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姍!你腦子進水了嗎?唐皓南是你姐夫!”
“姐夫?親愛的姐姐,他有拿你當老婆嗎?他可是親口跟我說的,他根本不愛你!你在唐家也就是個傀儡,你們遲早是要離婚的!”
酒店的安全消防通道,夏一冉和夏可姍在爭吵,夏可姍句句譏諷。
聽着她的話,夏一冉滿心悲哀,嘴角譏諷地上揚,“夏可姍,你以爲唐皓南跟我離婚了,你就能嫁給他了?唐皓南當我們姓夏的都是的仇人!”這個妹妹向來任性,但她看在她年紀小,又是自己親妹妹的份上,不能不管她。
雖然他們只是同父異母,雖然……
“夏一冉!你得了吧!既然姐夫那麼對我們家,那你怎麼還不跟他離婚?!”夏可姍尖銳反駁。
夏一冉無言。
“你沒話說了是吧?我媽說得沒錯,你就是個賤人!”夏可姍又罵了她一句,然後,提起禮服裙襬,跑了。
安全通道里,隨着聲音的消失,聲控感應燈暗下,夏一冉雙臂抱着胸口,站在黑黢黢的過道里,身子疲憊地靠上了冰冷的牆壁。
呵……賤人……
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滴落,眼球沒那麼幹澀了。
酒會還在繼續,魅力無與倫比的唐皓南猶如衆星捧月,只是,他那雙迷人的黑眸一直在逡巡着一個身影,一遍又一遍,都沒看到想看到的那個人!
“失陪!”邪魅的微笑收斂,冷淡地說了句,丟下一衆賓客,出了會場!
“姐夫!”夏可姍提着裙襬追了出去,唐皓南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
夏家老宅
夏一冉的突然出現,讓夏家傭人很是意外,因爲這位大小姐自結婚後,就沒回過孃家一次!
顧秀雲從乳白色螺旋式樓梯慢條斯理地下來,在樓梯中間的位置站定,她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姿態,風韻猶存的臉上揚着刻薄的笑。
“喲,夏家大小姐還記得孃家的大門啊!”
手裡捏着晚宴包的夏一冉微仰頭,“我是來找我爸的!”
顧秀雲冷哼,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深,緩步下樓,“你還有臉見你爸?”慵懶的語調,語氣盡是嘲諷。
“唐皓南整咱家公司的時候,你爸要見你,你怎麼沒見他啊?”顧秀雲已經下了樓,穿着手工旗袍的她,身材娉婷、優雅,然,話語裡,夾槍帶棍。
“唐皓南整夏家公司,是你們咎由自取,我憑什麼幫你們收拾爛攤子?當初你們把我送上唐皓南的牀.上時,怎麼沒想到今天?”
往事不堪回首,看着這位後媽,夏一冉心頭的怨,像一團棉花,堵在心口窩,不疼不癢,卻悶得讓人透不過氣!
顧秀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表情緊繃、僵硬,牙齒緊.咬!
“行了,我爸不見我沒關係。我來是想提醒你們一句,把你們的寶貝小女兒管好了!和姐夫亂.倫這種事上了新聞,到時候,丟的是你們的老臉!”夏一冉沒有對後媽客氣,對她不好的人,她憑什麼客氣?!
然而,就是那樣的猝不及防,顧秀雲卸下了她的優雅外衣,揚手就扇了夏一冉一個耳光!
夏一冉的半邊臉頰頓時泛起了五根手指。
“說我女兒勾引你男人,怎麼不怨你沒本事抓.住唐皓南的心?沒用的東西!陳媽!把她給我轟出去!”顧秀雲咬牙切齒地說,一句走去了樓梯口。
夏一冉看着那道背影,左臉頰火辣辣,“夏可姍要是再接近唐皓南半步,我就對他說出當年的真.相,到時候,你們就等着破產吧!”
“哈……呵呵……”走到樓梯上的顧秀雲轉了身,嘲諷地笑出了聲,“你還真不自量力,唐皓南會信你嗎?就算信了,又如何?你可別忘了植物人童依夢!”
童依夢,這個名字,讓夏一冉心底深處的脆弱無處遁形。
她像個罪人。
……
童依夢,唐皓南心尖上的人。他們是一對戀人,唐皓南原本要娶的人是她。
四年前的一個夜晚,夏一冉被後媽顧秀雲設計,送上了唐皓南的牀。
他們被童依夢捉姦在牀,童依夢經受不住刺激,失控地跑了,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至今還在醫院裡躺着。
運河邊,碼頭,夏一冉手裡拿着一聽啤酒猛灌,喝完後,將易拉罐用力地拋進河裡。緊接着又開了一聽,腦子裡盡是那些不堪的往事。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朝着這邊走來,在她身後不遠處站定,一雙幽深的眸,終於得以放肆、貪婪地看着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