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怎麼都沒有想到夏侯樂兒居然會拿刀刺自己,他們相距那麼近,他想閃開,都已經來不及,他能做的就是,用手掌硬生生地握住了刀,鋒利的刀刃,劃傷了他的手掌,鮮血從他的手裡滴落,在潔白的被單上,暈開,就像是雪地裡的紅梅,妖嬈,動人。
那殷紅的鮮血刺痛了夏侯樂兒的心,她彷彿如夢初醒,看着被龍梟抓在手裡的水果刀,她驚恐地鬆開手,滿臉的驚慌和恐懼,伸手抱住腦袋:“啊……我做了什麼……我做什麼……”
“樂兒,你到底怎麼了?”龍梟手一甩,把水果刀扔到老遠去,也顧不上受傷正在流血的手,用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滿臉擔憂地看着她。
“我……血……你的手流血了……趕緊叫醫生……”夏侯樂兒抓住他的手腕,立即激動地大叫。
“我沒事,別緊張,告訴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比起自己的傷勢,龍梟更加擔心她,如果不是發生了點什麼事,她不會無端端拿刀刺自己的。
“我剛纔……”夏侯樂兒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我剛纔好像被什麼控制住了,該死的,我怎麼可以拿刀刺傷你,龍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傷害你,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對不起……”
看到他手掌心裡那一刀觸目驚心的傷痕,夏侯樂兒的心痛的就像被刀割一樣,她自責地用拳頭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可以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樂兒,你別這樣,你冷靜點。”聽到她的話,龍梟頓時心驚膽戰,難道有人居然趁着她做夢,最脆弱的時候,催眠了她,給她下了要殺他的指令?龍梟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責地懲罰自己,“冷靜點,我沒有怪你,真的,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本意,一定是有人催眠你,讓你做出違心的事情。”
“催眠?”夏侯樂兒掙扎的身子驀地一僵。
“沒錯,一定是有人給你下了催眠指令。”龍梟的語氣很肯定地說。
“就算是有人催眠我,給我下指令,我也不應該傷害你的,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以傷害你,我……”夏侯樂兒完全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刺傷他的舉動。
“不要再責怪自己,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龍梟抱着她,低啞的嗓音,充滿了心疼和不捨。
“龍梟,對不起!”夏侯樂兒含着淚說,“我去拿藥箱來給你包紮傷口。”那傷口那麼深,那麼長,就像要把他的手掌心裡,弄一道斷掌的疤痕似的,看着,她都覺得很痛了。
“你別動,我去把藥箱拿來。”因爲她是特殊的病人,病房裡有設備齊全的藥箱,龍梟把藥箱找來,放在牀頭櫃上打開。
“我幫你包紮。”夏侯樂兒含着淚,開始幫他處理手上的傷痕,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有拿刀刺他的一天。
“我沒事,別難過,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龍梟用另一隻手撫着她的頭,眼底閃過一抹狂戾的殺氣,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他一定會讓他後悔曾經來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