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南口

南口,位於京城西北45公里處燕山餘脈與太行山的交會處,是居庸關南側的長城要隘,是北平通向大西北的門戶。這一帶地形複雜,崇山峻嶺,關隘重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從南口經居庸關西行至宣化、張家口,爲一東西狹長之盆地,南北多山,中央凹下,京綏鐵路橫貫其中,並有公路相輔行,形成爲連通西北、華北及東北的交通幹線。

南口的南北兩側,又是築在高山脊背的內外長城,山上僅有羊腸小道穿行,故南口是名符其實的“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天險之地,人們稱它是“綏察之前門,京津之後門,華北之咽喉,冀西之心腹。”守住了南口,即可阻止外人自北南下,進而兵逼京城的圖謀,從而確保首都安全。千百年來南口從來爲兵家必爭之軍事要地。

因此無論是任何一方控制了南口,無疑就等於掌握了綏察大門,或者說是京津的西北門戶,而司馬之所以要控制了察哈爾全境之後,在北方軍第三師先頭部隊一抵達南口時,就主動後撤至數公里外康莊一帶,僅只軍都山、南口、居庸關一帶留下了一個營的兵力駐守。

之所以如此輕易出讓了西北的門戶,實際上司馬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願,即不願於將事態繼續擴大,而對面的北方軍第三師的吳佩孚,果然也沒有讓司馬失望,北方軍第三師進駐南口一帶後,就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就在在南口一線。西北民團第二旅三團的一個營在南口一線與北方軍始終對峙着。

“班長,你看那些個北軍,都圍柴火堆旁邊取着暖,要是這時朝那打一發榴彈,估計至少能幹掉他們一個班。”

德勝口,南口地區重要地關隘之一,站工事附近放哨地伍西南看着幾百米外,開口對換班的班長說到。在戰壕之中升着柴火取着暖的北軍,那柴火燃起的痕跡,無疑是最佳指示目標。

“好了。你以爲全中國的軍隊,都像咱們一樣,有三用油爐取暖,咱們在這工事裡頭風吹不着、雪打不着,燒着燈、穿着大衣在碉堡裡頭都覺得的熱,晚上睡覺時窩在羽絨睡袋裡頭,都燥的慌。你看那些北軍,穿着黃布襖,身上還裹着棉大衣,就那都凍得朝不住,不一天到晚的燒着火,估計到晚上非得凍死幾個人。趕緊下去吧!”

接過哨的方臺飛看着遠處的那些在戰壕裡升火取暖地北軍,在心裡頭甚至於有些同情這些北軍,看到這些北軍,方臺飛都有些慶幸自己能身在西北,要不然恐怕也得像他們這般在那風餐露宿即便是在戰壕後的軍營裡。方臺飛從望遠鏡裡也很少能到棉帳篷,大都是帆布的單帳篷。

方臺飛過去是公司建築隊的一名瓦工,這次工業區進行動員後便成爲民團新二旅的一員,而在西北民團,在內地時曾經當過兵的方臺飛,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財大氣粗,什麼是物資充裕。

爲阻止第三師可能會對察哈爾的進犯,雖然第二師主力從南口一帶撤到了康莊,但是方臺飛所在地三團二營卻被留了下來,在南口一帶修建了相當多的工事。而方臺飛現在所看守的德勝口一號工事,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工事是按照條例用圓木、泥土、片石等加強修建的野戰工事,工事頂可以防禦75山炮炮擊,儘管和後方正在修建的鋼混的永備工事相比,顯得非常簡陋。但是該有的一樣都沒少。

“讓軍隊擁有最充足的物資保障!”

這是司馬在建立民團時提出一個觀點。在軍隊在戰爭時期擁有良好的後勤保障,在司馬看來是必要的。充足地物資保障是戰鬥力的有力保障,這個物資不僅包括戰鬥物資,而更多的是非戰鬥物資,正

工事之中加強了一架重機槍,儲備充足的彈藥,可供十三人食用兩個星期的糧食,一臺燒飯、照明、取暖油燈,高熱量的野戰食品等等,甚至於連士兵站崗時還有特製的防寒靴。工事中碼放整齊的物資,在外人看來,幾乎達到有些浪費的地步,但是在西北,這卻是標準配置罷了。

“來喝口熱茶,暖和暖和!”

當伍西南從外面進入工事之後,立即感覺到暖意迎面撲來,工事內很暖和,戰友們或是在寫着家信,或是在打着撲克,要不就是是保養着武器,一個戰友拿起一個飯盒遞給伍西南說到。

抱着飯盒喝了口熱茶,伍西南忍不住想,如果那些在戰壕裡窩着的北軍,知道了這邊我們過地是這種生活,不知道會不會帶槍逃過來,想到那些在寒風裡的戰壕裡圍在柴火堆旁抱着槍瑟瑟發抖的北軍,伍西南知道沒準還直有這種可能。

“也不知道這對面的北軍,什麼時候纔能有些動靜,咱們在這可都快成了聾子的耳朵了,整個擺設。要是現在北軍打過來,等到咱們撤離這裡之前,至少得讓北軍丟幾百條命在這。”

鬆開堵着機槍射孔地雜草,剛纔遞熱茶伍西南地那個戰友開口說到,伍西南知道他是班上的機槍手,參軍前是自行車廠地工人。

“這場仗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吧!要是那樣,我能得到什麼樣的榮譽。”

看着手中抱着的飯盒裡的熱茶冒出的熱氣,伍西南在心裡自語到,在內心裡伍西南忍不住開始擔心起萬一戰爭如果就這樣結束了,到時自己返家後,拿什麼向周圍的朋友們炫耀自己的經歷,難道就是在這個暖和的野戰工事?

最初許多西北人都認爲會在經歷數場血戰之後,西北將會贏得戰爭的勝利,可是沒想到卻是現在這樣。只不過是放了一陣大炮。結果第五師就投降了,根本沒有所謂地血戰,甚至於民團只不過只有三個人受傷罷了。

看到第五師地戰鬥力如此之差,遠遠超過所有人的想象,必竟很多從軍的西北人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當看到竟然是這麼大的反差的時候,這些人不禁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在服役期間爭取到屬於自己的那份榮譽,並載譽回家。

很多西北的軍人,現在都是渴望着戰爭。並期望在戰爭中奪取屬於自己的那份榮耀,而伍西南正是其中之一,但是現在的局面出乎了每一個人地意料。

“嗡……嗡……”

就在這時伍西南聽到了天空中傳來的飛機的轟鳴聲,最近對於空中飛機轟鳴聲,伍西南早已經習慣了,自從前幾天幾架飛機進駐懷來以來,這些飛機只要天氣良好。就會飛出來對北方軍的陣地進行偵察。

“參謀長,西北軍的飛機又飛過來了!格老子的,如果當初不把秦國鏞逼走,估計現在咱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成天像防什麼一樣一樣防着這些小飛機。”

看着空中的那個小黑點,第五旅旅長汪學謙開口罵說到,自從第六旅作爲先頭開進了南口一帶,這些小飛機,就沒有說那天停過,成天在部隊地頭頂上盤着。雖說這一小飛機並沒有什麼威脅,但是一想到被炸的魂飛魄散的第五師,現在第三師,不應該說全中國,有幾個人還敢輕視這些玩具一般的小飛機,從南到北現在各地都是飛機熱。

地方上的那些個督軍們,都希望能夠買到飛機,必竟飛機這東西,在前幾天的轟炸表現實在是太出彩了,由不得人們不去重視這種布和木頭拼成的小東西。

“這是西北軍的偵察機。只要他們的飛機還在天上飛着,咱們所有的行動都不可能瞞過他們,還好現在部裡還有爭吵着,要不然可有得咱們拼命了,誰知道在這山口兩側地山上。西北人修了多少工事。”

站在戰壕中的李濟臣看着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大山。劉景元知道,如果想要強攻的話。恐怕第三師至少要做好損失一到兩個營的準備,才能可能徹底攻克南口。

“這幾天西北軍在南口至康莊一帶的道路附近,修建一大批工事,看來這西北軍是鐵了心思想在這裡堅守了,這第五師都降了,臨了還要拖我們三師下水。”對於現在這麼大冷的天住破屋子裡,本身就有些怨氣的汪學謙,一想到第三師是被第五師拖下的水,就帶着怨氣地說到。

雖說北方軍所謂的同出一脈,但是之間的矛盾還是相當深,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於北方軍的各個實力派系看來,保存實力纔是第一要務,像現在這樣拉開架子準備和西北拼命,又能改變什麼。

“這些西北軍和其它地方兵可不一樣,看看山腰上人家地兵,再看看咱們地兵,雖說咱們第三師是北方軍的第一等強軍,可就衝這份認真,咱們還比不上他們。”

看着眼前地羣山,劉景元自語到,從望遠鏡裡可以看到在山腰處站崗的西北軍的士兵,實際上西北軍完全可以在哨所裡招待這類警戒任務,劉景元知道西北軍之所以沒選擇那種方式,無疑是在向第三師上下傳達一個消息,這地方是西北的,僅此而已。

而站崗的士兵穿着大衣在那裡認真的警戒着,估切不論西北軍的的戰鬥力是否真的像傳說中的那般,可光是這份認真勁,身爲第三師參謀長的劉景元就知道,在這一點上雖然第三師同樣軍紀嚴明但是仍遠不及西北軍。

看着不遠處穿着黃棉襖,頭戴着棉帽子,槍抱在懷裡頭的第三師的士兵們,劉景元忍不住搖搖頭,不過劉景元也知道,如果不是第三師兵,恐怕這且早都窩在地窩子裡頭取着暖,誰會在這晾天地裡抱着槍站要外頭。

“參謀長,您這話我可不愛聽,不是會站個崗放個哨就會打仗了,咱們第三師打從前清起。打起仗來可沒有一個孬種。是騾子是馬,等拉出來溜溜再說,只要師長一個命令,這康莊,至多一個衝鋒,我就能拿下來。”

聽着參謀長在這裡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家的威風,汪學謙心裡難免有些不太樂意,於是開口說到。

“咱們第三師是整個北方軍第一強軍,要是西北那麼好拿。估計現在的部裡也不會成天爭吵了,咱們只是先頭,一切還是等着師長來了再說,現在咱們地任務就是守在這,防止西北軍進入口內。”

說着這話,連劉景元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地,西北軍進入口內?如果西北軍有這打算。會放棄兵家必爭南口,幾乎把整個南口拱手相讓,對西北軍而言,佔着這南口這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關隘,無疑就等把主動權握在手裡,如果那樣第三師想進入察哈爾,估計連一絲希望都沒有。

可偏偏事情就怪在這,西北選擇主動放棄了南口,除了在南口一帶的各個隘口處留下少量的警惕力量外。對西北民團第二旅的主力全部撤到了數公里外的康莊。“老子的,這架小飛機在這裡嗡來嗡去的,咱們第五旅這些天修的工事、布的防,全部他們在天上看着了。”

看着飛到自己頭頂上地那架西北軍的飛機,汪學謙開口說到,雖說一開到南口汪學謙就按照師長的交待,對第五旅進行的分散、隱蔽,但是第六旅修的工事全都讓這些飛機看了個夠,正因爲如果,一看到這種小飛機。張福來的心裡就是異常的反感,其實這種反感之中也夾雜着一些恐懼。

自從西北民團地偵察機第一次出現在進駐南口的第三師第五旅的官兵頭頂的時候,不少曾經在京城附近駐防過的第五旅的官兵們,就知道這天上飛的就是炸死炸傷第五師過兩千人的小飛機,看着飛在天上的飛機。即便就是第五旅的一些軍官都覺得這仗打起來有點兒懸。

“人家在天上、咱們在地上。人家就是尿泡尿也能淹着咱們不是。”

這是六旅十二團地團長閻相文在看到飛機後,和團裡的一些軍官們聊天時說的話。雖然有些粗俗,但每個人都知道閻相文說的是大實話,第三師就算是再善戰,面對着在天上飛着扔炸彈的西北的飛機,也沒有任何辦法。

實際上北方軍使用飛機的歷史遠早於西北,必竟西北的航空底子就是北方軍建立的南苑航校的基礎上建立地,早在共和二年的時候,北方軍與蒙軍作戰時,曾以一架飛機執行偵察任務。在共和三年,又先後出動過三架飛機,參加“圍剿”白朗匪軍的作戰,對流竄中的白朗匪軍進行過多次的投彈、機槍掃射。

不過由於作用有限,因此並沒有此起北方政府地重視,但是北方政府並沒有意識到,當飛機大規模集中使用地時候,他所發揮出的威力,遠遠超過一般人地想象,西北航空隊對第五師駐地北兵營進行的轟炸,儘管是在中國的土地上,飛機第三次投入軍事用途。

但是五十六架飛機扔下的五百六十枚炸彈,所發揮的作用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在國內的很多人看來,正是這些炸彈把北方軍老底子的第五師的膽子給炸沒了,再加上後來的炮擊,第五師不投降才反常。

正是因爲如此,大家纔會對這種你打不着,但是卻可以炸的你沒處躲的飛機,總是難免持着一些恐懼的心理,好在現在第十二團的官兵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天氣好就會出現的西北軍的飛機,雖然心裡仍然難免的有些恐懼。

“咱們第三師的主力這兩天就要到南口了,估摸着這種日子,恐怕快要到頭了,打吧!早打早脫生。這一次不知道他蔡鍔帶着西北強軍,和咱們第三師硬碰硬,還不知道誰生誰死。想到從報紙上看到的消息,知道蔡鍔已經到達了西北的劉景元,看着遠處山腰上的那名隱約可現的西北軍的士兵,開口對身旁的張福來說到。

一直以來劉景元從來不認爲,在中國有可以和第三師相比的軍隊,但是通過這幾日對對面的西北軍地第二旅地觀察,讓劉景元動搖了自己過去的信心。第二旅已經如此。那麼西北軍第一旅呢?此時劉景元在心裡頭想到的更多是駐防張家口的西北民團第一旅。

通過從察哈爾傳來的一些零散的情報,作爲第三師參謀長的劉景元當然知道,在西北民團第二、三旅實際上都是新建部隊,而戰鬥力最強的第一旅,則被西北當成的威懾力量,對於這支西北軍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劉景元不知道他們能強到什麼地步,但是看到西北民團第二旅之後,劉景元相信西北第一旅恐怕是第三師未曾碰到過地一大勁敵。

“喂!這身呢子大衣看樣子怪暖和的!你老家是什麼地方的!”

揹着槍的吳連喜看着火車道對面的那名西北軍的士兵,一個人在隘道口的鐵路邊渡來渡去。總是讓人感覺很是枯燥,終於想了一會,吳連喜主動開口和眼前這個穿地比營長還氣派的西北的士兵套着近乎。

“呵呵!還行吧!我看你這凍直哆嗦,估計這身棉襖擋不住這隘口的風吧!我是老家山東德縣的,你呢?大哥,聽你的口音好像也是那塊的。”

按說執勤時不應該和敵軍說話,但是聽着眼前這個年齡比自己大上十來歲的北軍的口中有些親切的鄉音。再加這種巡邏實在是太乏味了,王二陽便開口回答到。

“老鄉啊!俺家地也是山東的,就是在離德縣不遠的平原,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碰着老鄉了,自打前清時在山東投了軍,都小十年沒回過家了。兄弟,你幾年沒回家了!”

聽着這個西北軍的兵口中的鄉音,吳連喜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在這地方能碰到老鄉。將近十年沒回過家的吳連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西北軍的兵,一下子就把對方當成了兄弟。

“俺到西北還差兩月就夠一年了,爹媽弟妹們上個月都接到西北去了,大哥!給你看樣東西,這是我當兵走之前和家裡人拍的全家福。”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聽着熟悉地鄉音把兩人的距離接近了許多,心下同樣很高興的王二陽,從衣袋裡拿出記事本,然後從記事本里翻出了一張照片,拿給了老鄉看看。“這是你家的全家福?這個穿藍衣裳的是你?他們是你地弟弟妹妹?穿地跟城裡的洋學堂裡地學生一樣。你家要是真有錢,你還會扛槍吃斷頭飯。”

看着照片上的幾個人,他們身上的穿着的衣服讓吳連喜這個跟着隊伍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的老兵一眼看出來,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穿上的,照片上的幾個人身上還穿着城裡的那些洋學生才穿的洋服。這種人家的少爺會出來當兵打仗。就是打死吳連喜,吳連喜都不信。

“呵呵!這就是俺家。俺到西北前,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俺也沒想到,到西北後,俺家就搬到了西北住進了新房子,弟弟妹妹們也都上了學,這事跟做夢一樣,沒當兵的時候,俺和大哥一個月在廠子裡能掙差不多五十塊錢,俺爹在農場裡上班,一個月能拿掙幾塊錢,再加上公司發的食品補助券,家裡天天能吃上飽飯不說,隔一天還能吃上四兩肉,這輩子能過上現在的這日子,俺過去連做夢都想不到。”

想着自己在不到一年之中經歷的鉅變,王二陽直到現在都有一種身在夢境的感覺,現在過的這種日子,是王二陽在一年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

“俺的個娘來,你這過的可比俺們那塊的小地方還強,你一個月都能掙二十多塊錢,咋想起來的當兵的,要是俺能過那日子,俺立媽就娶房媳婦,在家裡好好的過日子,纔不來吃這斷頭飯。難不成你給抓了丁?”

聽着眼前這個老鄉的話,吳連喜在心裡開始嫉妒起眼前的這個小老鄉了,人家纔出來一年,除了老婆啥都有了,自己出來十年,結果還中啥都沒有,不過也爲自己這個小老鄉感到不值,放着好日子不過咋就想起來吃這斷頭糧了,於是非常肯定自己的小老鄉,十有是讓人抓了丁,心裡不禁同情起這個小老鄉來。

“不是,我是主動參軍的。”

聽到老鄉的話,王二陽正色回答到。

“主動投軍?你傻啊!放着好日不過,來吃這個斷頭飯,日你大娘的,你犯混可是!你就不怕命丟了!”

之前還有些同情自己的小老鄉有好命卻沒好福享的吳連喜聽到他這麼一說,於是睜大着眼睛大聲說到,看着眼前這個小老鄉,吳連喜感覺自己在看一個傻子。

“如果不是你們要佔領西北,我們就不會離開家人去打仗,但是我們都不參軍的話,你們就會佔領西北,我們就會失去我們現在的生活,不論是爲了西北,還是爲了我的家人能夠享受着現在的生活,我都必須要參軍保衛西北。我們絕對不會再做牛馬。能夠爲西北而死,是我的榮譽!”

聽着這個老鄉的話,王二陽正色解釋到,這麼簡單的道理,每一個西北人都知道,保衛西北就是在保衛我們自己的生活。

“你……算了!你可吸一袋煙。”

聽到小老鄉這麼說,吳連喜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看着小老鄉一臉堅毅的模樣,吳連喜輕聲說到,然後取出來菸袋遞到小老鄉的面前說到。

“謝謝大哥,我不吸菸,試試這個,放在我這也沒用,就當成見面禮吧!”

謝過老鄉的好意之後,王二陽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牡丹煙遞給老鄉說到。

“牡丹煙,好煙啊!我們連長就吸這個,你不吸菸,怎麼有這煙?孝敬長官的?你還是留着孝敬長官吧!”

看着那包煙,吳連喜開口說到,一般的大頭兵都是抽旱菸,有幾個會吸這種紙菸,肯定是孝敬長官用的。

“那,這是我們的配發物資,我不會吸菸,大哥你留着吧!”

王二陽一邊把煙塞到老鄉的手裡,一邊開口說到,像這樣的配發物資,王二陽都是分給戰友,這手裡正好剩一包,所以就想起來送給自己的這個老鄉。

“大哥!換我的班的人來了,這包煙你留着吧!我給你寫個地址,若是大哥以後有機會到西北,一定來找我,不過咱們先說好,你要是跟着部隊過去,我就是拼命也得保着西北。”

看到遠處一個人影,王二陽知道是換自己班的戰友,於是便拿出記事本寫了一個地址,寫好後隨手撕下來開口說到。

“兄弟……你,這是……”

看着手裡的煙和那張寫着地址的紙條,吳連喜看着眼前滿面誠意的小老鄉,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這時看着眼前的小老鄉的眼睛,吳連喜知道如果以後要是打仗的話,估計自己可真的會把槍口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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