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開吧!”雪兒看了一眼花顏說道。
花顏從口中吐出了一把小巧的鑰匙,她轉身上了那院子的臺階,將那要是對準鎖孔後打開了緊鎖着的院子門。
“我在這外面等你,你可千萬不要·····”花顏有些不放心於是再一次重複了一邊之前的話,這話顯然讓雪兒有了些不耐煩,她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知道的,你在這兒等我就是!”說完之後那枚紅色的衣襬在空中旖旎出了一個弧度,而後那枚紅色的身影就朝着院子裡去了。
一襲白色衣衫的花顏看了看四周,見四下沒人,便將那院子打開的門又拉了過來,重新鎖上了,鎖上之後她又將這把鑰匙含在了口中,嚥了下去。
主子對院子裡的女子是上了心的,院子裡的所有出路都被主子用鎖鎖上了,不僅僅是人進不去,鬼怪更是進不去,因爲這個鎖是鎖魂鎖!
任何鬼怪擅闖的話,只會將鬼魂都留在這把鎖之中,所以雪兒想要進去也不得不求她。
花顏擡頭再一次看了看那被她鎖上了的院子,她的眸光晦暗,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麼。
而雪兒本來就是鬼,她走路若是不想讓人聽見聲響的話,便直接是飄進去的,此時已經臨近黃昏了,蘇嫣身上穿着花顏送進去的白色衣裙。
那白色的束腰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給顯露了出來,沒有梳髮髻,花顏強制地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式,那三千青絲柔順地披在了腦後,幾根銀簪交織而成小花蕊點綴着她的青絲,從額頭上方的青絲一直點綴到了髮式的最高點。
簡單卻不繁瑣,蘇嫣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嫁過人的女子,仿若是待嫁閨中,顯得更有幾分清新脫俗。
蘇嫣雖然知道自己出不去,但是她也不會在這屋中閒着,或許是怕她自盡吧,這個院子裡的所有房間沒有任何一樣尖銳的東西。
不過蘇嫣卻是在一間書房之中找到了符紙和筆,她知道將這院子鎖起來的是鎖魂鎖。
鎖魂鎖並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對於她來說,甚至比一般的鎖更容易破解,只是這裡沒有硃砂,所以畫出來的符咒不一定會管用!
但饒是知道可能會失敗,蘇嫣也集中了精力來畫這符咒。
她坐在書房的楠木椅子之上,手中握着一直筆專心致志地畫着那符咒,卻聽得一絲冷笑道,“蘇嫣姑娘,好久不見。”
是雪兒的聲音!
“你原來在這兒。”其實一早就知道雪兒一直和蒼閻有關係,但是不曾想雪兒一直躲在蒼閻這兒,蘇嫣擡起頭來看着眼前枚紅色衣衫的雪兒說道。
一開始她對雪兒是心存愧疚的,畢竟她纔是淵的未婚妻,但是雪兒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這份愧疚也蕩然無存了。
看到了蘇嫣那坦然的目光,雪兒不由得怒火上心頭來,她蹙緊了眉頭,走到了蘇嫣的面前道,“你還真有臉皮,淵不要你了,你就來嫁給蒼閻麼。”
“我並不想嫁給蒼閻,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兒!”蘇嫣將手上的筆放下後說道。
而蘇嫣的話正合雪兒的意思,她巴不得蘇嫣早點離開這兒!蘇嫣若是一直留在這兒,那就意味着她將一直受到蒼的庇護,若是將她殺了,自己和花顏估計還會得不償失,而花顏也不會同意自己的想法!
若是她出去後出了什麼意外,那估計就不會是自己的事情了!
一番盤算之後,雪兒看向了蘇嫣道,“那挺好的,你也知道,淵將我趕離了將軍府,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蒼正好收留了我,所以,你搶了我的淵就夠了,若是這兒再有你····我看着也礙眼!”雪兒的話毫不留情,但是蘇嫣一點也不介意,她只是認真地聽着。
過了一會兒,蘇嫣站起身來看着雪兒道,“那雪兒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你離開這兒。”雪兒看着蘇嫣說道,雪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渾身還是滲血,由她的眼睛開始,她的眼睛突然淌下了血淚。
很快,她的脣角也開始淌血,這一副樣子就是她厲鬼的原形!
若是一般的女子恐怕會被嚇死,但是蘇嫣是修道之人,膽子自然也大很多,她看着雪兒顯露出了厲鬼的形狀後道,“雪兒,你是想用這個樣子來嚇我麼?”
然而雪兒根本就沒有回答她,雪兒那枚紅色的衣衫被那黑色的血染得發紫發黑,她的手一擡,一道血仿若一道絲帶一般,瞬間纏繞上了蘇嫣的手腕!
“你做什麼!”蘇嫣一驚,她向後退了幾步,想要將手上的血帶扯掉,但是無論如何也扯不開!
蘇嫣只覺得手腕處散發出冰涼的意味,她伸出右手想要將那纏繞這左手的血帶子給扯開,但是自己的手直接撲了個空,從那血帶中間給穿越了過去。
她睜大了雙眸看了看自己撲了空的右手,又看了看自己左手那被血帶纏住的手腕,正在她驚奇的時候,雪兒突然收了手,那血帶直接消失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蘇嫣見血帶消失了之後,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她緊張地看着雪兒,卻看到眼前的雪兒已經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血漬,一如既往的美麗,仿若一尊瓷娃娃般剔透乖巧。
她走進了蘇嫣,而她的逼近嚇得蘇嫣後退了一步,而蘇嫣的後面是冰冷的牆壁,蘇嫣的背部直接撞到了牆壁之上,她再也沒有了後退的地方!
眼前的雪兒雖然美麗,但是她也是一隻厲鬼!蘇嫣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符咒,雪兒若是在此時想要她的命,那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雪兒脣向上揚起的笑意在此時看來也詭異萬分。
雪兒那黑如綢緞的髮絲披在臉頰兩側,看上去很乖巧,也襯得很詭異,她側着頭看了看蘇嫣,心中仍是嫉妒得緊,但是她也不能說出口來,只得道,“你別害怕,我雖然是討厭你,但是我也不會蠢到害死你,畢竟別人只知道我進了這院子,要是你死了,蒼閻不把我生吞活剝了纔怪!”
雪兒的話蘇嫣知道不能全信,畢竟雪兒想要她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蘇嫣雖然害怕,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要活着!活着找到她的睿兒!所以她強迫自己和雪兒對視道,“那你想要做什麼。還有剛纔那血帶是做什麼?”
“你着什麼急啊。我剛纔看了你畫的符咒。”雪兒一邊說道,一邊將那書桌上的符咒拿了起來看了看後道,“看來你應該已經知道那鎖住你的鎖是什麼了吧,而你應該也知道,這符咒不用硃砂畫是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的。”
“所以?”蘇嫣看着雪兒問道。
雪兒看了蘇嫣那眸中的擔憂有些無所謂地將那符咒放回了桌上道,“你是人,我用自己的一絲鬼魄助你一臂之力!用了這一絲鬼魄,你再用這符咒的話,可以抵擋沒有硃砂的不足。”
雪兒的話說完之後看了看蘇嫣,她道,“信不信隨便你,你要知道,我沒有這麼蠢自尋死路的,畢竟你現在可是蒼閻心尖上的人。”雪兒說完之後轉身就離去了。
她知道蘇嫣一定會去試的,蘇嫣的體內本就有季宸淵的陰氣,再加上她剛纔給蘇嫣的鬼魄,蘇嫣若是想要弄開鎖魂鎖的話,那鎖會直接將蘇嫣的魂魄生生扯出來的!
到時候,就算是蒼閻,也不能夠救活蘇嫣。
如果他想要留蘇嫣在身旁,也只能將蘇嫣煉化成小鬼了,就算是如此,蘇嫣也不可再回到季宸淵身邊了!
屆時,蒼閻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畢竟蘇嫣身上本來就有季宸淵身上的陰氣,這鎖魂鎖爲何鎖住生魂,誰又能說清楚呢?
雪兒走出院子後敲了敲門,門外的花顏感覺到雪兒身上的味道後給她開了門,看着雪兒走了出來,她好奇道,“你沒對蘇嫣做什麼吧?”
“放心吧,她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是在我離開之前,之後出了什麼事情,也怨不得我們。”雪兒說完之後邁出了那院子的門欄,她轉身看着花顏將那門重新上鎖,便補充了一句道,“如果她真的消失了,蒼問有沒有人來過這兒,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的話,死的不會只有我一個鬼還有·······”雪兒那脣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道,“還有你這隻貓。”
花顏上鎖的動作一顫,她沒有說別的話,只是將那鎖上好之後又將把鑰匙吞入了自己的口中道,“總之沒有任何人進來見過蘇嫣,對吧。”
雪兒聽了花顏的話後笑了笑,沒有說別的話。
而院子裡的書房中,蘇嫣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只覺得自己體內的陰氣重了幾分,她對雪兒說的話是半信半疑,蒼眸中對她的那份企圖沒有少過,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和蒼閻究竟有什麼糾葛,但是雪兒說得倒也對,自己留在這兒,倒是礙着雪兒了,自己若是離去的話,雪兒也會鬆口氣。
“真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詭計。”蘇嫣緩緩走回了那張楠木椅子上坐下,看着那之前被雪兒拿動過的符咒發呆。
罷了罷了,還是畫符咒吧!符咒沒有畫好是鐵定不能弄開鎖魂鎖的。
蘇嫣低嘆一聲,她先不想雪兒說的是不是實話,先將符咒畫好纔是首要之事!她重新拿起了那筆,在硯臺上沾染了墨汁後又重新開始了畫符。
外面的天色越發的暗了,蘇嫣覺得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起來,她索性將一旁的燭火點燃了,明暖的燭火透出之後,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起來。
同樣,在皇宮內已經是燈火通明瞭。
林一峰畢竟有御前將軍的名頭,之前天子還賞賜了一塊兒金牌給他,他憑藉着這塊金牌直接進了皇宮,只不過不能帶任何武器。
他本就不是武將,自然也沒有什麼武器。
一個說話帶着娘娘腔的公公彎着腰在前面爲林一峰帶路,他尖着嗓子問道,“將軍這麼晚了進宮來是要做什麼事情吶。”
“之前皇上說要賞賜布匹給我,所以讓我進宮來看看,只不過一直沒空來,今日突然想起了,便來了,這·····不會叨擾了公公吧?”林一峰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他的這話可折煞了那公公,皇帝給他的金牌別的作用沒有,就是彰顯他御前將軍身份的金牌,和別的將軍不同,他的這個將軍是特地用來保護皇帝的,也就是說御前將軍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進宮。
那公公聽了這話,連忙道,“將軍說的那兒的話,奴才好歹也是跟在皇上身邊的大公公付大海身邊的人,自然也清楚將軍尊貴的身份,別說是這會兒了,就是再晚兩個時辰將軍要來,奴才也是候着將軍的。”
這一番恭維話聽來倒也還順耳,不過林一峰這次進宮來並不是爲了聽恭維話的!
他跟在那公公身後,那眸子卻是擡起來四處看着宮內的環境。
這皇宮和故宮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細小處不同,但是大體上看上去還是和故宮差不多,那宮闕三重,氣勢逼人!
林一峰一邊感嘆着,卻是有了疑問,這宮殿都長得差不多,他上哪兒去尋那南華宮啊!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這給自己帶路的小公公,畢竟武俠劇裡演的,那些店小二,還有那些宮裡的公公和宮女都是消息最爲靈通的!
就在林一峰琢磨事情的時候,那公公停住了腳步,他停在了一個宮殿的門口,他轉過身捏着嗓子道,“將軍,這是南華宮。”
“南華宮!”林一峰微微一驚,這難道就叫做得來全不費工夫?
公公說完之後,那守着南華宮的幾個奴才站在門口毅然不動,倒是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宮娥,她看了看林一峰,看着他身上的那襲錦緞便知道這不是普通人,不過能進宮的,除了宮娥太監之外,一般都是權貴。
那帶着林一峰來的公公見了那宮娥,連忙帶着笑意道,“靜心姑姑,你這麼晚了還在這兒守夜吶!”
“是啊。”那靜心姑姑有些無聊地嘆了口氣,不過她的目光移到了林一峰身上後道,“這位大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姑姑,這可是皇上前不久才封的御前將軍吶!”那公公對着靜心姑姑解釋道。
靜心姑姑一聽了林一峰的身份,便連忙賠笑道,“原來是將軍前來啊,真是歡迎不周了。”皇上前不久給丞相家千金賜婚,說是賜給才封的一個御前將軍,且聽說這御前將軍的來頭可大了,還是那權傾朝野的鎮國將軍府的人,所以饒是在後宮之中多有薄面的靜心姑姑也不得不給林一峰幾分面子。
林一峰此時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禮節上,他搖頭道,“哪兒的話,靜心姑姑禮數周到,不過這會兒我有些急事,我明早還要將聖上賜的這些布匹送到丞相府去。”
“原來是這樣啊!那將軍隨我來吧!”靜心姑姑正了正色,她帶着林一峰朝着宮內走去,而將林一峰帶到這兒後,那公公的事情也就做完了,他朝着林一峰頷首道,“那將軍跟着靜心姑姑去便是,奴才還有要事,便先走了。”
“恩。”林一峰應了一聲後跟着那靜心姑姑走了進去。
這南華宮就是爲了放各地送上來的貢品的,一面太過於奢侈了,就連一扇屏風都是鑲嵌了翡翠的,還有全金子打造的梳子,和餐具。
靜心姑姑見林一峰的目光停頓在那金子做成的勺子上,不由得道,“這些是準備送去固倫公主殿裡的,前幾日公主的翡翠金勺有了些陳舊,所以便選了一套準備送過去,不過是邊陲南國送來的東西,不值錢。”
靜心姑姑那輕飄飄的話讓林一峰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宮裡的寶貝真的是物物都價值連城!
要知道,在現代,一根金鍊子都是那麼貴,這麼一個金勺子,要管多少錢!
不過林一峰還是很着急關於那江南織造府的字樣。
他見靜心姑姑帶着他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的門被靜心姑姑打開了,裡面全堆着布匹。
“好了,這兒就是布匹了,奴婢陪着將軍,將軍什麼時候選好了,奴婢便讓外頭的奴才進來幫將軍收拾。”靜心姑姑站在那一大堆布匹面前說道。
這間屋子顯然是特意用來堆放布匹的,這些布匹樣樣都是極品,只不過屋子都快堆放不下了,有許多布匹甚至是放在地上的。
就在這個時候,林一峰突然看到了地上有一方錦帕,他蹲下身子將這錦帕拾了起來,這白色的錦帕看上去好生眼熟!
林一峰擰緊了眉頭,這錦帕似乎和將軍府裡發現的那一條沾染了蒙汗藥的錦帕一模一樣!
他將錦帕展開,發現這錦帕的角落上果真有江南織造府的字樣!
就在林一峰拿着那錦帕發呆的時候,靜心姑姑看見了,以爲林一峰是想將這錦帕送給那丞相家的千金,畢竟這江南織造府送上來的絲絹都是上好的蠶絲做成的。
這後宮之中都只有一位公主擁有。
“將軍可是想要將這錦帕送給丞相家小姐。”靜心姑姑笑着看向林一峰,畢竟林一峰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人,若是能拉上點關係,以後估計自己也會多上一條路子。
靜心姑姑畢竟是宮中的老人了,做事也圓滑至極,她接着在旁道,“這絲絹一共只有三條,皇上自己留了一條,其餘的兩條都賜給固倫公主的,可能是賞給固倫公主的其他東西太多了,也就留了這麼一條下來。”
靜心姑姑的話讓林一峰一愣!
也就是說那落在將軍府中的錦帕不是皇帝的,就是那固倫公主的!
好,就讓他去看看那固倫公主在何處!
“謝靜心姑姑好意了,不過這錦帕,我真的可以帶走?”林一峰假裝疑問地將手裡的錦帕朝着靜心姑姑晃了晃。
靜心姑姑點了點頭道,“雖然說這手帕珍貴,但是宮裡像這樣珍貴的東西多了去了,將軍就拿去吧,丞相家小姐要是看到這方手帕的話,一定會開心的。”
“那就謝謝靜心姑姑了。”林一峰將那手帕放進了袖子中,隨後看向了靜心姑姑道,“對了,姑姑,那固倫公主似乎很得皇上*愛?”
“那是自然了。”靜心姑姑道,“固倫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兒。”
女兒?林一峰一愣,畢竟那皇上看上去很年輕,那他的女兒應該還是一個小孩子吧!
就在林一峰愣住的時候,他聽得那靜心姑姑繼續道,“皇上可*固倫公主了,還賞賜了朝陽宮給固倫公主作爲寢殿,朝陽宮可是一個好宮殿吶!”
靜心姑姑後面的話,林一峰都沒有在聽了,他想,他應該去朝陽宮看看,那關鍵的線索應該就在朝陽宮中!
“恩,謝靜心姑姑今日的帶路。”林一峰說完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靜心姑姑。
靜心姑姑假意推辭了一會兒後還是將那些銀票收了起來。
隨後林一峰隨意選擇了幾匹布,便道,“就這些布匹了,勞煩靜心姑姑了。”
“將軍說哪兒的話,這些布匹先讓奴才們包起來,就讓將軍帶回府去。”靜心姑姑記得林一峰之前說他明日一大早就要去丞相府,似乎着急用這些布匹。
“恩,不用送去我府上了,直接送到丞相府吧,我在宮中還有些要事,所以·····”林一峰的話還沒有說完,靜心姑姑便會意了過來。
靜心姑姑點頭道,“那好,直接讓奴才們將這些東西送到丞相府去就是了,到時候,說是將軍送給丞相家小姐的便是了。”
林一峰點頭,隨後他直接出了殿門,今日無雨,星空中一片星子璀璨,看來他應該問問別人那朝陽宮怎麼走!
而與此同時,在那被鎖魂鎖鎖起來的院子中的書房裡透露出燭火的亮光。
蘇嫣還低頭畫着符咒,符咒雖然看着簡單,有時候道士們寧心靜氣一口氣便可以畫好一張符咒,然而若是心有雜念的話,恐怕是畫上十天也畫不出一張符咒來。
蘇嫣一開始惦記着雪兒今日對她說的話,她許久都沒有畫好一張符咒,她擡頭看着自己畫好的一大堆不能用的符咒不由得抿脣道,“不行,必須冷靜下來!”說完之後將那些廢棄的符咒放到了一旁,且閉上了眸子,她將自己的腦海放空,在一片空白之中努力搜尋着那符咒的樣子。
漸漸地,一張黃色的符咒漸漸形成在了蘇嫣的腦海之中,與此同時,蘇嫣手上的筆也在同時落下,再次睜開眸子來的時候,一張完整的符咒便出現在了蘇嫣的面前!
“大功告成!”蘇嫣看着那桌上的符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她將筆放在了一旁,將符咒拿起來看了看。
這張符咒正是她以前在書上看過的可以破解那鎖魂鎖的專用咒語,只要將這符咒貼在那鎖魂咒上,再用符火燃燒,那鎖魂鎖便會自動脫落!
她之前觀察過,只有正門的鎖是從外面鎖上的,別的出口的鎖都是從裡面鎖上的。
她唯一有些猶豫的是這符咒是必須要用硃砂畫成的,而用墨汁寫成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而就在蘇嫣看着符咒猶豫萬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雪兒今日將那鬼魄傳入她體內的場景。
“雪兒說的是真的麼?”蘇嫣猶豫了起來,但是她也想去試試。畢竟她一定要離開這兒!
題外話:
大家猜猜看,雪兒的詭計會得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