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也別想走!”
怒瞪着雙眼,滿眼通紅的馬良三還有幾名機車隊的工人,手裡拿着煤杆等工具,走過來大聲喊到!早在槍聲響起的時候,馬良三就抄起了傢伙衝過來,可是一切都晚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田子等人,馬良三此時的心裡只剩下了怒火,明知道手中沒有槍的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馬良三還是義無反顧的帶着手下的幾名工人合着傢伙衝了過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方隊長,咱們快……”
看到滿眼通紅的幾名機車工人,李之琦有些驚慌失措的大聲說到,一邊向方覺之開口求助,這會除了依靠這位手裡有槍的緝私隊隊長,李之琦可是沒有了任何主意。
“幾位,方某不想再殺人,若是你們覺得方某沒有敢殺人的膽子,不妨來試一試!”
手捂着傷口的方覺之硬着口氣說到,這會方覺之只盼着,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看到那邊停在鐵道上的火車,方覺之知道,這列火車是自己這些人離開這裡的唯一的希望。
對於眼前的這幾個穿着藍色工作服的窄軌火車工人,方覺之並不想與之糾纏,要知道他們已經通知了公司,誰知道西北公司的大隊人馬什麼時候開過來。
“弟兄們!若是今天咱們服了軟,從今天以後咱們就走到那也別想擡起頭來做人,田隊長他們死了,現在殺他們的人想走,咱們能答應嗎?”
聽到面前這個穿着黑衣的官長這麼說,年近五十的馬良三便開口大聲喊到,在西北呆了這麼半年多。馬良三知道,如果今天自己這些人就此放過他們的話,估計從今以後都別在想在西北立足了,光是吐沫星子都把自己這些人淹死。
“不能!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能放過他們!”
跟在馬良三身後的幾個工人手裡拿着扳子、煤杆大聲的喊到,看到躺在血泊之中地田隊長等人。這些工人腦子裡只剩下了怒火,膽怯?西北人會嗎?
“隊長!殺一個是殺,殺完也是殺!咱們沒功夫耗在這裡!他們敢攔的話,咱們手裡的傢伙可不是擺設,這西北公司的大隊人馬可快來了。”
端着步槍走到周覺之身旁的小村南田開口說到,在小村南田看來,現在最重要地是趕緊脫身,能活下來讓小村南田覺得很是僥倖,可是接下來還能不能這麼幸運小村南田可就不敢說了。
“這…聽到李鬆這麼勸自己。周覺之不禁也覺得心動,必竟現在趕緊離開這裡,活下去最重要。只要逃回張家口,這西北公司的人還能怎樣。
“弟兄們!不想死在這裡的,就上火車,誰敢攔就開槍!”
猶豫了幾秒之後,感覺到危險越來越大的周覺之大聲說到,同時一邊拿着槍指着馬良三等人,一邊朝火車的方向退着。
聽到了命令之後的緝私隊的二十來名隊員,一邊端着槍,一邊大步的朝火車退着,幾個跑的快地。已經朝火車頭那裡跑了過去。
“砰!”
看到一個機車工人想從一旁衝過來,小村南田便隨手開了一槍,不用看小村都知道自己打中那個工人的腹部,對於那連傳來的呻吟聲,小村對此是充耳不聞。隨手再次拉動了槍栓。
“媽了個八子!爺爺和你拼了!”
看到小伍子被人一槍放倒之後,馬良三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心頭地怒意,於是揮舞着手裡的碩大的扳手,大步朝周覺之衝了過去,嘴裡大聲的怒罵着!
“叭……叭……砰……”
結果沒有任何懸念。當看到剩下的幾名工人衝過來的時候。周覺之連想都沒想,就擡手開槍打了過去。這會容不得周覺之細想究竟了,趕緊離開這裡,活命纔是最重要的。
“媽了個……”
身上捱了兩槍的馬良三無力的跪倒在站臺上,臨躺下前,嘴裡仍然無力的怒罵着,“咣啷”手裡握着地扳子,也隨之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
“快!程隊長,敢緊讓護路隊的弟兄們操傢伙留下他們!要不然事可鬧大了!”
當槍響之後,目瞪口呆的孫銘禮看着窗外站臺上短短几十秒的激戰,便大聲地喊到。
“站長!槍都按你的命令鎖起了來了,鑰匙在你這!留下他們又怎麼樣!田子他們還能活過來!”
早都想衝出去的程原山聽到站長這麼般吩咐,便急忙開口提醒到,在程原山看來,如果不是這個孫銘禮想明者保身,田子他們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當看到馬良三他們被那些稅警開槍打死之後,程原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怒火,揮臂衝着孫銘禮地臉上就是拳,程原山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盼着還能來地及。
“拿槍!弟兄們拿槍!幹倒這羣王八蛋!”
取過槍櫃的鑰匙之後,程原山便快步朝樓下地護路隊的營房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
“快!快開車!再不走孃的老子斃了你!”
手捂着傷口的周覺之用槍頂着火車司機的腦袋說到,此時的周覺之只感覺到頭有些暈沉沉的,傷口處流出的血太多了。
“嘟……”
現在火車司機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麼當時自己聽到槍響之後沒跳車逃跑,反而在這火車裡躲着,只盼着這個渾身是血的惡角色不會開槍殺死自己。於是便順從的火車汽笛,發動了火車,火車緩緩的離開了站臺,
“開槍!他孃的!”
從槍櫃裡取出槍的程原山帶着幾十名護路隊地弟兄,剛一出營房。就看到火車已經發動了起來,正要駛出車站,於是連忙開口喊到!
“砰……砰……砰……”
一陣子參差不齊的槍聲隨着程原山的命令響起,但顯然是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火車仍然駛出了車站。在火車頭裡,幾名緝私隊的稅警不停的揮舞鐵鏟,向鍋爐裡鏟着塊煤,使火車地速度更快一點,好逃離這個地方。
當保安隊搭乘的卡車駛進孔家莊時,街道上早已亂成了一團,火車站傳出的密密麻麻的槍聲,讓街頭上的行人不知所措的到處奔跑,或是躲在小巷裡。或是藏在店鋪裡。街道兩側散落的攤位上,仍然擺放着貨物,整個街頭已經一片狼籍。
“開快些!再開快些”
聽到火車站那裡傳來如爆豆一般密集的槍聲時。李亮不禁心頭一緊,難道田子他們出了什麼事?想到這,李亮連忙開口大聲喊到。
“嗯!”
聽到火車站那傳來的槍響,王得讓不禁心頭一緊,連忙掛了一個擋位,猛油門,以使車速度更快一些,從保安隊營區那到火車站大約有8公里,一路上王得讓已經把車開到最快了,就那也需要十分鐘以上。可是王得讓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田子!”
卡車一駛進火車站,李亮就看到站在鐵路上衝着遠去地火車開槍的火車站的護路隊地官丁,而在站臺上距離公司的窄軌火車不遠處,或趴或躺在血泊之中的幾個穿着墨綠色制服保安隊員,血紅中的墨綠顯得是如此的刺目。
“快!快把他送到醫院去!”
距離鐵路不遠的地方。三名穿着藍色工作服的機車工人的傷口裡還冒着血,李亮看到其中一個好像還在動彈着,再看到掉在地上的扳手、煤杆,李亮連忙大聲喊到。
“李……李隊長!”
看到西北公司的人過來了,程原山提着槍跳上站臺有些不知所措地說到。眼前的這個李隊長。程原山當然認識,兩人不止一次在一起喝過酒。這時看着滿目通紅的李亮,程原山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
“是什麼人乾的!他們在那?”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田子胸口上地一片腥紅,還田子睜大的雙眼,李亮明顯感覺到田子心中的不甘,彎腰退出田子的手槍彈匣,滿滿的彈匣顯示着田子在被殺之前,沒來得急開一槍,李亮相信,絕對是有人打了黑槍,要不然田子絕不會連開槍地機會都沒有。
“是……是今天剛成立地西北稅務所緝私隊的稅警,他們乘着火車朝張家口逃去了,兄弟我……恕兄弟無能!沒能留住他們……”
看到李亮面色不善地模樣,程原山連忙開口解釋到,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如果當時自己這些人帶着槍出來,田子他們還可能丟了性命嗎?
“公司裡過會來了人,麻煩程隊長把事情經過向公司解釋一下,李亮現在要去給田子他們報仇,保安隊血不能白流了。”
握緊拳頭的李亮輕聲說到,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幾個穿着黑衣的稅警,還有幾名穿着洋裝的稅務官,看着他們身上的傷口,李亮知道田子他們在被打死之前,已經拼盡了全力,現在輪到自己給田子他們報仇了。
“弟兄們趕緊上車,順着鐵路追,那怕就是追到張家口!也要把這幫兇手給我留下來!田副隊長他們的血絕對不能白流!”
提着槍的李亮大聲的喊到,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李亮知道這裡距離張家口不過二十來公里,火車只要半個鐘頭就能到達張家口,到時想報仇恐怕就難了。
“李隊長……”
看到李隊長他們跳上卡車,程原山連忙追過去喊到,程原山知道如果這李隊長真的追到張家口,只怕這事真的出大了,到時……
“媽的!”
等到王得讓開着車退出火車站從另一條叉路下路時,看到火車已經跑出兩裡地開外,於是開口大罵了一句,連忙猛踩油門追了過去。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那幾名保安隊員還有幾個工人,王得讓除了憤怒以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情緒。
“是誰先開的槍!是爺們的!說站出來認了!”
有襯衫撕成的步條包紮好傷口的周覺之,一手拎着手槍,一邊在車廂裡開口問到車上的兄弟們,雖然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是周覺之還是想弄清楚是誰先開了第一槍。
“沒人承認嗎?可是你……李鬆!”
看到坐在貨板上弟兄們沒有一個人承認是誰開地槍,周覺之便掃視了一圈開口說到,待看到坐在車門旁的李鬆在那朝槍裡壓着子彈,周覺之便開口問到,
這時在周覺之看來,這個李矮子絕對不簡單,他表現的甚至比自己這個上過戰場的人還冷靜,當時第一個向那幾名工人開槍的就是他,難道就是他開地第一槍?他爲什麼開槍?
“隊長。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重要的是我們都還活着!”
聽到眼前這個周隊長這麼問自己,小村南田開口說到。對於能活下來,小村覺得非常僥倖,小村從來不覺得自己開第一槍的事不會被人發現,現在被周覺之發現,到也不讓小村覺意外。
“好!很好!你!我們差點都被你害死!”
見眼前坐在那的李鬆面不改色的說着,周覺之開口大聲的怒罵着,對於上過戰場的周覺之而言,殺人並沒有什麼,可是周覺之之所以來西北,無非是爲了撈一把。可是現在到好,欠下了西北這麼幾條人命,接下來西北會不會就此罷手?眼前的這個混蛋把槍一開,什麼都完了,逃回張家口就算是能撿回一條性命。周覺之也知道,自己那怕就是不死,恐怕這個位子肯定也到頭了。
如果有什麼情緒是可以漫延地話,那麼只有兩種,一種情緒是恐懼。一種就是憤怒。而現在聚集在人羣中間的情緒就只有憤怒,無聲的憤怒!
看到站臺上躺在血泊中地幾名保安隊員。還有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兩名死去的工人,手裡拿着扳手、鐵桿等工具的工人們,只感覺到一股怒火正在胸腔裡聚集,每個人的腦海裡除了報仇,再也沒了其它的念頭。
眼前的躺倒在血泊中保安隊員他們臨死前的姿勢,好像是在向他們訴說着什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他們,每一個工人都想到自己過去的生活,在沒來西北之前,從來沒有人拿他們地命當成一回事,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現在大家不過是剛剛嚐到生活的美好,剛剛體會到什麼是尊嚴,眼前血淋淋的現實向大家訴說着一個事實,在官府的眼裡,大家的命仍然是草芥一般。
“看到沒有!這就是政府對待我們地方式!現在你覺得我們西北保留武力還是錯誤的嗎?”
看着不遠處躺在血泊中的保安隊員和工人,黃之遠揉了一下有些溼潤的眼角開口說到,這時候黃之遠開始動搖自己原本的念頭,開始相信,西北除了用武力以圖自保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任何選擇!
“我……”
看着眼前血腥地場面,那些腸子被挑地滿處都是的稅警,邵振青一下被驚呆了,邵振青從來沒想過,這次來西北會見到這種場面,此時地邵振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自己好友的發問了。
“弟兄們!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今天躺在這裡的是八條性命,明天躺在這裡的就是我們!我們要向公司請願!報仇!報仇!”
玻璃廠的技術員袁良山跑到人羣前面大聲的喊到,感受到人羣中壓抑的怒火越積越盛,對眼前的這個機會袁良山早已是苦等了數月,此時再不利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血債血償!……”
數千人發出的怒吼幾乎要把整個火車站振垮,此時在工人的眼中看來,談論一切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站臺上躺倒的那幾名保安隊員和普通的機車工人,已經表明了政府的態度,血債只能用鮮血來洗刷。
“嘔……”
看眼前血腥的站臺。邵振青只感覺到心下地一陣噁心,這時聽到耳邊傳來的如炸雷般的怒吼聲,邵振青只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的好像置身於波濤之中,隨着聲浪而上下浮動。
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的邵振青。甚至於迷失了方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地感覺,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那些身着藍灰色或藍色服裝的人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動着,從他們面目中,邵振青可以感受到他們此時激盪的心情。
“飄萍兄!看到沒有!這就是國民的力量!看到沒有,這就是一年零六個月軍國民主義教育的結果!國民萬歲!血債血償!”
此時的黃之遠已經遠沒有之前的冷靜,氣氛可以影響每一個人心理,甚至於思想,在一天前黃之遠自認自己是個中立者的自由主義者。而此時地黃之遠心中只剩下了激動,跟隨着這些工人一起大聲的嘶吼着、咆哮着“戰爭!”
在此時的地西北人看來,除了選擇拿起武器來保衛自己的生活之外。西北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既然政府選擇了戰爭,那麼西北人就將用自己的行動來回答他們!他們不是藐視西北嗎?敵視西北嗎?那麼好吧!那我們就用槍炮來迎接他們,用槍炮聲來回應他們!
庶民的力量,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並沒被人們所重視,至少沒有人知道庶民有什麼力量可言,在當權者眼中這是一個“後膛槍時代無革命”的時代,可是如果這些庶民可以左右武裝力量呢?
那麼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無視庶民的力量,在當權者的眼中如草芥一般的庶民的聲音。他們絕對不會傾聽,但是當那些如同草芥一般地庶民們用槍炮來發表自己的意見的時候,他們會用心傾聽嗎?
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的邵振青被波濤向前推動着,在實業路上,一股由藍灰色、藍色構成的波浪正在前推進。而他們地目標就是公司總部所在地,西北廣場。
感受到庶民的力量的邵振青,不知所措的被這股波濤向前推動着,一路上邵振無數次的握緊拳頭,又無數次地放下。此時地邵振青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決擇。
隨着波浪涌進西北工業區之後。從小區裡、從工廠裡涌出地工人繼續壯大了這股波浪,血債血償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西北。西北的工人第一次決定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絕不容任何人干擾西北人的生活。
“到西北廣場向公司請願!”
此時每一個工人在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在工人們的眼裡,政府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西北人,那麼在這些工人們看來,此時除了向公司請願,讓公司爲大家做主之外,已經沒有了其它的任何選擇。
一直以來在西北的公司的職工眼中,西北公司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公司的意義,更多的時候西北公司,即像他們的家,又像他們的政府,公司和工人早已經沒有了界限。
“一中隊列隊!”
“二中隊列隊!”
“三中隊列隊!”
在雄偉的西北大樓門前幾百名憲兵隊的憲兵列成標準隊列,看着眼前擠滿了整個廣場的數萬名工人,幾百對數萬,一比一百的比例,所有的憲兵都緊張的看着眼前的這些憤怒中的工人,沒有人知道,這些激動的工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當這些工人聚集到廣場的上的時候,看到面前排成隊列的憲兵,他們並沒有覺得意外,西北的秩序一直以來都是憲兵隊維持,此時他們會出現在廣場之上,再正常不過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庶民的力量!”
站在西北大樓八樓會議室之中的司馬,看着西北廣場中聚集着越來越多的工人,便開口對王公亮等人說到,此時的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司馬意料,面對着眼前這種駭人的場面,司馬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得知火車站發生的數名保安隊員及工人被殺的事情之後,司馬就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意料之外,當知道這些工人們喊着血債血償的口號向西北廣場彙集,以向公司請願時,司馬就根據後世的從電視、電影裡學到的經驗,把憲兵隊派了出去,此時的司馬只希望如石磊所說一般,這些工人看到憲兵隊之後,就會因爲已經養成的習慣而不會做出違規的事情。
被驚濤駭浪被動着推着前行的邵振青此時感覺到隊伍停了下來,憤怒至極點的人們在廣場上停了下來,邵振青驚奇的發現,人們自覺的排成了隊列,原本這些憤怒的有些失控的工人們,此時恢復了他們的秩序。
“恭喜你!總團長!我們西北已經贏得了整個戰爭的勝利!”
當看到廣場中的數萬名憤怒的工人,雖然處在極度的憤怒之中,當見到他們在看到憲兵隊之後,很自覺的恢復了秩序,於是穿着民團軍裝的王公亮便開口說到,看到眼前的一切,王公亮開始相信一個事實,恐怕真的如鬆坡先生所說那般,只有軍國民主義才能救國,如果中國人都如同西北人一般,那麼國家怎麼可沒有希望,怎麼可能還任人欺凌。
“給我一個答案!在野戰時,民團可以擊敗多少北方
雖然個人並不喜歡內戰,但是在此時對於司馬而言,除了戰爭西北已經是別無選擇,既然要打仗了,那麼對司馬而言,必須要知道自己的能力。
“你好!我是武裝工人部隊第十七連副連長楊天喜!這是我們的請願書!請長官代爲上呈公司!”
身上穿着整齊的武裝工人部隊的軍服的楊天喜戴着軍帽,以標準的正步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站在距離憲兵隊的隊列只有兩米開外地方,然後對着站出來的憲兵隊軍官敬禮說到。
“……值此公司存亡關頭,喧囂月餘不聞有對外之辦法、實力之準備,徒依賴於政府決議。……自不努力,空望人助,爲自覆亡之道。……準備對政府宣戰,緝拿元兇,懲治幕後官吏……以武力謀求西北之權益不損……血債血償”
隨後楊天喜大聲的訴說着請願書的內容,這份只有數百字寫成的請原書裡無非只有這麼數條罷了,是由幾名工人代表臨時書寫。隨後雙手奉上一份用白紙書寫的短短數條工人請願要求。
“你好,我會代呈諸位的意見,請諸位保持冷靜,靜候公司決策!”
憲兵少校回禮後說到,隨後便雙手接過從楊天喜手中接過請願書,然後拿着請願書快步朝西北大樓內奔去,以向公司高層傳達工人們的請願意見。
“庶民的覺醒!”
看到眼前的一切,邵振青的腦子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聽到工人們的請願書內容,邵振青知道西北人已經決定用槍炮來捍衛自己的選擇,但是這真的是西北人所圖所謀嗎?一時之間邵振青也無從得知,但是在邵振青看來,這無疑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庶民的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