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基本確認了，在她身上找到一張老年卡。名字叫付雯。”
沈飛萬萬沒想到，自己等候的人居然成了晨曦河的另一具屍體，他馬上重新做了部署，張磊，大陶繼續留在房間搜查證據，自己和王昊立刻趕往孫吉友發來的地址。
美麗的晨曦河依舊平靜，在正午的陽光下閃着粼粼波光。岸邊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 孫吉友和兩位民警站在高高的蘆葦邊上聊天。看到沈飛，他一路小跑奔過來。
“小孫，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工作。沈隊你看，事發就在那片蘆葦後面，我們打撈上來時，估計有一段時間了。”
“屍體運走了？”
“剛走，法醫剛纔也做了初步判定，死因是溺水。回去應該還會出個詳細報告，沈隊到時候你在去拿就好了。”
“附近監控還沒有裝嗎？”
“今年年初的時候，在前面的路口處裝了一個。我們正在調閱監控，不知道能不能拍到，有消息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好的，家屬通呢？”
“在通知你之前就告知了，家屬好像在市南郊外，過來的時間會比較慢。當然我通知的時候沒直接說，只是告知情況不太樂觀，怕路上出意外。”孫吉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繼續說“估計也快到了”
“小孫，你是個細心的人，一年過去了，還能想着上次我找你看的晨曦河案子，謝謝你啊”
“咳，謝什麼，我就在附近，發生了這個事情，肯定會想到沈隊這邊的，對了，給你看看我剛纔在岸邊撿到的東西。”孫吉友朝蘆葦邊站着的民警找了找手。一個身材略瘦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裝骨頭的袋子呢？”
“在我這呢”年輕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A5大小的透明塑膠袋，裡面裝着一塊發黑的貓骨。
“果然是靈骨”王昊接過來。
“什麼？什麼骨？”孫吉友漏出不解的神情。
“是貓的脊椎骨，外面塗了一層豬血。叫做靈骨”
“怎麼有這麼奇怪的骨頭，幹嘛用的。”
“都是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具體什麼用，聽說它是可以做人做不到的事情。”
“人做不到的事情？指什麼？。”
“這個下午時候，我會跟你和家屬一起講清楚的”沈飛笑了笑，漏出意思勝利在握的笑容。
“小孫，你幫了大忙，今天這裡的死者就是是我們找了將近一年的嫌疑人。”
“真的啊，這個老婦人？”孫吉友嘴巴張的老大。
“對的，還要你幫個忙，等下你帶家屬到我們局裡，我還要去找一個人，咱們下午見。”
“好”
沈飛和王昊再次把車開在這條熟悉的國道上。
“沈隊，你覺得付雯是自殺嗎？”
“大概如此，估計再過一小時小孫那裡就會有結果。”
“唉”王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快一年的時間，眼看就抓捕了，怎麼出了這樣事情？心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感覺，說說看。”
“就是不那麼痛快吧，感覺心裡壓了塊石頭一樣。雖然付雯罪有應得，但是我認爲不應該是這樣的死去，而是先接受審判，在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自殺了事。我們辛苦了一年的時間，這樣的結果，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好多事情就是這樣，當警察久了，慢慢也看淡了，真正能按照自己規劃事情，真是少之又少，盡人事知天命吧。”
“想象不到沈隊也會說這樣的話”王昊笑了笑。
“很新奇嗎？也許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會這樣想。”
車子開進了第一百貨對面的弄堂裡。
“走，去請那位寵物店店主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