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的敲門聲傳來,蘇弦月立刻從牀上下來,整理了衣服開門。
“小九?”有點兒驚訝,然後撲過去抱住她:“你在忙什麼?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小九笑了,賊賊的:“是大嫂好忙,我可不忙的。”
一句話,蘇弦月臉紅的可疑:“不準笑話我。”
“好了,好了,不笑話大嫂,還要謝謝大嫂呢。”小九忍不住捏了捏蘇弦月的小臉兒,粉嫩粉嫩的,怪不得大哥忍不住。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小九才正色:“大嫂,瑪麗今晚的飛機就到了,先和你說一聲。”
“我去接她。”蘇弦月立刻出聲,然後抱着小九的胳膊到沙發上坐下來:“那段日子多虧有她。”
小九眼神晦澀的暗了一下,立刻恢復如初:“好的,到時候我陪着你一起去。”
蘇弦月根本就不知道那晚的人是麗安娜找去的,至少她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更不知道管家已經一槍打死了麗安娜,小九有些心疼,因爲瑪麗已經知道了,真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們見面合適不合適。
瑪麗的到來,讓小九惴惴不安,可看蘇弦月如此開心又不能說,只能附和着:“嗯,她是個很善良和重視家庭的人。”
“是啊,九兒,你都不知道瑪麗到底吃了多少苦,她的腿你知道嗎?是管家給打折了的,真是狠毒啊,那樣的男人要不得。”蘇弦月一直都爲瑪麗不值得,便和小九說了起來。
小九也氣憤,但是更快的平靜下來了,因爲她發現自從麗安娜出事兒之後,管家不見了。
蘇弦月的心思總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張羅着幫瑪麗準備房間。
“不要太高的牀,不要有臺階……。”嘰嘰喳喳的一大堆條件,忙壞了凌飛和江浩。
封玉關就坐在客廳裡,看着蘇弦月忙碌的樣子,再想到厲慕晨的話,心裡就有些不忍了,手指在桌面上規律的敲動着,想對策。
梅子從廚房出來,看到少夫人終於下樓了,有些興奮的小跑過去:“少夫人,可以開飯了,這些我來。”
“和我一起鋪。”蘇弦月把牀單一角遞給梅子:“梅子,以後多照顧點兒瑪麗。”
“放心吧,少夫人。”梅子最喜歡少夫人的小樣兒了,怪不得少爺那麼喜歡她,就連她都忍不住想要親近。
對一個傭人都這麼好的主子可不多見的,梅子覺得自己是個有福氣的。
吃飯的時候,蘇弦月照舊是要在樓上的,因爲她不忍心厲慕晨一個人吃東西。
不過這次她自己端上去的。
進門的時候見厲慕晨又在睡覺,忍不住腹誹,這個男人好像變得懶惰了哦,整天的睡,除了……。
“哥?”小聲叫了一聲,沒反應,只好把飯菜放在旁邊,去洗漱室洗了溫熱的毛巾,拿來剃鬚刀和剃鬚液。
厲慕晨被涼涼的感覺喚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蘇弦月手裡還粘着白色的沫沫,心裡就一哆嗦:“有點兒累。”
“知道的,不過要吃飯了,先別動,你鬍子有點兒扎的。”蘇弦月說完,耳朵尖就紅了,捏着剃鬚刀仔細的幫他刮鬍子。
厲慕晨感受着她小手觸碰自己肌膚的感覺,那種愉悅從肌膚相觸的地方一直蔓延全身,小腹就有些脹脹的,嘆了口氣,這樣的福分有點兒消受不起了。
“月兒。”
蘇弦月擡頭,看着厲慕晨微微笑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很舒服呀,懶豬。”
厲慕晨牽起嘴角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清理好之後,蘇弦月扶着他坐起來,拉過來桌子擺上飯菜,這才坐在對面。
“月兒,我們這樣算不算舉案齊眉?”厲慕晨拿着湯匙,放在嘴邊兒吹了吹,遞到蘇弦月的嘴邊兒。
蘇弦月有些假裝嗔怒的別開臉:“纔不要你餵我,我又不是病人。”
“可是,這樣我心情會很好,像是……,像是你在吻我的時候。”厲慕晨故意逗弄着蘇弦月,看着她有些糾結的張開小嘴兒迎接他的湯匙,的確,心情愉悅的不要不要的,但更多的是渴望,如潮一樣涌來。
本來,吃飯的時候厲慕晨規矩很多,可是兩個人不知道怎麼搞的,最終成了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了。
對此,蘇弦月自然而然,厲慕晨也享受其中。
吃過飯,梅子便上來收拾殘局了,蘇弦月拿過來一本書坐在厲慕晨旁邊看着。
下午的時光總是慵懶帶着一些散漫。
“馬上要過年了。”厲慕晨輕聲的說,帶着一絲嚮往,許多年他都不期待過年的,今年卻不同了。
蘇弦月放下手裡的書,雙眼微眯看着窗外的陽光:“是啊,以前過年的時候康妮都不回去迪拜的,還有良翰,他們兩個會把家裡佈置的特別溫馨。”
厲慕晨伸手揉了揉蘇弦月的臉蛋:“放心,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別人做不到的,我還能。”
蘇弦月耍賴一樣用臉蛋蹭了蹭厲慕晨的掌心:“嗯,我相信你,不過好長時間沒有康妮的消息了。”
“哦,那就打個電話吧。”厲慕晨揉了揉蘇弦月的耳垂,看着她紅了的耳朵都感覺有些受不了,心裡對自己的定力已經無可奈何了。
蘇弦月舒服的靠過來,貼着他的手臂躺下,很自然的抱着厲慕晨的腰:“不了,等她聯繫我更好,再說了,有一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年良翰的事情?”厲慕晨看着蘇弦月的小臉,目光有些冰了,不是因爲懷裡的小東西,而是因爲那個人的名字。
蘇弦月捏着厲慕晨的軟肉:“你總是看不上他,不過,我對他心存感激的,那幾年多虧他和康妮照顧我呢。”
“好,我錯了,以後不了好不好?”厲慕晨俯身過來,輕輕的吻了吻蘇弦月的額角。
蘇弦月滿意的笑了,才說:“年良翰去找過我,就在慕白婚禮前呢,也許他很想帶着康妮離開那麼危險的地方,卻無能爲力吧。”
無能爲力?厲慕晨闔上眸子,若是無能爲力倒是免去了自己很多麻煩,只怕這不過是小東西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猛地睜開眼睛:“月兒,是在慕白婚禮的前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