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路如何,此刻只想擁有彼此。
用最原始,用深入的方式,完全的擁有。
只見他俊面緋紅,眸色深沉如海,中有星火一點灼灼跳動着,深深的凝視我。
只聞他低啞道了聲,“磨人命的丫頭”
那吻便鋪天蓋地的下來了。
手也急切的撫遍了每一次,或輕或重的輕撫揉捏,尋幽探奇……
直到我難耐的低吟乞求,他才深深進入,直至最深。
飢渴被點燃,空虛被填滿——女人婉轉輕吟,男人咬牙喘息。
緩慢律動,深深凝視……
馨香四溢,籠罩着兩張緋紅的臉。
盤上他的腰,深深迎合,他身形一震,猛然加快了速度。
瞬間快感便累積到爆發,忍不住痙攣收緊,身體緊繃。
“輕柳,輕柳……”忍不住低聲呼喚着,然後壓抑不住的破碎呻吟被他吻入口中。
在我的緊繃中,一股熱流滾燙的進入了我的身體。
待我被吻的快喘不過起來,他才放開,俯身在我耳邊曖昧低聲,“如今更緊了,真真是要命了”
面上一紅,垂眸不敢相看。
只聞他低低一笑,“沒做之前,不是很大膽麼?”
我吶吶低聲,“你還不出來麼?”
他語聲忽的邪魅性感,“它還不想出來——”
一愣,卻覺察那處竟然又起了變化,張口欲言,話聲未出,已經被他吻住。
手也再度撫上了那敏感的頂端……
慢慢再度沉溺迷濛,只覺他輕咬我耳垂道,“既是做了,自然要夠……”
這一夜載沉載浮,數不清幾度飛天。
最後什麼時候入睡,我全無印象。
只記得心裡模糊有個念頭——禁慾太久的男人,不能惹
第二日,大家依舊是說說笑笑了一整天。
我把他們四人交給我的暗器和兵器細細的上了數次藥。
多上一次,便會覺得心裡稍稍安穩一分。
每每和輕柳視線相撞,面上便有些發紅,而他眼中的寵溺柔情更是滿溢。
第三日了,到晚上入睡時分,歸離還未歸。
他們四人便商議若歸離明日未歸,便推遲一天出發。
我沒有反對,心裡當然巴不得他們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昨夜太累,這夜卻睡得極熟。
直到半夜被吻醒,迷糊睜眼,卻見鳳眼妖嬈深情。
“非月——”我愣了楞。
他挑眉輕笑,語意調侃,“這般發愣,你想是誰?”
我眨了眨眼,沒有接話。
誰都有可能,所以自然見了誰都會意外。
他笑了笑,取出一塊金牌放到我掌心,“這是‘千機閣’閣主令牌,若是——”
心神一震,便覺抽痛,掩住他的口,“我不要也不許你說”
靜靜凝視我,目中全無平日的痞笑,拉下我的手,“丫頭放心,我豈會不惜命。此物交給你,不過是以防萬一。公事都安排妥當了,唯獨一個你。丫頭身邊全無私力,若是我們幾人全然無恙,自不必提,若是隻剩一個,也可放心,但倘若——,歸離雖好,卻也是個無私力的,我如何能放心?”
無語淚流,只聽他這樣一說,心已覺痛不可當,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輕輕用手抹着我的淚,他又道,“丫頭莫哭,他們三人必然也是有安排的。不過我這令牌也不方便託給他人,歸離若在,我定然不會讓你哭這一場。”
“不要去”三個字在喉間滾了數十遍,卻不能說出口,只能握緊雙手任憑指甲深入皮肉。
“丫頭記好了若是大家安好自然圓滿——”他臉色肅然,“倘若真有什麼事,無論少了誰,哪怕我們都沒了,你也要好好的至少還有歸離在丫頭,聽見了麼?”
搖着滿臉淚,按住胸口,“我活不了我活不了少了誰,我都活不了非月,心太痛,會碎的”
他眸光漸漸水潤,將我的頭按貼住胸,下頜緊緊抵住,語聲沙啞,“丫頭誰都捨不得誰能捨下你誰能捨得讓你痛五鶴一個,已經讓你去了半條命誰又能捨得?丫頭,知道麼?我也怕。既怕自己回不來,更怕回來的只有自己我寧可自己流血,也不願看你那般流淚。”
伸手緊抱他,“非月,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他慢慢用手托起我的臉,“放心,我們會的還未拜堂成親,做正經夫妻,誰捨得死莫哭了——”說着輕輕一笑,“我們如今可都好好的,到時候圓圓滿滿的回來,你這眼淚不是白掉了麼?”
在他胸口抹去淚跡,鄭重的看着他,“我會等你們的回來”
定定的看着我,然後慢慢俯身吻下。
舌尖着口中的每個敏感之處,手也探入了抹胸之中……
突然,他驀地離開,替我掩好,臉色略略帶了三分惱怒和三分無奈,起身下榻。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朝我挑了挑眉,沒有解釋,復又一笑,朝帳門外懶懶道:“君子何須壁腳?”
帳門一掀,炎赫一步邁入,“你來得,我爲何來不得?”
說話間,目光迥然的看了我一眼,朝擡擡眉梢,“丫頭,你說,我來不來得?”
只覺滿頭黑線,頓時滿臉發燙
非月瞟他一眼,“昨夜你怎不來?”
他輕輕一笑,“他有名分,我自然比不過”邁過一步,“我們二人可都是一般的我爲何不能來?”
眨了眨眼,只覺心裡一顫。
原來,原來他們都知道……
兩人都不說話了,齊齊把目光投向我。
我垂眸,“夜深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露出對對方的不信任來。
無語的看着他們,嘆氣道,“要不你們倆都打地鋪吧咱們說說話。”
這個意見終於得到了認可。
三人靜靜躺在帳篷裡。
我在榻上,他們二人在地鋪上。
一時寂靜。
良久,炎赫的聲音才響起,“丫頭放心,我們定然會回來的。”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非月淡淡問他,“你安排了什麼?”
沉默片刻,才聽到他的聲音,“一百私衛,十間兵器鋪子,五間作坊。”
有人手,也有生錢的地方——完全不用心。
我輕輕咬脣,心裡酸脹不已。
只聽非月輕輕笑道,“放心吧,用不上的。”
炎赫把手墊在腦後,“你也放心,你那令牌還是留着當嫁妝吧。”
我輕聲道,“我只要一樣嫁妝——就是你們。”
兩人呼吸一滯,皆沉默無言。
望着帳頂,我慢慢開口,“我其實是個很平凡的女人。在我們那裡,也是平凡得不得了的一個。無論你們哪一個,其實我都是配不上的。以前,我常常覺得慚愧自卑,所以我會跑,我想離開,因爲我總是覺得你們有一天知道了我的秘密,發現了我的平凡,我便會失去——而如今,你們都在我身邊……我都很喜歡,可有時還是會不知所措。還是會惶恐,會內疚。我們那裡雖然風氣更爲開放,但是卻是一夫一妻。當然也有丈夫揹着妻子找情人,妻子揹着丈夫找情人的。可我沒那樣想過——”
頓住,深呼吸一口,“所以,即使愛了你們,我有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我其實寧願自己只愛上一人,因爲那樣,便不會有愧疚,有傷害。可是,我愛上了,真的很愛很愛。若你們問我最愛誰,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哪一個都不能少——少了心就會殘缺,這一生也會殘缺。這一世,能有你們這般對我,我願拿所有的來世來抵這一世。只要你們安好,無論老天要什麼,我都願付出只要——你們的人安好”
沒有人說話,只覺呼吸聲有些沉重。
我閉上眼,一滴淚慢慢滑下。
隨後,一夜安靜。
第二日下午,歸離回來了。
一身風塵僕僕,臉有倦色,一看便是是日夜兼程。
凝視我,語氣雖平淡,但眸中卻有思念,“漓紫,我回來了。”
我笑了笑,“累壞了吧。趕緊洗漱,吃點東西,休息。”
他看着我,眸光微閃,垂眸片刻,擡眼看來,“漓紫,我——”
抱着他的胳膊,我輕輕搖頭,“有什麼話,休息好了再說也不遲。你這樣子,我哪裡聽得專心。你經常說我身體打緊,輪到自己怎就忘了。”
垂了垂眼瞼,朝我一笑,“好。”
然後又看向他們幾人,“你們何時出發?”
輕柳笑道,“明日。”
歸離點點頭,看向他們,“一切小心”
非月笑了笑,“放心吧,不會讓你獨佔的”
歸離抿脣一笑,“說話算話”
“好了,好了,明日再道別也不遲。”我笑道,“趕緊歇息去。”
清九嘻嘻一笑,“我去給你拿水——你這身不好好洗洗,可不成”
讚許的看清九一眼,他樂呵呵的跑了出去。
歸離一笑,也出去了。
待歸離走後,非月摸着下巴道,“若真是女人找他,看他如今的樣子,也不像有牽扯的。這就奇了怪了?”
炎赫走到我的榻上一歪,“沒有牽扯的女人——只有長輩了,可他不是孤兒麼?”
我心裡一顫,只聽軒夜疑惑猜疑道,“莫非是他娘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