。
除了俄軍士氣底迷地原因之外,更多的實際上是技術裝備方面的問題,俄軍士兵們沒有受過克服障礙的訓練,也沒有破除障礙所必需的工具。進攻的組織也十分糟糕。第七集團軍一個團接受了任務,命令他們用手榴彈把敵人從戰壕裡打出來。然而缺乏訓練的士兵不知道怎樣使用手榴彈,在戰鬥打響前才領到了手榴彈,更爲可笑的是爲了行軍方便又把手榴彈留在了自己的陣地……
已經有了準備德國軍隊,用機槍、火炮、鐵絲網收割着俄軍的生命,爲了讓進攻進行下去,俄軍地指揮官把更多的精力用到說服、威脅,甚至於不惜動用武力脅迫自己的部隊進攻可是即便如此,許多士兵仍然拒絕服從命令。當德軍從最初的驚詫中回過來神之後,剛剛發起試探性的反擊。大量的士兵們開始成羣結隊地,甚至整營整營地遺棄未受攻擊的戰線的情形,那些僥倖未被清洗或逮捕的軍官們,已經無力改變士兵的原始求生心態。
在那陰沉地、灰白色的天穹下,隨着夏季的到來白天的時間越來越長。但天空中的大雨卻下個不停。在烏克蘭地的草原上道路上的泥濘很深,既粘且滑,到處都佈滿着重靴的足印,還有躺倒在路邊的屍體,還有泥路無精打彩渾身泥濘,在那向後撤退的俄軍官兵,失敗了!
臨時政府組織的進攻失敗了。而且是慘敗。在兩週地進攻中。西南集團軍損失了近半數地軍隊,只不過是向前推進十數公里而已。那數公里的突出部幾乎被西南集團地血染成了紅色,西南集團軍已經沒有能力再繼續推進了,隨後德國軍隊的反擊,更是給了西南集團軍致命的一擊。
“轟!”
躲藏在森林之中渾身滿是泥污,步槍也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的謝加伊萬,聽着遠處傳出的爆炸聲,不禁驚恐的朝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已經奔跑了一週的謝加伊萬,此時就像驚弓之鳥一般。
慘敗!戰場上慘敗的陰雲籠罩在謝加伊萬的心中,除了想逃回家之外,謝加伊萬再也沒有了其它的任何念頭,這幾天就是回家的信念在支撐着謝加伊萬向東逃去。儘管不願意發起進攻,但是在接到命令之後謝加伊萬仍然像服從了長官們的命令,向德國軍隊發起進攻。
長官們說德國人的軍隊被抽調到了西線、德國人的大炮也被調到了西線等等,反正長官們包括那位新任的陸海軍部長克倫斯基先生,也在進攻前來到了前線向謝加伊萬所在地部隊發表演講說,反正就是告訴德國人已經不行了。只需要輕輕的一推就能打敗德國人。
三年的戰爭,拖垮了俄羅斯帝國,拖的俄羅斯人不願意再打仗。但是卻沒有讓滲透到俄羅斯人骨子裡對勝利的渴望消失,儘管大多數士兵並不願意打仗,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不情願的但又帶着對勝利地渴望,向敵人發起了進攻。
儘管謝加伊萬和朋友們已經盡了全力。兩個星期向德軍縱深推進了十多公里,但是結果當德國人反應過來之後,一發動了反擊,已經耗盡全部力量的俄軍再也無法像進攻時那麼勇敢而不顧一切了,面對着德軍的炮擊、轟炸,一支又一支的俄軍部隊崩潰了,大量的已經精疲力盡的俄軍直接選擇了投降,而不是逃跑。
和謝加伊萬一樣,很多俄軍選擇了逃跑。他們不顧軍官們的喝令,像瘋了一樣,搶劫各種交通工具,以便向東、向家鄉逃去,企圖阻止他們的軍官,也被這些全部着原始的求生慾望籠罩着地士兵們槍殺,即便是士兵委員會也無力阻止任何事情。
“……在俄軍開始進攻後,俄國的視線和輿論聚焦到前線。各報都在登載着種種喜訊:“巴黎交易所聞俄軍進攻,人心興奮,一切俄國有價證券。全數騰漲。”立憲民主黨的《言論報》發表評論:“久待的事業完成了,它立刻把俄國革命恢復到它最好的日子去了。”大街上滿是愛國遊行隊伍,有些士兵到涅夫斯基廣場集會反對進攻,受到遊行隊伍的雨傘攻擊。
策烈鐵裡在蘇維埃大會上說:“俄國大革命的歷史正揭開新的一頁。……我們革命軍隊的勝利,應不僅爲俄國民主派所慶賀,而且……爲所有真想與帝國主義鬥爭的人們所樂聞。”7月3日,蘇維埃以472票對271票通過決議,向偉大地俄羅斯軍隊致敬。以慶祝他們的勝利。
但是僅僅只是十四天,俄軍在前線的迅速崩潰打破了後方所有人的幻想,在兩週之內。五十萬俄軍或死傷或被俘,戰線在不到三天內撤了一兩百公里,現在俄軍仍然在拼命向後方逃散,而德軍似乎已經追不上俄軍了。……臨時政府精心組織、大力宣傳的進攻的失敗令其威信掃地,當它決定動員後備的衛戍部隊到前線去時。遭到了後方預備部隊抵制。彼得格勒第一機關槍團通過決議:“將來只有當戰爭具有革命性質時,我們纔派隊伍上前線。”對於來自政府的解散抗命部隊的威嚇,該團的答覆也是堅決地:“本團將不顧一切,解散臨時政府以及其他擁護政府的各團體。”第二機關槍團也通過決議,要求將政權移交給蘇維埃。第三步兵團公開拒絕服從臨時政府的命令。7月9日,手榴彈團從前方派代表回到首都宣佈,本團反對臨時政府。要求政權移交給蘇維埃。拒絕服從克倫斯基的進攻命令。……俄羅斯臨時政府完蛋了!”
在彼得格勒最大的工人聚居區地一處有些破舊的民宅裡,冷峰親自用電臺向調查部作着最近兩週的俄羅斯情報簡報。在簡報的收尾,冷峰作出了十個字的總結。
作爲西北調查部現在駐俄羅斯最高情報官員,自從兩個月前,當在俄勞工和旅俄商人全部撤離俄羅斯開始,作爲情報留守官,冷峰所有的活動就轉入了地下,現在的冷峰已經不再是過去地那個冷老闆,而不過是一個布里亞特小商販而已,混亂地貧民區爲冷峰提供了完美的掩護。
儘管如此,冷峰仍然通過各種方式指揮着自己在俄羅斯建立地情報網絡,大量的情報通過各種渠道彙集到彼得格勒最大的工人聚居區,這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然後從這裡經電臺傳回西北調查部,最終到達司馬以及戰時指揮中心。
“俄羅斯終於要完蛋了!也許不久之後,就是西北軍全面進攻的時候了!”
在發完電報後下了閣樓,從窗口望着貧民區的小巷中的那些衣着破爛的貧民。高舉着紅旗向大街上走去,準備響應革命委員會地號召,發起反對臨時政府,讓臨時政府解散的遊行的貧民時,冷峰靜靜的自語道,臨時政府解散之後,也差不多就到了西北軍趁火打劫的時候了。
在後貝加爾地區的那場“邊境”衝突。自從6月底以來,就幾乎淡出了俄國人的視線和輿論,中國軍隊在後貝加爾用轟炸替代地面進攻,讓俄國臨時政府保全了面子,出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對和談充滿信心。
“如果不是協約國地威脅,恐怕上烏金斯克早都被我們佔領了!”
想到那些臨時政府的官員們將希望寄括在談判桌上,以利用協約國的威懾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冷峰不禁冷笑着,即便是冷峰這個外人。也知道西北軍如果不是爲了佔領上烏金斯克,就不會把正在訓練中的十個師,從西北調到恰克圖。
“老闆,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決定見您了,今天晚上。”
就在這時穿着滿身油污工作服的奇米揚卡,面帶着笑容的推開木門走了進來,然後有些興奮的說道,在一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跑了過來,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闆。
“我知道了!謝謝你!奇米揚卡。你準備好去遠東了嗎?帶着你地家人!等你到了遠東開展一切之後,到時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繫,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這是五萬英鎊!還有你的新證件,恭喜你!臨時政府的濱海邊疆區事務特派員!在那裡你會有新的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冷峰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個紙袋開口說道,這些錢是爲他準備的活動經費,而特派員身份卻是冷峰通過一些渠道爲他買下的,至於這些行動,實際上冷峰自己私自決定的。經費也是從其它活動中擠出來的,在沒成功之前,冷峰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老闆,謝謝你!我走後……您多多保重!”
接過紙袋後奇米揚卡恭敬地說道,奇米揚卡知道這些天自己上下奔走聯繫老闆和那個人的見面。自己的身份就已經暴光了,離開這裡是最好的選擇,遠東那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充滿機會的地方。
對於奇米揚卡而言,無論是在彼得格勒或是在濱海邊疆區,自己所需要做的仍然是爲眼前的老闆服務,這一點並沒有任何改變。作爲一名日耳曼裔的俄羅斯人,奇米揚卡選擇爲眼前的老闆服務。並不是因爲族裔。更多的是因爲其它地一些原因,當然並不僅僅只是金錢。這其中還有很多東西。
“……俄國臨時政府的進攻沒有打敗德國人,更沒有像他們想象那樣,藉機除掉社會民主工黨和革命委員會,相反,他們把自己在軍隊中的合法性顛覆了。進攻的慘敗、裝備惡劣、缺衣少食、後方的土地問題遲遲沒有着落,這一切問題都會讓那些憤怒地士兵迅速左傾,成爲下一波革命的主力軍。臨時政府的這次進攻給他們自己挖好了墓穴。”
放下手中的調查部轉來的俄國情報簡報,司馬笑容滿面的對眼前的石磊說道,這應該是最近司馬聽到除了公使團已經原則上同意和北方政府展開關稅談判之外,最好地一個消息,甚至於比先前轟炸機部隊徹底推毀了一輛搭載着俄軍地列車,炸死炸傷數千名俄軍,更讓司馬興奮。
在這個時空之中,俄軍六月攻勢的慘敗和損失,遠遠超過了歷史上俄軍地損失,西南方面軍幾乎成爲了歷史名詞,俄軍在前線全面崩裂,以至於德軍幾乎是進行着行軍式的追擊戰,甚至於德軍根本都沒有意識到俄軍竟然會崩潰,他們根本沒有組織任何阻敵作戰。
“老闆,我覺得,現在德國最高陸軍指揮部的將軍和參謀們恐怕都沒有料到,竟然會在東線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七天推進300公里,平均每天40多公里,德國人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行軍!如果照這樣下去。德國人很快就能打到彼得格勒!”
儘管石磊不是一名軍人,但是當看到俄軍的六月攻勢竟然是這麼一個結局,尤其是俄軍的兵敗如山倒之勢,讓石磊詫異不已,因此纔會這樣感慨。誰能想到原本看似強大不無的俄羅斯,現在竟然會是這個模樣。
“四石,相信俄國人的慘敗。會更加堅定德國人地信念,突劂斯坦一年至少四百萬噸糧食、二十萬噸棉花對於現在的德國的吸引力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更重要的一點是,巴庫的石油!巴庫的石油產量大約佔到全世界地19%!去年巴庫的油田開採了超過1000萬噸的石油!德國的陸海空三軍都需要石油,沒有了石油他們的艦隊就不能出海,空軍的飛機就不能起飛,甚至於連忙工廠的機器都無法開動,面對着石油、糧食、棉花等等德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現在看到俄羅斯已經無力保護懷中的金娃娃,德國人就會提前動手。到時也許我們的機會就到了!”
對於石磊地感慨司馬並不覺得的意外,在歐洲的俄軍的表現的確出乎人們的意料,但是司馬知道在歷史上,俄軍還會有另一個驚人的表演,上千萬俄軍幾乎是一夜之間消失了,他們帶着槍、騎着馬利用一切交通工具,紛紛離開了前線,響應着那個有些變態、甚至於荒謬的“讓本國政府失敗”的通電呼喚。
“老闆,德國人動手和我們的機會有什麼聯繫。”
對於老闆用有些期待或者說是雀躍地口吻形容這一切,石磊有些不太明白。德國人在高加索動手,除了到時可以擺脫突劂斯坦這個包袱之外,好像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
“四石,西南前線的慘敗震驚了俄國後方的民衆,社會民主工黨一定會首先站出來支持前線反戰士兵,以打擊臨時政府,甚至於鼓動那些士兵、市民解散臨時政府。現在臨時政府完全是在這裡苦撐着,西南的這場慘敗不足以導致臨時政府的垮臺,但是如果他們再失去了高加索,臨時政府就是再有回天之力也無法改變。臨時政府即將覆滅的事實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快臨時政府倒臺的速度,臨時政府一天不倒臺,他們一天不同德國人媾和,那麼協約國就不可能支持我們在西伯利亞自由行動。”
司馬側望了一眼牆上的地圖解釋道,現在西北軍在後貝加爾聚集了十三個師二十多萬軍隊。只有臨時政府倒臺了,西北軍才能在西伯利亞自由行動,否則就會成爲衆矢之地。一但臨時政府倒臺,到時那個人和那個政權上臺之後,西北就擁有和協約國談判的先決條件,無力從歐洲戰場抽身的協約國必定會支持西北在西伯利亞的自由行動,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至少到那時無論做什麼都不再束手束腳地。
“四石!有時候爲了國家的利益。短期內消除威脅,我們不得不同一個可能會產生更大威脅的人合作。可是除了他們。又有能誰能推翻臨時政府,退出戰爭。和整個協約國爲敵呢?”
望着地圖上幾乎以環繞之勢半包圍着中國的俄羅斯,司馬搖頭嘆息道,如是不是沒有選擇,司馬絕以不會選擇和那個人合作,但是現在司馬卻根本沒有選擇,西北邊防軍不可能在後貝加爾打這場對峙戰爭,對峙必須要結束,但是臨時政府不垮臺,那個人和那個政府不上臺,那麼協約國就永遠不可能支持西北在西伯利亞自由行動。
決擇,有時候就是這麼困難,那個人和他的所創建的政權,所釋放出的威力是司馬不能忽視,當然也少不了他地破壞力,正因爲如此司馬纔會猶豫再三,先前在俄羅斯地一切佈局,就是爲了消除變革後的俄羅斯地威脅,而現在面對着俄羅斯臨時政府的威脅,司馬不得不選擇和那些人合作。
“他們現在已經過街老鼠了!”
當一名穿着哥薩克制服的士兵,走進飯館的時候,冷峰看到餐廳裡幾乎全體的人都站起來,鼓掌歡迎這名哥薩克士兵,看着人們的這般模樣,冷峰在心中自語着。這些天,鎮壓社會民主工黨的哥薩克兵成了彼得格勒大多數市民心中地真正英雄,他們在這些公共場所受到歡迎自然沒有任何疑問,在戲院、電影院和馬戲團舉行晚會捐錢送給受傷的哥薩克兵和被殺的哥薩克兵的家屬。
當俄軍的六月進攻遭受慘敗後,受各方壓力的臨時政府總理李沃夫等立憲民主黨人提出辭職後。在7月14日,臨時政府了進行第二次改組,克倫斯基被捧上總理寶座。同時兼任陸海軍部部長。
剛一上臺的克倫斯基面對着彼得格勒地混亂局勢,便利用部隊的愛國熱情,他向在這次運動中保持中立的衛戍部隊出示了不知從哪裡弄到的證據,指控社會民主工黨領袖烏米揚諾夫是德國間諜。
彼得格勒的混亂是烏米揚諾夫和社會民主工黨配合德軍而製造的。他的手段起作用了,曾宣佈中立的衛戍部隊轉向了臨時政府和蘇維埃執行委員會方面,他們的立場影響到了示威參與部隊和工人羣衆。
從一週前,臨時政府從前線徵調地隊伍接二連三地抵達了彼得格勒,騎兵師、頓河哥薩克團、輕騎兵師、伊茲波團、小俄羅斯團、龍騎兵團……。同時,在前線俄軍潰不成軍。德軍突破了俄軍臨時構建的防線,向前又推進了幾十公里裡。受到臨時政府控制和支持臨時政府的報紙盡力誇大失敗,甚至泄露軍事秘密亦在所不惜。
前線的失敗震動了後方,臨時政府把社會民主工黨和德國人聯繫起來,烏米揚諾夫被宣佈爲德國間諜,發佈逮捕烏米揚若夫、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的命令,軍隊和反間諜機關在街上檢查通行證,到處抓人。塔夫利達宮裡盡是譴責社會民主工黨攪亂國家、私通德國的言論。
面對着威脅,根據社會民主工黨的會議決定,烏米揚諾夫躲了起來。但是報紙並沒有放過他。形形色色的標題吸引着人們的眼球,如《烏米揚諾夫的所在地》、《烏米揚諾夫被捕了》、《烏米揚諾夫在哪兒?》,有時還會報出“轟動地消息”,如《烏米揚諾夫已在德國》、《烏米揚諾夫遷居瑞士》,還有描寫烏米揚諾夫是如何躲到國外去的短文:有說坐潛水艇的,也有說乘飛機的。
當吃完飯的冷峰走出飯館之後,朝前走了百十多米,在經過一處廣場的時候,冷峰看到一羣市民在廣場上圍觀着,伴着這些市民有些激動的罵聲、訓斥聲。臭雞蛋、爛菜等等雜物,被激動的市民扔到了廣場中。
冷峰只看了一眼便接着朝前走了,在廣場中央的是前幾天參加遊行的機槍團地戰士,克倫斯基在控制了彼得格勒的局勢之後,立即解除他們的武裝。同時把他們集合在廣場上,任由那些市民公開對他們進行侮辱。
在冷峰看來,克倫斯基無疑不是一個合格政治家,至少從這件事上來看,像這個時候那怕就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收買人心是最重要的,今天他們這麼侮辱機槍團地幾千名士兵。就等於把機槍團推到了對立面。這些人會成爲社會民主工黨的堅定支持者。
“你好,馬克魯姆先生!”
當冷峰走進那個約定的小巷道中的時候。在巷道中的兩個工人模樣的俄羅斯人開口對冷峰說道,兩人在說話的時候,不時地向冷峰地背後打量着,生怕有人跟蹤這個布里亞特人。
“你們帶路吧!”
馬克魯姆是冷峰的現在地化名,冷峰看着這些人這般小心的模樣,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小心,現在的社會革命工黨已經不像先前的那般可以招搖過市。而現在他們即將帶自己去見他們的領袖,當然會小心再小心,他們可不想自己的領袖被士官生們大卸八塊。
自從兩天前的7月22日,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和工兵代表蘇維埃執行委員會舉行聯席會議,宣佈臨時政府“是挽救祖國和革命的政府”後。當天,臨時政府的就開始在彼得格勒執行起了挽救工作。
加米涅夫被逮捕,社會革命工黨革命委員會和報館被搗毀……。臨時政府把參加遊行的衛戍部隊派往前線,命令所有工廠的工人赤衛隊在三天內交出全部武器。支持臨時政府的士官生們在到處抓捕社會革命工黨的成員,然後在半路上將其槍斃或用刺刀刺死,在來的路上冷峰無意碰到了數隊士官生自行處決犯人的場面,而此時社會革命工黨和革命委員會早已經完全轉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