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肅的刀劍攻勢很猛,開天劍法六式每一招都是大開大合,品級不太高,堪堪能阻擋呼延盛的霸王槍,卻是十分勉強。
“你的劍法似乎並不高明。”呼延盛掃視林肅右手的龍鱗刀,譏嘲道:“刀呢,莫非只是個花架子?”
收了劍,林肅輕輕搖搖頭,道:“抱歉,不知爲何我感覺劍實在太文雅,教訓你,該用狂暴的刀,你那令人討厭的嘴臉,真該用刀給你修理修理。”
阿修羅霸刀第一式!
刀氣二尺高,不疾不徐地朝着呼延盛劈下,空間彷彿讓這一刀劈開一個口,無邊潮水席捲,沉重的刀氣令呼延盛有幾分招架不住。
“你的刀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呼延盛死鴨子嘴硬,手臂的力氣加大好幾分,身一側,抖動霸王槍擊碎林肅的刀氣,霸王槍第二式風暴一般來襲。
霸王舉鼎!
呼延盛的霸王槍很霸道,第一式如暴雨梨花,疾如風,第二式如肩扛山嶽,千斤重。
林肅的刀氣力道剛猛,他隨即以重製重,施展霸王舉鼎,試圖鎮壓林肅的阿修羅霸刀。
“霸王槍?”林肅輕聲道:“你的霸王槍和我的阿修羅霸刀都有一個霸字,不妨試試誰的武學才最霸道。”
阿修羅霸刀第二式。
刀氣猛增數倍,一道丈許高的刀氣從龍鱗刀中揮出,深海蛟龍般撲向呼延盛,宛如怒吼的暴君,一發不可收拾。
不論觀衆席上的觀衆,還是擂臺上的選手,都讓林肅的這一招嚇了一跳,尤其是手握大刀的人,剛纔的一瞬間,他們的刀嗡聲顫抖了一下。
“這一刀……”任七沉吟,思索着如何能簡單輕鬆地解決,一下陷入了困境。
觀衆席上,來了三位特別嘉賓。
曾和林肅有一面之緣的任嶽老爺子驚訝地盯着臺上的林肅,輕道:“陛下,那人就是虎榜第九的林肅,黃泉魔宗的玄武,據說是死在他的鐵拳之下。”
任嶽和任九重中央的中年人輕輕捋鬍鬚,錯愕道:“玄武死在他的拳下?那他的刀法豈不是……”
“大概在磨刀,呼延盛是塊不錯的磨刀石。”任嶽呵呵笑道。
大周皇帝周胤道:“巡天司的疏忽啊,林肅的實力豈止虎榜第九能囊括,這是玩忽職守。”
任嶽聞言,哈哈大笑,“陛下莫怪,巡天司代天子巡視九州七十二郡,以戰績識人,想來他們裁斷時,林肅的實力並沒有那麼高深。我初見他時,他的氣息遠沒有如今渾厚呢。”
“哦?國公竟和林肅認識,有何故事讓你記憶猶新,說來聽聽。”周胤好奇地勁一上來,那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攔都攔不住。
任嶽感嘆,“讓任某記憶猶新的四個字,方纔陛下已經說了,玩忽職守。那天和他在都城外碰見,那小子初來乍到,不認道,跟我扯七扯八,喏,可不就扯到任九重身上去了。”
任九重一臉迷茫,“扯我幹啥,我又不認識他。”
“你閉嘴,天都十二殺陣陣旗都能弄不見,人評論你玩忽職守,我看一點沒說錯。”任嶽沒好氣地罵道:“那小子可夠鬼精,我亮了名號,問罪他的時候,你猜他怎麼着?”
周胤津津有味的聽着,讓任嶽賣關子弄的心癢癢,就順着他的話問:“怎麼着?”
任嶽拍大腿,“好小子,那小子聽到任某是任九重老子,非但不虛,反而嚷嚷上了,倒打一耙說任某冤枉任九重玩忽職守,弄的守城的士兵跑過來拉着任某一個勁的給任九重說情。”
“你不知那小子多氣人,嚷嚷着給陛下立萬民書請願,結果藉着士兵阻攔,嘿,一溜煙跑了,搞的好像我像個傻子似的,要大義滅親,殺了任九重才解恨。”
“哈哈哈哈。”周胤放聲笑道:“有意思,遇到國公不怵的人不少,但感這麼戲弄你的人可真沒幾個,待會我定要見一見此人,瞧瞧他是不是三頭六臂。”
任嶽擺手道:“陛下,老臣還是不見了,省的一會兒忍不住收拾他。”
周胤就道:“沒事,忍不住就別忍,你收拾他我給你撐腰。”
過了一會兒,周胤又對任九重道:“任將軍,你派人查一查林肅的身份,儘量詳細。”
任九重招呼一人調查林肅的身份,在達摩禪會搞到林肅的基本信息實在太簡單,朝廷身份一亮出來,少林辛苦蒐集的關於每個選手的信息立馬送到任九重手裡。
阿修羅霸刀第二式聲勢浩大,令呼延盛愣了一瞬,霸王槍第三式、第四式同時出擊。
霸王一怒!
霸王擊仙!
霸王槍四式全部施展,呼延盛的臉色鐵青,四式霸王槍堪堪能阻擋林肅的兩刀,雖然他的底牌尚未施展,可在擂臺上一旦暴露,後面的爭奪就算放棄了,得不償失啊。
林肅起手阿修羅第三式,天空呈陰沉沉的顏色,沉重地壓在呼延盛的興頭上,烏雲中電閃雷鳴,呼延盛再也無法淡定,立刻舉手認輸,“裁判,認輸。”
場下一片譁然。
“呼延盛認輸了?沒搞錯吧。”
“什麼情況?虎榜第二不敵第九,到底是林肅低調,還是呼延盛名不符實?”
“哎喲,他娘嘞,輸大了。”
林肅收斂刀氣,剛纔的瞬間,他幾乎剋制不住要斬出這一刀的衝動。他能感覺到這一刀的威力,如果真的斬下,呼延盛就算能擋下,也會受傷,或者重傷也不一定。
阿修羅霸刀影響人心智,這刀法有古怪。
“認輸了?呼延盛尚有餘力吧。”周胤問道。
任嶽道:“陛下,擂臺戰只定前十,下一場才選前三呢,保留實力應對下一場很正常。”
周胤嘖嘖道:“這一刀嚇人,你任家那小子能擋得住嗎?”
任嶽呵呵笑着:“擋得住擋不住都是他的事,總不能我這個做祖父的替他打。說到任七,任家那麼多人,也就這小子不讓我操心。”
周胤拍拍額頭,“你個老小子,又跟我吹噓上了。知道你任家任七沒的說,也不必天天嘮叨,你不煩我都煩了。”
任嶽道:“怎麼能煩,他可是我孫子,虎榜第一,吹一輩子都不夠。”
周胤就道:“任七的確不差,我家那小子東跑西竄,都不知人跑哪兒去了,一整年沒見人影。”
任嶽說:“你就知足吧,那小子在外面給你招攬人才不知多辛苦呢,你瞧瞧任九重,他那麼大的時候能幹啥事?喝酒、打架、鬥狗,紈絝的事一件沒缺,要不是當年心狠給他扔軍營裡,這會兒他準成都城的禍害,沒準任七都讓他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