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區內的四十五號小區,是西北公司第三批職工安居工程中建立起來的一個職工生活小區,這個小區內居住着數百戶職工以及他們的家人,還有幾百名租住着其房間的合作工廠的職
“孩他娘!注意把垃圾弄好,到時別被又是罰款,又是掃地的,那樣丟人,讓旁人笑話。”
臨出門時楊天喜鄭重其事的交待到剛從河南接回來的媳婦,教家人遵守公司的衛生規定,是每個工人的職責,而孩子們送到學校裡去了,有老師教,可是楊天喜這個從鄉下來的媳婦,可就得自己教了。
“嗯,知道了!能燒着的倒到那個綠垃圾筒,煤渣之類燒不着的倒到那個黃垃圾筒裡頭。”
正在涮着盤子的楊李氏一邊在洗菜池子裡涮着盤子,一邊迴應到,對現在這種擰一下水龍頭就來水,按一下開關燈就亮了的生稍大,楊李氏從河南鄉下來這時,連想都不敢想。
雖說兩月前來到這後,楊李氏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裡條條框框的規定,連倒灰都有得分成兩種倒在兩個不同的垃圾筒裡,就是走路都限制只准走右邊,就是家裡的衛生都有人來檢查。
雖說楊李氏不太習慣,可是還儘可能的按當家的說的那樣,把家裡頭收拾的用白手套都摸不到灰,不用的東西都疊好放在箱子裡。反正是一眼看起來,家裡是一不能有灰、二不能亂擺亂放,雖說這樣很是麻煩,可是慢慢地楊李氏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了。
“叮噹、叮噹”
走出家門下樓到了一樓的樓道,楊天喜就聽到樓外車傳來的車鈴聲,聽着清脆的車鈴聲,楊天喜就知道,是院內的孩子在那裡擺弄着自己的腳踏車。
“小心點,別弄毀了,回頭讓你家大人努力幹活。讓廠子裡也給獎給他一輛優惠腳踏車。”
一走出樓道,楊天喜轉臉看到樓外幾個末到學齡的小孩在那裡滿面喜色的擺弄着自己的腳踏車,於是便笑着說到。
“楊大叔上班去啊!今天該輪到帶俺和小弟出去溜一圈了。”
見到楊大叔從樓道里走出來,小柱子便歡天喜地的拿過楊天喜地肩挎包。掛在腳踏車上,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楊大叔,自從這輛腳踏車被楊大叔騎了院子裡頭,每天能坐着腳踏車到小區門外,就成了這些兒童每天最大的樂事。等了好幾天終於輪到了自己,小柱子能不高興嘛!
“坐穩了……走嘞!”
一把把小柱子抱到腳踏車前槓上,然後再把小柱子地小弟抱到車後架上,楊天喜便推着腳踏車滑行了幾步之後,便騎着腳踏車朝外騎去。
“叮噹……叮噹……”
坐在腳踏車前槓上的小柱子,總是情不自禁的按動腳踏的鈴鐺,不時引得走在路邊的人們地側目。
看着咱邊那些行人眼中透出的羨慕的眼神,楊天喜不禁越發得意起來。心裡對公司的感激雙多了一分,當初餓着肚子討飯討到這,結果見公司招工,楊天喜就成了公司裡的建築工人。
衝着公司頓頓管飽。兩天吃一次腥的伙食,楊天喜是心存感激的拼命幹活,一天下來活比別從多幹一半多,後來進了廠子裡,楊天喜更是拼命學車工活。用了三月的時間。纔算從學徒變成小工。
慢慢地幹了半年下來,本就不笨的楊天喜靠着心裡的那股勁。硬是接連通過一、二、三級工的考試,一個月地工錢番了兩倍多,憑着手裡的活比別人多做三成多的成績,進了廠子裡的前十名,做爲獎勵,公司裡發給了楊天喜一個優惠購車證。
憑着這個購車證,楊天喜在工人福利社裡只花了18塊錢,就買下現在騎的這輛自行車,整整省下了14塊錢,要知道沒有這個優惠證,花32塊錢可是相當於楊天喜這個三級工,一個月地工錢。
楊天喜全家五口人,可就指着這三十多塊錢養家餬口地,雖說有公司的食品補貼,每個月都能剩下十多塊,可是窮慣了地楊天喜,那裡會捨得花掉家裡兩月節餘下來的錢,去買輛腳踏車。
可是有了這個購車證之後,整整想了一夜後,楊天喜便咬咬牙下了個狠心花了18塊錢買了這輛公司生產的第一批“永久牌”腳踏車,有了這輛腳踏車之後,楊天喜過去需要走上半個多鐘頭才能到廠子裡,現在只需要十來分鐘,省下不少時間不說,在路上享受着別人羨慕的眼神,這種感覺是楊天喜過去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這時的楊天喜不知道,之所以公司會在現在利用“進口零件”生產自行車,其原因就是因爲隨着工業區越來越大,使得工人們距離上班的工廠越遠,而工業區內目前,無論是弄有軌電車、還是公共汽車都不甚現實,於是司馬便想到了自己兒時記憶的自行車。
可是令司馬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代的中國,竟然根本不能生產自行車,這是司馬所料不及的,一打聽後,司馬才知道,原來自行車在這時根本就是富人的玩具,一輛普通的進口的英國自行車竟然需要上百銀元!
沒想到自行車竟然是這種天價的司馬差點沒被嚇死,在後世那種大型載重自行車不過百元而已,於是司馬便決定在公司內辦廠製造自行車,不!在這個時代應該叫腳踏車。
腳踏車的生產製造,雖屬輕工業,但是生產製造方式上,在簡單中是有繁複過程地。像飛輪和鏈條必須準確和潤滑,淬火尤須深具經驗。
就是輪胎鋼圈也必須圓準和堅硬,車架必須依照一定的角度。其它如牙齒盤、把手、花古筒等等無不有其複雜的製造過程,看似容易,實在並不如理想中之簡單。
因爲解決交通問題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所以司馬並等不急腳踏車廠完全自主生產,於是便從後世直接買進了一萬輛28寸載重自行車的零配件,在腳踏車廠組裝生產。
當第一批大都用後世的零件組裝而成的腳踏車製造好之後,司馬開始爲這種腳踏車的定價發了愁,按照這個時代一輛至少需要80元左右的售價出售的話,不用想司馬都知道雖說西北公司地工人收入較高,可是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會花上三、四個月的工錢去買輛自行車。
於是思來想去之後,司馬便把自行車的售價定在了32元,當然司馬不會告訴任何人,這種用後世零件組裝的自行車地成本還不到一塊錢。
雖說這個價格在司馬看來非常之黑。但是儘管如此,穆藕初等人還是堅持反對,最後如果不是腳踏廠生按照生產成本覈算後,每輛只需要四多錢的自制成本的前提下。估計穆藕初一定會堅持把腳踏車的出廠價就定在50元以上。
當第一批自行車被擺了工人福利社時,是看的人多,買地人也不少,不過一天的功夫,就賣掉了三千多輛。但是這些自行車都是被公司的各級管理人員出錢買去,其中不少人一次甚至於買多輛,甚至就是公司經理穆藕初自己都一下買了三輛,然後託郵給了遠在上海的子女。
但是相對於32元的高價,對於公司大多數工人而言,雖說不至於是天價,可是花上兩個月的工資,不吃不喝的買輛自行車。還是讓他們猶豫,再猶豫,僅只有少數收入較高的五級、六級、八級工們,才捨得上三十二元買一輛自行車。以改善自己地交通問題,可這些高級工們,在整個公司不過只有幾千人,更多的是小工和一級工,他們只能看着自行車罷了。
當公司第一批自行車掛上3元的標價。出現在工人福利社之後。就立即被在工業區內經商的那些商人們看到了其中地暴利,因爲工人福利社不可能按這個價格賣給他們。於是他們立即開始向西北公司發出了定單要求購買西北公司製造的腳踏車。
面對着市場。穆藕初當然是優先滿足市場的需求,於是第一批腳踏車,便大都被以32元的出廠價售給了這些商人,原本積壓在倉庫中的五千多輛腳踏車,很快便被銷售一空。
而這時一來是出於提公司產量,二來是爲了刺激工人地積級性,司馬便決定向公司地每個分廠,生產排名前十的工人發入購車優惠證,憑證購買可能優惠1元。而楊天喜正是受益於此,成了整個四十五號小區內,鮮有地幾個擁有自行車的工人。
而每個月公司都會有上千名工人受益於此,這樣總算是解決一部分工人的交通問題,不過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就像自行車一樣,價格只會越來越底,司馬的最終的目標,是讓每個西北公司的工人都能買起自行車,而不是現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的份。
騎着腳踏車,在路上享受着別人羨慕的眼神的楊天喜,在工廠的大門口按往常一樣從自行車上下來,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纔算進了工廠,一進廠,楊天喜就看到一堆人正圍着報欄在看着什麼,於是便推着腳踏車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楊師傅,恭喜你啊!這公司裡第一批武裝工人訓練,咱們廠裡頭這一批一共60人,您就在其中,馬上您先到廠辦去領武裝工人制服。”
推着腳踏車,楊天喜人還沒走到報欄處,就看到工廠三車間的小王,就走到自己跟前笑呵呵的開口說到。
“啊!武裝工人?什麼時候開始啊!怎麼這會先挑中我了。”聽到小王這麼說,楊天喜並沒有太過奇怪,只是奇怪自己爲什麼會被選中第一批。再則對開始地時間也很好奇,楊天喜可不願意因此少幹活,到時少掙錢了。
早在幾個月前,公司裡就已經下了通知,公司會在合適的時候建立武裝工人部隊,公司各廠年齡16至50歲的男性工人都必要接受訓練。
而隨着民團組建的初期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並且已經成軍。司馬可以從民團中抽出足夠的官兵,用於訓練公司的工人,已建成武裝工人部隊,所以纔會在這時下通知。開始對工人進行訓練。
“沒事!還是和以前公司通知的一樣,所有人每天早上出操兩個小時,只不過你們這些集訓兵,每天晚上還要訓練兩小時。禮拜天時訓練一整天,兩個月一期。輪流來,誰都省不掉。楊師傅,你看我……呵呵”
聽楊師傅這麼問,小王便笑眯眯的開口說到。雙眼不停的看着楊天喜手裡推着地腳趾車,心裡別提多癢癢了。
“就知道你小子想騎一圈,小心別摔着了,別忘了給我停好了!我去廠辦領制服去,注意點。”
看小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車子,楊天喜就知道小王十有八九是想騎自己的腳踏車過過癮,於是把車子給了小王,開口說到。只不過話音還沒落,就看到小王急急忙忙地騎着車子朝前飛奔而去。
“天喜,來領衣服那可是,咱們可都是一期的。明就是禮拜天了,到時咱們就得穿着衣服去訓練了,你看和民團一樣的板式,就是色是灰藍色的。”
一進廠辦,楊天喜就看碰到同車間的工友和自己打着招呼。同時向楊天喜顯擺顯擺新領地服裝。
“楊師傅。你的衣服,7號的。來在這裡籤個字。”
廠辦的孫子旺看到楊天喜進了廠辦。於是拿着寫着人名的油紙包裹放在桌上,同時指着桌上的簽字薄說到,孫子旺並沒有準備印泥,讓其按手印,而是直接讓其簽名。在沒來西北公司工作之前,在孫子旺眼中,這些工人肯定大都不識字。
可是來到這裡之後,孫子旺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雖說這些工人大多數文化水不高,可是大都認識千把個字,就是平時看個報紙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這一切都得益於公司實行的強制掃盲教育。
“呵呵!謝謝小孫啊!”
拿起桌子上地鋼筆,楊天喜隨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接過油紙包笑着說到。
“楊師傅,明天早晨五點鐘,工人俱樂部前的廣場上集合,記住別遲了,公司裡有規定任何人不得遲到。”
見楊天喜就要走出的時候,孫子旺便開口提醒到。
“哎!知道了!謝謝小孫啊!”
道過謝之後,楊天喜便拿着油紙包裝地制服離開了廠辦,楊天喜並沒有拆開油包看一下,反正晚上回家是要穿的。
在楊天喜看來,有沒有這個制服,弄不弄這個什麼武裝工人,楊天喜都無所謂,公司說廠裡的工人應該在必要的時候,拿起槍保護自己的工廠,自己地家園,那就是對地。
工廠是自己幹活吃飯的地方,保護它當然應該,自己地家,自己不保護還能求着別人不成,就像大東家說的那樣,西北公司的每個員工都有權保護自己的生活。
楊天喜知道,如果沒有公司就沒有自己的今天的生活,而保護公司,就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既然公司需要自己去做,那麼自己就應該去做,公司這麼做總有公司自己的道理。
大道理楊天喜不知道,反正楊天喜就認準一個死理,公司和大東家說什麼都是對的,只要外人想對西北公司下手,那就拿着槍桿子和他們幹仗。
組建武裝工人,實際上是司馬希望未來在必要的時候,整個工業區內的工人,都隨時可以拿起武器,保衛工業區。
這些武裝工人對所居住工作的地區,大都是非常熟悉的。這本身就有利於工業區未來可能出現的防衛作戰,那怕再先進的偵察設備,也抵不上自身對城市的熟悉,武裝工人對工業區地熟悉。有利於其部署,也有利於發揮戰法。
同時這些武裝工人還可以作爲民團的補充力量,在必要時爲擴大民團提供一個基本保障,必竟相比下來,民團的兵力,實在是太過於薄弱。
更何況,將工人編練成武裝工人部隊,除了是作爲預備役使用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司馬想通過對全體工人進行軍事教育、軍事訓練。以提高工人素質,同時還可以增強工業的防禦能力,如此何樂而不爲呢?
共和五年9月23日,在西北公司西北大樓的會議室之中。穆藕初代表西北公司和江浙考察團,簽定了一百多個技術轉讓的項目合同,同時還以西北公司的名義向上海造船界提供了六百萬元的融資。
雖說與江浙實業界達成的合作項目,並不是如最初設想那般,西北公司以技術、機器入股地方式合作辦廠。而變成了西北公司向這些企業出售機器,同時無償轉讓產品技術。
之所以是無償轉讓產品生產技術,實際上就是因爲司馬想讓這些企業中的一部分重要企業建在西北工業區,正基於如此考慮,司馬纔會向其無償轉讓技術。
像戰地急救包、雙層安全剃鬚刀以及香皂、洗髮水之類的日化產品之類的無關緊要地輕工產品,司馬則直接轉讓了其技術,他們願意在什麼地區設廠生產,那就隨意了。
當西北大樓會議室裡鎂光燈閃爍的時候。在距離西北大樓一公里多之外的工人俱樂部門前廣場,六千多名從各廠抽出的第一批接受訓練的武裝工人,穿着藍灰色地制服,站立在廣場之中。
天空中紛紛散散的雪花。已經使得整個工業區如素裹一般,共和五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在工廠的第一批受訓工人訓練的第一天的凌晨,悄然無聲的飄落了下來。
站在隊列之中的楊天喜一動不動地呼着熱氣,此時楊天喜的雙腿就像慣了鉛一樣。連想擡腿都不想擡。從早晨五點開訓。直到現在扣除中間休息、吃飯的時間,已經訓練了三個小時。
早上五點集合之後。先是做了一個小時的軍操,對於這種軍操,這些工人們再熟悉不過,必竟在新工集訓營時,每天都會做上一個小時。
當他們地骨頭伸展開來以後,便開始在民團官兵的帶領下進行慢跑,頂着風雪跑步的滋味並不好受,至少在楊天喜看來,雖說過去吃過不知道多少苦,可是在工廠裡做了一年的工之後,楊天喜早都忘記了這些。
因爲見下了雪,天氣的溫度降了下來,所有地工人都不約而同地穿起的黃色地大頭皮棉鞋,可是這種一隻鞋都有一斤重的皮棉鞋,雖說穿在腳上暖和,可是跑起步來,根本就是受罪,五公里的慢跑下來,每個工人都覺得自己的小腿幾乎像是要斷了一般。
“看看你們這種熊樣子,不過才跑了個五公里,在這裡站了半個鐘頭,就開始打轉了,直虧你們還是工人,進廠前還在集訓營呆過,也不覺得的丟人。”
站在工人俱樂部的臺階上的穆白,看着臺下的這些已經在風雪中站了半個鐘頭的工人,便開口罵到,穆白很不滿意,之所以不滿意,就是因爲自己的營被抽過來訓練這些所謂的武裝工人,尤其是看到這些稀稀散散的工人之後,穆白更不滿意了。
“大家都是苦出身,可是現在呢?才享這麼幾天福,看看身體就能成了什麼樣子了,以後每天早晨,除了出軍操之外,五公里長跑,兩月後不合格者上報公司。解散,按分班隨各自班長到室內學習武器操作。”
看着這些已經累的差不多的工人,穆白便開口說到,穆白明白,必竟這些只是武裝工人,不可能按照民團的要求來要求他們訓練他們。
“現在大家看到這支步槍,是公司製造的5年式步槍,口徑6.5毫米,槍全長1100毫米,槍管長600毫米,槍重3.8公斤,刺刀全長64釐米,刀身長55釐米,彈倉空量5發,有效射程600米,表尺射程一千五百米,是民團的標準制式武器。這分別是槍管、準星、槍身下護木……”
在職工俱樂部內的教室裡,站在講臺上的劉起玉拿着教杆,指着放在臺坐上的公司製造的5年式步槍,向下面的認真聽着的工人們一一介紹到。
“保險桿位於槍機後上方,用右手拇指可以很容易地操作,保險桿有三個操作位置:當保險桿撥到右邊時,同時會鎖住擊發阻鐵和槍機體,這時步槍既不能射擊,也不能打開槍機;當保險桿撥到中央位置時,只是鎖住阻鐵,步槍不能擊發,同時擋住瞄準線,但槍機可以打開,能進行裝填或清空彈倉的操作;當保險桿撥到左邊位置時,只要扣動板機步槍就能發射。扳機爲兩道火式的設計,既安全又可靠。”
一邊向臺下的工人們演示着如如何操作保險桿,劉起玉一邊解說到,劉起玉此時重複的就是過去在民團時軍官們說過的一切罷了。
“在操作時,首先用掌心託持拉機柄,然後向上掀起,再後拉,就像這樣。“嘩啦”
劉起玉的話音一落,便側着身子,以便使臺上的工人們看清如果操作,然後熟練的把槍機後拉。
“打開槍機後,就能看到彈倉,裝填槍彈有兩種方法,最快的方法就是用橋夾,就是這個,每條橋夾裝5發槍彈,剛好夠裝滿一個彈倉,在機匣環上方有橋夾導槽,可以把夾滿槍夾的橋夾插在導槽上,然後把5發槍彈用力壓進彈倉內。壓完彈後,空的橋夾可以用手撥出,但如果不用手撥,在關閉槍機時也會強行拋出橋夾。另一種方法最簡單,只需要打開槍機,用手一發一發地把槍彈壓入彈倉內,一次一發。用這種方法裝滿彈倉會比較慢。”
拿起一個教練彈橋夾,劉起玉一邊向臺下的學員演示着,一邊說着。
“裝彈之後,托住拉機柄,前推槍機,向右方旋轉槍機復位,就是這樣,把保險桿設在擊發位置,就可以瞄準瞄準擊發。”
雖說這些動作很簡單,甚至於只需要一兩分鐘,就可以讓這些工人掌握,但是仍舊需要向他們解釋如何操作步槍。
最後在課堂教會他們如何拆卸槍機,對步槍進行基本保養之後,最後纔是向他們傳授射擊技巧。
而些時的楊天喜一邊聽着臺上的劉中士向自己講解着步槍的操作使用,一邊翻看着手中的步槍手訓練手冊,看着上面的圖畫,再結合着臺上這個民團的劉中士的話和動作,楊天喜總算是知道這槍是怎麼用的了,此時的楊天喜看着臺上的槍,心下不禁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這一天是武裝工人集訓的第一天,也就是從這一天起,西北公司建立起了屬於自己預備役,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支正規的預備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