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播撒了什麼樣的種子就會收穫什麼樣的果實
受到驚嚇後最好的發泄方式是什麼呢？
李書實表示自己不太清楚，但想來做些瘋狂的事情來平息自己那顆飽受摧殘的小心臟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那刺‘激’的感覺應該能夠讓他忘記那總也忘不掉的驚慌和黑暗。
或許，還有那從黃龍少‘女’口中聽來的似曾相識的故事。
所以從洛陽到濮陽的這一段路程，李書實過得無比的荒○，而蘇小蘿莉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竟然沒有阻止或者說限制他，倒是讓這段日子過得異常“充實”的尼祿醬都不好意思起來。
“夫君，雖然妾身不知道那天都發生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蘇夫人這幾天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但是妾身還是認爲有些事情應當節制，畢竟夫君您是肩負天下安危的人物啊。”
雖然口中說着勸誡的話語，而且聽起來還很有幾分道理，但如果結合說話者此時的模樣，卻讓李書實有種意料之外的喜感——當然面對當事人，李書實倒也不敢太過放肆。
畢竟此時陪在他身邊的既不是蘇小蘿莉，也不是另外的兩位蘿莉未婚妻，更不是依然還可以算在蘿莉保質期內的三位公主，而是那位原本與李書實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的‘女’人——扶風馬融的‘女’兒，另一個位面中被列入《列‘女’傳》中的‘婦’人馬清。
而這位成熟的‘婦’人此時的形象卻不失平日裡的端莊典雅，不論是不着片縷的身軀還是從身體上下兩張嘴流出的“謎の白濁液”，以及那無法掩飾的風情，讓人總是不自覺回想起剛纔這位‘婦’人那撩人的風姿，不自覺地將她口中的嚴厲訓誡拋在腦後。
當然，某人的糟糕行爲自然受到了端莊‘婦’人的拼死抵抗而不得不作罷。
於是。在尼祿醬已經被折騰到罷工，馬清又凜然不可侵犯的情況下，李書實也就只能去參加蘿莉們的下午茶會。看着一羣大大小小可愛百分百但卻吃不下去的蘿莉們乾瞪眼。
話說如果某人知道自己傳下的自愈仙術被李書實用來做什麼，大概會來一次怒而追殺吧。
反正李書實現在是無比感謝當初青龍童鞋賜予的這個技能。雖然無法完全彌補體力上的巨大消耗，但是其他方面的消耗卻能夠迅速予以彌補，讓他面對田地的時候成爲一頭累不壞的牛。
不過這樣的幸福生活註定不可能長久。當李書實率領的所部五千人越過鴻溝和‘陰’溝兩條河水進入到陳留酸棗的地界時，他便能夠感受到這裡對他們一行人帶有的濃濃的敵意。
這裡應該在名義上已經復歸於身爲兗州牧的曹‘操’，但因爲從徐州傳來的噩耗，讓曹‘操’不得不將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對東方的討伐戰中，陳留方面的事物則暫時‘交’由當地世家豪強自知。
這大概又是曹‘操’挖下的一個坑，李書實不相信曹‘操’會那麼輕易原諒那些倒戈如同牆頭草一般迅速的陳留世家和豪強們。只不過往深裡想一想，爲什麼曾經對曹‘操’無比支持的陳留各家族會在袁術出現後如此迅速的轉身投靠呢？
李書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與曹‘操’執行的是相似的政策，包括另一個位面的歷史上孫策曾經在江東做過的那些事情，爲了鞏固自己的政權，對於那些因爲自己在士林中沒有多少名望而輕視甚至冷暴力不合作卻還佔着大量資源的家族，放在什麼人手上都絕不會允許其繼續生存。
至少李書實知道陳留的衛氏家族就在曹‘操’的清洗中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損失，當然這個家族在現如今的陳留自治中也被排擠出了核心的圈子，顯然選邊站隊大概已經結束。
所以說要不是前有曹仁帶着三千一身白‘色’的士兵相迎，後面還有司州將軍麴義的萬餘大軍，護衛李書實的五千兵將也不似庸手。或許大的戰爭暫時不會打響，但刺客什麼的……
“能查出是什麼人做的麼？或許我們可以補充一些軍資了，還能讓‘玉’子醬做點好吃的。”
好吧。眼瞅着又一批被焚燒後埋入土中的一盆盆骨灰，李書實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畢竟看着身旁曹仁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李書實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曹‘操’坑到了。
“有好吃的麼？那麼一定要給我留雙筷子。離開了幷州之後最想念的就是那些再也吃不到的佳餚啊。啊對了，還有果子，主公出品就是好，好到了我府上的‘蒼蠅’怎麼趕也趕不走。”
雖然在部下和現在的同僚面前曹仁嚴肅方正恪守法度，就差臉黑如同包黑炭，但在這些昔日的同僚面前。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再配上那一張被小強揍成豬頭的臉。更有效果。
用他的話來說，在李書實身邊自在。要不是他下手快，估計迎接的人就要換成夏侯兄弟了。
嗯，或許他們兩個會先進行一次內戰，決定出唯一的人選來。
“曹兗州真的能允許我給子孝你加雙筷子麼？畢竟只是有人打算對我行刺，而不是曹兗州啊，子孝如何涉事太深，只怕對於曹兗州可不是什麼好事。袁公路雖然將眼光放到了荊揚之地，但北方若是有了可趁之機，他只怕也不是那種坐等機會溜走的人。”
不過鬧歸鬧，李書實倒也聽出來曹仁話語中隱藏着的另外一層意思。
李書實打算開宴會是用什麼來開呢？
是那些冒犯了他的陳留豪強世家的積累。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曹仁還打算讓李書實給自己添雙筷子（分一杯羹），以曹仁現在不復當初淮泗時的放縱轉而恪守法度的態度，李書實才不相信他這種說法不是在暗示什麼。
“嘿嘿~只要有看起來比較靠譜的證據，那麼擅自行刺朝廷重臣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說完，曹仁還對着李書實身後的程昱擠了擠眼，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作爲李書實左膀右臂的賈詡沒有出現在李書實的隊伍之中，但是以曹仁對幷州軍的瞭解。一個程昱對付區區陳留這些膽大妄爲的豪強們倒也真不需要使用賈詡那柄“牛刀”。
“嗯，的確，我們是要講證據的。講理的，既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對於李書實的這種官樣文章，包括曹仁在內的所有人都翻起了白眼，雖說就算是脾氣最爲暴躁的小強童鞋都恨不得將那些派出刺客的傢伙大卸八塊，但他同樣很清楚這些人絕對不會愚蠢到不在事後想方設法湮滅證據，就算成功他們的行爲也絕對是在挑戰一些底線。
說不定那些留下尾巴的傢伙還會被其原有的盟友扭送到幷州軍這邊讓幷州軍發泄他們的怒火，而那些曾經的盟友們則可以一邊享受勝利的果實一邊感慨競爭對手的減少。
可是啊，李書實剛纔的一席話還真就不是白說的，或者說他還真有說那些話的底氣。
想玩刺殺？還真以爲自己做得足夠乾淨讓人找不到絲毫的證據？
李書實臉上的冷笑讓小強和曹仁齊齊‘露’出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
互相注意到了對方表情的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勾肩搭背再一次走向了訓練場。
相信在那裡一會會再一次上演男人之間最原始的‘激’烈對d抗，那是靈與‘肉’最好的‘交’融方式。
陳留郡治所陳留城永和坊內的一處別院中，正有十餘人似乎在舉行什麼活動。他們三五人爲一羣，或是討論着什麼，或是在品嚐着杯盞中冒着熱氣的飲品，或是指着院內的幾株桃樹看上去似乎是要‘吟’詩作對展現一下風雅，整個院子裡的氣氛都顯得是異常的雅緻。
“刺客之道，在於‘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爾等雖然做得乾淨，但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那李學。難道你們真以爲你們已經乾淨到了天衣無縫的程度。而且就算你們真的能做到，難道你們以爲以那李學的過往，會真的如此忍氣吞聲。可別忘了曹孟德是個什麼樣的人，李學如果對爾等動手，曹孟德只會在背後拍手叫好。”
“哼，李學敢動我們，我們就敢再投袁公路，而且讓一個外人隨意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肆，我倒要看看她曹孟德以後還怎麼在兗州的地界上繼續‘混’下去！”
“愚蠢！你以爲少了你陳留的一切就要停滯？真是愚不可及！那曹孟德念着衛子許的功勞，一直都很想提拔他的兒子；他信任的部下李曼成因爲山陽郡的問題也一直在尋找可以安置李氏家族的新土地；其餘跟隨曹孟德的大小人物也都想要陳留‘肥’沃的土地。如果你們什麼都沒有做，自然曹‘操’需要保證你們的安全就好像燕昭王對待郭隗那樣給天下人做出榜樣。可是如今你們如此對待千里而來幫助曹孟德報父仇的義士。卻只會令天下人所不齒。
你們以爲曹孟德還有所顧忌，可是你們沒有看到曹孟德派來迎接那李學的人是誰？那可是李學曾經的下屬曹子孝啊。是李學信任的大將曹子和的親兄長。你們還不明白曹孟德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麼？如果僅僅是選擇一位善於口才的人做使節，那麼李曼成足矣了啊！”
“可是這口氣我們實在是咽不下去啊！當初那李賊假借蟻賊之手將我等幾代辛苦所得盡數剝奪。僮僕佃戶一夕之前全部失散，若不是朝堂上的諸位大人明辨是非，不但將蟻賊迅速鏟滅，而且還根據戶籍返還了一部分屬於我等的家財，我等家族說不定會就此消亡。就算是這樣，我等的家人也有不少受到那些蟻賊的羞辱。可是未曾想大人們一時糊塗，讓那包藏禍心的李學搖身一變成了封疆大吏，騎在了我等士族的頭上。於公於‘私’，不除此獠，啖其‘肉’寢其皮，則我等士族將會永無寧日啊！
如果說這是我一家之言，大人大可以將我扭送到那曹孟德身前，我絕無二言。可是這樣的想法不只是我一個人，也不只是我陳留一郡之士族，而是兗豫之地所有士族的共同想法。”
“不過是些如你一般愚蠢的傢伙，難道你們以爲你們的智謀才幹和見識能夠超得過荀令君麼。還是說你們此時的名望根基能夠強過北方的袁本初和南方的袁公路？這些我們士族當中的‘精’英都不敢說如此明目張膽與那幷州李學爲敵，難道他們就不想剷除李學此人嗎！
而且河內司馬建公、京兆趙邠卿、弘農楊文先、扶風馬翁叔……這些人如今都放下了往日的恩仇專心打理家族奉公守度，這纔是一個家族掌‘門’人應有的氣度。而不是整天想着那些歪‘門’邪道，到時候不需要李學出手。曹孟德隨便扶持幾個家族就能讓你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我們這些人都曾經背叛過曹孟德，原本也並不寄希望能夠再獲得他的信任。您是有名望的人，卻還能看在鄉梓的份上出來幫助我們，我們都感‘激’不盡，所以請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絕對不會牽連到您的身上。”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是你們好心，我也早就‘抽’身不得了吧。或許我們該想些別的辦法來應對這件事，比如我在濮陽有位舊友，就對曹孟德的某些做法非常痛恨，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合計合計。雖然我的名氣更大，但若是論起謀劃大事，終究還是他更加的擅長吧。”
彼此間互相算計着，都‘欲’致對方於死地。而且比起和平的時代，這樣的算計表現得更加紅果果，因爲李書實發現他在陳留地區所感受到的那股敵意已經從暗處完全落到了明處。
“你說摻了石子的民糧和摻了‘藥’粉的馬料？！查清楚到底是誰提供的糧草麼！”
“負責這項工作的小吏已經自殺。而他的家人則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不知所蹤，而且鄉間流傳着相當多不利於我們的流言，所以鄉民對我們的調查極爲不配合，已經爆發了三次衝突，雖然還沒有出現人員死亡，但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只怕要重新評估此次行動的消耗問題。”
從死士刺客的暗殺，到沿途隱藏於各地村落的陷阱，李書實這一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傳說中的“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眼瞅着李書實並不隨意侵犯沿途百姓。反而是獨自立營，倒是讓幷州軍在百姓中的風評稍稍有所扭轉。但是對方顯然不打算停手，於是又折騰出了這樣的一出“鬧劇”。大有不折騰死你也要煩死你的架勢。
畢竟多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更別說李書實當年的做法那就是斬草除根完全不給人活路。或許李書實自己是不這麼想，因爲他當年的做法還是留有餘地，但放縱百姓對那些鄉紳的反攻倒算，事實上已經將事情演變爲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鬥爭。
李書實因爲個人能力和影響力的緣故或許影響不了多少人和地區，但作爲黃巾軍總瓢把子的黃巾軍三巨頭卻可以將這樣的做法推廣到整個黃巾軍之中，而推廣後那些“有心人”會把李書實的初衷給改成什麼樣子，那可就不是李書實所能知曉的了。
尤其是前幾年黃巾軍復起的時候，原本就是因爲對土地所有權歸屬的爭鬥而讓兩個階級積累了很深的矛盾，當矛盾被引爆演變成‘騷’‘亂’的時候，‘激’進甚至更爲‘激’進的行爲自然層出不窮。
在風‘潮’中損失巨大的地主豪強不論是不是直接因爲李書實而遭到這些損失，只怕心底都會記上李書實一筆，只不過深淺不一罷了。而某些得了土地又失去的人，因爲生活變得更加困苦或許也會暗中對李書實產生怨恨。
如果是在曹‘操’掌控力度強的地區，爲了自己的臉面和信用，曹‘操’也不會允許李書實和他的部隊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問題。可偏偏陳留曾經背叛過曹‘操’，就算是現在也僅僅只是因爲來自幾方面的壓力名義上覆歸了曹‘操’而已，口服心卻不服，行事之間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荀彧、陳宮這樣的智謀之士自然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只不過現在曹‘操’軍整個諸侯機器都被用在了東征徐州上，陳留問題雖然近在咫尺卻無力過多幹預，甚至這些人的背後還得到了很多來自於暗地裡的支持，雖不敢大鬧，卻也妥妥地拉穩了仇恨值。
“‘玉’子醬，這一次是什麼結果啊？”
“嗯，還是那幾家，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所以就能爲所‘欲’爲了麼，真是一羣愚蠢的凡人。那麼夫君大人覺得現在我們手裡的證據是不是已經夠用了？”
“仲德，你覺得如何？”
“蘇夫人的本事還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雖然此法多少有傷天合，但也的確是對方太過肆無忌憚，我們也只是被迫而已。”
話說爲啥有傷天和這種話從你程仲德嘴裡說出來咱就覺得違和感會那麼強吶。好吧，至少到現在爲止程昱在大家眼前的形象還很正面，而不是另一個位面的歷史上那個吃人沒商量，事後還能再坑上一次的謀主。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讓我們來一票大的，也正好出出這段時間的一口惡氣。”
嗯，想要發泄掉受驚過後所產生的心理創傷，除了欺負‘女’孩子之外，也還是有其他的方法嘛。
而且還是對方主動送過來的。
是不是應該給對方送上一面“助人爲樂”的錦旗呢？
潘森：《風‘花’醉》上架了，竟然快五十萬字了主角還沒能出東京汴梁城，而且看架勢還需要十萬字才能鋪墊完畢。我勒個去，如果少穿的內‘褲’童鞋你這本書要是不寫個四百萬字，我現在就可以認定那絕對是爛尾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