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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養計劃 121合併133 134 混混 網

覃鬆雪24歲那年的冬至,開了第一個他的書畫個人展,從準備第一張作品到最後完成一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準備。";

由於覃父和易修昀又開始帶學生,覃鬆雪有時候創作會到陳恪之家裡去,陳恪之下班回來拿着盒飯,給覃鬆雪倒水喝,實打實地像過上了小日子一般。

“哥,你多久沒練過字了?”覃鬆雪喝了杯水,用紙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我畫的這幅畫,你來題字怎麼樣?你的二王比我寫得好。”

個人展中有一些作品有合作完成的,覃鬆雪去逛本省一個比較出名的書法家個人展時,就有他夫人和他共同完成的作品,一幅工筆畫觀音,夫人作畫,他來題字。

陳恪之的確手生了,聽到覃鬆雪的提議之後很驚訝,接過了覃鬆雪的毛筆,隨手寫了一句“觀宇宙之大”,皺眉搖頭道:“好像沒以前寫得好了。”

“挺好的,你這麼久沒練行書還是比我棒。”覃鬆雪踮起腳,仰頭親了陳恪之的臉一下,“你再寫幾張就能找到感覺了。反正我還有好多好多畫,你全題字都沒關係。”

陳恪之伸手扶住覃鬆雪的腰俯身和他接吻,道:“你在帝都念了幾年書現在拍馬屁拍得這麼溜了?”

覃鬆雪不正經道:“那是,在帝都我每天得見多少大師啊,都得搞好關係,和他們熟了,他們什麼都肯教我。你看到百科上面我的詞條了嗎?覃鬆雪,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師從曾筠清,張老,駱老,白老……那麼一大串,都是我老師。”

他的百科詞條不是他自己自戀建的,而是有次高丞曦無聊,去搜索覃鬆雪的名字,忽然間發現他居然有了這樣的介紹,十分詫異。也終於有了自己“gay蜜”是個名人的自覺。高丞曦有些恍惚地給覃鬆雪發了條信息,說小雪你真厲害,幸虧我早就抱上了你的大腿,以後成爲全國聞名的書法家一定不要忘了他,要向別人介紹他的裱字畫店。

覃鬆雪說我去你媽的,什麼時候都不忘了給自己打廣告。高丞曦嘿嘿兩聲,說那可是他苦心經營的店子,要維持他和易修昀的日常開銷。結果被覃鬆雪給罵了一頓。

“嗯,我媳婦兒真厲害。”這句話幾乎成了陳恪之近幾年的口頭禪。

覃鬆雪對此習以爲常,他的努力讓他和陳恪之站在了不同領域的同一平臺,他證明了自己可以完全不依靠他人而取得成功,他有天分,而他願意努力。

覃鬆雪一共畫了四張青綠山水,他的青綠山水配色沒有覃父使用的那麼強烈,以綠爲主色調,從未摻雜其他暖色,極其淡雅,看上去十分素淨。雖然沒有什麼視覺上的衝擊,卻讓人耳目一新。

“這是我的風格,我和爸不一樣。”覃鬆雪的地位高於他爸爸,在創作上有着更大的自主權。同樣,因爲有陳恪之在,他從未擔心過金錢方面的問題。所以他從來不會爲了迎合客戶的口味而修改自己已經構思好的作品,也不會讓客戶對他的畫作提任何意見。在他的筆下,他就是王,能統領一切。

二王的風格飄逸瀟灑,陳恪之在上面題了詩可謂錦上添花。

覃鬆雪平日練得最多的就是趙孟頫,風格比二王要唯美得多,在其中的幾張畫作中使用更爲適合,但覃鬆雪堅持讓陳恪之來寫。陳恪之沒辦法,只得照着他說的做。

覃鬆雪在這幾個月內十分高產,但他的每一幅作品都用了十二分的心,它們每一個都像覃鬆雪的孩子一樣,他想讓陳恪之參與在內,讓他們兩個人的靈魂在這些紙上交匯。

這更像是一種儀式。";

書法是一門含蓄而又浪漫的藝術。

覃鬆雪十分慶幸自己學的是書法,它能承載自己所有情感,無論他是喜是悲,都能將其寫下,呈現在紙上。就像他對陳恪之的愛,可以毫無顧忌地用詩經寫下來,告訴全世界的人他愛着他。

高丞曦的裱字畫手藝是專門去學的,覃鬆雪的作品在完成之後全部扔給了他,讓他慢慢裱完。由於數量太多,高丞曦就暫時把自己的店面關了,騰出半個多月的時間專門留給了覃鬆雪。

個人展開展之前,陳恪之特地晚上幫他準備了一番,覃鬆雪的硬筆沒有陳恪之寫得好,所有的邀請函都出自陳恪之之手。

覃鬆雪對他說:“哥,要是過幾年咱們國家能讓同性結婚了,到時候你來寫請帖吧?你硬筆寫得真好。”

陳恪之笑了笑沒說話。

這對他們來說是奢侈的夢。

冬至那天來的人特別多,有一些覃鬆雪完全叫不上來名字,但似乎每個來的人都認識他。陳恪之悄悄對他說,這是因爲他出名了纔會有的結果,覃鬆雪面上保持着淡定,但心裡樂開了花。

覃父和覃母是一起到的,因爲覃母的工作原因,覃鬆雪極少和覃母見面,連過年都只能待在一起一兩天。他不止一次地想讓他媽媽辭職,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對比起他媽媽來說,他的理想仍然過於卑微了,他不得不自慚形穢。覃母心繫的是國家,是人民,而他的終生卻只是爲了自己而奮鬥。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當着覃鬆雪的面覃母沒有說太多誇讚他的話,參觀完書展之後她就得回s市繼續工作了。上了高速之後,她給覃鬆雪發了一條短信。

【139xxxxxxxx:球球,你是媽媽的驕傲。17:49pm】

這句話讓覃鬆雪的眼睛頓時紅了,陳恪之揉了揉他腦袋,低聲說,寶貝兒,你是所有人的驕傲。

個人展進行了一個星期,很多作品都被高價買走,網上有很多網站都對這次書畫展有報道,還拍了覃鬆雪照片。不管在什麼領域,長得好看總會吃得開,書畫圈的女人極少,而男人大都和曾筠清的形象差不多,覃鬆雪的年輕和他的長相極其有賣點。在展覽的最後幾天有一些根本不懂書法人,就是爲了能見傳說中“最帥的書法家”一面而特地跑來跟覃鬆雪合影。

覃鬆雪覺得十分好玩兒,他倒不認爲自己長得真好看,但是對比這個圈子裡的大多數人還是自信滿滿的,很樂意和小姑娘們合影。

易修昀也在展廳站了幾天,吸引了不少目光,見覃鬆雪異常受歡迎,還開玩笑問她們要不要買兩幅作品回去掛着。

覃鬆雪的作品非常符合當下年輕人的審美,還真有願意買的,但問了價格之後卻沒一個人吭聲了——他的作品幾乎都是五位數起價,如果不是真心想收藏,沒人願意花這個錢。

覃鬆雪不太在意這些,仍然很熱情地跟她們介紹了一些作品,說了和書法有關的趣事。當有人很感興趣地問起覃鬆雪個人問題時,覃鬆雪咬了咬下嘴脣,笑着說:“你猜?”

姑娘掃了一眼覃鬆雪空蕩蕩的手,沒看到戒指,於是道:“是那個大叔嗎?”

順着姑娘的視線看去,剛好看到了低頭和高丞曦說話笑得一臉風騷的易修昀。

覃鬆雪:“……”

覃鬆雪:“咳咳咳……不是他!”

話音未落,陳恪之從門口走了進來,見覃鬆雪在咳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覃鬆雪看到陳恪之臉上的神情立刻變了,十分高興地揮手喊了一句:“哥!”

上了班之後陳恪之就把手上的佛珠給取下來了,所以覃鬆雪在喊了他一句哥之後並未暴露他們的真實關係。";

覃鬆雪的個人問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爲覃鬆雪目前只是有個書協會員的名頭,並非身有職務,所以沒有製作名片,留的聯繫方式多爲親口敘述的微信和微博號。易修昀和覃父的名頭在n城也比較響,所以聯繫覃鬆雪是十分方便的。

覃鬆雪計劃自己在三十歲之前能得個一等獎,然後篆刻展也能混個獲獎,如果有機會還能去n大當個客座教授,教教學生們寫字,打發時間。

林夕遙在帝都的學業非常繁忙,所以這次沒有來參觀覃鬆雪的個人展,覃鬆雪把自己比較滿意的幾張作品給她拍了照發過去。林夕遙說他這幾個月有進步,風格比以前更加大膽了,而且看上去沒有在學校的那種浮躁氣。

覃鬆雪想了想,回答說他那時候大概有些想家了。

林夕遙發了個流汗的表情給他。

覃鬆雪的微博是橙v認證號,本來只有一千多個粉絲,還有不少殭屍號,開了個人展之後粉絲數量一下子增加了一萬多。這還是高丞曦教覃鬆雪的方法,讓他每天早上起牀拍張自拍照,最好把呆毛也給拍下來,傳到微博上,保準粉絲蹭蹭往上飆。

覃鬆雪將信將疑,試着做了幾天,果然微博粉絲跟乘火箭似的,漲幅讓他目瞪口呆。

隨後高丞曦又說,和你哥一起住的時候拍一下你和他的合影,你的粉絲會更多。覃鬆雪思考一會兒,說還是算了,陳恪之肯定不願意這樣,畢竟他是公務員,在微博上露臉太多不好。

高丞曦聳了聳肩什麼也沒說。

“你微博粉絲什麼時候這麼多了?”陳恪之俯身把下巴搭在覃鬆雪的肩上,看見他又在刷微博,於是問道。

“就這個星期……”覃鬆雪退開一點,親了陳恪之一口。

陳恪之順勢抱住了他。

“我發現微博還挺好玩兒的,好多人圈我呢。還有好多人問我書法的問題,問我會不會帶學生。”

陳恪之覺得好玩兒:“你還帶學生?你自己纔剛畢業,別人肯讓你教?”

陳恪之其實對覃鬆雪的微博內容瞭如指掌,在看見好幾次覃鬆雪在刷微博之後,毅然註冊了一個小號關注他,填上假資料,讓覃鬆雪看不出來那是他。

覃鬆雪的微博內容有二分之一都帶上了他的照片,陳恪之搖頭,這二愣子還不知道自個兒有多萌。

“我是誰啊?我早幾年前就得過獎了,除了比林夕遙差點兒之外沒人比得上我。我現在的字一平尺價格和易叔差不多,比我爸還高。”

“兔崽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謙虛了。”

覃鬆雪嘿嘿一笑:“在你面前謙虛什麼?我巴不得你每天都誇我……你看,蛋蛋都有不少人喜歡,我把蛋蛋曬太陽的照片發上去了,好多人說蛋蛋好萌。”

陳恪之話鋒一轉:“你是不是有段時間在帝都心情很差?”

覃鬆雪一愣,放下手機:“你怎麼知道?”

“這你別管,你心情不好我什麼時候看不出來?”

覃鬆雪:“那你怎麼現在纔跟我說?”

陳恪之:“我看你剛回家那段時間狀態還不錯,後來創作的時候和以前也沒差別,所以沒問你,怕影響你心情。”

覃鬆雪有些不好意思,收好手機,轉身擡頭伸出手捏了捏陳恪之的臉:“其實沒什麼,可能那時候要畢業了,比較浮躁。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易叔說我走火入魔了。可是我聽了師父唱幾天歌后又沒事兒了啊,嘿嘿……師父的歌你現在還聽麼?”

“曾老師?”

“對啊,昨天我跟他打電話,他說他又出新單曲了。”

“市面上有麼?”

“怎麼可能有……我們去網上聽盜版的,反正他也不在意這個。”

陳恪之失笑。

待在陳恪之身邊之後,即使兩個人不常住在一起,覃鬆雪的那種不正常的狂躁情緒卻再也沒有發作過。不管他是在臨哪個帖,寫個哪個碑,都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非常強烈的情緒波動。

覃鬆雪不願去想那些複雜的東西,見自己的情緒不再暴躁就放棄探究原因了。很愜意地在家裡逗着蛋蛋玩,來了感覺就畫兩張畫,寫兩幅字,弄好了就交給高丞曦去裱,碰見有人喜歡便賣了出去。錢存進銀行卡,如果開市,立即把錢轉進證券賬戶,讓陳恪之幫他管着。

“你怎麼這麼閒?”高丞曦裱字畫的生意不錯,從開門到下午歇業一直忙個不停,覃鬆雪搬個凳子叼根棒棒糖無所事事地看着他。

“我已經忙完啦,我寫字畫畫多累。”

“累個屁,你個小逼崽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畫幅牡丹半小時不要,速度比易修昀還快,你好意思麼?”高丞曦對他一臉鄙視。

“可是我一幅牡丹最高能上萬,你裱張畫能多少錢啊?嘿嘿。”

“嘿尼瑪比。”高丞曦脾氣上來,把覃鬆雪的畫一扔,“老子不給你裱了。”

覃鬆雪嬉皮笑臉地撿起畫:“茜茜,我錯了,你彆氣,我給你道歉。”

高丞曦眉梢一挑:“你要怎麼給我道歉?”

覃鬆雪手裡一直拿着手機,上面寫了幾排字,摁下發音按鈕,怪異卻透着一股流暢的系統語音就出來了。

“茜茜的屁,真有威力,那麼粗的鋼管炸得那麼細……”

高丞曦:“……”

高丞曦順手拿了塊小木塊往覃鬆雪身上砸,走幾步想踢他:“我去你媽了個逼的!”

覃鬆雪哈哈大笑,跑出高丞曦的店面一溜煙兒不見了。

又過了一年,覃父和覃母開始關心起覃鬆雪的終身大事,覃父還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在帝都讀書的時候對林夕遙有點兒意思。

覃鬆雪正喝着水,差點噴了一桌子,嗆個半死,對他爸說,您想象力可真豐富,林夕遙哪能看上他。

覃父說,那你對她?

覃鬆雪無語了,說他跟林夕遙還真是普通朋友,沒那個意思,他要找對象也不會找林夕遙那樣的,壓力太大。

覃父又說,林夕遙那種姑娘挺好的,爲什麼不去試試?

覃鬆雪有點兒煩,說他真不喜歡林夕遙那種類型的姑娘。

覃父問他喜歡什麼樣的,現在眼光太高了不好,能過日子就行了。

覃鬆雪想了想,說他不一定會做飯,但是會對自己特別好,性格不一定要和別人一樣溫柔,能顧全大局,聰明,有責任心。

覃父聽着他這個標準着實有些詭異,這要求怎麼跟其他人差這麼遠呢?

覃鬆雪頗爲得意地解釋說因爲他自己是非一般人啊,找個對象怎麼能和普通人一樣?

覃父拿他沒辦法,這小子吊兒郎當,近幾年不找女朋友也好,男孩子三十歲不結婚多的是,提了幾次無果後便放棄了。

覃母對覃鬆雪的婚姻大事也不着急,讓他慎重去選擇,往後的時間還長。

覃鬆雪對他媽說,媽您可真英明,我師父就是將近四十才結的婚,現在可幸福,小孩兒長得超級好看,萌得讓人哭泣。

覃母無語地問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覃鬆雪嘿嘿解釋,就是可愛的意思。

覃母只好嘆氣搖頭。

沒有和陳恪之在一起的時候,覃鬆雪躺在牀上掐着點地去打高丞曦的電話,就爲了打擾他和易修昀親熱。

有一回易修昀正和高丞曦在沙發上滾得熱火朝天,覃鬆雪一個電話過去,把高丞曦嚇得直接射了。

高丞曦破口大罵。

事後覃鬆雪一臉無辜,說他上初中的時候和陳恪之滾牀單,接到過高丞曦的電話,讓陳恪之中了一回招,他現在只是以牙還牙。

覃鬆雪視力下降很快,度數有些升高,鏡片變得厚了些,問陳恪之他要不要去配個隱形。陳恪之說隱形戴多了對眼睛不好,沒建議他去。於是覃鬆雪又去問高丞曦,高丞曦說他現在戴着黑框大眼鏡聽萌的,像阿拉蕾。

覃鬆雪說去你媽的,別以爲他不知道阿拉蕾是個萌妹子。

高丞曦撇撇嘴不以爲意。

於是配隱形的事兒不了了之,爲了防止視力持續惡化,覃鬆雪白天寫字兩個小時後必然休息,那段時間蛋蛋就倒了大黴,被覃鬆雪帶回了別墅,還非得牽着它在家裡遛彎。

如果蛋蛋能變成人,非得揍死這兔崽子。

覃父帶的學生們和覃鬆雪打成了一片,對蛋蛋也特別喜歡,覃鬆雪告訴他們別喂蛋蛋吃東西也別亂碰它,烏龜是會咬人的,於是那羣小孩兒都不敢動。

小孩兒們覺得蛋蛋這名字特別萌,覃鬆雪得意極了,說這可是他兒子,名字是他取的。

這句話把覃父雷得外焦裡嫩——什麼時候他多了個龜孫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覃鬆雪偶爾會想想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無憂無慮的,跟着陳恪之屁股後邊兒就特別滿足。現在他二十多歲了,也好像沒有什麼煩心的事,別人的什麼就業壓力,他完全不曾感受過,事業一直順風順水,而且比一般人的收入高了好幾個層級。

靜下心捋了捋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是陳恪之在帶着他走,如今他以字畫爲生,也是陳恪之一手安排的。

這樣一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並非是陳恪之的依附,憑着他自己的收入能完全獨立,但覃鬆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

林夕遙第一次和他見面就直言不諱地說他被耽誤了幾年,高中三年的時光被這麼評價他雖然不高興,但沒辦法否認,後來到了大學拼命地撿起書法,殺進省協和國協,費了不少力氣。包括他在離開帝都時,林夕遙也說了他不應該提前走,多在曾筠清身邊待段日子會對他的發展更好,但他依然我行我素。

其實像現在也不錯。

覃鬆雪計劃着過兩年再開一次個人書畫展,到時候邀請一下曾筠清他們這些教授,他的身價會再一次提高。

如此想着,覃鬆雪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了努力的方向,除了他還差一個全國一等獎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他去奮力爭取了。

今後的生活過於安逸,覃鬆雪忽然有些不適應。

內心那個莫名其妙的不安因子似乎一直沒有消失,偶爾晚上會失眠,輾轉反側,把陳恪之驚醒,皺眉問他怎麼了。覃鬆雪只說他喝多了咖啡,有些睡不着,陳恪之想了想這周他們去超市確實買了一盒速溶了回來,於是告訴覃鬆雪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覃鬆雪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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