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玄學院是道玄宗所創立,‘開陽化雪’這招道玄宗的入‘門’拳法,也被拿到了學院中教習,招式本身算不上‘精’妙,但也不是敢入‘門’的新生可以學習的,因爲想要習得‘開陽化雪’這招,那就必須是進入化氣境,而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入去化氣境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道玄玄學院中,‘花’了五六年的時間,仍然無法進入化氣境的學生,那是一抓一大把,因而當陳小凡使出‘開陽化雪’時,歐陽元才顯得‘陰’晴不定。
歐陽元按下心中的怒氣,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怎麼會使用這招的?”
陳小凡笑了笑說:“剛跟你學的!”
“胡扯,你剛剛使用‘開陽化雪’顯然已得其髓,那不是一日之功可以練成的。”
“反正我是說了,信不信由你,紫菀我們走吧。”陳小凡牽着紫菀轉身便要離開,可歐陽元那肯這樣就了事,他一個側身擋在陳小凡面前,一臉怒意的瞪着陳小凡說:“不說清楚,就不可離開。”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都說我自己學的!”
吳智也注意到了歐陽元的注意力好像轉移到了陳小凡身上,似乎對於陳小凡功夫的由來十分感興趣,他來到歐陽元身邊問道:“歐陽公子,這武學從何而來有講究的?”
“學院有規矩,所學武技招式,若非師長同意,絕不可外流,否則視同爲道玄宗叛徒處置。”歐陽元冷冷的回答道。
視同爲道玄宗叛徒,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聽得一旁的吳智一個哆嗦,聽得陳小凡身後的紫菀手心冒汗。
陳小凡發覺了紫菀的異常,他關切的問道:“紫菀怎麼了?”
“小凡,被視同爲宗‘門’叛徒是十分嚴重的事情,就算是我爹爹也未必承受得起,你還是好好和歐陽公子說說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紫菀柔聲勸說着。
陳小凡對着紫菀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對歐陽元說道:“別動不動扣大帽子,要是讓我師傅知道,我保證你吃不了兜着走!”
陳小凡表演的天賦十足,又經過多年的實練,對着歐陽元說話時那份自傲的神態,倒是氣勢十足。
“莫非這小白臉真是道玄宗某位大人的高徒?!”歐陽元心中想到,因爲有了這樣的想法,氣勢自然就弱了些,口氣也就緩和了些。
歐陽元問道:“敢問尊師名號?”
陳小凡剛想開口,腦海中就傳來了綠怡的話:“按我說的說。”
陳小凡對於綠怡是十分信任的,於是便按着她的話做了,陳小凡臉帶不悅之‘色’對着歐陽元說道:“我師傅的名號豈是你可以問的,就算是你師傅來了,也未必有資格詢問。”
歐陽元一聽陳小凡推脫不願說出師尊的名號,便義正言辭的說道:“事關宗‘門’規矩,實在不敢馬虎,你若不說出,此事難以善了!”
“怎麼還想打架?”
紫菀拉了拉陳小凡的手低聲說道:“有話好好說吧。”
“小菀別擔心。”陳小凡示意紫菀退後,然後他反倒是向前一步,靠近歐陽逸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個不能善了法?”
“我當身先士卒,爲宗‘門’一戰,若是我能力所限,自有宗‘門’主持公道。”歐陽元話是說得滴水不漏,還未開打便已經佔據了道義的上風。
陳小凡微微一笑,並沒有再和歐陽元說什麼,一個滑步,一個肩靠就撞向歐陽元。
歐陽元雙手‘交’叉護住‘胸’口,雙臂在發出一陣白光,他一個弓步,腰身下壓,右‘腿’一蹬,雙手順勢張開,頓時間白光煥發散開,如‘春’天‘花’期至,百‘花’在‘春’意的光芒下怒放。
歐陽元一招‘‘春’暖‘花’開’確實使得不錯,招式間‘春’意滿滿。陳小凡一撞,似入了滿園‘春’意的林子中,‘春’意便是元力,澎湃的元力震得陳小凡急退,元力迎面撲來,若不化解,必然會被歐陽元的元力所重創。
滿園的‘春’意可以讓‘花’開,可別忘了,‘春’意也可讓青藤生長。
陳小凡臉‘色’如常,雙手盤旋伸張,雙腳畫圓盤桓,身形不退反進,迎着撲面而至的‘春’意,鑽入其中,那滿園的‘春’意不但沒有阻礙他,沒有傷害他,反倒是助漲了他氣勢,此時的陳小凡身若青藤,沐浴着‘春’風,一招‘青藤繞樹’用得十分妥當。
青藤帶着那股特有的堅韌,那股堅韌的纏繞之力,鑽向一臉愕然的歐陽元。
陳小凡左右手相互纏繞,在觸碰到歐陽元時,元力傳入歐陽元的手臂中,讓歐陽元手臂一麻,在歐陽元雙手麻痹時,陳小凡一沉腰,手藉着元力的繞勁一甩,離心的力道將歐陽元撤離地面。
陳小凡忽然一收元力,繞勁消失,但是慣‘性’的力道仍在,歐陽元被慣‘性’的力道一甩,落地時雖說仍是站在,卻是站不穩,連退了近十步的距離,直到撞到了駐足圍看的人們才停止下來。
看着略顯狼狽的歐陽元,陳小凡將綠怡在腦海中的話說出:“告訴你的師尊,就說濟世道人一脈替他教訓弟子了!”
陳小凡說完頭也不回,牽上紫菀,轉身便走。
吳智一直在旁看着事情的發展,他十分滿意事情發展的情況,心中歡喜可臉上卻帶着悲憤之‘色’,來到歐陽元身邊,邊替他整理衣服邊問道:“歐陽公子,你沒事吧?”
“那小‘混’蛋是誰?”
“我在南安城中見過他,好像和御天會館的紫殤關係密切。”
“知道他什麼來路嗎?”歐陽元問道。
“不知道,不過實力不錯,據說他可以單獨屠殺一頭黑崇狼異種。”
歐陽元知道黑崇狼異種的厲害,自然也就知道剛剛‘交’手時對方留手,對於陳小凡的留手,歐陽元冷笑一聲說道:“就算他能殺黑崇狼,可我堂堂刺史公子,他敢殺我?!”
吳智馬上哈‘藥’媚笑道:“那是!歐陽公子是什麼人啊!那是他那種草莽之人可比的!”
“吳總管,今日之事讓你見笑了,我今天的興致被那傢伙這麼一鬧,已然全無,龍會長的心意我領了,我們改天再聚吧。”
吳智拱手說道:“今日之事,也算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上前打招呼,也就不會鬧出這麼一檔事情來,若是公子想找回場子,吳某願意讓會館的兄弟們爲公子效力。”
“吳總管有心了,過兩天我父親邀請我的師尊前來陽城,擺宴爲我謝師恩,倒是我會將情況告訴師尊,若是那小‘混’蛋確實是宗‘門’弟子那還罷了,若是他信口雌黃,我定請師尊爲我做主。”
“既然公子有令師出‘門’,自然不用吳某多事了,那麼吳某就不打擾公子了,我們改日再聚。”
歐陽元和吳智道別後,便闊步而行,吳智看着歐陽元漸漸遠離的背影,臉上不自覺的一笑,便也離開了熱鬧的街道。
吳智回到自家在陽城中的別院中,在書房內招來了心腹之人說道:“小五,你和陽城中那些地痞流氓多有聯繫,明天你去讓他們幫忙散播消息,就說事成定有厚禮答謝。”
“老爺,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做好!”
“你讓他們散播消息,就說刺史大人家的公子,剛回陽城不久就被人橫刀奪愛,最後還忍氣吞聲了。”
小五雖然不知道散播這話有什麼用,但是既然吳智‘交’代了,那麼他就會盡力做好,他點了點說:“放心吧老爺,我一定做好!”
吳智似乎有些累,在吩咐了幾句後便揮了揮手,示意小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