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樣首飾,件件有來歷,卻來自五國?
有線索等於無線索,這個妖婦究竟會躲在哪兒?
看我心情不愉,她拍了拍我,笑道,“這些貴重首飾一般同款不多,店家多有存根。不妨去店家問問,或有所得也未必。”
我眸光一閃,欣喜的看着她,“謝謝你,吳姐姐。”又轉頭看下程醫師,“也謝謝程姐姐。”
她抿脣一笑,“我幫你重新畫圖吧。”
我楞了楞,卻聽歸離笑道,“敏兒的丹青甚好,讓她幫你最好不過了。”
吳醫師調侃着看向我,“也是得敏兒幫忙。你這圖拿出去,恐是沒人能識得的。”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歸離輕笑道,“土皇陛下那裡應有色料,等下我們便送來。”
告別了她們二人,我和歸離朝中軍大帳走去。
帳門前兵士見到我們,露出笑意,行了個禮,“郡主,歸長老。”
歸離頷首笑了笑,還未言語,裡面便傳來柳明的聲音,“進來吧。”
兵士掀開帳門,我們二人步入。
“歸離見過土皇陛下、二皇子、三皇子。”歸離淡淡執禮。
我微微一怔,卻是沒想到秋湛在,秋青也在。
“二位請入座”柳明面上帶了些意外之色,目光卻落到我手上的紙上。
沒有問話,卻擡眼看來。
看了秋湛秋青一眼,我把圖紙遞給柳明,“想請陛下幫幫忙。”
他有些不解的接過,翻了幾張,嘴角抽了抽,擡首看我,“這是你畫的?這是——何物?”
縱然有了心裡準備會丟臉,還是有些羞惱,我面無表情道,“我不會畫,不過已經請程醫師重新畫了,還請陛下賜些色料。這些都是首飾。”
此刻秋湛已經接過那疊紙看起來,秋青也湊了過去,一看,面上都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首飾?”柳明疑惑看向我,“莫非郡主想打首飾麼?”
翻了個白眼,我自到這裡,天天就只一隻翠玉簪,怎麼看也不像喜歡這些華麗花俏首飾的人吧。
再則,我即使要打首飾,也要找我的男人,怎麼會找到他這裡。
擡眼看向他,“這是暗族女王那日佩戴的首飾。”
他們三人一愣,對視一眼,柳明望住我,眸光微閃,“暗族女王?”
“那日,那女子是暗族女王幻化?”秋青驚異看來。
我垂眸道,“是”
柳明突然擡頭朝帳外道,“衛兵退下”
帳外應了聲,腳步聲有節奏的遠去了。
待衛兵走遠,他擡頭直視我,“你如何知道?”
秋湛秋青擡眼看我一眼,卻未言語。
“她的兒子白仞告訴我的。”我擡頭平靜的看向他,“那種毒,暗族之中唯有她有。”
他眸光一凝,垂眸片刻,“那以前的消息——也是他說的麼?”
“是的。”我道。
他靜默片刻,“那爲何你還要查?爲何不直接問他?”
心裡頓時一抽,我垂了垂眸,儘量語聲平緩,“我讓他做選擇——親人、陌生人、仇人,”稍頓,擡眸看向他們幾人,淡淡道,“他說,不能弒母,而我對他言,恩義兩斷我想,他以後不會再見我了。”
“漓紫——”歸離一驚。
垂眸一笑,“所以還請陛下幫忙,這七樣首飾吳醫師已經辨認出來了,都不是凡品,卻分別出自五國,還有那髮式,應是這半年才新興的。陛下手下能人多——”我看向他,沒有說下去。
天下間的間諜組織以土國暗閣爲最,此事他自然是最好人選。
他定定看住我,顯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蹙眉沉吟片刻,微微驚詫望來,“你認爲她會藏身五國?”
我點頭。
秋湛擡首,“何以見得?”
咬咬脣,“其一,她生性好yin。我們那日言語間,她曾透露——同我們這裡的男子……”頓一頓,看他們面色已是明瞭,便跳過,“其二,她壽限已經不長了,此番進攻已是孤注一擲。無論成敗如何,她恐怕都會留在此地。所以,她定有別的藏身之處。只需幻化藏匿,旁人未必能查。她說話的口音,已是官話,與我們並無不同,對我們之風俗人情也似熟悉。我以爲——以往大戰時,她恐怕就在爲此番做準備了。其三,我問過白仞,他並未否認。”
“未否認不代表承認。”秋青看着我道。
輕輕一笑,淡然回視他,“我知他。”
他一噎,看我一眼,不再說話。
“無論確實與否,此事關係重大,縱有一絲可能,也不可放過。”柳明眼神陰鷙,“這個妖物,本皇要將她挫骨揚灰”
“她是我的”我直視他,“無論陛下查到什麼,都請告訴我”
他們幾人微微一愣,我笑了笑,斬釘截鐵,“我要親手殺她”
見他們幾人神色,我垂眸淡笑,“不是隻有武功才能殺人”
柳明面色複雜的看着我,嘴脣動了動,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何苦爲難自己……”
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話。
秋湛定定的望住我,眸光明滅,片刻後,將最後幾頁紙取起,“這些也是你寫的?”
看了他一眼,我輕聲道,“是的。”
柳明方纔並未翻到最後,此刻聽得我們言語,轉身接過一看,疑惑道,“這是?”
“我要殺她,也要毀她老巢。”我輕聲道,“暗族這種妖物,本不應存於世間。除了白仞——都該死天有天道,我相信老天不會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你這般說,莫非有所得?”秋湛眸光一閃,朝我看來。
我苦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疏漏了,卻怎麼也想不起……我們當日在大漠,我好像想過什麼,後來卻被打斷了。”苦惱的錘了錘頭,“這個該死的腦袋,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手被歸離拉下,他目露不贊同的看着我,“漓紫,莫要胡言。哪有說自己該死的。”
柳明笑了笑,別有所指的道,“你這張嘴啊——怎的連自己都不放過。”
秋湛一笑之後,卻問,“你可記得是何日?”
何日?
我閉眼細想。
那段時日,我其實都一直清閒,按理是不會有打斷什麼的時候。
便是有,按我的記性,也不應不記得……
除非,是什麼意外的大事,纔有可能讓我完全不記得。
而沙漠中發生的大事……
冼紅羽的私自離開——可當時我正同範子揚在聊天,也並無什麼打斷思緒之說啊。
除了這件,還有意外之事能影響我的思緒呢?
猛然一震,我看向秋湛。
是那日
看見我的目光,他先是一愣,“可是記起了?”
咬了咬脣,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把視線轉開。
他眸光連閃,面色忽的一僵,然後便垂眸不語,不再追問。
秋青目光在我們二人身上打了個來回,最後定定看住我,面色如常,眸光中卻有一抹猜疑。
柳明靜靜看着我們幾人的神色,忽道,“你也莫急,慢慢想就是了,想不到也不打緊。這些事,本就是我們男人該當的,莫要太爲難自己。”說罷,擡眼朝我看來,戲謔道,“我這般說,你不會又惱吧?”
我咬咬脣,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雙手遞到他面前,“那日是我不講理了,我向你道歉。”
他定定看住我,又看了歸離一眼,淡淡一笑,接過茶,一飲而盡,將杯捏在手中,“我從未生你的氣。”垂眸一笑,“我是男人,豈會同一個女子計較。況且,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低頭道,“我知道我性子不好,自私小氣……也算不得什麼真正好人……總之——請陛下勿怪。”
他淡淡而笑,“放心,我遠比你想的要了解你些。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
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我和歸離拿了色料,同柳明他們告辭。
又送到吳醫師的帳篷後,讓她們畫好後直接送到土皇那裡後,纔回帳篷歇息。
又過了兩日,暗族動向又變了。
他們分出兵力,開始朝土國陣地和東面的火國和金國陣地發起攻擊。
但是,兵力不多,攻擊時間也不長,並不激烈。
而朝木國和水國陣地的攻擊卻仍舊十分猛烈。
我問歸離如何看,他淡笑道了八個字,“騷擾疲憊,意圖麻痹。”
笑着抱住他,“歸離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呢。”
寵溺無奈的摟住我,“輕柳他們早已猜到他們的最終意圖,只要往上一想,這些動作誰能不知。”看着我,他又輕聲道,“那日的話,我並未生氣。不用哄我高興。”
我乾笑着摸摸鼻子,只覺自己越來越笨,如今好似每個人都比我自己更瞭解自己了。
有戰役,便有傷員。
醫師們又開始輪班了。
不過傷員不多,而且重傷比例也少多了,所以大家也很相對身心輕鬆些了。
除了輪班,然後在傷員的強烈要求下,每日也會到醫帳中給他們說說書。
有些失笑,我這個莫離郡主,如今倒成了“說書”郡主了。
每日帶着笑臉出去,只有回到帳篷,纔會斂去笑容把那些紙張拿出來,寫寫畫畫,陷入苦苦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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