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頭髮被童清雅拽去了一撮,看起來分外滑稽,她咧着嘴連忙理着頭髮把那處掩蓋了去,覺得丟人。
青翰不在乎,他用指頭戳了戳她沒頭髮的那一處說道:“我會讓她變成個光頭,不會比你好看。”
莫月月點了點頭,說不恨童清雅那是假的,竟然虐待她,用蟲子放在她衣服裡,扯掉了她的頭髮。
她到是想看看她剃成了光頭到底是個什麼樣。
青翰說着關了車門,繞到一旁坐進了駕駛座轉動了鑰匙,莫月月有些疑惑:“你不是說要等一等嗎?”
“馬上就來了啊!……”青翰話音方落便聽有車靠近,莫月月腦袋探出車窗便見一行人下了車,對青翰鞠了一躬強勢的將童清雅抓着塞進了車裡。
原來青翰是等着人把童清雅一併帶走,莫月月終於得以舒心,不過是一天兩夜,卻是她這輩子過得最提心吊膽的日子。
這兩天來她想的事情比她一輩子想的還要多得多,車漸漸的啓動往山下走,沿着盤山公路一直往下。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莫月月很好奇,她知道徐澤楠肯定沒有告訴他,可是他竟然找到了她,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青翰學會了掐指一算?
“他給我打了個電話。”青翰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在後座躺着的人,眉頭稍稍蹙了蹙道:“只是問我你發生了什麼,我覺得他很奇怪於是找人跟蹤他,結果在山腳下的一個小鎮裡給跟丟了,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來……”
打心底裡,他討厭徐澤楠,如果不是他,他可以早一些來的,但是他隱瞞了。
“原來如此。”莫月月一掃憂鬱笑出聲,呆呆的注視着專注開車的男人,側臉的頜骨的線條都迷人到讓人移不開目光:“你好聰明。”
她不得不誇青翰一句,能再見到青翰她比任何時候都高興,死裡逃生才深深的明白青翰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才明白,她深深愛着的人,時時刻刻思念的人是青翰。
下山只要了二十多分鐘,青翰開的很快,莫月月也不住的趴到後座去看徐澤楠,他手腳已經冰涼,車上也沒有醫藥箱,任由血打溼了後座。
莫月月開心之餘也是濃濃的擔心,照這種情況回到城區怕是徐澤楠會凶多吉少。
“你很在乎他?”青翰突然問道,眸光裡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莫月月沒明白其中的醋味,點了點頭坦然到:“當然啊,他是爲了救我才這樣的啊!……”
青翰沉默下來,不再跟她說話,專注的開車。
其實他能找到莫月月真的很不容易,跟丟了徐澤楠的地方距離這裡很遠,他沿途找了很多的地方。
若非是在落霞山山腳碰到了吳歌開的車,他將其攔了下來還不一定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莫月月。
此刻,吳歌已經被他的人帶走,帶回去只有坐牢的命,他本想給了贖金就要人,誰知道給了贖金吳歌就關機,他怎麼也聯繫不少。
謝天謝地的是,他找到了莫月月。
回到市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徐澤楠送到了醫院,莫月月固執的在手術室門口等着不願離去。
青翰瞧着自己的女人爲別的男人牽腸掛肚醋意橫生,但是又不好表現出,只好連寵帶哄的說道:“你先回去休息,等一有消息我就叫人通知你啊!……”
莫月月不依:“他是因爲我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一定要等着他醒來……”
“你怎麼這麼固執。”青翰拿他沒辦法,醋意更濃,“什麼都是爲了他,就連你在哪裡你都只告訴了他,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被他一吼,莫月月木然愣住了,醫院裡的消毒水問道有些刺鼻,她擡手戳了戳鼻子有些訝異:“你說什麼呢,那時候因爲手機沒電所以纔會只給他發了短信!”
“那還是隻給他發了短信!”青翰想起徐澤楠靠在莫月月懷裡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生氣,要不是徐澤楠,第一個趕到去救她的人就是他青翰!
“不可理喻!”莫
月月發現這件事情完全沒辦法和他溝通,明明事出有因非要鑽牛角尖。
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一時情急,莫月月嘴本來就笨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好。
“我不可理喻?”青翰心底的怒火徹底的被點燃了,一天兩夜他眼不曾合一下,爲了找到他傾盡人力,卻換來一句不可理喻。
深吸了兩口氣,他緊握了拳頭對蘇嚴君說道:“把她帶走,帶到我那裡,看緊了別讓她出門。”
蘇嚴君看來了一眼青翰又看了看莫月月,他是爲青翰做事當然是聽青翰的,於是對莫月月說道:“莫小姐,走吧!……”
“你……”莫月月覺得青翰實在又夠難溝通的,她不想吵架,但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跟青翰大吵一架,她忍了忍轉身跟蘇嚴君走。
她不想好不容易纔死裡逃生和青翰一起就吵架,歷盡千難萬險纔到了今天,不想破壞這一切。
待蘇嚴君領着莫月月消失在拐角處,青翰氣憤的一拳頭的搗在了牆壁上,他其實不想說這些的,可是總控制不住。
莫月月前腳剛走,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他瀲了怒色迎上前去是問道:“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你是不是他的家屬,病危通知單需要家屬簽字。”
青翰木然愣了愣看着護士手中的病危通知單木訥的擺首,心裡好像空了些什麼,他很討厭徐澤楠沒錯,但是卻從沒想過要他死。
那一夜莫月月等到了很晚,別墅裡一如既往的寂靜,傭人都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偌大的房間裡,莫月月站在落地窗前注視着門口,但是失蹤不見人回來。
她等的不耐煩便放了歌聽着舒緩的音樂,連日來的疲勞讓她支撐不住,竟然窩在沙發裡睡着了。
青翰回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在醫院處理了徐澤楠的事情喝了些小酒,這才渾渾噩噩的回到家。
聽蘇嚴君說她已經睡下了,他沒有吵醒她,看了她一眼便坐在了客廳吃了兩顆醒酒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