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晨因爲關公相贈的信物取得了女子的信任,而女子更是約定三日之後相見,吳晨心中不免懷疑,但最後還是赴約前來,只是這一次吳晨相比之前要謹慎了許多,當確定安全之後,吳晨再次進入到女子的房間,可就是這一進來, 讓吳晨與女子之間的誤會更甚之前,女子的驚呼讓兩人的相見變得更加危險重重。
女子一邊與吳晨交手,一邊思慮着如何擺平此事,而此刻屋外的人還沒敢闖進來,女子爲了避免泄露更多,趁着與吳晨交手的間隙,將丟在一邊的外衣趕緊披上,同時在經過吳晨身邊的時候,輕聲耳語了一番。
吳晨本意正與女子交手免於禍患,且邊打邊解釋,忽聽的女子細語,心頭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名女子約自己前來,居然是做這樣的事情,要早知如此,吳晨是一萬個不會來的。可是眼下的情景,亦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便此刻收手,也不免被外面的兵丁捉獲,那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於是乎,吳晨一咬牙,就此答應了女子的建議。
就當兩人商議已定之後,女子出聲號令外面的兵丁進屋捉拿賊人,外面候令的兵丁聽到召喚,直接闖了進來,將兩人圍在其中,而女子見事如自己所料,便以眼色示意吳晨,兩人突然停止打鬥,將苗頭轉向了剛剛闖進來的兵丁,而那些兵丁本剛剛闖入,還沒來得及判斷清楚當時的情況,更是不敢貿然出手,就是這樣的一個時間差,反倒被吳晨和那名女子兩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他們沒有想到這名女子也會向他們出手,所以一時間處於劣勢,而房門的位置已經暴露了出來。
吳晨和女子見機會已經出現,絲毫不拖沓,直接奪門而出,打散門口兵丁,然後繼續向外跑,到此的兵丁見兩人想要離開府院,開始召集更多人前來幫忙,意圖攔住兩人去路,而女子功夫本就了得,再加上吳晨最擅逃跑之事,加上之前準備了一些脫身之策,兩人相互配合幫助,倒是十分默契,就這樣一路殺了出來,越牆而逃。府內兵丁見兩人已越牆逃走,知道此時干係重大,絲毫不敢怠慢,一邊找人去上報此處發生的事情,一邊安排人手繼續追捕。
逃出府院的吳晨和女子絲毫不敢逗留,一路上都選擇狹窄、偏僻的巷子,儘量避人耳目,再加上此刻已過子時,路上人丁稀少,兩人這一路逃來倒也順利,女子對於城中情況甚是熟悉,而吳晨此刻也只能選擇相信,由着她繼續帶路。而跑了一陣之後,後面卻又來了一隊追兵,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吳晨開口說道:“分開走,城門匯合。”
當吳晨之前聽到女子想借此機會逃離許昌的時候,先是震驚,之後迫於形勢不得不和女子聯手而爲,從逃出府院之後,吳晨就開始思考如何才能脫身,兩人逃出的消息肯定很快就會被傳出,而想要逃出許昌就必須抓住城門關閉之前這短短的時間,因此吳晨纔想到要兩人分開行動。自己的輕功很好,利用這個優勢儘快的取得馬匹能夠讓此次的逃離更加順利,因此這也是吳晨想要分開行動的原因,而吳晨之前所住的旅店正在距離城門並不算遠的地方,雖然有些周折但值得冒險。另外也可以選擇從追兵的手中搶奪馬匹,但是吳晨沒有那份自信,所以放棄了這個念頭。
女子聽到吳晨說要分開行動,她看向吳晨,似乎有些猶豫,不過僅僅猶豫了一瞬間又衝着吳晨點了點頭,而眼神似乎在告訴吳晨,不要欺騙她,似乎還有一些警告的意味,畢竟兩人此時已經在一條船上,一損俱損。別說吳晨本就沒有要欺騙對方的念頭,即使有,看到這個眼神也不再生他念了,因爲那個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確定了分開行動的計劃之後,兩人就分別擇路而逃,吳晨則是朝着自己之前住的旅店而去,目的就是儘快的拿回自己的馬,接上女子一起離開許昌。
吳晨很清楚,眼下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做其他的計劃,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程度,想要快速離開許昌肯定十分困難,但此刻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當然自己可以選擇棄之不顧,而自己躲藏起來保全自己,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人都有力竭之時,時間又如此緊迫,若是騎馬逃走不僅可以提升速度同時節約兩人的體力,以備不時之需,畢竟誰也不知道逃離許昌之前,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吳晨不惜體力地加快速度,很快達到了旅店,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沒時間再回自己的房間拿東西,直接達到馬房,牽出自己的馬就闖了出來,朝着城門的方向奔去,此刻也只能祈禱消息還沒有傳到城門處。
許昌城門已經出現在視野範圍內了,而此刻城門還未關閉,吳晨知道脫離的希望大增,於是喝令胯下馬匹加速,而此刻吳晨則是環視四周,尋找着女子的蹤跡,只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他並未找到。
吳晨的心中有些着急,如果女子不能及時出現,很可能會錯過最好的時機。而就是這樣緊張的時候,讓吳晨心中不免生出不好的念頭,那就是對方給自己佈置了一個大圈套,引自己上鉤,如若不然,爲何對方到現在還未出現,要知道那名女子應該比自己更快纔對,一念至此,吳晨的冷汗再次流了下來。
就在吳晨思緒有些混亂的時候,城門處傳來了命令,要求封閉城門。吳晨見狀更是心急如焚,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對方是爲了陷害自己而做這樣的事情,畢竟自己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不可能因爲僅有的兩次冒犯就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再說對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真的想要害我的話,只需要確定吳晨赴約,在府院之內就可以將他抓獲,完全沒有必要上演這樣的一出逃亡大戲。
吳晨快速的將頭腦中的負面情緒清除,那名女子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所以纔沒能及時出現,而吳晨自己又面臨抉擇,第一就是自己此刻衝出城門,如此一來自然能夠保得性命,不論女子是真心要離開還是假意陷害,對自己來說都損失不大;第二就是吳晨在此等待,或者去其他地方尋找,兩人聯手再尋他法脫身,當然這樣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兩人誰也無法離開,被抓住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吳晨沒有太多的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於是驅馬加速,尋找着女子的身影,此刻許昌的城門守衛得到命令,開始緩緩的關上城門,而吳晨也在不遠處發現了女子的身影,而女子的身後卻又衆多的追兵尾隨。看來吳晨是誤會對方了,這些追兵似乎對自己沒有太強的執念,反倒是抓捕那名女子更爲重要,因此集結重兵進行圍堵。吳晨見此狀,勒馬回身,衝向女子的方向。
那名女子見前方有一名騎馬男子,隱約可以判斷是吳晨,心中稍定,可是此時已經力竭,再加上身上有傷,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後面的追兵已經距離不遠了。這名女子所經歷的可要比吳晨困難更多,身後追兵一直尾隨,女子不時還要與之戰鬥,且戰且退之下,體力消耗很大,再加上對方人數衆多,女子在與追兵交手的過程中受了些傷,讓她的行動受阻,纔會耽誤了和吳晨約定的時間。她本想自己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沒想到關鍵時刻,吳晨出現了,於是再次燃起希望,朝着吳晨的方向跑來。
吳晨只恨此刻胯下之馬非赤兔,不能瞬間達到女子的面前。
那名女子傷勢不輕,雖然看到了吳晨的出現,但是之前的交戰消耗實在太大,再加上一路跑來對於傷勢極爲不利,流血的量很大,讓她的狀態大不如前,若不是離開許昌的堅定意志支撐,她很可能已經倒下了。可就算是意志再堅定,終有極限,女子此刻已經撐到極限了,此刻她知道自己很難離開許昌了,於是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對吳晨喊道:“走吧!”說完還不忘對吳晨揮手,示意吳晨不要顧念自己,自己衝出城去,她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逃離許昌了,但是自知性命無虞,可是對方就不一樣了,因此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女子還是選擇了讓對方棄自己而去。
吳晨見對方如此這般,更是心急如焚,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吳晨即使此刻想要自己逃走也不太可能了,再說看到這樣的情況,吳晨也無法袖手旁觀,他雖然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輩,但也能從女子脫離許昌的執念中感受到一些東西,於是再次驅馬加速。此刻那名女子已經力竭,不能再繼續想前了,而看到吳晨似乎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意思,嘴角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而這一抹微笑更多的是一種苦笑,因爲她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不僅自己無法脫身,反而連累了對方,或許自己命該如此吧,想到此處不禁悲從心來,淚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同時不再受控的還有她的身體,她實在邁不動腿了,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向前傾倒。
欲知兩人是否能夠順利出城,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