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卷 我想見見她
主持人適時的再次請時蘇上臺。
寒喧客套一番之後,白少南突然朝着時蘇眨了眨眼睛。
長臂一揚,抓過主持人的話筒,“今天,我之所以參加這個頒獎,是請大家見證一件事情…”
俊美的男人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單膝跪地。
白少南小心翼翼的捏着那梅戒指,舉到時蘇跟前,“親愛的,嫁給我吧…”
“我會一輩子待你好,把你捧在手心裡,疼你,憐你,惜你,不讓你受半點委曲…”
時蘇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枚戒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兩年來,她和白少南相依爲命,比親人還親,如果她拒絕,不知道還能不能留得住這份親情。
臺下的觀衆席上,全是“答應他”的喊聲,震耳欲聾,時蘇的心撲通跳得一塌糊塗。
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爲難的。
她緊緊抿着脣,看着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心裡頭就像是被一張大網網住了似的,勒得生疼。
“答應他…”
“答應他…”
全場觀衆都在起鬨,拼命的叫囂着,生怕時蘇不答應。
白少南握住時蘇的手,目光懇切,“時蘇,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也並不是你想要的男人,可是,我願意用盡我所有來呵護你、疼惜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時蘇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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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頒獎典禮是現場直播,當付予年看到時蘇的那一刻,便直接衝出了家門。
樂樂想要追趕父親的腳步,卻被念念制止,“不要去,等爸爸帶媽媽回家…”
從震驚中驚醒過來的男人,早已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衝進車庫裡,隨意開了一輛車便直奔直播現場。
這一生,他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時間啊,你慢一點,再慢一點,好麼?
蘇蘇,不要走,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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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望着白少南誠懇的臉,又看看那枚閃亮的戒指,早已說不出話來。
這兩年來,白少南一直陪在她身邊,扮演着朋友、良師和丈夫的角色,所有丈夫應該給妻子的關心,他全部給了她。
只可惜,不知道爲什麼,她無法把自己交給他。
許多時候,她也想着把身子給了白少南,可不知道爲什麼,話到嘴邊,卻終是說不出來。
耳畔是觀衆的叫囂聲,猶如炸開了鍋一般,轟的耳朵“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別的。
有那麼一刻,時蘇真想點頭答應下來。
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
愛我的人爲我付出一切,而我能做的,便是忘記我愛的人。
要忘記一個人並不簡單,忘記的這條路上,我一個人很難堅持下去,所以,我需要你幫助我。
白少南,你是那個可以幫助我一生的人嗎?
她站在那裡,怔怔的望着白少南,像是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會場的緊急通道突然打開,現場一片混亂,保全們維持着現場的秩序,卻也被影迷們擠得東倒西歪。
一行人行色匆匆,直奔演播臺。
爲首的,是一名俊逸高大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居家服,卻絲毫掩不住眉間的那股驚喜之色,拔開層層人羣,直衝向臺中央。
男人風塵僕僕,卻依舊從容帥氣,腳上的拖鞋“踏踏”作響,他推開擋在身前的阻礙,直直走向時蘇。
“蘇蘇…”
他殷殷切切的叫着她的名字,聲音裡滿是驚恐和不確定。
是的,他不確定現在的時蘇是否還能接納他,是否還會對着他笑,他只有不停的推開那些礙事的人羣,衝向她。
“時蘇…”
“蘇蘇…”
男人動情的叫着她的名字。
時蘇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看着從天而降的男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明明是秘密來花城的,他怎麼會衝到這裡來?
之前堅強的心突然被人撕開一個口子,血呼呼的往下淌着,浮出在眼前的,全是血肉模糊的往事。
“蘇蘇,不要答應他,不要嫁給他…”付予年急切切的朝着時蘇走過來,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時蘇深呼吸,吸氣又吐氣,吐納了很久,才終於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答不答應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付予年衝過來,直接就捏住了時蘇的手,“我不允許你答應!”
時蘇冷笑,“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決定?”
付予年咬牙,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苒時蘇,今天你要是敢嫁給他,我就毀了你的孩子!”
提起孩子,時蘇的眼睛突然就紅了。
孩子…
孩子…
出事那天,樂樂被他們擄走,生死不明,新出生的孩子被抱走,下落不清,她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一動也不能動。
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傷痛猶在,傷口突然被人撕裂,一種近乎窒息的痛在心口漫延開來。
“孩子?”
“我的孩子早就死在了手術臺上,又哪裡來的孩子?”
付予年一怔。
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握着時蘇的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
兩年前,時蘇在手術檯上經歷的,他盡數獲悉,心痛,比打在自己身上還要痛。
可是,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
沒有守護好自己的女人,他還算什麼男人?
如今又再一次遇見她,他怎麼能容她逃開?
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時蘇就走。
白少南追上來,攔住他的去路,付予年冷冷一笑,吩咐保鏢,“給我清出一條道來!”
時蘇不依,在付予年身上又砸又打又踢,“你這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付予年絲毫不做理會,抱起時蘇就往外走。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看到他以後,一切你都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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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付予年就落了鎖,捏住時蘇的下巴,朝着她的脣狠狠就吻了下來。
他的吻來的又急又兇,時蘇躲避不及,只能無助的任由他親吻,長舌探出來,靈巧的啓開她的牙關,去勾她的小舌。
時蘇氣急,狠狠咬他,男人絲毫不理會疼痛,依舊發瘋般的吻着她。
兩人嘴裡都是血腥味兒,付予年卻一直都不肯放開她,勾住她的舌頭,用力吸/吮,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出來一般。
起先,時蘇還有力氣掙扎一下,到後來,被他桎棝的沒有了還手的能力,只好任他掠奪。
一個長長的吻結束,男人劇烈喘息着,胸口起伏,顯露出他精瘦的身軀。
“蘇蘇,我是混蛋,所以,我什麼都乾的出來,如果不想我在車裡要了你,你最後乖乖聽我的話。”
他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太深,時蘇知道他做的出來,乾脆忍氣吞聲,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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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花城的監/獄門口停下來,付予年緊緊捏着她的手腕,生怕她逃開,和監/獄裡的民/警一番交涉手,付予年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走過一道道的站,最終停在透明玻璃前。
付予年拉着她的手坐下,不到兩分鐘,透明玻璃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和付予年長的很像很像的男人。
他捏了捏她的手背,“當年那個冷漠的男人不是我,是他…”
“那個時候,我父親病重,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我一直在陪他…”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父親…”
時蘇看着那張一樣的臉,突然明白過來:怪不得那天的付予年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字。
怪不得那天付予年看上去有些奇怪…
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付予年!
寇以珠好歹毒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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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監獄以後,時蘇一直沒有說話,付予年也不強迫她,至少現在沒有握着她的手,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別墅裡,三個孩子已經等的望眼欲穿,見到付予年帶着一個女人回來時,三個孩子都衝了上去,抱住時蘇。
“媽媽…”
“媽媽…”
時蘇抱住樂樂,母子倆抱頭痛哭。
“媽媽,你回來了…”
“不要再離開樂樂了,好不好?”
“媽媽,我好想你…”
時蘇抱着樂樂,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乖寶貝兒,媽媽也好想你…”
小三兒還小,爭不過哥哥,只有扁着小嘴兒委曲的份兒,“媽媽…”
“媽媽…”
聽到這軟軟糯糯的聲音,時蘇立刻又把小傢伙拉進懷裡,“我可憐的孩子…”
念念站在那裡,看着被母親抱進懷裡的兩個弟弟,眼眶通紅。
這個時候,她也很想衝進媽媽的懷抱裡。
可是…
見這情景,付予年把念念抱到了房間裡,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乖寶貝兒,給她一點時間,好嗎?”
“我保證,我一定會把事情真相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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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蘭又一次來到了付予年的別墅外,用力的按着門鈴。
保姆進報告,付予年皺眉,雖然不高興,但他還是走了出來。
他不希望時蘇見到她,那麼,就只有他去見她了。
走出門外,白芷蘭正站在鐵柵門外,熱切的望裡面望着。
見付予年出來,她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些失望,“那個…那個我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