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是想謀殺親夫?”脖子被她的手臂勒緊,龍梟一口氣便喘不上來了。
“咳……抱歉,我一時想事情,想入神了。”夏侯樂兒趕緊鬆開手臂,有點尷尬地乾笑了一聲。
“腦子還有空想別的事情,看來你病得還不算太嚴重。”龍梟語氣裡透着一抹譏諷的意味。
“我本來就不太嚴重,不就是發燒嘛,而且曉瑩的外套很溫暖呢。”夏侯樂兒靠在他的背上,閉着眼睛,輕聲說。
“你剛纔在想什麼?”龍梟好奇地問。
“我在想……”夏侯樂兒脣角微微揚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生包子。”
龍梟的脣角頓時一抽:“看來你病得不輕。”現在這環境,她竟然還能想到生包子的事情去,他是服了。
“這跟我的病有什麼關係。”夏侯樂兒的聲音很虛很弱,聽出他話裡來的諷刺意味,她很想吼回去的,但是生病,讓她力不從心了。
“就算要生包子,也得等回去司令府之後,就你不害臊,整天把生包子的事情掛在嘴邊。”龍梟取笑說。
“討厭,咱們是夫妻,生包子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麼需要害臊的嗎?夏侯樂兒很想瞪他,卻發現自己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趴在他的背上,便只剩下不順暢的呼吸聲。
“夫人,樂兒……”龍梟擔心地低聲喊着。
“龍先生,樂兒好像睡着了。”小琪走過去,放輕聲音說。
龍梟託着她身子的手臂微微一緊,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夜色越來越深了,大家在黃沙上艱辛地走着,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疲倦得走不動了,就連駱駝都有點撐不住了。
龍梟觀察了一下環境,便讓大家停下來說:“現在已經脫離了狼羣的區域,它們不會再追來了,大家在這休息吧。”
終於可以休息了,大家立即歡呼了起來。
“噓……”龍梟凌厲的眸光隨即掃過去。
大家頓時心裡發寒,趕緊伸手捂嘴,把那喜悅的歡呼聲掩住。
小琪在行李袋裡找出一張小毯子,鋪在地上,龍梟輕輕把夏侯樂兒放在上面,只見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呼吸困難,似乎很辛苦的樣子。
龍梟的心頓時緊緊地揪着,他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手掌下依然一片滾燙,她吃了藥並沒有退燒。
小琪趕緊去弄了一條溼毛巾過來,遞給他說:“樂兒高燒不退,得給她冷敷。”
龍梟皺着眉頭,接過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得給她多喝點水。”曉瑩拿着水瓶遞給他,看着辛苦掙扎的夏侯樂兒,心裡也很難受。
龍梟拿過水瓶,看着她緊閉的嘴巴,仰首把水倒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託着她的後腦勺,覆在她的嘴上,把水慢慢送進她的嘴巴里,夏侯樂兒沒有意識地吞嚥着。
大家在一旁看着,既爲他們的恩愛感到羨慕,也爲夏侯樂兒高燒不退難受。
冰冰靠在駱駝上,看着他們,眸色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