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憑什麼
“我是來查案的,不是給你當女僕使喚的。”靳嬈冷哼着,瞪他一眼,轉身走向角落的沙發,一屁股坐下,不管他。
慕若晨見她不過來,也沒有再喊她,只是臉上更爲寒冷了,像是冰塊一樣。這時,一個穿了一身網球短衣短裙的女孩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條白色的汗巾:“二少……”
“滾開!”他冷喝一聲,女孩嚇得呆了,旁邊有一個人伸了手出來,把她拽了回去,讓她躲在了人羣裡。靳嬈聽見有人說:“你想死是不是?他這樣的人是你能攀得上的嗎?想進鳳凰樓啊?”
靳嬈不知道什麼是鳳凰樓,但是看他們的那些緊張神色,一定是一個很隱蔽而又罪惡的場所,她決定把這個事情向上級彙報一下。
那幾個人的小聲談話,慕若晨好像是沒有聽見,或者是不屑一顧。臉上越來越冷,球是越來打得越失了水準了,額上的、脖子上的,後頸上的汗一直往下流,他好像是要跟誰賭氣似的,就是不擦。
“晨,你輸了。”楚牧白把杆子一放,擺出了冷靜的勝利者姿態。
慕若晨咬咬嫣紅的脣,看了幾眼楚牧白,忽然冷哼一聲:“她不會跟你走,牧白。她在工作。”
話落,他不等楚牧白有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桌球房。
“喂!你的衣服!”靳嬈追到了門口,可是裡面的楚牧白清亮的聲音喊出來:“不要把我的衣服也帶走,小姑娘。”
靳嬈一怔,轉身跑過去,把楚牧白的衣服還給他:“我先把衣服送給他。”
深秋,夜涼如水。天上清朗得只見散落的幾個星星,它們看着這一前一後疾步走着的人。好像在眨眼,好像在嘲笑。
“慕若晨,慕若晨!”靳嬈怎麼喊,他就是不理。他高,步子也大,她根本追不上他。
他的衣服不但有手機,還有錢包,還有幾個重要證件吧?她拿着的時候,就知道。他要是不要這衣服,把“偷盜”的罪名套在自己頭上,也是有可能的,這個混蛋。
“喂!慕若晨!”靳嬈不追了,她喘着氣,幾乎要哭腔了那裡有男人這樣的壞脾氣?“慕若晨,混蛋慕若晨!你發什麼瘋?小氣鬼!”
任她站在原地嘶聲呼喊,他就是想沒有感覺到似的,越走越遠,走向停車場。
天地一片幽靜,夜風清冷,纏上她的臂膀,她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準備,此刻,她肌膚有點冰涼,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就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
靳嬈自信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此刻卻是感覺到一滴又鹹又苦的液體在嘴角流過。
憑什麼他這樣?憑什麼!
夜色如墨,她灰色的長褲,淺藍的上衣,長長的馬尾辮子散開了,像是在藍色的襯衫上鋪就了朵朵幽黑的浪花。
夜風撩起她的發,細長的手臂藕段一般的白皙,輝映着月亮朦朧的光華。
“還不走?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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