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意覺得,要是段薔出手的話,恐怕沒人能打得過她。因爲之前如意也見識過段薔的手段,所以她很擔心段薔出手會把那個湯姆森打傷。
可剛剛看到湯姆森“秀”過那一場之後,如意馬上就扭轉了自己的看法,湯姆森的拳頭實在是太猛太快了。
而且湯姆森的塊頭也太大了,段薔和他站在一塊,無異於一隻小白兔和一隻斑斕猛虎在對峙。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段薔都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弄不好,段薔剛一上場,就得讓湯姆森給撕碎了。
爲了不讓自己的姐妹吃虧,如意上前一步,擋在段薔身前,對湯姆森說道:“湯姆森先生,我們來這裡,只是想讓您,對您剛纔的行爲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湯姆森看着如意時,目光立刻又變得銀邪了,他明知故問:“解釋?解釋什麼?”
如意盯着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藉助靈犀戒,分明聽見他心裡在說:美麗的小妞,我總有一天會把你弄到我的牀上!
對於這類想法,相貌嬌豔無匹的如意,早就藉助靈犀戒聽過不下上百回了。
但凡男人,往往都會對長相出衆的美女想入非非,尤其像如意這樣美到讓人屏息的女孩,男人們就更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猿意馬。
但至少有一大半的男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一般在面對如意的時候,僅僅只是在心裡做個假設,偷偷的想:如果我要是能夠娶到這麼美麗的女孩,那該多好?
而幾乎很少有人像湯姆森這樣的癡心妄想,認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取代寧吉祥,能夠完全徹底的佔有如意。
儘管這只是他的腹誹,但依然讓如意感到特別的惱火,她那雙青黛色的長眉也就不由自主的緊蹙了:
“我是你的僱主,這沒錯吧?你受僱於我,你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的安全,這也沒錯吧?可你爲什麼要去攻擊僱主的朋友呢?這難道也是你的職責所在嗎?”
如意雖然心裡生氣,但她依舊在剋制自己,希望跟湯姆森擺事實講道理,用和平的方式把這個問題圓滿解決。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如意繼續用平和的語氣說:“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向我的朋友道個歉,我想我們也就不會計較你之前做過什麼了。”
如意說的是標準的美式英語,吐字清晰,條理清楚,湯姆森也聽得明明白白。可這近乎於商量的口氣說話,卻讓湯姆森以爲如意是在示弱,或是在哀求了。
他站在拳擊臺上,居高臨下的大笑:“寧夫人,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向失敗者道歉的習慣!除非你找個比我更強的人,打敗我,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
如意對這個傢伙的狂妄也無可奈何,因爲這裡已
然是大洋的中心,根本就沒有法律可依仗,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何況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不可能跟人家用拳頭說話呀?
而且如意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妹被這個跋扈的無賴欺凌,現在只能氣哼哼的放出一句狠話:“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得爲你的狂妄負責!”
說着,如意就去拽段薔的手:“走,咱們不跟這個無賴費話。”
段薔卻一動不動,微笑着道:“我也沒想跟他費話,是少夫人您一直在跟他費話來着。”
她拂開了如意的手說:“跟這種人講道理是在對牛彈琴。你放心少夫人,我會讓他心服口服的。”
如意急了,攔着她說:“你傻呀你,人家那麼大體格,都快裝下你倆了,你跟他打架,那不是成心找扁呢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如意身後傳來:“讓她去,段薔能行!”
如意連同衆姐妹回頭一看,竟然是寧吉祥到了,身邊跟着陳飛,趙世光,船長路易,僱傭兵隊長布魯斯,還有胡軍和春香,以及那個一直獨來獨往的馮雲。
這些人恐怕也都聽說了這件事,特意趕過來看熱鬧的。
寧吉祥的氣場的確與衆不同,像個前線指揮的大將軍,指着段薔說:“段薔,去跟他比量比量,讓他丫的長點兒記性!”
如意卻不給寧吉祥一點面子,過去先跟他比量上了,一邊捶他的胸脯,一邊激眼的罵道:“就你能耐了,你能耐你怎麼不上去和他比量?你讓段姐上去,段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賠我呀?”
寧吉祥被這一頓粉拳打得連連倒退,只好求饒道:“好了好了我的寶貝,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讓段薔上去了還不行嗎?你別打了,別在把你這小身子骨抻壞啦!”
旁邊人都看着這個刁蠻的小公主苦笑,也爲寧大總裁的“馭妻之術”暗暗讚賞,這寧吉祥可真能放得下身段呀,怎麼說他也是華夏首富吧,對老婆做得如此到位,實在是難能可貴。
可現在寧吉祥說不讓段薔上也沒用了,人家段薔已經自己上去了。
剛纔如意跟段薔以及寧吉祥說的是華夏語,而湯姆森不懂華夏語,當然也沒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此時突然見到剛纔最先跟他說話的那個小美女,竟然掀開了欄杆站到拳擊臺上了,還一時摸不着頭腦:“你上來幹嘛?”
“和你比試比試。”段薔一臉平靜的說。
這句話把湯姆森給逗得哈哈大笑:“我沒聽錯吧?你要跟我比試也不該在這種地方,應該在牀上纔對吧?”
段薔本來性子就烈,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雙眉擰在了一處,冷笑一聲道:
“你不是喜歡在牀上嗎?那好吧,我就讓
你丫的一輩子都下不了牀!”
話音未落,段薔便像一陣風似的貼身而上。
電光火石間,沒等那湯姆森反應過來呢,段薔的一根手指已然杵在了他的眼睛裡。
湯姆森疼得“嗷嗷”直叫,剛要用手護住眼睛,段薔的一隻腳更是快如閃電般,狠狠的踢在了對方的襠部。
只聽得嘭的一聲,湯姆森的另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也立馬翻白了。他整個人像座塌方的大山,轟然倒在了拳擊臺上。
原來,段薔深知自己要是跟這個湯姆森真打實鬥,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因爲段薔早就看出來,湯姆森不說是鋼筋鐵骨也差不到哪去,抗擊打能力比起她強上幾倍多。
段薔就算武功再高,也只能是跟個鐵人在戰鬥一樣。拳腳打上了人家,人家壓根就不當回事,反過來人家打上自己一拳,弄不好就得骨斷筋折!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巧制勝,攻其軟脅。
而段薔剛剛用的是國際上任何一種搏擊賽事都明令禁止的犯規招數。就連平日裡段薔出手殺人,也不屑去用這種摳眼睛踢下襠的陰招,但今天可是特殊情況,她空着兩手,真打不過人家呀,只能是先“便宜行事”了。
本來段薔剛剛摳眼睛那一手,只是聲東擊西的虛招,她想着湯姆森雙手護眼的時候,立刻攻其下三路。
可那湯姆森沒想到,面前這小女子如此生猛,上來就摳他眼珠子呀?!
再加上段薔實在出手太快,湯姆森壓根沒防備,一下子便着了道。段薔那支細嫩的食指,疾如電閃般整個杵進了他的大眼珠子裡,竟然當場把那隻眼睛就給杵暴了。
段薔真沒想要弄瞎他一隻眼睛,可她也沒想到湯姆森會反應這麼慢,既然出了手,也就沒想往回收,誰讓你丫的這麼狂了,該!
當然踢在湯姆森襠下那一腳,段薔可是用上了全力。就她這一腳,隨便踢在碗口粗的樹幹上,也能把樹給踢折了。更何況那個湯姆森全身上下練得再能抗擊打,也不可能練到那個位置去吧?
所以段薔那一腳又準又狠,當時就把湯姆森引以爲傲的那個零部件給踢報廢了。可憐的湯姆森,恐怕以後撒尿都得蹲着了吧?
段薔出手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臺下大夥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呢,湯姆森已經昏倒在拳擊臺上了。
如意和寧吉祥他們連忙圍過來看,只見湯姆森半張臉全都是血,而下身又流了一地的尿,其狀可謂是慘不忍睹。
如意現在最怵的就是血了,一看見那東西,連忙閉上眼睛委在了寧吉祥的懷裡。
旁邊的陳飛看了卻覺得過癮,拍手道:“靠!段薔你太給力了,這麼大塊頭讓你兩下子就給打趴下了,我這回可真徹底服了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