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距離張玄天對陳小凡傷霓裳派弟子的看法已經過了十天,十天中四大宗‘門’爲了免去自己宗‘門’的嫌疑,紛紛要求霓裳派嚴懲陳小凡,而陳小凡的名字在這次事件中也終於進入了各大宗‘門’實權人物的耳朵中。,
不僅僅如此,陳小凡的名字也進入了朝廷中那些大權在握之人的耳朵中,於是乎羅萬友這幾天的日子都過得不是很舒坦,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揪心。
就在張玄天發出消息後的第二天,羅萬友就被皇帝陛下李賢民請入了皇宮中解釋了一番。
羅萬友當然不能說這一切都是他爲了試探陳小凡而設下的局,所以一切他都只能解釋爲巧合,可是巧合的事情在李賢民這樣一位君王的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李賢民冷冷的說了一句:“羅卿家,我知道這些一心想要掌控霓裳派,所在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以一些手段先弱了霓裳派的聲勢,但是這種做法朕不喜。”
羅萬友心中大叫冤枉,而在在心中將張玄天給罵了千百萬遍,但是嘴上確不敢有絲毫的辯解,他連忙跪下說道:“下官疏忽所致,請陛下恕罪。”
對於羅萬友的態度李賢民算是滿意的,他淡淡的說道:“羅卿家,這就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把尾巴給我處理乾淨了。”
“多謝陛下恩典,微臣這就去辦。”羅萬友剛剛起身想要告退時,李賢民用明若星辰的眼神看着,那銳利的眼神讓羅萬友都感到了一絲心悸。
“陛下的境界又提升了不少。”就在羅萬友心中感嘆之時,李賢民說道:“羅卿家,你記住了掌控和平衡各個宗‘門’之間的事情,自有道玄宗和國教去處理,朕當年允許你取霓裳派的大弟子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不要再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聽聞此話,羅萬友也不由的感到有些汗顏,他再次彎下腰身,蒼老的容貌和謙卑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個最爲忠誠的老僕人的樣子,他語態敬畏的說道:“陛下,微臣明白了,微臣定會做好本分之事以報陛下隆恩。”
羅萬友在李賢民的示意下緩緩的退出了紫宸殿,李賢民回到殿中龍座之上後說道:“杜愛卿,出來吧。”
皇朝宰相杜憲從龍座旁邊不遠處的‘門’中走出來,對着李賢民拱手行禮說道:“陛下,微微已經明白應該怎麼做了,微臣這就告退馬上着手處理這件事情。”
李賢民莫名的有了一聲感觸,他一聲輕嘆引起了杜憲的注意,杜憲說道:“陛下還請寬心,羅萬友雖然有些事情總是喜歡自作主張,但是他對於陛下的忠誠是無疑的。”
李賢民語調充滿了感慨之意說道:“杜憲啊,當年我爲太子之時,我們在身邊的那些人就剩下了你和萬友兩人了,人心這東西真的不怎麼好說,人心啊隨着地位日益升上後總是容易覺得不滿足。
一顆不滿足的人心,那是最危險的事情,它容易讓人蠢蠢‘欲’動,做下一些平日裡都覺得可笑的荒唐事。”
聽了李賢民感嘆連連,杜憲心中那是五味雜陳的,他感慨於李賢民還在念舊情,卻也明白如今的李賢民已經是身爲皇帝,很多事情是不得已而爲之,感到了李賢民心中的矛盾與痛苦。
“陛下之心杜憲我明白的,對於萬友我會好好的敲打一番的,讓他明白陛下的苦心。”
“杜愛卿,你退下吧,我累了。”
杜憲緩緩退去,當他走出紫宸殿時,心中卻都是李賢民那滿臉憂心的樣子,他心情有些沉重。
而此時已然走到皇宮南‘門’處的羅萬友,心情也是說不錯的複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被張玄天倒打一把,而且憑藉着他的修爲當然知道了紫宸殿中還有杜憲的存在,對於杜憲的出現那處地方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所以他也知道了李賢民真的起來忌憚之心。
讓杜憲在一旁聽着其含義無非就是要提醒他羅萬友,我李賢民還是念着舊情的,而是也告訴他羅萬友,‘插’手霓裳派的事情我李賢民確實不喜歡。
羅萬友在這件事情上雖然說是被張玄天倒帶一把,但是想要掌控霓裳派的想法他確實是早已有之,所以對於李賢民展現出來的態度他是十分在意的,羅萬友心情是充滿了‘陰’霾,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自家府邸。
府上下人們見到羅萬友的樣子都大氣不敢出,深怕成爲了他的消火的對象。羅萬友回到了書房中,將房‘門’關上,不想讓下人打擾。
在書房中的羅萬友陷入了思緒之中,過了不知道多久,書房的‘門’被推開了,聽到‘門’扉聲音的羅萬友擡起剛剛想看看是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傢伙進來時,入眼的是鵝黃‘色’的紗衣,羅萬友馬上轉怒微笑,雖然笑得很不自然。
來者是一名年紀三十多歲的‘女’子,這‘女’子顯得十分雍容華貴,與羅萬友的蒼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女’人便是霓裳派當代掌‘門’的大弟子李秋媛。
“萬友,喝杯茶吧,很久沒有見到你這強顏歡笑的樣子了,怎麼了?”李秋媛柔聲說道。
羅萬友接過了李秋媛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溫度適中的茶水後說道:“小媛,剛剛聖上召見了我,對於我‘插’手霓裳派的事情十分不滿啊。”
“萬友,這些年來你對於我們霓裳派的幫助那是誰都知道的,雖然你做得隱秘,但是難道就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嗎?前兩天張玄天做的那件事情,會不會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授意呢?”
羅萬友低聲說道:“難道是聖上授意張玄天這樣做的?”
李秋媛輕嘆一聲說道:“萬友啊,這件事情你倒是有些大意了,你想當今聖上是如何踏上皇位,這樣的人難道會是易與之輩?”
羅萬友臉‘色’數變,思前想後可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無法解釋,他說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什麼張玄天費了那麼大的勁,爲小凡重塑了筋絡,可最後卻又毫不猶豫的捨棄了他?”
李秋媛低聲問道:“萬友,會不會是你判斷錯了,陳小凡體內的那絲元力不是張玄天?”
“不是張玄天?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