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作爲察哈爾最高行政機構的察哈爾都統府,是和西北公司打交道最多的政府機構,而西北工業區的建立,也得益於西北公司對現任察哈爾都統的田中玉的攻關,如果不是與其達到包稅制、企業第一年免稅等等工業區促進協議,恐怕也沒有今天的工業區進駐幾百家企業的可能。
這一年多以來,面對察哈爾都統府的種種攤派,西北公司和現在的西北工業區基本上就從來沒的拒絕過,甚至於還主動承擔起了第五師的四季軍裝的供應。就是第五師的各級軍官只要有什麼事情需要西北公司幫忙,西北公司也從末拒絕過。
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司馬並不願意和直接管理這一畝三分地的田中玉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雖說有時候面對盤剝的時候,司馬心裡很是憤怒,可基本就末能拒絕過了,也正因爲如此,西北公司和察哈爾都統府之間關係顯得稍親密了一些。
不過最近作爲西北公司在張家口的代表的高祥偉,這位高家大少爺,卻發現自己這個過去可以隨時進出都統府的貴客,現在變地不太受人待見了。至少那都統府的大門,這幾天,高祥偉再也沒能進去過。
“難道說。這田都統真的想對公司不利!”
見自己求見田都統地請求再次被拒,高祥偉不禁在心裡說到,這幾日按照公司的要求,高祥偉在張家口上下到處打點,雖說送出的禮都被笑納了,可是高祥偉還是能感覺到那些第五師的軍官們對自己的態度明顯不一樣。
“大少爺,今天第五師團以上官長都接到通知,下午到都統府開會。會不會真的想對咱們公司不利,最近張家口到處都是風言的,老爺來信說。如果事不可違,讓我們安守一下,公司對一切早都有安排。”
站在高祥偉身旁孫溢之輕聲開口說到,作爲張家口分公司副經理,孫溢之知道現在公司正面臨着一個關口,如果這一關過不去,公司可就真完了。
“安守!我們拿什麼安守,一但田都統如果決定對公司下手,靠着公司的那萬把民團能擋多長時間,我們難不成還要造反不成!我們做生意地。弄這弄那的做什麼,都是他司馬誤了我們!”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不測,高祥偉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現在來之不易地生活,在張家口誰不知道自己是高家大少,誰見到自己不讓三分薄面。擁有了這一切之後的高祥偉,可不希望因爲公司莫明其妙的得罪田都統,而連累自己也跟着失去這一切。
“大少爺!現在不是公司擋不擋,而是他們對公司的態度!請少爺記住自己的身份,高家和公司是一體不分的!不要忘記司馬纔是西北公司的老闆!”
聽到高祥偉的話後。孫溢之一愣。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少爺現在竟然驚恐到這個地步,於是便開口提醒到。
現在看着眼前的這位高家大少爺地表現。孫溢之開始擔憂起來了,不是爲公司,而是擔心這會大少可別一不由神做了什麼傻事,這幾天孫溢之可是知道眼前的這位少爺,除了儘量去接觸都統府與第五師的軍官之外,還多次以生意之名接觸與日本洋行接觸,難道……
“叔父,你不是真的打算對西北公司下手吧!只怕司馬的那支民團不是好相與地!再則現在中央都不會輕易動西北,咱們如果動了,只怕……”
在察哈爾都統府的書房之中,田經遠面帶急色的問到叔父,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叔父恐怕真的被日本人說動了!
“經遠,不是我打算對它西北公司動手,而是他司馬恐怕現在也是在磨刀霍霍地眼盯着我們,準備對咱們下手。不過念在這麼長時間大家地情份上,我已經給他去了一封信,如果他願意自動請辭民團總團一職,把他的總團裁撤掉,現在西北公司還有西北工業區地一切,都不會有什麼變動,他司馬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舞槍弄炮的不適合他,好了,經遠,我知道你和司馬之間私交不錯!放心吧!叔父能知道分寸。”
見自己的侄子幾乎是用質問的口氣對自己說到,田中玉心中沒來頭的一陣不快,但必竟是自己的侄子,於是便開口和聲說到。
田中玉知道在外人的眼裡,也許是自己被日本人勸動對付他司馬還有西北公司,可是隻有田中玉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西北公司下手。
同樣的田中玉也知道,既使是中央雖然不會支持,但是隻要自己不太過的情況下,必定也會保持沉默,現在的西北公司一切都做過了,他司馬以爲靠撒銀子,就能買到中央會坐視在距離京畿重地不過百多公里的地方冒出這麼一個外系人馬。他的一萬多人槍也許威脅不大,可是對田中玉而言卻如同心頭刺一般,這一萬多人槍,隨時都是能要了田中玉命的奪命刀。
今天他西北公司羽翼未豐之時,當然是對自己必恭必敬,可是以後呢?當他羽翼豐滿時,恐怕就不會現在坐視自己每月的勒索了吧!
而且田中玉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就是如果能控制住西北公司,不出兩年。第五師的實力至少可以擴張三倍,而現在日本人已經承諾支持自己,日本人支持地械彈已經送進了軍械庫。現在對於田中玉而言,只差一個動手的理由了。
整個工業區除了正在仍末完工的西北中央公園之外,綠化最好地就是人位於現在民團總部旁的高級住宅區,路邊鬱鬱蔥蔥的大樹,很難讓人相信這裡在一年多之前,還是一片礫石地,沒人想到這些樹實際上都是從百十公里外移栽而來,西北工業區內的高管以及高級技術人員大都住在這個社區之內。
這片高級住宅區與鄰近的普通職工住宅區。僅僅不過只有一路之隔,那些普通職工以及他們的子女,經常在閒暇的時候來到這個社區之內的花園裡遊玩。並沒有因爲這個社區之內住地大都是西北工業區內的高管以及高級技術人員,而被拒之門外。
作爲西北公司一個重要機構的負責人,在這處高級住宅區地數百棟花園別墅之中,自然有石磊的一處別墅,這座隱藏在樹木之後的紅牆灰瓦的兩層別墅,在這座佈滿西式別墅的高級住宅區內並不怎麼顯眼。
只不過相比於其它人的別墅,這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平時總有一些穿着灰色風衣,頭戴着禮帽的人出入其中,在鄰居的眼中。這座別墅的主人石磊不過是公司調查部的部長罷了,而在瞭解調查部內情地眼裡,這個石四石絕對不是一個善類。
之所以人們會如此以爲,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一些人對調查部,這個基本獨立在公司之外的機構的揣測。必竟那棟灰白色的、保安嚴密的建築,總是會引起別人地好奇心。
進而對這座建築的管理者,也隨之產生了好奇心,而調查部的大多數事情並不爲人們所知,漸漸地人們對詭密的調查部。就有了各種各樣的推測。
在這片名爲12號路43號地高級住宅區地中央。有一處風景秀麗的人工湖,湖邊遍佈着各種樹木。雖說現在湖面已經被凍封,原本湖邊地那些鬱鬱蔥蔥的林木,此時也只剩下了結着冰凍的樹枝。
儘管天氣寒冷可是偶爾仍然可以看到有行人在這座人工湖附近走動,而且在湖面上百十名孩童正在冰面上玩耍着。
“知道嗎?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們像現在這樣,在這裡自由自在的玩耍,當然更重要的是保護我們的公司,如果離開了公司,你們覺得他們會像現在這般開心嗎?”
掀開厚厚窗簾布,石磊看着遠處在冰封的湖面上滑着冰的孩童們,便開口說到,對於現在的西北面對的危機,石磊比所有人都更瞭解,但是在石磊看來,也許這正是一個機會,一個把西北推向前臺的機會。
“老闆,如果一但事情失去控制,我怕……”
雖說認同老闆還有胡博士等人的分析,可是在王以林看來,如此放任自流,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必竟有時候利用他人就是一把雙刃劍,一但傷害到自身,只怕……
“好了!以林,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西北才能走向前臺,這一個機會我們一定不能錯過,公司不可能永遠只是公司!”
對於王以林的擔心,石磊當然明白,但是石磊知道這一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老闆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但是作爲屬下,這樣的機會絕對不可能讓老闆就此錯過。
石磊不會錯過任何有利於西北發展的事情,就像眼前一樣,在很多人看來現在的西北公司和工業區正處在一個危機四伏的時期,可是在石磊眼中,在這個危機之中卻有着一個異常難得的機會,把西北正式推上臺面,而這正是石磊夢寐以求的機會。
“老闆,估計今天如果那些工人們下了班,知道那件事之後,估計可能會使事態進一步激化,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聽到老闆這麼說,王以林便開口說到,想到現在孔家莊火車站那裡已經掛起的那處牌子,王以林開始有些擔心的說到。
“不用,不過是一些跳樑小醜罷了!讓事態惡化。正是他們地計劃之一,如此一來也省掉我們不少功夫,我們靜觀其變就行了。有憲兵隊在亂不到那裡去。”
雖然知道那些工人們在得知那個消息後,一定會非常激動,可是卻不妨害石磊決定利用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石磊相信就是亂,也不會亂到那裡去,必竟憲兵隊還在。
在石磊看來,這是別人地機會,更多的卻是西北公司的機會。既然別人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到自己眼前,如果不善加利用的話,恐怕自己就是四石了。
而此時在數公里之外的孔家莊火車站。孫銘禮看着這個掛在火車院內的這個牌子,心下不禁開始打鼓起來,擔心可別生出了什麼事端,如果讓孫銘禮自己決定的話,孫銘禮就是打死也不會讓人在自己站裡掛上這樣地牌子。
現在旁人不知道,孫銘禮可是知道現在西北工業區裡頭的那些人有多麼敏感,在孫銘禮眼裡頭,這那裡是一個什麼銅牌子,分明就是一個炸藥包,如果那些工人們看到……
“原山。把護路隊的槍都鎖起來,沒有我地命令,任何人不得調動護路隊!”
生怕到時別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的孫銘禮,喊來護路隊副隊長程原山之後,便開口吩咐到。
“站長。你是不是擔心他們?放心弟兄們知道分寸,咱們和西北的人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如果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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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站長這麼吩咐,程原山連忙開口表態到,不用想程原山都知道站長是怕到時他們稅務處的人用到護路隊。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孫銘禮開口打斷了。
“混蛋。那些工人需要你們上去幫忙,我把槍收起來。就是怕你們這些丘八到時紅了眼,操傢伙上去了,這那是幫西北,是分明想害西北,告訴弟兄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給我呆在營房裡頭。”
聽到程原山這麼說,孫銘禮差點沒給氣死,真是怕那出來那出,於是急忙的打斷他的話,開待到。
現在對於孫銘禮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格守中立,孫銘禮知道自己不管偏向那一方,最終的結果都不會好到那裡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偏不向,靜觀其變。
“娘地!都是一羣吃飽了撐的東西!先前收了西北的銀子,現在娘想對西北下刀子,靠!什麼玩意!”
透過窗戶看到那個門前還有一堆鞭炮紙屑的屋子,孫銘禮開口罵到,如果不是這幫孫子拿着路礦局的公文,孫銘禮知道自己也不會至於像現在這般難做,不知道現在西北公司會怎麼打算,孫銘禮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西北公司,現在只要在這靜觀其變就行了。
“前腳來信,後腳就讓他媽地把稅務所弄過來了,掛的牌子還是財政部的牌子,幸好在他們來之前,調查部就從京城得到了消息,這一羣喂不熟的白眼狼!從張家口那邊傳來的消息,那個田中玉今天下午要召開第五師地團以上軍官地例會,沒準也是對着我們來的。”
把手裡地田中玉來的親筆信扔到一邊,向後一靠,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後,司馬輕聲說到,從現在的一切來看,這是上到中央,下到地方,都看自己不順眼了。
“少爺,興許還有別的辦法也不一定,周先生,還有張先生不都派人在京城幫我們活動嗎?總是會有辦法的不是。”
高傳良拿起少爺扔在一旁的信,開口說到,對於現在的公司碰到的一切都是高傳良所料未急的,尤其是對田都統的變化。
“他田中玉,想讓我自動請辭、解散民團、上繳槍支,說只要有他在,工業區的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還大發慈悲的准許我們保留2000人的警察。他心裡可沒按什麼好心思,沒有了槍的工業區,就是他們嘴裡頭的肥肉,到時誰想來吃一口就來咬一口,人善被人欺啊!”對於田中玉的那封親筆信,司馬並沒有看完,只是看到讓解除武裝的那段,司馬就把信給扔了。開玩笑,在這個時代槍就是膽,沒有了民團。別說工業區,司馬都懷疑自己地安全都成問題。
現在看來,就像四石他們說那般,工業區的未來只能靠槍去爭取,而不是靠銀彈攻勢、靠賄賂高官、靠妥協。
原本司馬就對田中玉的貪慾有所不滿,可是現在真沒想到,這個田中玉爲了一已之私,什麼都不顧了。直接走到了前臺,準備做日本人地打手。
“妥協已經沒有了可能,如果我們這次妥協了。只怕從此之後我們整個西北工業區都將淪爲軍閥的附庸,雖說現在工業區內的合作企業對此也很擔心,但是在他們看來只要我們妥協就可以解決問題,可是卻不想想未來失去了武力之後的西北的利益由什麼來保障,像現在田中玉這般,靠嘴巴上的一句話嗎?”
想到多日以來,那些合作企業財東、廠長們來這裡打探消息時的看法,司馬不禁忍不住搖搖頭說到,退讓與忍讓有那麼一個底線,而現在司馬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妥協、再退讓。想到這司馬不禁雙手握緊了拳頭,心下來開始下定了決心。
在司馬下定決心的時候,在西北火車站,從通往公司地窄軌火車上跳下來的田子等幾名公司保安隊的隊員,站在站臺上伸個懶腰。雖說在送貨地火車上是不可能發生任何問題,可是一直以來西北公司都養成了武裝押送的習慣,現在更多的時候這不過只是一個形式罷了,五、六個拿着步槍的保安隊員,更多的是在那裡展示存在罷了。
“西北統稅所!”
眼尖的田子看到火車站內地上散落的鞭炮紙屑之後。便走過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看到那裡掛的那個銅牌子,於是便皺眉唸到。
“西北統稅所!……孃的!是衝我們西北來的!”
唸了兩遍之後。田子才從這個統稅所地名子上反應過來,在田子的眼裡,這統稅所的人沒有幾個好東西,一直以來,這收稅的什麼時候能走進西北的大門,現在到好,他媽地把牌子掛在這裡了。
“田隊副,他們要驗貨!”
沒等到田子發起火來,就聽到那邊隊裡的馬大林在那喊到自己,扭頭一看幾個隊員平端着槍,對着幾名穿着洋裝的人。
而那幾個穿着洋裝的人背後站着二十幾名拿着步槍、手槍的穿着黑皮地主,過去在關內時田子就見過這種人,號稱是輯私警,其實都是他媽地一羣仗勢欺人的主。
“驗貨!他娘地!西北的貨誰他們人他狗屁權驗一見是這個場面,田子便從槍套裡抽出新配發的五年式手槍,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罵到。
“好,你就是他們的頭可是,我們是奉財政部、都統府的公文,對從孔家莊火車站發出的貨物課例行稅目,還請你們配合,這麼拿着槍對着我們難不成你們西北公司真的想造反不成!”
被這麼幾條槍指着的感覺非常之不舒服,心裡打着鼓的李之琦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框開口說到,這時只能硬撐着。
“靠!爺爺我不管你們什麼財政部、都統府,我只知道西北的貨都是完過稅的,除了買家,誰他孃的想查驗都不行,想查這車裡的貨,先問問爺爺手裡的傢伙!”
不用想田子都知道這些人爲什麼來這,明擺着就是衝着西北來的,這下田子怎麼可能還給他們好臉色,沒上來一槍把這個混蛋斃了,田子都覺得自己耐性不錯!
“那個田隊長,鄙人西北輯私隊隊長方覺之,你們不過六個人,我們可是二十多,一動起手來,你們肯定吃虧,你看……”
站在李之琦身旁方覺之看到眼下這個僵局,於是連忙開口說到,這次方覺之之所以來這,目的是想在這撈上一筆,現在西北的人這麼硬撐着,方覺之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
“吃虧!馬師傅,打電話回公司,讓保安隊的弟兄們帶槍過來!他孃的!政府想動西北,先問問爺們手裡的傢伙,弟兄們!上刺刀!”
聽到眼前這個輯私隊的隊長這麼說,田子便大聲喊到從火車頭上下來的手裡拿着扳手,看那架勢是準備拼命的馬師傅等人。
“是!田隊長!”
聽到田隊長這麼說,馬良三才反應過來,這會還不叫人還等到什麼時候,於是連忙跑到火車站裡去朝公司打電話。
“咦!這站上的人呢?”
一進站裡馬良三才注意到,這火車站裡的平日裡經常出入的那些個護路隊的人還有站上的管理都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於是便自語道。
“嗯嗯……”
“喂!快接保安隊,火車站這裡出事了……”
電話接通之後,還沒聽到電話那頭的話務員說話,馬良三便急切的開口說到,透過玻璃窗,馬良三可以看到站臺上田子手裡拿着槍,其它的五個隊員端着步槍,步槍上明晃晃的刺刀閃耀着寒光,馬良三知道田子他們是準備拼命了。
“嘟……集合,集合!”
放在電話之後的李亮一把抓起掛在牆上的槍套,一邊吹着哨子,在保安隊的營房裡大聲的喊到。
“兄弟們!政府他孃的對咱們西北動手了,要扣咱們西北的貨,三中隊的田副隊長帶着幾個弟兄被稅警給圍住了!炊事班的弟兄們也抄上傢伙,子彈上膛!”
因爲憲兵隊接管了工業區日常安管,保安隊現在不過只有四百多人,平時又分散在各地執勤,所以這會李亮這個保安隊隊長這會能抽出的不過只有幾十人,情急之下,李亮連保安隊的炊事班都要拉上去了。
“弟兄們!在公路上見着車就給我攔下來,那邊田副隊長他們能不能撐住都是個事!”
一想到那邊自己的弟兄被人用槍圍着,李亮這會那裡還能冷靜下來,只盼着自己能跑的再快點,帶着人一跑出營房,李亮就大聲的喊到,李亮根本來不急細想自己這般動作,會在工業區內引起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