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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在莫洛捷奇諾城外的那個因爲戰爭而擴大數倍的火車站內,雖然已經是夜間十點多車站已經被完全被夜色籠罩,但是停在車站內的多列汽車的不時拉響汽笛,車站內部是一片繁忙的景色,隨處可見到那些搬運工在裝卸着成箱的物資,最近幾天運往前線的物資突然增多了,每天都有十餘列火車駛入車站之中,卸載着各種各樣的物資。
那些穿着沒有軍銜灰軍裝的搬運工們大都是你亞洲人的模樣,早在兩年前車站裡的裝運工,大都是俄羅斯政府從中國的東北、山東、河北等地招募來的華工,兩年來車站內的近千名裝運工,一直在保障着前線的物資供應,承擔着繁重的軍用物資的卸載工作。
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樣,當標註着日文、英文、法文的物資被從車廂裡卸下後,這些裝運工們,又拉着把一些木箱裝入了火車車廂之中,往日這些火車大都是空車返回,前線除了死屍之外,有什麼值得回運的物資。
不過今天顯然和平時不太一樣,那些穿着灰色的有些破舊的俄式軍裝的華工們,在把貨物裝上火車之後,幾名華工兩人一組提着不小的鐵皮桶,然後將其掛在車廂的側壁上,這些鐵皮桶的邊緣還可以看到有些水跡。顯然是裝着水地鐵桶。
“每節車廂裡進去兩個人,十分鐘後把車廂門打開!”
當那些貨箱被裝進車廂後,在站臺上一個華工指揮模樣的人,輕聲對身邊圍着的工友交待道,在離站的火車頭噴出白霧發動駛離車站之前。每節貨運車廂都按照他的吩咐站進去了兩名華工。
在距離莫洛捷奇諾火車站東大約六、七公里鐵路旁地森林帶,濃密的森林遮擋了夜間本就不怎麼明光的月光和星光,寂靜地森林中不時可以聽到有人踩動樹葉或樹葉時的聲音。在鐵路兩側地森林之中,可以隱隱看到一些走動的身影!
“小聲一點!挨個傳話下去。一個會火車一但停下後,一個連一節車廂,大家速度快點,咱們只有五分鐘時間上車,不要進錯了車廂。”
半蹲的在鐵路邊森林中的陳大寧,看着那些顯然有些興奮的工友們,便輕聲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很快陳大寧的命令就人傳人的向周圍傳了下去。
看着在月光下反射着金屬光澤地鐵軌。陳大寧不時的朝西北方向望去,那裡是自己生活了一個月的186號華工營。三個小時前,近兩個月來從前線數十個華工營中。聚集到位於森林中地186號華工營的,八千多名華工中,最後一批撤離這裡的三千多名兄弟,在步行四個多小時後,已經全部撤到這裡,隱藏於鐵路邊的森林之中,等待登上那列向東開去的火車。
現在中國在和俄國打仗,按照旅俄華人互助會的要求。前線所有的華工都必須要撤離俄羅斯。至於撤到什麼地方,除了互助會派來的王師長。還有那些長官們沒有人知道會撤到什麼地方,是回國?還是?沒有人知道,
“咔、咔、咔……”
這時遠處傳來了火車地聲音,半蹲在林間地陳大寧連忙站了起來,同時扶了扶掛在腰間的毛瑟手槍地木盒,這是種十發裝的毛瑟手槍是用錢從那些哥薩克手中買到的,只有華工營中的連長、排長才能配到,至於普通的士兵則是混雜使用着奧匈帝國的曼麗夏、德國的毛瑟、俄國莫辛納幹、小日本的金鉤步槍或三八式,還好通常一個營使用同一種步槍,像陳大寧的連中的一百六十多名華工大都是使用日本的金鉤式步槍和三八式。
“快……快上車!”
當噴着白霧的火車緩緩的停在森林間的鐵路上的時候,此時貨車車廂的鐵門已經被拉開了,站在車廂裡的兩名華工立即從車上放下兩塊兩米多長的木板,直伸到車外接着地面,然後大聲的喊道。
“快……快!”
一見火車停穩,陳大寧立即按照計劃時的那樣,衝出森林站在車廂邊大聲的喊着,而此時六十多節貨車車廂邊都站着一兩名華工營中的連排軍官大聲示意自己連裡的華工趕緊上車,原本寂靜的森林之中立即沸騰了起來,被分成五十個連隊的華工們的立即按照命令快速衝出森森,踩着伸出車廂的跳板登上火車,五分鐘之後,隨着車廂鐵門的拉起,火車再次啓動了起來。
“咣噹……咣噹……!咣、噹噹……!”
突然間的一聲汽笛響了,停下的火車再次啓動了起來,貨車車廂間的掛鉤之間的碰撞聲,被巨大的差不多的密封的車廂放大、共鳴,在擁擠的車廂中,陳大寧看着空空的四壁上有幾個通氣用的窗口,左右各有一扇沉重的推拉大門,和自己當初從山東老家離開時做的火車一樣,只不過那時是冬天,而此時擁擠的車廂中,靠坐在一起的華工都懷抱着武器,彼此開着玩笑,顯然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
“按照互助會的要求,我們師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將會在四天後,按計劃到達阿斯特拉罕,那裡有一條屬於互助會的船,我們將從那裡乘船去突劂斯坦,到阿克套港。”
在咣噹作響的車廂中,藉着木箱上煤油燈的橘色光線,王桂山指着地圖說道,王桂山不知道互助會如何安排的這一切,但是基於對調查部的相信,王桂山相信如果不是做好一切準備。也不會通知自己帶着這最後一批三千多號兄弟,乘火車離開俄國前線。
“主任,186、153營區的華工已經撤離了,自從接到撤離命令後,按照之前制定地計劃。前線集中到二十七個森林營區的四萬華工在這兩天,分成九個批次搭乘事先約定的那二十七列火車離開了前線,除了前線的那幾個火車站裡的六千多名華工之外。所有地華工基本已經完成撤回,在阿斯特拉罕、馬哈奇卡拉、巴庫以及馬哈奇卡拉到巴庫之間的十三個小港口。我們買下的那十幾條貨船,已經到達預定港口卸載貨物,這些船足夠把他們送到突劂斯坦。”
要西北戰時指揮中心地作戰室內,石磊拿着從俄羅斯傳來的電報彙報道,石磊言語間帶着此許得意,畢竟從俄國把這四萬人弄出來,雖說不是悄無聲息,但是僅在這個特殊時期。弄出這些人,本身就是一個不小地挑戰,至少從目前來看。一切都非常之順利。“四石,這件事,你們調查部計一個大功。他們到達到突劂斯坦後,即按計劃,補充進自由軍團,一切都由你來安排,記住至少在最後一批華工上船之前,都必須不惜代價保證他們的安全。前些時候從特費處劃到俄羅斯的那一百萬英鎊。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划過去一些,記住安全第一。”
得知旅俄前線的華工基本已經上車離開後。司馬便開口說道,雖然早在調查部開始突劂斯坦的計劃的時候,那些被互助會掌握的華工,按照司馬地計劃就是撤到中亞,補充進自由軍團之中,以支援自由軍團在中亞的作戰。
但是按照當時的計劃,這一切是在俄國暴發那場革命,全國陷入一團混亂之後,而不是現在,突如其來地戰爭打亂了司馬的陣腳,只能被迫提前啓動撤離計劃,雖然撤離的有些倉促,但是還好至少在目前看來,還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是在他們上船離開俄羅斯之前,並不意味着真正的安全。
“主任,請您放心,這些列車都是持有俄羅斯臨時政府陸軍部運送軍用物資特別通行證,到達目的地之前的路上除了加水、加煤之外中間不停車,俄國現在混亂的局勢和這特別通行證,就是我們最大的保障。這一次調查部絕對不會有任何失誤。”
石磊面色冷然地說道,石磊知道自從兩天前俄軍突如其來地攻擊,以至於在邊防軍中出現了懷疑調查部能力的論調,邊防軍司令部甚至於開始醞釀着自建軍事情報機構,雖然調查部無法阻止邊防軍司令部建立邊防軍情報局地打法,但是石磊知道現在調查部必須要通過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現在撤離在俄國前線的近五萬名華工,就是調查部證明自己的最好的選擇,只要能夠成功將他們撤離俄國,撤到被自由軍團控制的突劂斯坦,那麼調查部的價值自然就會顯現出來,即便是到時邊防軍情報局成立了,他們也無法動搖調查部的地位。
“另外,根據從彼得格勒情報站傳來的情報,俄臨時政府經過數小時的討論,已經作出增援恰克圖的決定,上烏金斯克守備部隊所剩約一團俄軍,已經按命令乘船增援恰克圖殘餘俄軍。另外臨時政府還決定從海參崴抽調一個海軍陸戰隊旅、一個要塞防禦炮兵團以及中東鐵路護路隊第三旅增援恰克圖俄軍。這些軍隊估計會在四天內到達上烏金斯克,待從彼得格勒趕來的彼克留拉得夫中將到達後,這些部隊將由彼克留拉得夫中將指揮,增援恰克圖謝德洛夫。界時恰克圖俄軍兵力將增至三萬。”
石磊知道調查部除了用這次撤離行動證明自己能力之外,在這個戰爭時期,調查部如果想證明自己的價值,還必須提供大量的軍事情報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以此證明和正在醞釀中的邊防軍情報局相比,調查部纔是西北最好的情報機構,現在是,未來即便是邊防軍情報局成立後,也同樣是如此。
“三萬!一個海軍陸戰隊旅、一個要塞防禦炮兵團以及中東鐵路護路隊第三旅增援恰克圖!四天!”
看着手中的情報,司馬皺着眉看着情報中提到的部隊,還有這位彼克留拉得夫中將的資料,按照情報上提及。這將彼克留拉得夫中將曾經參加過庚子侵華戰爭、日俄戰爭當然也曾在參加過東線的多次戰役。現在俄國人,一共只留給了唐努烏梁海師四天地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四天內唐努烏梁海師主力不能增援在恰克圖外圍和謝德洛夫的殘軍對峙的第七旅,恐怕剛剛變得對西北有利的戰爭局面,又會向對變得對西北不利起來。司馬絕對不能容忍目前的這麼一丁點兒有利地開局。就這麼被完全破壞。
而現在即便是唐努烏梁海師阿爾泰旅以及師直屬部隊能夠到在四天全部到達恰克圖,如果不能搶在俄軍援軍到達之前解決恰克圖謝德洛夫殘部,原本向西北傾斜的天平。又會恢復水平起來。
“四石!這個謝德洛夫在十二年前不是向日本投降過嗎?”
想起恰克圖邊區專員謝德洛夫的資料,司馬開口問道石磊。只要投降過一次,那麼他應該不會介意再投降一次,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恰克圖,那麼俄軍在下貝加爾一帶地局勢必定大壞,原本只是向西北傾斜一點的天平,無疑會再進一步向西北傾斜。
“我明白了,主任,在恰克圖有一些俄商和我們有合作關係。我會讓他們嘗試一下。”
見主任提到謝德洛夫地過往向日軍投降的經歷,石磊知道主任想要向謝德洛夫勸降,這正是調查部發揮價值的時候。石磊當然不會拒絕調查部承擔起這項任務。
距離西北近千公里外的恰克圖城外,第七旅官兵已經在距離恰克圖不足百米的位置構建起了前沿陣地,現的第七爲旅的官兵非常清閒,每天三頓都能吃到熱呼呼的熱飯,頓頓都能吃到牛肉,這些熱騰騰地飯菜大都是從,恰克圖附近的俄羅斯人的農場中徵集地來的原料製成。
“來,小子。看你這饞樣。跟上輩子餓死鬼託成的話,來!爺這碗裡的這幾塊牛肉給你解解饞。這吃肉吃的都肚子裡直倒騰了!”
在恰克圖城南第七旅的官兵們修的戰壕之中,靠在戰壕裡享用着熱騰騰的飯菜地老兵看着碗裡地紅黑色的滷牛肉,再聞到這肉香味,胃裡就開始倒騰起來,見自己旁邊地一個兄弟在那裡品着肉的那種饞樣,於是便把這幾塊大肉倒到那小子的碗裡說道。
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不是這麼回事,老兵周圍望過去,那些和自己一樣收拾城外的屍體的老哥幾個,基本上都是把肉讓給身邊的兄弟,只要一起到城外戰壕、土地上那些焦紅的屍體,還有籠罩着在那裡肉香,老兵胃裡現在還在這裡倒騰,別說吃肉了,就是現在聞着肉味都覺得惡
“益之,兩天河東兩天河西,昨天咱們還讓這些老毛子差點給逼上了絕路,現在在他孃的,輪到咱們圍他孃的老毛子的城了!”
站在海關大樓中從望遠鏡中望着百米外的恰克圖,高在田笑容滿面的對身邊的吳興砟說道,此時的高在田完全沒有了剛開始時部隊攻入俄境時的驚慌,邊防軍司令部那裡已經發來了電報,這一仗既然老毛子開了頭,接下來,那怕就是打到貝加爾,也要和老毛子扛下去,換句話來說,司馬那邊是準備和老毛子死扛了,高在田也就不需要再像初時一樣顧慮擅入俄境的後果了,反正一切有司馬在那裡扛着。
“旅長,我現在就盼着在阿爾泰旅到達咱們這裡之前,千萬別下雨了,只要不下雨,這航空隊就能一直炸下去,只要航空隊在這炸着恰克圖,咱們就不需要擔心老毛子會反攻,要是能多扔一下火龍王到這恰克圖城中,估計咱們就不需要打仗了。望着遠處的恰克圖上空升起此許的黑煙,吳興砟知道這些黑煙是航空隊先前的轟炸造成的,隨着航空隊對恰克圖不間斷的轟炸,現在恰克圖城內的恐怕早已是一片人間地獄的模樣,如果和買賣城外一般的話,吳興砟不會對此產生任何懷疑。
“你說那些老毛子看到那二百多號被燒地沒多少好皮的傷員後,那謝德洛夫會是一副什麼模樣!益之。你覺得那些老毛子還有心思抵抗嗎?”
放下望遠鏡後高在田開口說道,昨天,在城內外俘虜的俄軍中有二百多名被火龍王燒的幾乎見不着好皮,萬分不幸的仍然活着地俄軍傷兵們,如果按照高在田的想法。自己當個活菩薩,把他們斃了得了,在看到那些傷兵模樣後。高在田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些傷員交還給俄國人。
聽旅長又提到那些傷員,吳興砟不禁皺了皺眉。腦中浮現出那些在擡上馬車時,被燒焦的皮被擡他們地人脫掉一層的模樣,臉色也立即變有些不太自然,胃中也開始忍不住地倒騰着,那些被俄羅斯神父在收回傷員時,幾乎都被嚇暈了,他們趕着馬車回城的時候,那些全身見不着好皮的傷員發出的慘嚎聲。好像至今還在自己耳邊響徹着。
地獄!
什麼是人間地獄,看着眼前的恰克圖,提米揚科知道現在這裡就人間地獄。到處都能聽到傷員們的哀嚎,那種嘶啞的痛苦至極的哀嚎聲讓提米揚科在聽到地時候,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在心中漫延着。
自從昨夜帶着自己的重型臼炮來到恰克圖後,提米揚科就發現自己置身於地獄之中,在醫院中看到那些被中隊“好心”送還地傷兵的模樣後,提米揚科當場就嘔吐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在瞬間就出現在了提米揚科的心中。
而現在看着在半小時前剛剛被中國人轟炸過的恰克圖,。在街頭上原本的簡單工事已經變成了斷垣殘壁。到處都可以看到被炸傷或被飛機掃射擊中的傷員,偶爾還可以看到被炸飛後掛在樹肢上的殘肢。此時地提米揚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到海參崴去,這種地獄,那怕就是一秒鐘提米揚科都不願望再呆下去。
“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拯救他們,從昨天他們被送回到現在,216名嚴重燒傷地傷員,已經死去了一百多人,對於他們而言死亡是最大的解剖,即便是仁慈地上帝在這,也會選擇收回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免受如此的痛苦!”
在專員公署的地下室中,滿面無奈的醫生看着眼前的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謝德洛夫邊區專員說道,自從昨天從中國人的手中接到這些傷員後,整個醫院就變成了一個地獄,那些悲慘的嚎叫聲即便是在這裡,仍然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般。
“我知道了,我會派索得亞夫少校去協助的你的工作,讓他們回到上帝的身邊。”
聽着醫生的話,想到那些傷員的嚎叫還有他們被燒成醬紫色身體,謝德洛夫強壓着胃的反胃的感覺開口說道,現在給那些傷兵一槍,對他們而言是再仁慈不過了。
恰克圖絕對不能失守,一但恰克圖落入中國人手中,那無疑就是一場噩夢,而此時的謝德洛夫已經將希望寄託在了上烏金斯克派來的援軍身上,現在自己手中只剩下不到五千名官兵,而他們的勇氣也隨着中國人的用炸彈和機槍子彈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於在中國人發起對恰克圖的轟炸後,一些布里亞特士兵逃出了城去,向城南的中隊投降,而不是向北中國人未封鎖的地區逃跑,這說明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作戰的勇氣。
“願主寬恕你的靈魂!”
在恰克圖醫院的病房之中,面色煞白的神父在爲一名被送回的全身呈藍黑色的傷兵作着最後的祈禱,病房之中的傷兵們的嚎叫聲、嘶吼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這種恐怖的聲讓神父,也幾乎是強撐着身體,在爲這些傷兵作着最後的祈禱。
“砰!”在神父做完了祈禱之後,一名提着手槍的軍官,看着眼前的傷兵,還有傷兵眼中企求的眼神,衝着傷兵扣動了扳機,一聲有些沉悶的納甘轉輪手槍的槍聲打破了病房中讓人感覺恐懼的哀嚎。
“嗡、嗡……”
就在這時病房外的天空上再一次響起飛機地轟鳴聲,聽到病房外空中傳來的飛機的轟鳴聲,病房中立即亂成一團,未昏迷的傷兵們恐懼至極的哀叫聲成爲了病房內唯一地聲音。
“就是這了!”
架駛着飛機的魯想在編隊中低空飛過恰克圖上空時,看到街道中一處剛剛修建成的工事。於是便按下了投彈紐,兩枚50公斤重地炸彈從翼下掛架脫落,衝着地面直飛而去。
“轟!……”
隨着對恰克圖實施轟炸的第六聯隊投下炸彈後,恰克圖這座城市再一次被處於硝煙籠罩之中,隨處可見躲避着轟炸地那些驚慌失措的俄軍。恰克圖城中未北撤的平民,在自從遭受了第一次轟炸之後,就已經躲進了家中的地下室之中。恰克圖這座百年的商城,像之前的他的姐妹城市買賣城一樣。都即將毀滅於這場戰火之中。
位於西伯利亞鐵路線上,伏爾加河中地區的喀山,這座於1世紀下半葉建城,1516世紀時是蒙古人建立地喀山汗國的都城,數百年來一直都是水陸交通要衝和戰略要地。1556年被伊凡雷帝佔領,幾百年前俄羅斯人就是從這座城市出發,翻越了烏拉爾山,進入了西伯利亞。進入了亞洲。
“咔咔、咔咔……”
從彼得格勒使來的特別專列緩緩地駛入了喀山火車站,在裝飾豪華的火車車廂中,革命並沒有去除車廂中的厚實的羊毛地毯。也沒有去除掉車廂中酒櫃內從法國進口的美酒,坐在車中的彼克留拉得夫中將此時,卻沒有一絲閒情逸致去享受着這種貴族的享受,雖然這些錢是由政府承擔。
“羅裡琴科,現在中國的飛機不間斷地在對撤回恰克圖地謝德洛夫的部隊進行轟炸,在轟炸之中謝德洛夫根本無法組織部隊修建防禦工事,剛剛修好地工事,很快就會被中國人炸平。而我們這一次增援的部隊。竟然連一個氣球都沒有,更不可談什麼飛機。從西北傳來的情報,中國人的飛機制造廠,每天都可以製造十多架飛機,這些飛機很快就會被補充到他們位於庫倫的機場之中。我向臨時政府要飛機,他們的回答是沒有多餘的飛機,可以調到亞洲。我們沒有飛機,那些中國人的飛機,就能毫無顧忌的任意轟炸我們。”
彼克留拉得夫看着手中陸軍部轉來的謝德洛夫的電報,愁容滿面的對自己的參謀說道,看着電報中謝德洛夫對中國空軍的形容,彼克留拉得夫甚至於懷疑電報中的提到的中國空軍,是德國的空軍,至少德國的空軍還沒有一炸垮過任何一支俄隊,但是現在謝德洛夫的部隊卻被炸垮了。
“我的將軍,謝德洛夫也許有些誇大其實詞了,在東線時,德國人手中的飛機遠多過中國人,但是他們卻沒能炸垮我們的任何一支部隊。現在中國人也是同樣。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謝德洛夫是否能夠堅持到我們到來的時候。這纔是我們最需要擔心的問題。”
羅裡琴科並沒有看謝德洛夫的電報,那份電報除了誇大其詞的說着中國人強大的空軍以及請求援軍的要求之外,並沒有什麼新鮮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在於,謝德洛夫能不能堅持到援軍的到來。一但恰克圖被中隊佔領,羅裡琴科相信對於臨時政府而言那意味着什麼,同時對於自己的將軍又意味着什麼。
“那怕他只剩下一個營,都必須要堅持!一但恰克圖失守,中國的軍隊將很有可能進軍上烏金斯克,到那時,我們必須要和中國人在上烏金斯克作戰,無論我們的是勝利或是失敗,恰克圖失守的消息,都會導致這一界剛上臺的臨時政府的倒閣,上烏金斯克的增援的部隊,應該已經出發了,我會在恰克圖和這些中隊作戰,而不是在上烏金斯克,我很好奇,這些中國人和十七年前我在滿洲擊敗的那些中國人有什麼不同。”
彼克留拉得夫毫不遲疑的開口說道,儘管不清楚謝德洛夫此時所面對的情況,但是彼克留拉得夫存儲謝德洛夫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恰克圖絕對不能失守。
“但願謝德洛夫先生,不會像十二年前在滿洲一樣。只有上帝知道那裡現在發生了什麼。但是上帝保佑,謝德洛夫不會崩潰到向中國人投降的地步。”
對於謝德洛夫上校,羅裡琴科並沒有什麼信心,十二年前在滿洲和日本的戰爭中,他的表現雖然是一個不錯的軍官,但是最終他卻選擇了投降,一個人可以投降一次,那麼他很可能投降第二次。一但謝德洛夫投降,即便是將軍不願意在上烏金斯克和中國打仗,恐怕也沒有任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