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斥着藥水味的病房裡,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莫鋒,神情絕望地躺在病牀上,耳邊不斷地響起醫生的話,他那已經被齊根斬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風流的事兒,更別說,傳宗接代了。
他是未來的人,他本來以爲憑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和領先他們的經驗智慧,能夠在這裡建立自己的一番事業王國,就算不能當上國王,也要成爲這裡雄霸一方的首富霸主,但是此刻……
所有的宏圖偉略,都隨着那一刀揮下來而成泡沫,他都已經成爲一名太監了,他不會再有後代,就算他當上了總統,哪又怎麼樣,沒有繼承人的江山,打下來又有什麼意思?
莫鋒越想越悲哀,越想就越生無可戀。
他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刀,慢慢伸出手,把它抓起來,然後擱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鋒利的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他咬着牙,喘着氣,刀刃劃破了肌膚,立即傳來劇烈的刺痛。
“啊……”莫鋒低叫了一聲,立即把水果刀扔掉,手捂住了並不算嚴重的傷口,驀地搖頭,“不,我不能死,我可以有一千種的死法,但是不能自殺,太窩囊了,夏侯樂兒還沒死,我要她給我陪葬。”
莫鋒猙獰的眼睛裡,閃出了一抹兇狠暴戾的殺氣。
就在這時,電視機裡播放着新聞,鏡頭裡出現了大腹便便的蘇冰璇,她正和羅千翼去寺廟裡,爲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祈福。
看着蘇冰璇的肚子,莫鋒頓時眼睛一亮,神情激動了。
“那是我的孩子,老天爺總算是給我留了一點後路,我沒有斷子絕孫,我還有後代,哈哈,我並沒有斷子絕孫,哈哈……”莫鋒看着電視機,發出了神經錯亂似的大笑。
在病房門前經過的護士,看到他這樣,不禁同情地搖頭:“可憐的男人,這麼年輕就被人閹割了,一定是受不住打擊,瘋了。”
蘇冰璇的肚子已經有五六個月了,她肚子裡懷的是羅家的第一個孫子,老太君和羅晉雄都很看重。
老太君在佛堂裡唸經,蘇冰璇有點不耐煩,她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寺廟,聞到那一股濃烈的香燭味,她就很不舒服。
“就算你不情願,也得表現得虔誠點,要是惹奶奶不高興,你就死定了。”羅千翼見她滿臉的嫌棄和不耐煩,頓時俊臉一沉,來到她的面前,語氣冰冷地警告。
蘇冰璇用力攥了攥拳頭,咬着下脣說:“我知道了。”爲了她兒子的前途,她還是能忍就忍吧,等她的兒子當上了總統,到時候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做人。
“去,跟我奶奶一起唸經。”羅千翼立即拉住她的手,往裡面走去。
“羅千翼,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大着肚子,你還讓我去跪着唸經,要是胎兒有什麼事,你就別後悔。”蘇冰璇甩開他的手,怒氣騰騰地說。
“我沒讓你一直跪着,你就去做做樣子,奶奶一定不會讓你真跪的。”羅千翼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