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西北工業區十三萬人投票支持對北方政府宣戰,國旗已被降下!”
“號外!自由與正義重回之前,西北絕不放下武器!”
“號外!西北通電全國,電文兩字——戰爭!”
“號外……”
在國內的各大城市,賣報的報童們手興着報紙大聲的在街頭喊着,這些日子來關於西北的新聞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像今天這般轟動的,還真沒有過。
一個公司向政府宣戰!
每個聽到報童喊聲的人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必竟對於他們而言,雖說從之前的報紙的報道中,知道西北公司有自己的軍隊,可是這全國上下又有幾個地方的商會,沒有自己的商團,可有那一個敢跟政府這麼說到,那胳膊能擰過大腿嘛。
“這西北也牛氣了,發了個通電,什麼都不說,就這兩字,戰爭!他這是唱的那一出啊!這恐怕也是共和以來,若大的中國最省錢的通電了吧!”
在茶樓裡的一個戴着眼鏡,留着山羊鬍的中年人,看着手中的報紙,還是報紙上的西北通電電文圖片,上面就那麼兩字,戰爭!
而報紙上兩個大大的黑體字,此時顯得是如此之刺目,戰爭二字此時顯得再刺目不過,同時也讓人們可以從中知道西北的決心。
熟悉民國的人都知道,“通電”在民國史上出現得極爲頻繁。深深地滲透到那一段歷史的腠理中去,治史者無論如何也是繞不開的——乃至於有人說“不讀通電。則民國無史矣。”
民國人對通電的摯愛無以倫比,上臺要通電、下野要通電、嘉獎要通電、譴責要通電、討伐要通電,和談要通電,甚至大學老師被政府欠了薪水也要通電……。
雖說通電地價格之高,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但是衆人仍舊樂此不疲,甚至於在後世還有學者專門研究民國通電,可以說民國通電史,就是一部民國曆史。
但是在這些少則百字。多則上千字的通電,西北地這份只有2字的通電,顯得是如此之另類,如此的特別,以至於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份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通電,是司馬自己草擬的,司馬並沒有使用公司的老學究們起草的那份用着屏五屏六的文字。訴說着西北地無奈和西北所受的勒索,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如令暴政當權,以至於西北爲生存計,奮而反擊,總之一句話,不是我想造反,而是你逼我的,再則現在都是共和了,就是反抗暴政那是天賦人權!
那份絕對可以做爲通電範本的千字通電。讓司馬看的是頭暈目眩,原因無他,生活在白話時代的司馬,從中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司馬就親自擬定了這份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地通電。
在司馬看來,此時西北已經沒有了選擇,通電全國的目的是爲了名冤叫屈,有這個必要嗎?現在全國都知道西北十三萬成年公民的選擇,相信報紙上自會報道,報紙上自己地報道前因爲後。那麼就沒有必要了如此了,現在的通電就是告訴國人,西北的選擇,所以戰爭二字足夠表達一切,更道明瞭西北的決
於是這麼一份題頭寫着:“大總統(徐世昌)鈞鑒:國務院各部總長、各衙門步軍統領、警察總監、曹巡閱使、督軍、省長、司令、師旅長、護軍使、鎮守使、各省議會、商務總會、農會、工會、教育會、商會、各報館公鑑。”然後內容卻只有短短兩字的通電。就此出籠。
“鬆坡。現在你還要去西北嗎?”
看着有些失神的老同學,蔣百里開口說到。剛從日本回國,原本想休息兩日後即起程到西北參觀,以看看這個人們口中的中國地魯爾以及中國的希望。
但是沒想到,今天的報紙卻打破了蔡鍔對西北的夢幻,雖然蔡鍔本人是一名軍人,但是一直以來,蔡鍔都反對用武力解決政治紛爭,當年自請進京、反對二次革命,均是如此,而是爲公義。
之所以起義反袁,是爲保衛民國,是“爲時勢和良心所迫”,是爲了公義,不能“兼顧私情”。蔡鍔從不否認自己對袁世凱懷有一定的私人感情,但一旦袁氏背叛民國、背叛自己宣誓效忠的共和、帝制自爲,蔡鍔就要起而反對,毫無迴旋餘地。
在日本時看到從國內傳來的報紙上,對西北軍國民教育、軍國民色彩濃厚的描述時,作爲一個信奉軍國民主義的軍人,抵禦強敵、洗雪國恥乃是蔡鍔最大心願,看到西北如此時,幾乎在潛意識裡,和一些人一樣蔡鍔幾乎把西北看成了未來中國的希望所在,和中國改良地範本,但是現在,西北的決定顯然出乎了蔡鍔的意料。s
“百里,此次西北之行,不能推遲,國魂者,國家建立之大綱,國民自尊自立之種子。這不正是如此嗎?我們要去西北看看,西北人是怎麼爭他們口中的自尊、自由和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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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內心深處並不願意看到西北選擇用戰爭代替對話,但是在蔡鍔的心裡,蔡鍔還是希望能夠親眼看看,這個被自己視爲中國未來改良之範版地西北,而從報紙描述地西北人憤不畏死的表現,更是讓蔡鍔看到了西北軍國民主義教育地成國。
“民不畏死,死又何懼。普通百姓竟然以犧牲爲榮!”
想到報紙上提到的那些西北人自發參軍的場面,蔡鍔在心裡對西北的好奇心日盛,雖然不喜用西北的選擇,但是蔡鍔知道此時西北的決定,實際上是西北人地勇氣。
“去定火車票吧!我們今天就去,等到他們打起來的時候,估計想進入西北也就難了!”
想到社。蔡鍔還是下定決心,提前去西北。去看看那個人們眼中,之前地中國希望和現在的中國亂源所在的西北。
司馬並不知道蔡鍔的決定,現在的司馬所關注的是京城府院雙方的決定,讓人感覺的意外的卻是,府院雙方對司馬地電文,竟然意外的沉默着,只是呼籲西北保持冷靜,遵守國家律法等等而已,但是此時西北還有選擇嗎?
位於在民團綜合訓練中心東側大約二點五公里的地方。就是在西北家喻戶曉的西北航空俱樂部,這個航空俱樂部實際上一個公益性質的航空教育以及航空技術普及機構。
整個航空俱樂部日常所需經費均由司馬個人基金會支出,之所以成立這家航空俱樂部,除了是爲了使西北的飛機制造廠生產出的飛機有處銷售之外,更爲重要地一點是,司馬想在西北建立一個初級飛行員培訓體系。
所以就建立了這種針對航空愛好者的航空俱樂部,俱樂部的學員除了一部分是通過考試進入西北中學高中部的學員外。還有一部分是工業區內的航空愛好者,他們只需要交納三十元的學費,就可以在三個月內學到到航空理論知識,並且完成三十個小時的飛行訓練。
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每一個人的內心裡總是有着一個飛行夢,即使是西北的普通工人都夢想着能夠飛上天,所以除了從高中部通過考試進入三百多名學員外,在西北還有六百多名自費學習飛行的學員,雖說現在這些學員大都只有十多個小時地飛行時數,甚至很多自費學習的學員只有幾個小時的飛行員時數。
但卻不得不承認。司馬在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西北建立了這個時代亞洲最龐大的一個飛行員體系,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只不過是剛剛學習飛行,甚至於還不無單獨飛行員的初級學員罷了,但這必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俱樂部最初的兩架飛機是秦國鏞等人爲了創辦飛機制造廠,以每年三千元的租金地租借給的俱樂部,這就是俱樂部的最初的開始,直到後來飛機制造廠製造出飛機之後,這一切才得已改變。
因爲在俱樂部學習飛行的學員越來越多,而最初地那幾架飛機顯得不能滿足俱樂部使用。所以俱樂部在幾個月內,通過不停地向飛機制造廠發出訂單,現在已經從最初的兩架飛機,增加到現在地五十八架飛機。
在俱樂部的那座三層的西式教學樓後面的那場開闊的草地,就是俱樂部的機場。這個時代的機場並不像後世那般規整。俱樂部的機場不過是一個長2公里寬1公里的一片平整的草地罷了,在機場兩側有幾十間鋼構以石棉瓦爲頂的機庫或倉庫。
這個在後世甚至不及高爾夫球場的機場。在這個時代卻是全亞洲規模最大的機場,必竟相比於亞洲其它臨時用作機場的草地而言,這片經過人工修整的機場,相對算是真正的專用機場。
“你好,這是你們的證件,請收好。”
在從主公路拐進通往航空俱樂部的那條叉路上時,一個揹着槍的憲兵把手中的三個證件歸還給他們後,敬了個軍禮開口說到,雖然對這個車牌號爲西A00265的福特T型車已經非常之熟悉,但是憲兵看到這輛車時仍然按照規定攔下這輛車檢查覈對車上乘客的證件。
憲兵進駐航空俱樂部是從幾個星期前,航空俱樂部的飛行教育隊改成西北航空隊那天開始,但是那時憲兵只不過是在機場內負責警戒罷了。
但是現在負責機場安全的憲兵,卻需要在幾公里以外的地方設卡,必竟此時已經進入了整個西北戰備時期,雖然給那些學員造成諸多不便,但必竟這時是個特殊時期。
“鄭隊長,前面那幾輛民團的卡車怎麼到了這?”
剛剛通過檢查站,對現在西北的戒備如此之森嚴,讓厲汝燕感覺都有些不太習慣,看到在前面不過幾十米的幾輛正在朝機場去着的幾輛綠色的民團卡車,於是開口問到身旁的鄭培林。
“啊!呵呵!誰知道。肯定是好事!”
看到那熟悉的綠色卡車,對這種卡車鄭培林心裡總是有着一些感情。必竟鄭培林本人就是從民團出來,過去曾無數次地搭乘過這種只有民團纔有的綠色卡車。
“王科長!你們這是?”
在航空俱樂部地樓外,從汽車上下來的鄭培林看到正指揮着民團的士兵從卡車上搬東西的一個民團軍官,可不是自己的老熟人嘛,便走過去問到。
“呵呵!鄭隊長,瞅瞅你肩上的臂章,那雙槍可變成藍白章了,這就是你們航空隊的?總團不是下了命令讓給你們送五百箱120迫擊炮彈嘛,這不一共五車。每車一百箱,一箱不多,一箱不少。你們航空隊要什麼炮彈啊!你來的正是時候,一會清點之後,把單子給我簽了。”
一見到老熟人過來了,王福林便開口說到,作爲總團後勤科科長。一小時前突然接到命令,讓送五百箱120迫擊炮彈到航空隊,而且規定要在一小時內送來,因爲命令急所以王福林纔會親自把炮彈押運過來。
“炮彈!難道!”
聽到這個王科長說送來的炮彈,聯想到這幾個星期航空隊後座飛行員練習地200高度的投彈訓練,還有空中機槍掃射地面目標的訓練,想起過三年前河南用飛機追擊白朗匪幫時的經歷,厲汝燕知道恐怕公司是打算讓航空隊出擊了。
“鄭隊長,你好!我是總團派來的作戰參謀管珍連,現在向你傳達總團的命令。命令航空隊全部機組於今日中午11時40分,對駐於張家口北大兵營的北方軍第五師進行轟炸!”
在俱樂部地指揮室內,從總團來的管珍連傳達了總團下達的命令,轟炸第五師軍營,這個決定是司馬作出的,其目的就是爲了遲緩第五師的進攻爲部隊爭取時間,同時從心理上威懾所有的敵人。
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中國軍隊,並不知道飛機爲何物,對於未知事物。人們總是心懷恐懼,那怕是軍隊也是如此,即便是民團的官兵在第一次看到飛機時,也同樣被嚇了一跳。
司馬之所以決定用飛機對第五師的軍營進行轟炸,一來是爲了在以非接觸作戰的方式。儘可能地打擊第五師。以減輕其在不久之後的戰爭中,對民團的進攻造成的阻力。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夠用這種前所未有轟炸,使得在進攻之前,就使第五師的官兵從心理上徹底崩潰,以更輕易的解決這場戰爭。
這場戰爭西北拖不起,只有速戰速決,在北方政府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必須要徹底解決掉第五師、駐綏遠第二師李際春部以及駐赤峰的毅軍張殿如部,這一次對西北而言,並不僅僅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就是爲了爭取西北地生存空間。
僅僅一個西北工業區,根本不可能滿足西北未來的發展需求,同樣沒有一個服務於西北利益地方政權,西北也不可能得到效好的發展,而現在對西北而言,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只要利用好這個機會,西北從今以後,就會進入一個大發展時期。
用飛機進行遠距離持續轟炸,以期從心理上擊潰敵人的抵抗意志,就是其中核心地一個環節,一個抵抗意志已經被炸地幾近崩潰軍隊,還有可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嗎?
而早在三週之前,當意識到現在西北面臨地危機的時候,司馬就在原本的俱樂部飛行隊的基礎上建立現在的西北航空隊,同時把輕機槍架在了機後的學員駕駛座倉外,而且還在後駕駛倉兩側加裝了炸彈掛架。
這種炸彈掛架,每側可以裝下五枚120毫米迫擊炮彈,一次起飛即可攜帶十枚也就是140公斤重的炮彈,對目標實行轟炸,需要後座的操作機槍的學員用手取出炸彈,然後衝着目標扔下去。
雖說如此這般手拋炸彈的準頭並不高,可是經達兩個多星期的訓練後,這些學員在飛機上從300米的空中。可以保證把炮彈投在操場大小地目標範圍內,雖說單機威脅也許並不大。但是如果幾十架飛機同時對一個目標進行轟炸,其效果也非常不錯,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對敵人地打擊,遠不是普通火炮所能相比。
除了手投炸彈之外,學員們還可以操作後倉的輕機槍對地面目標進行掃射,被裝在飛機上的輕機槍,並沒有使用陸軍用的3發彈匣,而是改用了75發彈鼓,原本的瞄準線被擋住之後。所以只能使用鐵絲環型瞄準器進行瞄準。
這些經過多次訓練後的學員,已經可以作到在一次掃射中把輕機槍彈鼓中的75發子彈中的大部分,都打到3*3米的靶區範圍內,如此射擊羣體目標時完全可以發揮一定地作用。
“快!把炸彈固定好!固定好炸彈,別忘記抽出保險銷!”
此時整個機場已經是一片繁忙之中,幾百名地勤檢查飛機的檢查着飛機,更多的是在抱着1公斤公斤重的迫擊炮炮彈。把其固定在座倉兩側的木製的炸彈架上。
而一連的地勤士官大聲地喊叫着,以讓人們抓緊速度,必竟現在時間有限,按照隊長的命令,飛機必須要在11點40分之前起飛,不得有誤。
“所有人按照過去的訓練,緊跟由厲教員駕駛的1號機飛行,待進入目標上空後,參照目標照片投彈,大家記住大兵營的航拍照片。請切記一點,儘可能不要把炸彈扔在大兵營之外,以免傷及平民……大家只需要像過去訓練一樣,把炸彈扔下去,然後對準敵人把子彈打過去就行,我將會和在座的諸位一起飛行,並投下第一攻炸彈,希望大家能夠平安歸來!”
看着臺下的一百一十一名飛行員,鄭培林開口說到,此時的鄭培林。滿心都是對於不久之後第一次轟炸的期待,必竟這可是西北第一次出擊,能不能開着好頭,直接關係到人們的信心。
掛在這裡地這幾張航拍照片,實際上是昨天派出的一架飛機。用相機臨時拍下的大兵營的空中鳥瞰照片。這處還是清末時由袁世凱下令建立的紅磚大兵營,是整個口外規模最大的軍營。第五師的主力就駐於此地。
“嗚……嗚”
當交錯排列的五十六架被改作轟炸機的鷹1型教練機,依次起飛之後,在空中慢慢彙集成編隊的教練機,發出瞭如雷鳴一般地聲音,地面的地勤人員雖然早已熟悉這種場面,可是此時仍然忍不住爲之震驚,甚至於在心裡開始同情起那些正準備吃着午飯的第五師官兵。
之所以選擇中午十一點四十起飛,除了因爲這時濃霧已經散去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這個時候,是第五師的官兵即將吃飯時候,此時地第五師官兵大都在軍營內等着吃飯,到當編隊到達時,他們不過剛剛開飯而已,那時地轟炸將會取得最好的戰果。
“看!那是我們地飛機!”
正在農場裡幹活的農場工人聽到空中傳來的飛機轟嗚聲音的時候,禁不住擡頭朝空中看去,因爲距離機場並不遠的原因,這個工人知道這些飛機是公司的飛機,在他身邊的孩童衝着空中的飛機揮舞着手中的帽子,以向空中的飛行員示意。
這些兒童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帽子,一邊在佈滿冰雪田野上,奔跑着追逐着空中的飛機!想像着有一天自己長大後也會駕駛着飛機,像他們一樣在藍天上像鳥兒一般的飛翔。
當編隊飛行了十多分鐘之後,連綿的山脈開始出現在機隊的面前,鷹1式教練機的升限並不高,只不過只有4000米罷了,在此時因爲超額負載了100多公斤,以至於飛機只能在不過千米的高度飛行。
當編隊從山頂附近飛過的時候,在空中的飛行員,甚至於可以看到不時經過的山頂上的樹上的鳥窩。幸虧這些飛行員早已習慣了在這種高度的飛行,對此並不覺得意外,甚至於都有些享受這種高度飛行。
“看!那是什麼!”
在山頂正掏着田鼠窩,看看能不能掏出些糧食的陶亮子,聽到遠處傳來的轟鳴聲音的時候,但扭頭朝那邊看過去,待看到一羣灰色的“怪物”,一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自己這邊飛來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指着天空示意弟弟看過去。
當那一羣土黃色“怪物”發着轟鳴聲,從距離陶亮子的頭頂不過只有十幾米的地方飛過的時候,陶亮子有些驚駭看着空中的這些平生從末見過的怪物,這些飛在空中的怪物,顛覆陶亮子一直以來的認知。
“看!上面座的有人!”
跑到山頂上想看清這些土黃色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陶亮子,突然指着剛飛出不遠的編隊大聲叫喊着,這種怪物上面竟然做的有人!人竟然可以在天上飛!陶亮子目瞪口呆的目視着那些土黃色的怪物和坐在上面的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鄭隊長,再過幾分鐘我們就到達大兵營了,打信號讓大家作好準備。”
頭戴飛行帽的厲汝燕扭頭大聲對後倉的鄭培林喊到,這幾十公里的航程對於曾經從京城把飛機開到保定的厲汝燕而言,如小菜一碟一般並沒有任何難度,過了這個山坡,就算是進入了張家口了,本次目標的第五師的駐地,就在張家口以北數公里處。
“叭、叭”
當兩發信號彈在從長機打出的時候,跟在其後的編在看到空中的兩道紅藍信號之後,原本坐在後駕駛倉的學員們便開始忙活起來,便擰開了機倉兩側用於固定的迫擊炮彈的鐵絲,同時拉動的機槍的機槍栓。
就在這時,編隊飛越了連綿起伏的山脈,位於山谷之中的張家口出現了飛機上的飛行員們的視線之中,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後駕駛倉飛行員站了起來,握持着機槍,將機槍下壓,衝着地面瞄準着即將出現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